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预言我死的主播,正在直播!全文》,由网络作家“K小队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全网最灵异的主播,每次直播都能精准预言死亡。>第三次直播,我预言了富豪坠楼身亡,警方却怀疑我是凶手。>第四次直播开始前,我收到一条诡异私信:“这次预言你自己。”>我颤抖着打开直播,屏幕上赫然出现血字:“林晚,死亡倒计时:7天。”>公寓灯光突然熄灭,黑暗中我听到机械音:“欢迎加入死亡游戏。”>第七天,我走进预告的死亡地点,却看见亿万富豪的尸体。>手机突然震动:“预言正确率100%,任务完成。”>身后传来脚步声:“感谢你帮我清除商业对手,下一个目标是你父亲。”---第三次直播,信号灯刺眼得像凝固的血。我盯着摄像头,喉咙干得发紧,声音却平稳地滑进麦克风:“……东南方向,顶层,落地窗。”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冷的桌面上画着圈。屏幕右下角,在...
《预言我死的主播,正在直播!全文》精彩片段
>我是全网最灵异的主播,每次直播都能精准预言死亡。
>第三次直播,我预言了富豪坠楼身亡,警方却怀疑我是凶手。
>第四次直播开始前,我收到一条诡异私信:“这次预言你自己。”
>我颤抖着打开直播,屏幕上赫然出现血字:“林晚,死亡倒计时:7天。”
>公寓灯光突然熄灭,黑暗中我听到机械音:“欢迎加入死亡游戏。”
>第七天,我走进预告的死亡地点,却看见亿万富豪的尸体。
>手机突然震动:“预言正确率100%,任务完成。”
>身后传来脚步声:“感谢你帮我清除商业对手,下一个目标是你父亲。”
---第三次直播,信号灯刺眼得像凝固的血。
我盯着摄像头,喉咙干得发紧,声音却平稳地滑进麦克风:“……东南方向,顶层,落地窗。”
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冷的桌面上画着圈。
屏幕右下角,在线人数疯狂跳动,数字后面跟着一串零,弹幕却诡异地稀疏了几秒。
紧接着,潮水般涌起。
艹!
又是东南?
又是顶层落地窗???
前两次都中了,这次……我鸡皮疙瘩起来了!
主播剧本敢不敢再假一点?
坐等打脸!
楼上闭嘴!
上次说剧本的脸肿了吗?
预言家!
关注了!
快说时间!
几点?!
心脏在肋骨后面沉重地擂鼓。
我闭了闭眼,视野里残留着那扇巨大、光滑得如同深渊入口的落地窗影像,冰冷,毫无生气。
“时间……”我顿了顿,嘴里弥漫开一股铁锈味,“……凌晨两点十七分。”
说出那个精确到分的瞬间,一股熟悉的、混杂着恶心和眩晕的寒意猛地攫住了我的胃。
直播间的弹幕彻底疯了。
数字爆炸式增长,服务器似乎不堪重负,画面卡顿了一下,雪花噪点瞬间爬满了屏幕,扭曲了我的脸。
几秒后恢复,但那股冰冷粘稠的感觉,依旧缠绕不去。
---二十四小时之后,手机屏幕被同一条推送新闻淹没,每一个字都带着灼人的热度。
“恒远集团董事长张明远凌晨于公司顶层办公室坠亡!
时间:02:17!
地点:东南方向顶层落地窗!
精准预言再现!
灵异主播‘夜瞳’卷入命案漩涡!”
手指划过冰冷的屏幕,一条条刺目的标题在视网膜上烙下印记。
警
方尚未定性,但网络舆论的绞索已然收紧。
那些曾经狂热追捧“预言家”的ID,此刻纷纷调转枪口,化身为最锋利的审判之矛。
太巧了!
巧得离谱!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运气,三次?
就是凶手!
警察叔叔快查她!
绝对有问题!
肯定是用了什么高科技手段制造意外!
细思极恐!
她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时间地点分秒不差?
不是同伙谁是?
坐等实锤!
这女的肯定跑不了!
预言家?
我看是死神来了现实版!
下一个是谁?
手机“嗡嗡”震动,不是推送,是私信。
一个没有头像、ID是一串毫无意义乱码的账号发来一条消息,孤零零地躺在列表最上方:第四次直播,内容:你自己。
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指尖一片冰凉。
短短一行字,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神经末梢。
屏幕幽白的光映在脸上,我看见自己瞳孔深处无法抑制的惊惧在扩散。
“我自己?”
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喉咙。
---第四天。
傍晚,天光被厚重的铅灰色云层吞噬,只余下城市边缘一道病态昏黄的光带。
公寓里没有开灯,阴影从角落无声地蔓延开来,吞噬着家具的轮廓,空气沉闷得如同凝固的胶体。
我坐在电脑前,屏幕是唯一的光源,映亮我毫无血色的脸。
摄像头像个冰冷的独眼,沉默地注视着我。
手指悬在鼠标上方,指尖微微颤抖。
那个“你自己”的诅咒,像毒蛇一样盘踞在脑海,每一次心跳都带来冰冷的窒息感。
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入肺腑。
点下“开始直播”的按钮。
熟悉的加载动画转瞬即逝。
直播画面亮起的瞬间——不是我的脸,不是预设的直播间背景。
整个屏幕,被巨大、狰狞、仿佛用鲜血淋漓书写的文字彻底占据:**林晚****死亡倒计时:7天**猩红的字迹,浓稠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滴落下来,在惨白的屏幕底色上,触目惊心!
“轰!”
仿佛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心脏骤然缩紧,随即疯狂地撞击着胸腔。
视野猛地一黑,窒息感扼住了喉咙。
我下意识地想要尖叫,喉咙却像被塞满了滚烫的砂砾,只发出短促、破碎的抽气声。
就在这惊骇欲绝的刹那——啪!
啪!
啪!
头顶的吸顶
灯、桌上的台灯、墙角的氛围灯……公寓内所有的光源,在同一毫秒,毫无预兆地彻底熄灭!
绝对的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瞬间将我吞没。
电脑屏幕也在瞬间熄灭,那行血字带来的视觉冲击被黑暗覆盖,但它的烙印却更深地灼烧在视网膜上,在纯粹的漆黑里依旧猩红刺眼。
我猛地向后缩进椅背,冰冷的皮革触感激得全身汗毛倒竖。
心脏在绝对的死寂中狂跳,鼓点般敲打着耳膜。
死寂。
绝对的死寂。
然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冰冷。
平滑。
毫无人类的抑扬顿挫,每一个音节都精准得如同精密的齿轮咬合,带着一种非人的、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它并非来自电脑音箱,也不是手机扬声器。
它似乎就悬浮在这片浓稠的黑暗里,从四面八方,直接灌入我的耳蜗,钻进我的大脑。
“欢迎加入死亡游戏,预言者,林晚。”
声音顿了顿,仿佛在欣赏我的恐惧。
“规则:七日倒计时结束,预言生效。”
“提示:活下去。”
“祝您……游戏愉快。”
最后四个字,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冻结的、程序化的恶意。
声音消失了。
黑暗依旧粘稠。
死寂重新统治了房间。
只有我自己粗重、颤抖的喘息声,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无限放大,敲打着耳膜。
冷汗浸透了后背的布料,冰冷的贴在皮肤上。
那行猩红的倒计时,在意识深处疯狂闪烁。
7天。
---那之后,黑暗成了常客。
灯光会毫无规律地闪烁、熄灭。
深夜,空无一人的客厅会传来沉闷的、仿佛重物被拖曳的摩擦声。
水龙头会在我经过时突然拧开,流出带着铁锈味的红色液体。
最令人发毛的是,我总能在眼角的余光里,捕捉到一抹快速闪过的、模糊的灰影,一旦转头正视,那里却只有冰冷的墙壁或家具的阴影。
冰箱里仅剩的半盒牛奶,喝下去后是浓烈的福尔马林气味。
<恐惧像藤蔓,勒得我无法呼吸。
每一次异响,每一次闪烁,都让那猩红的“7天”在脑海里灼烧得更加滚烫。
第四天深夜,我蜷缩在沙发角落,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城市零星的光。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着,是我能抓住的唯一光源。
我疯狂地搜索着一切与“恒远集团”、“张明远”相关的碎
片信息,试图在绝望的泥沼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财经新闻、商业论坛的边角料、甚至八卦小报的捕风捉影……信息庞杂而混乱。
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滑动,焦虑几乎要将我吞噬。
突然,一个不起眼的论坛帖子标题撞入眼帘:《恒远张明远与瑞丰李国豪,城东新地块的暗战,谁会是最后赢家?
》李国豪?
瑞丰集团?
一个隐约的轮廓在混沌的思绪中浮现。
我猛地坐直身体,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迅速在搜索框输入“李国豪 张明远 竞争”。
页面刷新,更多的关联信息涌现出来。
一篇深度财经分析报道被我点开,文章详细梳理了两位地产大亨围绕一块极具战略价值的城东地块,展开的近乎白热化的明争暗斗。
招标过程中的互相倾轧、舆论战、甚至暗示有动用非正常手段打压对方的迹象……张明远坠亡前一周,有消息称他已动用高层关系,几乎锁定了那块地的开发权。
“李国豪……”我低声念出这个名字,牙齿因为寒冷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在轻轻打颤。
一个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悄然钻进混乱的大脑:如果张明远的死,最大的受益者……是他呢?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骤然收缩的瞳孔。
那个冰冷的机械音似乎又在耳边回响:“规则:七日倒计时结束,预言生效。”
“活下去。”
活下去!
我必须做点什么!
不能坐以待毙!
这个念头如同强心针,暂时压倒了无孔不入的恐惧。
我猛地站起身,在昏暗的房间里急促踱步。
那行血字预言了我的死亡地点吗?
它只说了我的名字和倒计时!
地点!
地点是关键!
我冲回电脑前,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刺眼的光。
手指因为激动和残留的恐惧而颤抖,几乎握不住鼠标。
我点开直播平台的“我的直播”后台,找到那场带来噩梦的第四次直播录像。
进度条被粗暴地拖到屏幕被血字占据的恐怖瞬间。
我死死盯着画面,眼睛酸涩也不敢眨一下。
没有!
除了那两行占据整个屏幕的猩红大字——“林晚”、“死亡倒计时:7天”——背景是纯粹的、毫无信息的惨白!
没有地标,没有暗示,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喉咙里发出干涩的低语,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再次袭来。
没有
地点!
预言只锁定了我的死亡时间,却把地点隐藏在迷雾之中!
这比明确的宣告更令人绝望!
就在沮丧几乎要将我再次淹没时,一个微小的、几乎被忽略的细节,如同黑暗中擦亮的火柴,猛地刺入眼帘——就在那两行巨大血字占据屏幕的左上角边缘,在惨白的底色上,似乎有一个极其微小、颜色暗淡的、模糊的图案?
我立刻将录像画面放大,再放大,直至像素点开始模糊。
那个角落的图案终于勉强可辨:一个极其简略、线条粗糙的图形。
看起来……像是一个抽象的、侧视的“台阶”轮廓?
台阶?
心脏猛地一跳!
一个地点瞬间浮上心头——城南!
废弃的“远航”客运码头!
那里最标志性的,就是那座早已停止使用、巨大而锈迹斑斑的钢铁旅客登船梯!
层层叠叠的金属台阶,如同巨兽的脊椎骨,一直延伸到早已干涸的港池上方!
那是城市遗忘的角落,是流浪汉和野猫的领地,也是……绝佳的、不被察觉的死亡之地!
时间,第七天。
地点,废弃码头的钢铁台阶。
预言拼图的最后一块,带着冰冷的铁锈味,严丝合缝地嵌入了位置。
---第七天。
傍晚的天空是浑浊的暗紫色,浓云低垂,压得人喘不过气。
风从空旷的废弃码头深处呜咽着卷来,带着浓重的咸腥和铁锈的腐败气味。
我站在巨大的、早已锈蚀成褐红色的钢铁登船梯下方。
这座钢铁巨兽沉默地矗立在干涸的港池边缘,扭曲的骨架刺向晦暗的天空。
一层层厚重的金属网格台阶,向上延伸,没入阴影。
空气冰冷粘腻,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屑的味道。
时间,快到了。
口袋里的手机,屏幕无声地亮着,显示着时间:23:58。
距离零点,那死亡预言生效的时刻,还有两分钟。
冰冷的机身紧贴着大腿,像一块即将引爆的寒冰。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我强迫自己迈开僵硬如木棍的腿,踏上了第一级台阶。
铁锈在鞋底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在死寂的码头上格外刺耳。
一级。
又一级。
脚步声在空旷的钢铁结构内部空洞地回响,如同踏在巨兽的骸骨上。
风更大了,穿过扭曲的钢梁缝隙,发出
尖锐的、如同鬼魂呜咽般的哨音。
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越往上,风越凛冽,带着海水的咸腥和铁锈的苦涩,几乎让人窒息。
视野里只有斑驳的锈迹、扭曲的阴影,还有脚下网格状台阶下那深不见底的、被黑暗吞噬的干涸港池。
23:59。
我踏上了最高层的平台。
这里视野陡然开阔,却又被无边的黑暗和荒凉所包围。
废弃的城市灯火在远处模糊成一片浑浊的光晕,更衬得此地的死寂。
平台中央,似乎有一团更深的、不规则的阴影。
心脏猛地一沉,几乎跳出喉咙。
我屏住呼吸,身体僵硬地挪过去。
借着远处城市投来的微弱天光,那团阴影的轮廓逐渐清晰。
是一个人!
面朝下俯卧在冰冷的、布满鸟粪和铁锈的网格钢板上。
深色的、质地极好的西装,此刻沾满了污垢,一只昂贵的鳄鱼皮皮鞋掉落在不远处。
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铁锈味——不,是血腥味——混杂在冰冷的海风里,扑面而来!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
我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布满锈迹的护栏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身体控制不住地筛糠般颤抖。
是他?
预言应验了?
我……我要死在这里了?
就在这魂飞魄散的瞬间——嗡!
嗡!
口袋里的手机,毫无预兆地剧烈震动起来!
那高频的震感,在死寂中如同惊雷炸响!
我像是被电流击中,猛地一颤,几乎是凭着濒死的本能,哆哆嗦嗦地将那冰冷的金属块掏了出来。
屏幕亮得刺眼。
一条系统通知,没有任何发送者标识,冷冰冰地悬浮在屏幕中央:预言正确率:100%任务:清除目标 - 李国豪 - 完成指令执行完美。
奖励结算中…李国豪?!
这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不是我的名字!
是李国豪!
那个瑞丰集团的李国豪!
张明远生前的死对头!
那个在商业战场上和张明远杀得你死我活的地产大亨!
他死了?
就在预言我死亡的第七天,零点降临前的最后一刻,死在了预言中本该属于我的死亡地点?!
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完成了任务?
我清除的目标?
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嗒。”
“嗒。”
“嗒。”
清晰的脚步声,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节奏,从下方幽暗的钢铁台阶上传来。
一下,又一下。
如同冰冷的鼓点,敲打在濒临崩溃的神经末梢上。
我猛地转过身,背靠着冰冷刺骨的锈蚀栏杆,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紧,几乎停止了跳动。
眼睛因极度的恐惧而睁大到极限,死死盯向那唯一通往这死亡平台的、被浓重阴影吞没的阶梯入口。
脚步声越来越近,不疾不徐,每一步都踏在粘稠的寂静之上。
一道颀长的人影,终于从楼梯口的黑暗中剥离出来,踏上了这高悬于废弃港池之上的钢铁平台。
惨淡的、不知来自何处的微光,吝啬地勾勒出他的轮廓。
笔挺、昂贵的手工西装,即使在昏暗中也流泻着低调而冰冷的光泽。
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脸上戴着一副遮住了上半张脸的、造型简洁却异常冰冷的银灰色金属面具。
露出的下半张脸,线条冷硬,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毫无弧度的直线。
他停在距离我大约五步远的地方。
面具下那双眼睛的位置,如同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无声地锁定着我。
没有愤怒,没有得意,只有一种俯瞰蝼蚁般的、纯粹的冰冷。
我像被钉在了原地,血液冻结,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个名字,那个呼之欲出的名字,卡在冰冷的舌尖,带着剧毒。
面具后面,那薄薄的嘴唇,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一个毫无温度的、近乎虚无的弧度。
冰冷、平滑,带着金属质感的声音,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切开了凝固的空气。
每一个音节都清晰无比,砸在我脆弱的耳膜上:“效率不错,林晚。”
他微微偏了下头,视线似乎掠过我,落在我身后那具俯卧在冰冷钢铁平台上的、属于李国豪的尸体上,如同欣赏一件刚刚完成的艺术品。
“清除张明远的障碍,做得干净利落。”
他顿了顿,那毫无感情的目光重新落回我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上。
“现在,障碍扫清了。”
面具后的视线,似乎穿透了我的皮囊,看到了更深、更冰冷的东西。
“下一个目标……”他清晰而缓慢地吐出那个词,像在宣判。
“……是你父亲。”
“林振东
。”
父亲的名字!
如同最沉重的冰锥,狠狠凿穿了我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
“不——!!!”
凄厉到变调的尖叫终于冲破了喉咙的封锁,在空旷的钢铁平台上炸开,瞬间被呜咽的海风撕碎、吞没。
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极致的恐惧瞬间转化为摧毁一切的狂怒和绝望!
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不顾一切地朝着那个冰冷的身影扑了过去!
“为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拳头带着全身的力量,裹挟着风声,狠狠砸向那张冰冷的金属面具!
“啪!”
手腕在半空中被一只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轻而易举地、如同铁钳般死死攥住!
巨大的力量传来,骨头仿佛要被捏碎!
剧痛让我瞬间脱力,整个人被那股力量带得向前踉跄。
面具后的眼睛,毫无波澜地注视着我因痛苦和愤怒而扭曲的脸。
那冰冷的机械质感的声音,再次响起,近在咫尺:“我?”
“我是你‘预言’的源头,林晚。”
“是你每一次‘精准’播报的指令输入者。”
“是你大脑皮层深处,那枚微型生物芯片的……最高权限持有者。”
他微微倾身,冰冷的金属面具几乎要贴上我的额头,那毫无温度的声音如同毒蛇的信子,钻进我的耳蜗:“你猜猜看……下一个关于你父亲的死亡预言,会以怎样的方式……由你亲口播报给全世界?”
攥住我手腕的力量如同冰冷的铁箍,纹丝不动。
那张近在咫尺的金属面具,在晦暗的光线下反射着死寂的光。
父亲的名字——林振东——像一把烧红的匕首,反复搅动着我的神经。
狂怒和绝望在血管里奔涌,几乎要冲破皮肤,但身体却被那非人的力量死死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每一次徒劳的挣扎,都只换来腕骨更深的、令人窒息的剧痛。
“生物……芯片?”
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
那些所谓的“灵异感知”,那些清晰如画面的死亡预告……原来不是天赋,是植入?
是冰冷的指令?
面具下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带着金属摩擦的冷硬质感,如同砂纸刮过神经。
“不然呢?
你以为那些‘预言’是什么?
通灵?
神启?”
他的声音毫无起伏,只有纯粹的嘲弄,“那是植入你颞叶
皮层的纳米级生物芯片,接收我发出的特定频率电磁脉冲,在你意识深层直接构筑出预设的‘死亡场景’图像。
你,只是一个性能尚可的信号接收器和……扬声器。”
“张明远,李国豪……都是你清除的目标。”
他冰冷地陈述,“你父亲林振东,掌控着‘天枢生物’的核心基因编辑专利,他挡了太多人的路。
清除他,是下一个优先级任务。”
指令。
清除。
任务。
每一个词都像淬毒的冰凌,刺穿摇摇欲坠的理智。
我是谁?
一个被操控的提线木偶?
一个播报死亡通告的传声筒?
一个……杀死父亲的潜在凶手?
“不……”喉咙里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呜咽,视线因绝望的泪水而模糊,却死死锁住那双面具后的、深不见底的眼洞,“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
我不会!
我绝不会播报那个!
绝不会伤害我爸!”
最后的嘶吼带着泣血般的决绝。
“杀你?”
冰冷的机械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近乎愉悦的涟漪,如同毒蛇欣赏着猎物的徒劳挣扎,“不,林晚。
死亡对你来说太轻松了。”
他攥着我手腕的力量没有丝毫放松,另一只手却缓缓抬起,食指的金属指尖(那手套的指尖部分竟是金属!
)轻描淡写地、隔着衣物,点在了我的太阳穴位置。
一股细微却尖锐的、如同高压电流窜过的刺痛感猛地炸开!
“啊——!”
剧痛让我眼前发黑,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
“芯片的强制指令协议已经激活。”
那冰冷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下一次直播,时间、地点、你父亲死亡的细节……所有信息,会直接写入你的深层意识。
你的声带,你的手指,会‘完美’地执行播报程序。
你的‘意志’?”
他顿了顿,金属指尖施加的压力加重了一丝,那刺痛感瞬间穿透颅骨,“在生物电信号的绝对控制下,不值一提。”
他猛地松开钳制我手腕的手。
失去支撑,我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冰冷、布满锈迹的钢铁网格地板上,额头重重磕在坚硬的金属边缘,剧痛伴随着温热的液体流下。
但肉体上的痛苦,远不及意识深处那被彻底洞穿、被宣告剥夺的冰冷绝望。
脚步声再次响起,从容不迫地后退,远离。
我蜷缩在冰冷的地面
上,血混合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只能透过一片猩红,看到那双锃亮的皮鞋停在几步开外。
那冰冷的、宣告一切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回响,清晰地落下:“林晚小姐,你猜……在绝对的控制面前,你会怎么选?”
脚步声再次响起,不疾不徐,朝着黑暗的楼梯口远去,最终消失在钢铁巨兽的腹腔深处。
留下我,蜷缩在亿万富豪李国豪尚带余温的尸体旁,蜷缩在我自己预言却未曾降临的死亡之地,被一个关于父亲的、冰冷的死亡预告彻底吞噬。
冰冷的钢铁紧贴着我的脸颊,那铁锈与血腥混合的气味钻进鼻腔,混合着泪水咸涩的味道。
远处,城市浑浊的光晕在模糊的泪眼中扭曲、变形,像一个巨大的、冷漠的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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