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00:00疤痕,像一道永恒的墓志铭,刻印着失败者的绝望。
他的话语冰冷刺骨,如同墓穴里的风。
燃烧?
僵尸?
这看似就是命运的尽头。
血色翅膀印记在陈默胸口灼烧翻滚,那由无数细小“太傻”徽章凝聚的钥匙仿佛连通了灵魂的熔炉,正以惊人的速度消耗着他最后的存在时长!
剩余存在时长:1天01小时47分。
每一秒流逝都像被烧红的刀子从骨髓里剜掉一部分。
苏晴的身体已经呈现明显的半透明状态,像蒙着一层磨砂玻璃的魂影。
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几乎穿透陈默的胳膊,只留下微弱的冰凉触感。
“陈默……”她的声音虚弱得如同蚊蚋,带着巨大的悲伤和不甘,“他的倒计时……彻底归零了……我们……我们好像……也没有别的路了……”没有别的路了?
陈默抬起头。
天空中,普通人看不见,但在他觉醒的感知和胸口的火焰灼烧下,那层层叠叠的巨大剧本书页如同浮动的群岛,覆盖着整个城市的天穹。
它们散发出冰冷而程式化的光晕,连接着地面上每一个如同提线木偶般的生命。
街角,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刚刚被解雇,表情麻木,一步步走向高楼边缘——他的剧本上赫然写着:经济危机牺牲品→ 坠落支线:完成 → 获得‘悲剧受害者’称号,刺激女儿励志剧情启动。
公园长椅上,一个女人捧着花,笑容僵硬地等待,殊不知她要等的人剧本已翻开新的一页:婚礼前移情别恋→ 见面摊牌 → 触发‘心碎女人’职业转型副本。
更远的地方,一个小孩因为不小心打碎花瓶,正被父母厉声斥责为“没脑子的蠢货”,那恶毒的标签化作肉眼不可见的尘埃,被无形之手牵引,正飞向剧盟某个收集点,准备凝聚成新的“命运胶带”……每一个人,都陷在属于自己的剧情里,或麻木执行,或浑然不觉。
有悲剧,有“喜剧”,有“励志”,但无一例外,都戴着名为命运的镣铐,按照剧本的提线起舞。
“傻”么?
也许在剧本的定义里,反抗才是傻。
顺从才是聪明。
但工头老张在他意识清醒瞬间流下的泪,和他儿子想画画的梦;母亲那句迟了二十多年的“想让你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