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口型,分明在说:“看……他们…………他们……都不傻了……”金色的光点,彻底融入风,融入这被他燃烧了自己而改变了基色的天空。
城市复苏的喧嚣,是他沉默的终章。
尾声:画室,血痕,与太傻的光一年后。
城市的天空似乎还是那片天空,却莫名显得更高远了一些。
街头巷尾关于“那场席卷全球的短暂精神紊乱”的讨论早已平息,被更现实的柴米油盐取代。
生活仍在继续,只是某种无形的枷锁,仿佛真的松动了。
那些曾经被定义为“傻”、“蠢”、“不合时宜”的选择,似乎……也多了一丝存在的空间?
城市边缘,一间老旧的、藏在一排梧桐树荫下的红砖房。
门口挂着一个不起眼的木牌:晴空画室。
苏晴穿着沾染着各色颜料的帆布围裙,脸色仍带着一丝大病初愈后的苍白,但眼神却沉淀着一种风暴后的清澈和平和,又带着一丝深藏的执着。
她正在整理父亲老K留下的遗物。
角落里堆着蒙尘的画板、早已干涸的颜料管、废弃的素描本。
忽然,她的动作顿住了。
在最底层一个压着的厚实画框下,垫着一块边缘翘起的、被时间染成深褐色的木板。
她小心地抽了出来,抖落灰尘。
那是一幅很小的作品,画在一块粗劣的、未经打磨的画布上。
画布中央,只有一滴颜料。
一滴已经干涸、呈现出暗沉氧化红褐色的颜料痕迹。
它不像精心点染,更像是不经意、甚至是失手滴落浸染的痕迹。
如同伤口凝结的血痂。
在画布靠近右下角那粗糙的、同样沾着点点颜料斑驳的旧木画框上,有人用硬物深深刻下了一行小字:“所谓太傻,是你终于敢对命运说‘不’。”
字迹刚劲,却透着一股难言的疲累和孤寂——是父亲老K的刻痕。
苏晴的指尖轻轻拂过那粗糙的刻痕,感受着那每一个字里蕴含的力量。
一年前那场席卷灵魂的风暴仿佛又在心中回响。
她抚摸着画布中央那暗沉的红痕。
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那滴“血痕”颜料的瞬间——一滴微咸的、温热的液体,毫无征兆地滴落。
啪嗒。
恰好落在画布中央那凝固的暗红之上。
如同钥匙插入锁孔。
嗡……画框边角内侧一个不起眼的凹槽里,一点微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