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深的薄唇中逸出,“你刚才说的话……‘像儿童画涂鸦’?
‘低级错误拖累核心效率’?”
他精准地复述了她刚才情急之下使用的词句,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我可以非常确定地告诉你,我从未在任何场合,对任何人,发表过……如此……具体的、带着个人审美偏向的评价。”
他停在她面前一步之遥,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形成极具侵略性和掌控感的阴影。
修长的手指极其具有压迫感地撑在她身侧的办公桌沿,木质桌面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解释。”
他的声音淬着冰,“一字一句,给我解释清楚。”
那眼神明明白白地写着:谎言到此为止。
压迫感如同实质的墙壁,紧紧挤压着林微光的胸腔和喉咙。
她心跳如雷,血液似乎在倒流冲上头顶,脸颊滚烫。
她知道,在这个男人绝对强大的洞察力和掌控力面前,任何的掩饰和托辞都将是自取其辱。
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声音干涩发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顾总……我……不要跟我说‘你猜的’,”顾砚深直接冷酷地截断她试图编织的任何借口,嘴角勾起一丝极其危险的弧度,“猜到我今早更想要玫瑰松露蛋糕而不是杏仁挞?
猜到我在心里把李副总那份色彩斑斓的报告称为‘年度视觉垃圾’?
猜到我……”他略微倾身,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贴着她的耳廓,带着蛊惑却冰冷刺骨的气息,“……上周三下午三点四十二分,会议室只有你我两人时,我心里觉得那束阳光正好照在你发梢的样子有点……碍眼?”
轰!
林微光感觉自己的脸瞬间爆炸般通红!
那次!
他竟然连具体时间点都记得!
那一次他脑子里飘过一句“光线太亮,晃得林助理头发有点……碍眼?”
,被他立刻掐断的微妙念头!
社死!
连环社死!
双重暴击!
顾砚深自己说出那个“碍眼”时,心头也仿佛被狠狠撞了一下,一股热气不受控制地涌上耳根。
但他强大的意志力让他死死绷住了脸上冷酷的表情,只是那微微泛红的耳廓出卖了他此刻同样掀起了惊涛骇浪的内心。
他强行稳住情绪,收回撑在桌面的手,缓缓直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