甚至不敢去看屏幕,只是抱着头,发出绝望的、如同野兽般的呜咽。
我冷冷地看着他崩溃的样子,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尘埃落定般的冰冷和解气。
我走到床边,弯腰,从散落的瓶瓶罐罐中,精准地拿起那支属于我的、真正的限量版口红。
金管在昏暗的光线下流转着冷冽而奢华的光泽。
我走到陈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感受到阴影,惊恐地抬起头,左脸红肿,右脸惨白,眼神涣散,涕泪横流,狼狈到了极点。
我举起手中的口红,如同举起胜利的权杖,声音清晰、冰冷,带着最后的宣判:15“这一巴掌,是替我妈妈打的!
替我的尊严打的!”
“至于你……” 我的目光扫过他,如同扫过一堆垃圾,“和你那位只配用假货的‘好妹妹’,真是绝配!
锁死吧,用你们的高仿人生,互相祸害去!”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下次等着你的,就不只是耳光和社死了!
是法院传票!”
说完,我转身,再没有看他一眼。
“悦悦,我们走。”
沈悦厌恶地瞥了一眼地上那摊烂泥,挽起我的胳膊:“走!
恶心死了!”
走出那间充满了谎言、背叛和恶臭的公寓,楼道的声控灯应声而亮。
初夏夜晚微凉的风吹在脸上,带着自由和清新的气息,瞬间冲散了屋内的污浊。
楼下,沈悦的车安静地停着。
坐进副驾驶,关上车门,将那个令人作呕的世界彻底隔绝在外。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不是害怕,是情绪宣泄后的虚脱和一种巨大的、劫后余生般的空旷。
沈悦发动车子,却没立刻开走。
她侧过身,递给我一杯早就买好的、插好了吸管的冰奶茶,脸上是如释重负的笑容:“爽了?”
我接过奶茶,狠狠吸了一大口。
冰凉的、甜腻的液体滑过喉咙,瞬间抚平了胸腔里最后一丝灼痛。
我长长地、长长地吁出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感受着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解脱感席卷全身。
“爽!”
我用力点头,嘴角勾起一个真实的、畅快的弧度,“前所未有的爽!”
就在这时,我扔在包里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不是电话,是微信提示音,来自陈浩的号码,一条接一条,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