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ame to qualify...”她念着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里的句子,目光专注地凝视着舞台对面的搭档,那琥珀色的眼眸在强光下流转着摄人心魄的光彩。
那是另一个世界的光。
秦默看着她,看着她被无数目光聚焦、被灯光膜拜的样子,一种强烈的抽离感攫住了他。
他坐在这里,像隔着厚厚的、冰冷的玻璃罩,观看一件不属于他、也永远无法真正触及的稀世珍宝。
他的手下意识地伸进外套口袋,指尖触到几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
那是他熬了几个通宵,删删改改无数次才写好的“情书”。
与其说是情书,不如说是一封笨拙的自白,倾诉着他那些隐秘的、无法宣之于口的仰望、惶恐和卑微的爱意。
此刻,口袋里的纸张却像一块烧红的炭,烫得他指尖发颤。
他把它拿出来,又飞快地塞回去,反复几次,纸张的边缘已经被他捏得有些发软起毛。
舞台上的排练暂时告一段落。
灯光亮起了一些,工作人员开始调整道具。
张梦梦提着长长的裙摆,从舞台侧边的台阶轻盈地走了下来。
她环视了一下观众席,目光很快锁定了角落里的陈默,脸上绽开一个明亮的笑容,朝他快步走来。
酒红色的裙摆在她身后摇曳,如同流动的火焰。
“秦默!”
她走到他面前,微微喘着气,脸颊因为运动泛着健康的红晕,额角沁出细小的汗珠,在灯光下晶莹闪烁。
她自然地伸出手,想拉他起来,“怎么坐这么后面?
我刚刚在台上都差点没看见你。”
秦默像被那伸过来的手烫了一下,猛地往后一缩,动作大得甚至带倒了座椅旁边放着的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瓶子“哐当”一声滚落在地,在寂静的礼堂里格外刺耳。
张梦梦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她有些错愕地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里清晰地映出他此刻的狼狈和躲闪,周围几个工作人员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我……”秦默喉咙发紧,声音干涩得厉害,他慌乱地弯腰去捡那瓶水,借此避开她的视线,“坐这里……挺好,看得清。”
他笨拙地解释着,直起身时,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舞台前方。
顾源正和几个学生会的干部站在第一排的位置,低声讨论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