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生推了推眼镜,“建议尽快做穿刺活检。”
我喉咙发紧:“恶性的可能性大吗?”
“从影像学特征看,大约60%的可能性。”
医生委婉地说,“不过最终要看病理结果。”
走出医院时,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上辈子我死在29岁,而现在我已经28了。
命运似乎正在按既定的轨道前进,只是换了个方式。
穿刺安排在三天后。
这三天里,我像个机器人一样上班、回家、吃饭,表面上一切如常,内心却在疯狂盘算。
病理报告出来的那天,我独自去了医院。
结果不出所料:导管内癌,早期,但分化程度较差。
“需要尽快手术。”
医生在病历上写着,“可以做保乳手术,配合放疗...“我机械地点头,脑子里想的却是:哥嫂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
上辈子他们因为我坚持让嫂子去医院而恨我入骨,这辈子我生病了,他们会...“张小姐?
您在听吗?”
我猛地回神:“抱歉,您说?”
“我说手术可以安排在下周三。”
医生重复道,“您需要和家人商量一下吗?”
“不用。”
我斩钉截铁地回答,“我自己决定。”
走出诊室,我立刻给陈默发了条信息。
他现在是省肿瘤医院的医生,我需要他的专业建议。
我们在医院附近的咖啡馆见面。
陈默看完我的检查报告,眉头紧锁:“情况不算太糟,但必须尽快处理。”
“手术风险大吗?”
“常规手术,风险不大。”
他犹豫了一下,“不过...你家人知道吗?”
我冷笑:“还没告诉他们。”
陈默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上次嫂子的事让他见识了我家人的“厉害“。
“陈默,帮我个忙。”
我压低声音,“如果有人打听我的病情,就说很严重,需要尽快手术。”
他疑惑地看着我:“为什么?”
“以后再解释。”
我恳求道,“就当帮我个忙。”
回到家,我故意把检查报告放在餐桌上,然后躲在房间里监听。
果然,不到十分钟,就听见嫂子夸张的惊叫。
“天呐!
小悦得乳腺癌了!”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后,哥哥的声音响起:“真的假的?
让我看看!”
“哎呀,这上面写的啥...导管内癌...这不就是癌吗?”
嫂子磕磕绊绊地读着医学术语。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