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岁周霁的其他类型小说《你是我放过的光林岁周霁 番外》,由网络作家“一点儿意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年前,我从他身边逃走,逃得那么干脆,连一封解释的信都没留下。三年后,他站在我面前,举杯对我说:“岁岁,好久不见。”他笑得像从前,像我夜里梦到无数次的样子。可我知道,从他转身不回头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再也不是我们了。1旧梦重逢每天早上七点四十七分,我准时踏进地铁一号线的车厢,站在第三节靠窗的位置,手握左侧吊环,背对车门。那是我最熟悉的位置,车厢晃动时我几乎不会失去平衡,就像这座城市里的生活——按部就班、井井有条。三年前我离开A城,把那段感情和那个人封进一个不起眼的抽屉。现在我重新回到这座城市,不是为了回忆,也不是为了旧情复燃,而是为了晋升。出版社正计划设立一个新项目部,三个月内从现有编辑中选出一名主编。我已经熬到了资历,也攒够了实力。...
《你是我放过的光林岁周霁 番外》精彩片段
三年前,我从他身边逃走,逃得那么干脆,连一封解释的信都没留下。
三年后,他站在我面前,举杯对我说:“岁岁,好久不见。”
他笑得像从前,像我夜里梦到无数次的样子。
可我知道,从他转身不回头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再也不是我们了。
1 旧梦重逢每天早上七点四十七分,我准时踏进地铁一号线的车厢,站在第三节靠窗的位置,手握左侧吊环,背对车门。
那是我最熟悉的位置,车厢晃动时我几乎不会失去平衡,就像这座城市里的生活——按部就班、井井有条。
三年前我离开A城,把那段感情和那个人封进一个不起眼的抽屉。
现在我重新回到这座城市,不是为了回忆,也不是为了旧情复燃,而是为了晋升。
出版社正计划设立一个新项目部,三个月内从现有编辑中选出一名主编。
我已经熬到了资历,也攒够了实力。
只差一个机会。
我不再是三年前那个随便一声责问就能泪流满面的林岁了。
“林编辑,晚点一起去看个选题?”
同事周霁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点笑意,“你昨天推荐的那个作者回信了。”
“好,我安排一下。”
我低头看手机,把她的微信置顶拖到第二,第一的位置始终空着。
我的手机突然一震,是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是你吗?
岁岁。”
我站在电梯里,灯光落在屏幕上,短信只有六个字,没有署名。
可那称呼,像一把冰锥扎进骨头深处。
这个世界上已经很久没人这样叫我了。
电梯门开了,我机械地走出去,身后有人喊我,我没听清。
午饭时周霁递来一个邀请函,“你知道老高吧?
以前我们高中班长。
他要结婚了,下周聚个会,把能联系上的同学都叫了。”
我接过卡片,随手翻了翻。
页面印着一排排熟悉的名字。
某一栏里,一个字眼精准撞入我眼底——沈知宴。
我指腹一顿,卡纸边缘划过掌心,像往日他为我包扎时那句:“别怕,我在。”
多年过去,我仍然怕。
周五晚上,老高的聚会定在城西一家私厨,名叫“旧光”。
到的比我早的同学们大多已经各自成家,一张长桌围得热热闹闹。
有人在吹牛,有人互相寒暄。
我点头微笑,坐在靠窗的位置。
门被推开,风声掠过
走廊,像有人从旧梦中走来。
“抱歉来晚了。”
他低头脱下外套,声音熟悉得像被压在枕头底下的旧录音带,一按,就响了。
沈知宴就这么出现了。
他一身深灰西装,肩背挺直,手表的表盘隐在袖口,只露出一点银光。
他走进来的时候,眼神划过所有人,最后停在我身上。
我想过很多次重逢的场面:在机场、在地铁口、在人海中擦肩而过。
没有一次像今晚这样——众目睽睽,他看着我,像看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坐下,举杯,笑着说:“岁岁,好久不见。”
我没回答,只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水是温的,心却凉。
席间气氛一直热络,大家聊过去、谈现在,话题偶尔绕到我们高中那段时间。
有个女同学笑着说:“那时候沈知宴最会哄人,林岁是我们公认的白月光。”
笑声四起,筷子碰杯的声音清脆而热闹。
我却忽然想起十七岁那年冬天,沈知宴站在天桥尽头,给我递上他暖过的手套,说:“以后你冷了,我给你捂。”
可后来我冷了,他却没在。
“你什么时候回A城的?”
他在散场前追上我,语气里带着小心的试探。
“上个月。”
我回头看他一眼,“我们还有什么要聊的吗?”
他看着我,眼神有片刻的暗淡,但还是笑了:“很多。”
我没有接话,只是看着他那张熟悉得让人心疼的脸。
那种被时光掩埋又忽然翻出来的旧情绪,一旦涌现,就像洪水决堤。
可我早就学会了筑坝。
“我先走了。”
我转身离开。
他没有追上来,只是在背后轻轻地说了一句:“你还记得钥匙坠子吗?”
我脚步一顿,指尖下意识摸了摸包里的钥匙圈——那枚他送我的旧金属小狐狸,还在。
风掠过耳边,我没回头。
因为我知道,这一场重逢,不过是更大的风暴前的第一声低鸣。
2 职场交锋周一早晨,阳光照进办公室落地窗,照亮我工位上那沓刚打印好的企划文案。
光斑落在纸角,我盯了几秒,手却一动不动。
那枚钥匙坠子依然挂在我钥匙扣上,安安静静地呆着,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编辑,会议改时间了,提前到九点。”
实习生小姜探头喊我,“对方也提前到了。”
“谁?”
我下意识问。
“好像是沈氏的人。”
心脏猛地
一跳,像刚从水里窜出来似的。
我看了一眼手表,还有十分钟。
我来得及整理发型、换口红、喝一口水,但没时间准备心情。
当我推门进入会议室时,他正坐在主位对面,翻着我昨天发过去的提案,神色自若,仿佛那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过。
“沈先生,这是林岁,咱们这边的执行主编。”
总监站在一旁替我们彼此介绍,仿佛忘了我俩的关系不止限于工作场合。
“岁岁。”
沈知宴站起身,主动伸出手。
我也站起身,目光平静,“沈总。”
他微顿,笑容掠过脸角,“林编辑,久仰大名。”
空气像是瞬间抽空,大家都假装没察觉。
会议流程紧凑,我有意回避他的目光,全程按流程推进合作框架,对项目周期、预算、出版排期都做了详细说明。
沈知宴没插话,只是时不时翻笔,偶尔停顿几秒,好像在刻意等待我注意。
直到我刚说完最后一页,他才抬起头,慢条斯理道:“方案整体不错,但有一处细节,我想现场确认一下。”
我看着他,语气一如既往地专业:“请说。”
“你在排期节点上写的是‘内容联审’,那你打算怎么协调我们两边的文风分歧?”
这是个挑明了要对抗的问题。
项目是我拉来的,这个点位本来打算后续再磨合,现在他当着所有人提出,逼我当场回应。
我低头翻开文案,手指在页面上停住,沉默两秒后回答:“沈总放心,我们会按甲方审稿意见执行,并及时调整文本风格。
内容核心不动,语言调性灵活切换。”
他看着我,眼神微微发亮。
“你变了。”
他说。
语气不重,却足以让在场其他人察觉到一丝异样。
“变得更专业了。”
他补上一句,嘴角似笑非笑。
我没再理会,只是合上文件夹,“如果没有其他问题,这边就先进入执行流程了。”
沈知宴没再多说,会议结束后,我们没有寒暄。
我一如往常收拾好文件,从会议室出来,走进茶水间倒了杯温水。
水声刚停,身后便传来他熟悉的声音。
“你就打算一直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我转头,他靠在门口,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懒散得像大学时站在图书馆走廊等我下课的样子。
“我现在只负责项目,不负责过去。”
我平静道。
“可过去
是我。”
他看着我,眼神从容。
我心头一紧,回避他的目光:“过去是过去。
现在,我只关心合作流程能不能走下去。”
他走近一步,“你就不想知道,当年我为什么突然不联系你了吗?”
我盯着他:“不想。”
“你撒谎。”
“沈知宴。”
我说出他的全名,声音陡然变冷,“你不是来谈情说爱的,你是甲方。”
他的目光一凛,终于收敛了情绪。
“好。”
他后退一步,“那我们好好合作。”
我点头,端着水杯离开,不回头。
傍晚六点半,下班后我跟周霁约在楼下吃饭。
她比我大两岁,是我回到A城后第一个帮我在出版社落脚的人。
“你那个前任沈知宴,今天真是阴魂不散。”
她一边夹菜一边笑,“听说这个项目是他指定你们部门合作的?”
“我不清楚。”
我只喝汤,“但无论是不是,我都不会再让他有机会左右我的选择。”
“可你还是留着那钥匙坠子。”
我低头,看着挂在包边的那个小狐狸。
它的金属边缘已经被磨得发亮,那是我高三时生日他送的。
“我只是还没来得及换。”
我答。
“你怕自己忘掉他吗?”
“我怕的是忘了自己曾经那么爱他。”
我轻声说,“如果连爱都能轻易遗忘,那我现在所有的选择还有什么意义?”
晚上回到出租屋,我换好衣服,躺在床上翻看今天的会议录音。
沈知宴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每一个停顿、每一次轻笑,都像是针扎进神经深处。
我拉开抽屉,那本旧笔记本还在。
我曾把关于他的一切都写在里面,从他喜欢的颜色到我们第一次争吵的时间。
可今天,我第一次没有翻开它。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还想成为真正的我,就得从现在开始,把那段记忆关进一个永远不再开启的门。
可门外的风声忽然响起,微信弹出一条新消息。
沈知宴:“岁岁,如果当年不是我放手,而是我被迫放手呢?”
3 真相浮出微信那一行字在屏幕上停了很久,我没有回。
“如果当年不是我放手,而是我被迫放手呢?”
这句话像一个冰冷的钩子,精准刺在心口那个早就结痂的位置,把一切封存的疼痛撕开了一道细缝。
我盯着屏幕发了会儿呆,然后关掉手机,把它扔回床头柜,头埋进被子里试
图入睡,却越是闭眼,越是浮现沈知宴站在会议室里看我的眼神——不委屈,不悔恨,只是一种复杂的注视,像对一个即将走散的影子投出的最后凝望。
第二天我早早到了公司,刚泡好茶,周霁就凑过来,声音压得极低:“你知道吗,昨晚林婉柔发了一条朋友圈,暗指沈知宴和你还有旧情未断。”
“她是谁?”
“沈知宴现在的女朋友。”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之前还和沈母一起出席公开活动,被传是沈家认可的儿媳人选。”
我没说话,只拿起手机打开朋友圈,果然能看到一张模糊的剪影照,照片中一个男人背影和一个女人面对镜头的身影拉着行李箱,配文是:“有些事,不说是信任,说了是背叛。”
评论区一水的安慰和斥责“绿茶婊”的言论,显然对她的暗示心领神会。
我扫了一眼,没有点赞也没有评论。
“你打算怎么办?”
周霁问。
“什么也不做。”
我抬眼看她,“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没什么需要澄清。”
“可别人不知道。”
“别人爱怎么想,是别人的事。”
周霁张了张嘴,最终没再说什么。
中午我在邮箱里收到了沈知宴发来的资料,是关于项目内容方向的修订建议,标注得极为详细,甚至包括每一章节的节奏建议和语言风格。
最下方还有一句备注:“如有时间,建议面谈效果更好。”
我本打算直接在文档里做回复,但犹豫几秒后,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下午三点,咖啡厅。”
他像是早就等着,几乎在我话音落下时就给出了具体地点和时间。
挂断电话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想听那个“当年真相”,但比起一刀两断,我更怕错过一个把故事讲完的机会。
下午三点整,我走进咖啡厅,他已经等在角落,面前摆着两杯咖啡,一杯拿铁,一杯美式。
“你还是喝拿铁吧。”
他朝我扬了扬下巴,“记得以前你说过,苦的你晚上会失眠。”
“我不失眠了。”
我坐下,把美式拿到自己面前。
他没笑,只是盯着我看了几秒,低声开口:“岁岁,当年我们分开,不是因为我不要你。”
我没有反驳,也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那年我父亲公司出事,沈家股东逼
宫,我妈……她找到你,是吧?”
我捏着杯子的手指微微一紧,但依旧没点头。
“她骗我说你另有新欢,说你想借我家资源,玩腻了就走人。
我信了。”
我看着他,第一次听到他坦白那年的全部误会。
“我不是不想问清楚,我是太怕是真的。”
他盯着我,眼底有种钝痛的光,“所以干脆让你走,好像那样我能保住一点自尊。”
“所以就一句话都不说,彻底断联?”
我终于出声,声音不大,却抖得厉害,“哪怕我给你发了七条消息,你都没回。”
他垂下眼睫,“我那时候太狼狈,太混乱,所有人都劝我放下你。
我怕连最后一点好印象都毁了。”
我闭了闭眼,压住胸口的酸胀:“你知道那时候我一个人去医院吗?
你答应陪我做检查的那天。”
他抬起头,神色猛然一紧:“你去医院了?”
“那天你突然失联,我一个人挂了号,抽了血,坐了三个小时。”
我低笑一声,“检查结果是轻微妇科炎症,不严重,但医生问我有没有性伴侣。”
他猛地坐直了,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不知道该怎么答。
医生说你可以不来,但你该让对方带你一起来看。”
那天我一个人走出医院,天很冷,我穿着你送的那件大衣,兜里装着你送的糖,可我却一句也不想说了。
“岁岁……沈知宴,不要再叫我这个名字。”
我看着他,“你失联那天,我就不是‘岁岁’了。”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站起身,拿起包,准备离开。
“林岁。”
他终于喊了我全名,“我不想你带着误会过一辈子。”
“那你希望我带着遗憾吗?”
我回头看他,“我们之间早就不是误会两个字能解决的。”
他神情僵住,手指死死握着咖啡杯,指节泛白。
我走出咖啡厅,阳光落在肩头,有点刺眼。
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我站在人流中,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我真的不需要他了。
手机又震了一下。
这次不是他,是周霁发来的一条微信:“你快回公司,林婉柔来闹了。”
4 风暴前夕我推开公司大门的时候,前台小李正低头假装整理文件,眼神却悄悄瞟向楼上。
“人还在?”
我压低声音问她。
她点了点头,又犹豫着看我一眼,“挺凶的,您小心点
。”
我微一点头,径直走向会议区。
办公室走廊比平时安静,像压了层无形的雾。
我脚步没变快,却每走一步,心里就更沉一分。
玻璃会议室里,林婉柔站在长桌旁,一身鹅黄色连衣裙,妆容精致,气质得体,却掩不住眉眼间的锋利与急躁。
她见我走进来,立即收了手机,嘴角的笑还挂着:“林编辑终于到了。”
我走过去,将文件轻放桌上,语气平稳:“听说你找我。”
“别误会,我不是来找你的。”
她手指轻点桌面,“我是来找贵公司谈合作透明机制的。
沈氏投资不小,却从没被纳入流程知情,我只是想问问,是不是有什么规则,我没搞清楚?”
“沈氏方面已经有专人对接,”我答,“所有会议记录、项目节点均有留痕,随时可调阅,如需了解,我可以让行政发送。”
“可这个专人对接,是你。”
她语气突然一顿,眼神冷下来,“林编辑,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些私人历史,需要澄清?”
我望着她,语气依然不紧不慢:“我们的合作是公开透明的,你若有异议,建议走正式申诉流程,而不是站在会议室里当众质问。”
她冷笑一声,眼神犀利:“你真干净。”
我不避开她的视线,“也许不像你想的那么干净,但足够清楚。”
她脸色微变,像被我戳中了什么,又像是压抑的东西忽然被打开。
“你以为他还爱你?”
她往前一步,语调压低,却更尖利,“你以为他那天说‘很多话还没说完’,是说给谁听的?
他不过是没玩够,想回头看看你是不是还在那里等他。”
我安静地听完,没有反驳,只是伸手打开会议门,“如果你只是来重复网上的推测,那我想,这不是一个适合谈话的场所。”
她没有动,定定看着我,终于嗤笑一声:“你有胆不爱他吗?”
我握紧门把的手微微一紧,却始终没有出声。
“你不敢。”
她继续,“你心里到现在还装着他,所以才不删那条短信,才会一边说着合作是合作,一边留着他的破绽。”
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声音比以往更冷:“你错了,我不删,是因为我早就不需要把过去‘处理干净’来证明什么。
你在意的那些,我不在意了。”
她微怔,眼里一闪而过
的情绪像被一巴掌打散。
“离开这里。”
我说,“如果再有非项目相关事务干扰我部门运作,我会直接书面通报。”
她没说话,只看了我几秒,忽然笑了,语气又温柔起来:“他真是栽在你手上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步伐不紧不慢,像一场刻意设计过的落败退场。
会议室门“哐”一声关上,我手指在桌边轻敲了几下,才坐下,掏出手机,把沈知宴拉黑。
那天晚上,雨下得猝不及防。
我没有带伞,索性坐在楼下便利店门口的小长椅上,买了杯热豆浆,一边喝一边发呆。
手机响了,是总编室转来的临时通知。
项目方向被要求局部调整,沈氏撤资传闻开始在圈里传播,有人匿名投出了一张沈家股东会议纪要的截图,项目背景、操作流程、合作路径都被摆上了明面。
我从未想过,一个情感尾巴未了的男人,会在职场层面带来这么多附加变量。
“你这人啊,情感线一旦混进事业线,就再也清不干净了。”
周霁不知何时出现在我面前,手里撑着一把透明伞,拉我站起来,“走吧,我请你吃砂锅粥。”
我抖了抖手里的雨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你出事,只会坐在离公司三百米内的地方不动。
我们都摸清你了。”
她叹了口气,“沈知宴那边,是不是也要出事了?”
我看着昏黄路灯下积水中的倒影,声音低得像一滴水砸进心里:“他从来没从这件事里走出去,他也没有放我走。”
“那你呢?”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晚上回到家,我拉开电脑,开始重整项目资料。
邮箱里躺着一封新邮件,来自沈知宴私人账号。
只有一句话:“岁岁,如果我说,林婉柔只是沈母安排的挡箭牌,你信不信?”
附件是一张图片,是一份沈家高层关于“资产保全与婚约绑定式策略”的会议纪要扫描件。
红圈标注处,赫然写着:沈知宴x林婉柔,资源联姻试行草案。
我盯着那一行字许久,直到指节有些发白才松开鼠标。
夜深时,微信里有条未读。
是他发的。
“那年我没办法救你,现在,我要把所有账,一笔一笔还清。”
5 旧情难解沈知宴发来那张截图的时候,我正在修改项目节奏图。
会议纪要的红圈像一道利刃,精准切
入最不可触碰的部分。
“资源联姻试行草案”这几个字,就像三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沉默一样,沉重、突兀、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坐在电脑前良久,眼前的文档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屏幕亮着,我的思绪却像被丢进冰水的羽毛,浮浮沉沉。
那晚,我没回他。
第二天一早,出版部就传来消息,说沈氏确认撤资,但合作项目不终止,由女方(也就是我们)主导执行,沈氏保留联合署名权。
这在业内几乎等于“体面撤退”。
更值得玩味的是,沈母的秘书亲自拨来一通电话,用极为婉转的语气建议我“就此止步”,理由是“过往的私情不适合继续掺杂进现在的合作中”。
我听完后只说了一句:“项目执行权我方全权负责,流程无瑕疵。
如需书面说明,我可以发一份。”
对方沉默几秒,挂了。
周霁在对面电脑前抬头,“沈家那边是彻底弃子了?”
“看样子,是。”
我低头敲键盘,“也是好事,接下来就能干净利落地推进。”
“你真不怕得罪人?”
她笑着说,“那位沈夫人可不是软的。”
“如果这世上有一种人,是我连得罪都不愿意多浪费情绪的,那她一定排前几。”
我语气轻淡,像在说某个陌生甲方。
但我心里清楚,这场游戏不是结束了,而是刚开始。
那天下午,我独自去了一趟档案室。
公司旧项目资料的存档区没有上锁,只是灰尘较重,很少有人来。
我戴着口罩和手套,把2019年前后的纸质卷宗一摞一摞地翻出来。
找了两个小时,我终于在一本老员工离职时整理的“非正式文件记录”里,看到一份内部备忘录。
上面提到了一份关键文稿的审定人曾临时变更,时间点恰好卡在我和沈知宴分手前一周。
而那份文稿,正是那次项目中我负责提交的样章。
审定人变更——从我调阅的流程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名字。
后来我查了那个签字的人,是沈家投资部门空降过来的“财务审计组负责人”,表面职能是监管预算,其实是代沈母设立的中间干涉点。
他审核了我提交的文案,在末尾备注了一句:“风格偏私人化,建议更换执行编辑。”
那次项目最终临时换了负责人,我当时只以为是编辑部内部优化,现在想
来,那不过是他们布好的局。
他们从来没信任过我。
甚至从头到尾,都只是把我当作沈知宴“成长环境中可以控制的变数”。
我把文稿复印好,装进文件袋,手指在袋子封口处顿了顿,最终还是贴上标签:“归档备查”。
晚上九点,我收到沈知宴的电话。
我犹豫几秒,接了。
“你看了?”
他问。
“看了。”
我靠在沙发上,手指搅着玻璃杯里冰块,语气平静。
“你相信我了?”
我笑了一下,“那份会议纪要确实够直接的,我甚至佩服你能忍到现在。”
“那是我没得选。”
他声音低下去,“我在沈家能保住的,只有一个位置,而你,是我那时候不敢碰的东西。”
我闭了闭眼,“可惜那时候,我不是不想被你保护,是我等你太久。”
“我知道。”
他停顿了几秒,“所以我现在才要一步步补回来。”
“你补什么?”
我看着落地窗外的车流,“时间?
尊严?
还是你以为可以恢复的信任?”
他没有立刻回答。
“我发那个纪要给你,不是为了挽回,是让你知道,你不是被丢下的。”
“可我确实被丢下了。”
我轻声说,“而且是被你亲手松开。”
他呼吸一紧。
“你不觉得讽刺吗?”
我笑了笑,“我一边拼命往前跑,一边还要回头确认你是不是还在那里追。”
“现在我追了。”
“晚了。”
我语调冷了几分,“我这次不会停下来等你。”
他那头沉默良久,最后说了一句:“那我就跟上。”
电话挂断,我靠在沙发上,第一次感到胸腔深处竟是空的。
不是被剖开,而是被挖走了什么,只剩风穿过的感觉。
项目最终转入独立流程的那天,我拿到了公司内部评估给出的晋升初选结果。
我排在第一。
这代表只要项目按节点完成,我将正式晋升为主编,拥有自己的编辑团队和署名权。
“你做到了。”
周霁拿着结果单,替我庆祝,“谁说白月光故事只有遗憾结尾的?”
我笑着举杯,语气轻描淡写:“我不是白月光。”
“你不是?”
“我是自己生命里唯一的光。”
就在我们碰杯的那一刻,会议室门口传来敲门声。
是行政部的小姜,手里拿着一张文件表格。
“林编辑,刚接到通知,集团准备全力推进项目上线,但需要你重新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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