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口。
“保安,都死了吗?
把这碍眼的东西,给我扔出去!”
程野呛咳着,狼狈地试图爬起,立刻被几名保安死死架住手脚,像拖垃圾一样硬生生拖了出去。
他那绝望的哭喊声还在大厅里回荡,我转过身,看向身边的陆寒洲。
“继续吧。”
他却神色凝重,眉头紧锁。
我以为他反悔了,刚想开口,他却猝然发问,肩膀紧绷。
“谁准你私自打胎的,伤着身体怎么办?”
那语气,竟有几分后怕的愠怒。
我微微一怔,随即叹了口气。
“反正,你娶我也是为了气程野,我伤不伤身体,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
陆寒洲无奈发笑。
“谁说我是为了气他,他算个什么东西?
也配我拿婚姻当儿戏?”
我诧异地抬眼,对上他深邃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失落。
“还没想起来?”
他低叹一声,带着点委屈的意味。
“真叫人伤心。”
他挽起昂贵西装的袖口,露出手腕上几道陈年的,略带狰狞的刀痕。
那一瞬,我脑子如同过电般闪过回忆。
原来是他。
初中起,嗜酒如命的爸爸就断了我的生活费。
连廉价卫生巾都买不起的我,只能拼命在寒暑假找些来钱快的黑工补贴自己。
最特殊的一次,是给一个富豪家因车祸瘫痪,因此厌世轻生的儿子当玩伴。
没想到第一面,竟是他满身是血地瘫在轮椅上。
我扑过去,拼命捂紧他手腕的伤口,另一只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多少人挣扎在阴沟里求活,你一个含着金汤匙的幸运儿,凭什么去死?”
他被救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找我。
他指着自己红肿的脸颊,眼神阴郁。
“你打的?”
我心虚,却梗着脖子。
“昂,我打的。”
他嘴上总说着要“慢慢折磨报复我”,可轮椅的轱辘声却总跟在我身后,一声声别扭地喊我的名字。
暑假结束,我便再也没见过那个阴郁又别扭的少年。
未曾想,他居然已经康复如初。
“我整程野,是因为他不长眼,连我惦记了十几年的女人也敢抢。”
陆寒洲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
“那你绑架我们……本想给程野个小小教训,谁曾想有了意外收获,那个视频里,程悠可没半点不情愿,而是她主动的……”想起曾经,我一时失语。
陆寒洲却伸手,宠溺地揉了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