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沈姑娘。”
李副将咧嘴一笑,“将军说这玩意儿我戴着好看。”
夜里萧临渊来我帐中,我躲开他的亲吻。
“闹什么脾气?”
他皱眉。
“李副将今日……不过是个玩意儿。”
他满不在乎地解我衣带,“也值得你计较?”
我盯着帐顶的破洞,想起他说“未婚妻”时的神情。
月光漏进来,像把刀。
5. 彻底心死“听说将军要尚公主?”
“嘘——那位还在里头呢……”我死死攥着给萧临渊新缝的护膝,听见帐内公主使女尖细的嗓音:“驸马爷,公主问您要带几个军妓回京?”
萧临渊的笑声刺得我耳膜生疼:“军妓算什么?
不过消遣罢了。”
护膝里的棉絮漏了一地。
我转身时撞上陆沉,他手里端着伤药。
“你……”他目光落在我咬出血的唇上。
远处传来萧临渊的醉喊:“红棠!
进来给公主敬酒!”
陆沉突然挡在我前面:“她伤了腿。”
萧临渊掀帘出来,醉眼朦胧地打量我们:“陆百夫长?
你算什么东西……”我接过酒盏一饮而尽。
酒液顺着下巴滴在陆沉靴上,他拳头攥得咯吱响。
当夜,我在陆沉送来的婚契上按了手印。
月光下,那枝枯梅终于断了。
第三章 金蝉脱壳1. 权贵折辱“沈姑娘,将军命您即刻更衣献舞。”
我盯着托盘上那件薄如蝉翼的纱衣,没动。
侍卫不耐烦地抖开衣料:“快点儿!
大人们等着呢!”
帐外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军妓,有人嗤笑:“装什么清高?
又不是没被男人看过。”
我摸向枕下的剪子。
“怎么?
要我帮你穿?”
侍卫淫笑着逼近。
“啪!”
剪子扎进大腿的瞬间,血溅上我的下巴。
满帐死寂。
侍卫吓得倒退两步:“疯、疯子……”我拔出剪子,血顺着裙角往下淌:“回去告诉将军,我跳不了。”
2. 陆沉守护半夜疼醒时,帐外有脚步声。
我攥紧染血的剪子,帘子却被人轻轻掀开一角——陆沉沉默地放下药瓶,转身要走。
“等等。”
我嘶哑着喊住他。
他背影僵住,月光照出他后背新添的刀伤,血痂还没结全。
“你杀的?”
我想起白天那几个说要“轮着来”的无赖。
他喉结动了动,没否认。
我拖着伤腿爬过去,药瓶砸在他脚边:“你自己也半条命,管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