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姬昭姜桓的其他类型小说《香火人皇志姬昭姜桓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炼药阁的朽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岐山祭天,玄鸟衔书西周末年,岐山祭坛。姬昭握着染血的牛耳刀,指尖因用力过度泛白。青铜鼎中烹煮的太牢散发腥气,二十八名巫祝分列两侧,口中吟诵的《大武》乐章被山风撕得破碎。“王上,时辰到了。”左庶长姜桓低声提醒,目光扫过姬昭腰间悬挂的玉蝉——那是前太子遗物,三个月前被献公投入渭水的废太子,此刻正以“替身”身份站在祭台上。姬昭深吸一口气,将牛血泼向天坛。按照周礼,祭天需以嫡长子之血为引,可真正的宣王嫡子早被修仙者断言“命犯荧惑”,死于襁褓之中。他这个流落在民间的旁支,不过是棋盘上的弃子。“皇天在上,周室子孙姬昭,代天子行祭天之礼——”话音未落,天际突然滚过闷雷。姬昭抬头,看见本应晴朗的夜空裂开蛛网状的金光,一枚焦黑的羽毛穿透云层,坠...
《香火人皇志姬昭姜桓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第一章 岐山祭天,玄鸟衔书西周末年,岐山祭坛。
姬昭握着染血的牛耳刀,指尖因用力过度泛白。
青铜鼎中烹煮的太牢散发腥气,二十八名巫祝分列两侧,口中吟诵的《大武》乐章被山风撕得破碎。
“王上,时辰到了。”
左庶长姜桓低声提醒,目光扫过姬昭腰间悬挂的玉蝉——那是前太子遗物,三个月前被献公投入渭水的废太子,此刻正以“替身”身份站在祭台上。
姬昭深吸一口气,将牛血泼向天坛。
按照周礼,祭天需以嫡长子之血为引,可真正的宣王嫡子早被修仙者断言“命犯荧惑”,死于襁褓之中。
他这个流落在民间的旁支,不过是棋盘上的弃子。
“皇天在上,周室子孙姬昭,代天子行祭天之礼——”话音未落,天际突然滚过闷雷。
姬昭抬头,看见本应晴朗的夜空裂开蛛网状的金光,一枚焦黑的羽毛穿透云层,坠落在鼎中。
“玄鸟!
是玄鸟现世!”
巫祝们集体跪拜,姜桓瞳孔骤缩——那羽毛分明是上古神鸟“毕方”的尾羽,带着焚城灭国的凶兆。
鼎中牛血突然沸腾,凝结成一行血字:人皇血脉,当继大统。
姬昭指尖发麻,听见心底有个声音轰然炸开:捡起它,你的子民在等你。
“王上小心!”
姜桓突然拔剑,一道剑光破空而来——持剑者是身穿道袍的青年,袖口绣着昆仑山脉的云纹。
“昆仑弟子申公羽,奉掌教之命,缉拿欺天瞒地之徒!”
道袍青年指尖掐诀,祭坛四周突然燃起蓝色火焰,“周室气数已尽,尔等妄图以旁支血脉窃取天命,当受天罚!”
姬昭踉跄后退,后腰撞上祭台边缘。
他想起三个月前那个暴雨夜,老宦官将玉蝉塞进他手中时说的话:“公子可知,为何周室天子皆称‘宣王’‘幽王’?
‘宣’为宣示天命,‘幽’为幽通人神,此乃人皇秘传的香火道号。”
“香火道号...给我开!”
姬昭下意识喊出,腰间玉蝉突然发烫。
他看见无数细线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那是关中百姓每日晨起时的默祷,是农妇求子、樵夫祈安的细碎愿力。
蓝色火焰在愿力前寸步难行。
申公羽脸色大变:“你竟修的是...人皇香火道?!”
“周室代天牧民,何错之有?”
姬昭抓住鼎中玄鸟
羽,愿力顺着羽毛涌入经脉,化作金色锁链缠住剑身,“你们昆仑口口声声替天行道,可曾见过天道真正护佑过人族?”
道袍青年咬牙撤剑,袖中飞出十二面青铜镜。
镜中映出岐山全貌,却见每一户人家的灶台之上,都飘着一缕肉眼难见的青烟,正源源不断汇入祭坛。
“这是...百万生民的愿力?”
申公羽骇然,“自商纣之后,再无人能凝聚如此纯粹的人族信仰...你究竟是谁?”
姬昭握紧染血的牛耳刀,听见山下传来嘈杂的马蹄声。
姜桓突然跪地,声音里带着哭腔:“王上,是镐京的使者!
宣王他...他被修仙者炼成了人丹!”
天空彻底黑暗下来,唯有姬昭掌心的玄鸟羽发出红光。
他想起老宦官临终前的叮嘱:“当玄鸟衔书之时,便是人皇血脉重现之日。
公子需记住,周室的‘天子’是天道给的封号,而您要争的,是万民心目中的‘人皇’。”
“传我令,”姬昭踏碎青铜镜,愿力在身后凝聚出巨人虚影,那是传说中手持耒耜的神农氏轮廓,“即日起,废周礼中的人牲之法,开义仓赈济灾民,凡年满十岁之民,皆可至太庙书写姓名,受王室香火庇佑。”
姜桓愣在原地:“可...可这会触怒修仙界!”
“触怒就触怒。”
姬昭抹去脸上血迹,看向东方渐白的天际,“从今天起,我要让全天下知道,人族的命运,不该由几个躲在云端的仙人说了算。”
申公羽突然惨笑:“你以为凝聚香火就能对抗天道?
别忘了,当年商纣王也曾受万姓朝拜,最后还不是...商纣失德,所以香火自断。”
姬昭打断他,“但我姬昭——”话音未落,怀中的玉蝉突然炸裂,露出一枚刻着“人皇”二字的玉简。
无数记忆涌入脑海:涿鹿战场上的青铜战旗、封神台下的血泪诅咒、还有那道被天道斩断的人皇气运长河。
“我姬昭,要重铸人族气运。”
他将玉简按在祭坛中央,愿力如江河倒灌,原本斑驳的“昊天上帝”牌位轰然碎裂,露出底下深埋千年的“人皇氏”残碑。
山风骤起,吹散了天际的阴云。
姬昭看见漫山遍野的萤火虫腾空而起,每一只都衔着百姓的祈愿,在黎明前织成璀璨的星河。
这是属于人族
的星光,比任何天道都要明亮。
第二章 玉简映魂,涿鹿残章姬昭的指尖刚触到“人皇氏”残碑,整座岐山突然剧烈震颤。
玉简爆发出的金光如活物般钻入眉心,无数碎片画面在视网膜上炸开——青铜巨斧劈开混沌,九黎部落的巫祝跳着血祭舞,空中漂浮的不是云朵,而是密密麻麻的人族愿力。
一位身披兽皮的巨人手握耒耜,脚下踩着龙头人身的怪物,身后站着千万手持石矛的先民,他们的怒吼汇聚成金色长河,将天穹撕开裂缝。
画面陡转,巍峨的封神台矗立云端,姜子牙手持榜文宣读天命,商纣王的身影被锁链拖入地狱,而在他背后,姬发正将一枚玉蝉埋入岐山龙脉,周围站着十二名昆仑修士,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这是...涿鹿之战?”
姬昭按住剧痛的太阳穴,看见画面中巨人转头,那张与自己七分相似的面孔上布满伤痕,“他是...初代人皇?”
“吾乃有熊氏轩辕,人族第一代共主。”
幻象中的巨人开口,声音像青铜钟鸣震得山脉嗡嗡作响,“后世小儿,可还记得我人族曾以身为剑,斩落三十三重天?”
画面突然碎裂,化作飞灰般的光点。
姬昭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空间,四周悬浮着无数光茧,每个光茧里都封存着一段记忆:燧人氏钻木取火时百姓的欢呼、大禹治水时凝聚的万民愿力、还有商汤祈雨时,百万生民愿以身为牲的悲壮场景。
“天道忌人,故以‘封神’为名,断我人皇道统。”
轩辕的声音从光茧深处传来,“周室先祖姬发察觉骗局,却无力回天,只能以‘天子’之名行缓兵之计,将人皇玉简藏于岐山龙脉,以待后世血脉觉醒。”
姬昭猛然想起祭坛下的残碑——那“昊天上帝”牌位分明是后天雕琢,底下的“人皇氏”才是原本供奉。
所谓周礼祭天,不过是周室给天道的障眼法,真正的人族香火,早就转入地下。
“可为何...我能凝聚如此多愿力?”
他抓住最近的光茧,看见里面是今早岐山村民煮粥时,对着灶台默念“祈新王护佑”的场景。
“因为你是纯血人皇之后。”
轩辕的虚影浮现,手中耒耜突然化作流光,没入姬昭丹田,“自幽王之后,周室
明面上的嫡脉皆为天道傀儡,唯有流落民间的旁支,才是当年姬发以‘移花接木’之术保存的火种。”
黑暗空间突然剧烈晃动,姬昭听见申公羽的惊呼声从远处传来:“不好!
他在触碰人皇记忆!
快阻止他!”
昆仑修士的剑光穿透幻象,姬昭猛地睁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悬浮在祭坛上方,周身缠绕着金色锁链般的愿力。
申公羽的十二面青铜镜碎了七面,正疯狂向远处退去。
“你竟然...看到了封神台的真相...”道袍青年脸色惨白,“当年我昆仑派不过是棋子,真正主导弑皇的是...住口!”
天际传来雷霆般的呵斥,一朵祥云自东而来,云上站着手持拂尘的中年道士,袖口绣着比申公羽更繁复的昆仑云纹,“孽徒,竟敢泄露天机?”
姬昭瞳孔微缩——来者腰间挂着半块青铜牌,牌上“封神”二字虽已斑驳,却让他莫名心悸。
那是...封神榜残片?
“掌教!
此人修炼人皇香火道,还唤醒了岐山龙脉!”
申公羽像抓住救命稻草,“他知晓当年...当年我们...够了。”
掌教拂尘一挥,申公羽突然捂住喉咙,鲜血从指缝渗出,“有些秘密,就让它永远埋在土里吧。”
姬昭皱眉,发现掌教周身缠绕着淡淡灰气,那气息与玉简幻象中封神台的气息如出一辙——那是...人族愿力被污染后的形态?
“周室余孽,你以为靠些愚民的香火就能对抗天道?”
掌教指尖凝聚出青色法印,“看看你脚下的祭坛吧,这岐山龙脉早被我昆仑布下‘锁龙阵’,就算你是真命人皇,也休想得...”话音未落,姬昭怀中的玄鸟羽突然飞出,化作一道红光刺入龙脉深处。
整座山脉发出龙吟般的轰鸣,祭坛下的土壤裂开缝隙,露出一条盘旋千年的青铜锁链,锁链上刻满密密麻麻的咒文,每一道都缠绕着修仙者的法力。
“这是...当年用来锁人皇气运的‘天道枷锁’?”
姜桓惊呼,“王上,您看锁链尽头!”
姬昭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锁链最深处拴着一颗巨大的金色种子,种子表面裂痕密布,却仍有缕缕愿力从中渗出——那正是轩辕所说的“气运之种”,被昆仑派用锁龙阵封印在岐山千年。
“
破。”
姬昭伸手按住锁链,百姓晨起祈祷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他想起玉简中看到的画面:商纣王因滥用民力导致愿力枯竭,而周室先祖却用“周礼”将香火祭祀制度化,看似臣服天道,实则像春蚕吐丝般,将人族信仰一丝丝攒起来。
愿力在掌心化作金色巨手,攥紧锁链的瞬间,整个岐山的炊烟突然拔高三丈。
姬昭听见千万里之外的镐京,有农妇对着东方磕头:“新王若能救我儿疫病,愿一生供奉!”
有士兵擦拭兵器时默念:“望王室庇佑,早日击退犬戎!”
“咔啦”一声,第一根锁链崩断。
气运之种轻轻震颤,裂缝中透出微光。
掌教脸色大变,法印转向姬昭:“快阻止他!
若让气运之种复苏,当年封神的真相将...当年真相,不就是你们怕人族崛起,所以联合天道设局?”
姬昭抬手挡住法印,愿力与灵气在掌心相撞,爆发出刺目金光,“你们说商纣失德,可我在玉简里看到的,是他为了给百姓求雨,甘愿在祭坛上暴晒七日,直到全身溃烂!”
掌教瞳孔骤缩,拂尘突然无风自动:“你果然...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话音未落,远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一名浑身是血的斥候滚下战马:“王上!
犬戎大军已过陈仓,沿途烧杀劫掠,百姓...百姓恳请王室护佑!”
姬昭转头看向东方,仿佛能看见千里之外的火光。
气运之种突然剧烈跳动,一缕缕愿力顺着他的经脉汇聚,在背后凝聚出虚幻的青铜战旗,旗面上“人”字大纛猎猎作响。
“传我令,”他解下身上的祭天礼服,露出内衬的黑色甲胄——那是姜桓趁乱给他换上的前太子遗物,“打开太庙地宫,取出历代天子秘藏的‘民望鼎’。
即日起,凡我大周百姓,可至各城邑祭坛书写姓名,王室以香火为盾,护佑其免受刀兵之苦。”
“可是王上,民望鼎需要诸侯香火才能启动!”
姜桓急道,“如今诸侯各自为政,怎会...不需要诸侯。”
姬昭握住斥候的手,将一丝愿力传入他体内,“从今天起,人族的香火,不该被贵族垄断。”
斥候突然惊呼,发现伤口处的血迹凝结成金色纹路,原本剧痛的伤处竟传来清凉之感。
他猛地磕头,
额头撞在祭坛石阶上:“小人代陈仓百姓,谢王上恩典!”
掌教的脸色阴晴不定,突然冷笑:“就算你能凝聚民望,可别忘了——”他挥手召来祥云,云头浮现出一幅星图,“荧惑守心,主兵灾丧乱。
此乃天道示警,非人力可改。”
姬昭看向星图,只见代表战乱的荧惑星正逼近心宿二。
但在星图之下,他分明看见无数细小的光点正在汇聚,那是百姓们点燃的香火,虽微弱却坚定,如同试图照亮长夜的萤火虫。
“天道?”
他抬手扯碎星图,愿力所过之处,荧惑星的红光竟隐隐褪色,“我人族走过茹毛饮血,扛过洪水猛兽,如今就算天道要灭我,也要先问过这天下苍生答不答应!”
气运之种终于彻底裂开,一道金色光柱直冲天际。
姬昭听见玉简中传来千万声重叠的呐喊,那是历代人皇在天之灵的回响:今日之后,人族无需再仰人鼻息!
昆仑掌教脸色铁青,终于不再掩饰,袖中飞出封神榜残片:“既然你找死,就怪不得我动用...啊!”
残片刚出手,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
姬昭惊讶地看见,残片上密密麻麻的人名正在褪色,唯有“姬昭”二字逆势生长,仿佛要从榜文上挣脱而出。
“这是...我的名字?”
他想起老宦官的话,周室天子的道号皆藏玄机,原来每个“宣王幽王”的真名,都被偷偷刻在封神榜上,作为天道控制人族的枷锁。
“不可能...你明明是旁支!”
掌教踉跄后退,残片上的“姬昭”二字已完全脱离,化作金色印记烙在姬昭眉心,“难道说...当年姬发把真正的人皇血脉,藏在了...藏在了每一个相信人族当立的百姓心中。”
姬昭握紧玄鸟羽,岐山龙脉彻底苏醒,无数金色根系破土而出,缠绕在封神榜残片上,“你们以为锁住龙脉就能困住人族气运?
却忘了,真正的龙脉,从来不是几座山几条河,而是这天下千千万万的生民!”
掌教惊恐地看着残片崩解,化作飞灰被愿力吸收。
他终于明白为何昆仑派千年都无法彻底消灭周室——因为每一个耕种的农夫、织布的妇人,都是人族气运的载体,只要他们还在祈祷,人皇的火种就永远不会熄灭。
“快逃!”
他再也顾
不上体面,化作遁光向西而逃。
姬昭本想追击,却听见脑海中轩辕的声音:莫追,封神榜余孽何止昆仑一脉。
当务之急,是让气运之种遍洒九州。
他低头看向掌心,气运之种已化作千万光点,随风飘向四面八方。
姜桓捡起一块残碑,突然惊呼:“王上!
这碑上的文字...在变!”
原本模糊的“人皇氏”三个字正在重组,渐渐显露出新的铭文:凡我人族,皆可封神。
非因天道垂怜,只凭自力更生。
岐山脚下,第一批前来参拜的村民已到山门前。
他们有的抱着陶罐,有的牵着耕牛,眼神中既有敬畏又有期待。
一个孩童挣脱母亲的手,跑向姬昭,将一枚野果塞进他掌心:“给...给王上吃!”
姬昭接过野果,指尖传来稚嫩的愿力。
他突然笑了,想起前世在史书上读到的“成康之治”,那时的周室或许真的相信,天子与百姓可以共治天下。
“即日起,废除诸侯贡奉之礼。”
他对着人群高声道,“但有一事相求——”百姓们纷纷跪下,老者颤声道:“王上但说,我等万死不辞!”
“每逢初一十五,”姬昭取出从太庙带出的竹简,“请诸位在灶台前燃三炷香,心里默念‘人族永昌’四字。
这是我等与天道的赌约,需要每一个人来下注。”
山风拂过,带来远处麦田的清香。
姬昭看着手中的野果,突然明白为何上古人皇皆以农桑为道——因为最朴素的劳作与祈愿,才是人族最强大的力量。
第三章 镐京丹炉,人皇遗剑姬昭的马车驶入镐京时,天正下着血色暴雨。
街道两旁的房屋十室九空,偶尔有衣衫褴褛的百姓趴在墙头,看见车架上的“姬”字大旗,竟不顾卫兵阻拦冲上来,抓住车轮哭号:“王上救我!
宫里...宫里在炼人丹!”
姜桓握紧剑柄,压低声音:“根据斥候回报,宣王被昆仑修士囚禁在太液池底的‘太极丹房’,用三百六十名童男童女的精血养着。
那些修士声称这是‘替天改命’的大阵...替天改命?”
姬昭掀起车帘,看见不远处的宫墙渗出诡异的红光,那是用活人魂魄炼制的“拘魂幡”在作祟,“不过是拿人族血脉当炉鼎罢了。”
他抬手按在车轼上,掌心凝聚的愿力化作金色
纹路蔓延开来。
沿途百姓突然感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原本溃烂的伤口开始结痂——那是姬昭用岐山村民的香火愿力,临时炼制的“安民符”。
“记住,”他对驾车的亲卫低语,“等会入宫后,你们只管保护百姓撤离,不用管我。”
亲卫欲言又止,却见姬昭眉心的“人皇”印记突然亮起,如同一盏明灯穿透雨幕。
当马车停在宫门前时,守门的禁军竟集体下跪,他们腰间的佩刀自动出鞘,刀刃指向丹房方向——那是周室秘传的“忠勇刀魂”,感应到人皇血脉而自动护主。
太极丹房外,三十六名昆仑修士正在布置北斗诛魔阵。
为首的灰袍老者看见姬昭走来,瞳孔骤缩:“你...你不是死在岐山了吗?”
“昆仑派的消息,看来比犬戎的马蹄还慢。”
姬昭拂袖挥散阵旗,百姓的愿力如潮水般涌来,将修士们震得连连后退,“让开,我要见宣王。”
“见陛下?”
灰袍老者阴笑,“你以为他还是那个勤政爱民的天子?
实话告诉你,陛下早已参透天道,自愿化作‘人皇丹’,助我昆仑派...”话音未落,丹房突然传来巨响。
一块烧红的鼎盖破土而出,姬昭看见鼎中蜷缩着一个人形黑影,四肢被青铜锁链贯穿,胸口插着七柄仙剑,每柄剑上都刻着“天命所归”的字样。
“那是...锁魂钉?”
姜桓认出仙剑样式,脸色煞白,“他们竟用封神榜残片炼制的法器,锁住陛下的魂魄!”
黑影突然抬头,空洞的眼窝中渗出金光:姬昭...是你吗?
那声音像是从九幽传来,却让姬昭浑身一颤——那是只有人皇血脉才能听见的“心声”。
他快步上前,却被灰袍老者的法印拦住:“找死!
这丹炉已融入封神台法则,就算是人皇在世...人皇在世又如何?”
姬昭握拳砸向地面,愿力化作万千金色麦穗破土而出,那是关中百姓春耕时的祈愿所化,“你们用‘天命’二字骗了人族千年,今天我就用这百万生民的‘民命’,砸开你这狗屁法则!”
麦穗穿透法印,在丹炉周围织成金色屏障。
灰袍老者惊恐地看见,那些麦穗每一根都缠绕着百姓的祈愿,竟比昆仑派的灵气更纯净、更具穿透力。
“破!”
姬昭抓住锁魂钉
,耳边响起千万句“王上救我”的呼声。
愿力顺着掌心涌入丹炉,鼎中黑影突然发出龙吟,七柄仙剑同时崩裂,露出里面闪烁着微光的碎片——那是半截青铜剑,剑身上刻着“人皇”二字,正是轩辕所持耒耜的碎片。
“这是...人皇剑?”
姜桓惊呼,“当年传说轩辕黄帝用此剑斩落天帝使者,后来随葬于桥山,原来被姬发偷藏在...不是偷藏,是‘暂借’。”
黑影缓缓起身,竟已是宣王的模样,只是形容枯槁如鬼,“当年先祖武王在封神台看见,所谓‘天命’不过是天道给人族套的枷锁。
他假意臣服,实则将人皇剑碎片融入每代天子血脉,只等后世子孙...”话音未落,丹房顶部突然塌陷。
一道黑影破空而来,手中长剑直指宣王咽喉。
姬昭眼疾手快,挥袖卷起愿力化作盾牌,却见来人袖口绣着殷商玄鸟图腾,剑锋上缠绕着黑色火焰——那是传说中祖巫一脉的“幽冥火”。
“周室余孽,竟敢染指人皇剑!”
黑衣人冷笑,“当年你们联合天道坑杀我巫族,这笔账该算了!”
姬昭这才想起玉简中的画面:封神之战不仅是商周之争,更是天道联合人族、妖族、修仙者,对巫族的大屠杀。
眼前这人,恐怕是当年漏网的祖巫后裔。
<“且慢!”
宣王突然伸手,将人皇剑碎片推入姬昭掌心,“此人...是来帮我们的。”
黑衣人愣了一下,幽冥火竟减弱几分:“你怎知我不是来夺剑的?”
“因为你的剑上,有人族愿力。”
姬昭握紧碎片,发现黑衣人剑锋上缠绕的黑色火焰中,竟夹杂着几缕金色——那是殷商遗民对“重现成汤盛世”的祈愿。
黑衣人脸色微变,撤剑后退:“算你有点见识。
我乃祖巫后土坐下大巫风离,奉祖巫之命,前来见证...人皇归位。”
灰袍老者趁机偷袭,掌心法印直奔姬昭面门。
风离冷哼一声,指尖弹出一枚骨哨,吹出刺耳的尖啸——远处突然传来千万声哭号,竟是当年被封神台坑杀的巫族冤魂,化作黑烟缠住昆仑修士。
“你们昆仑派当年用‘弑神阵’屠我巫族,今日就让你们尝尝被阴魂反噬的滋味!”
风离甩袖祭出祖巫图腾,地面裂开缝隙,伸出无数
白骨大手,“我只帮你这一次,记住,巫族与人族的恩怨...尚未了结。”
姬昭点头,转身看向宣王。
老天子已是强弩之末,却仍强撑着取出一块玉璧:“这是...洛书残片。
当年大禹治水后,将洛书藏于九鼎,周室东迁时遗失...碎片上的纹路,可指引你找到其他神器。”
玉璧刚入手,姬昭脑海中浮现出九州地图,九个亮点正在闪烁。
他想起玉简中轩辕的话:洛书河图,实为丈量人族气运的尺规。
集齐之日,便是重写天道之时。
“先祖...抱歉。”
宣王突然苦笑,“当年我听信昆仑修士谗言,以为修炼灵气才能强国,却不知...真正的力量,在这里。”
他抬手按在姬昭心口,那里正跳动着温暖的愿力,而非冰冷的灵气。
姬昭突然明白,为何周室嫡脉皆修炼灵气,却一个个短命早逝——那是昆仑派故意误导,让他们偏离香火神道,沦为天道傀儡。
“王上!
犬戎斥候!”
姜桓突然冲进丹房,“犬戎单于亲率十万大军,已到镐京城下,扬言要屠城祭天!”
风离挑眉:“来得正好,我正想试试新炼的祖巫战旗。”
姬昭却摇头,将人皇剑碎片融入掌心:“不必。
传我令,打开所有粮仓,让百姓登城。
再取太庙中的‘民望鼓’,今日我要让犬戎看看,什么叫做...人族的城墙。”
当姬昭登上镐京城墙时,百姓们正捧着饭团、提着开水赶来。
他敲响民望鼓,每一声都震得城砖上的青苔渗出金光——那是百代周王积累的香火愿力,此刻正顺着鼓声涌入他体内。
犬戎单于的弯刀在雨中闪烁:“周人果然没人了,竟让个毛头小子守城?
给我杀!”
第一波箭雨袭来时,姬昭张开双臂。
百姓们看见,他背后浮现出巨大的金色虚影,那是手持耒耜的神农氏,也是挽弓搭箭的后羿,更是千万年来所有为人族而战的先烈化身。
愿力在城墙外化作透明屏障,将箭矢纷纷弹开。
犬戎战马惊嘶,竟不敢再前进一步——它们能看见,每一块城砖上都浮动着无数细小的金色光点,那是从古至今每一个百姓的“活下去”的愿望。
“退吧。”
姬昭的声音传遍战场,“你们杀的不是士兵,是千万个想种地、想养娃、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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