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暖玖小说 > 现代都市 > 侯门第一纨绔结局+番外

侯门第一纨绔结局+番外

开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你不要过来啊......”“你再这样,我要喊人了!”“你看清楚了,我是长公主。”房间中,夏倾月被一个少年逼到了床边。少年双目泛着红光,仿佛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一把将她扑倒在床上,撕扯着她的衣裙。慌乱之中,她抓起床上的瓷枕砸向少年的后脑勺。“呯......”一声闷响,少年翻了个白眼,一头趴在她饱满的双峰之间。“滚开!”夏倾月奋力将少年推开。少年仰倒在床,后脑勺渗出一丝血迹,在洁白的床单上印染出一抹鲜红。“好了,别装了!”“还不快起来......”“再不起来我要喊人了。”见少年一动不动,她紧张地伸出玉指,轻轻试探了一下少年的鼻息。死了!夏倾月面色惊变,无力地跌坐在床上。她是大夏长公主,敢对她不敬,杀了也就杀了,但显然没有这么简单。因为...

主角:韩宁夏倾月   更新:2025-06-10 17:1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韩宁夏倾月的现代都市小说《侯门第一纨绔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开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不要过来啊......”“你再这样,我要喊人了!”“你看清楚了,我是长公主。”房间中,夏倾月被一个少年逼到了床边。少年双目泛着红光,仿佛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一把将她扑倒在床上,撕扯着她的衣裙。慌乱之中,她抓起床上的瓷枕砸向少年的后脑勺。“呯......”一声闷响,少年翻了个白眼,一头趴在她饱满的双峰之间。“滚开!”夏倾月奋力将少年推开。少年仰倒在床,后脑勺渗出一丝血迹,在洁白的床单上印染出一抹鲜红。“好了,别装了!”“还不快起来......”“再不起来我要喊人了。”见少年一动不动,她紧张地伸出玉指,轻轻试探了一下少年的鼻息。死了!夏倾月面色惊变,无力地跌坐在床上。她是大夏长公主,敢对她不敬,杀了也就杀了,但显然没有这么简单。因为...

《侯门第一纨绔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你不要过来啊......”

“你再这样,我要喊人了!”

“你看清楚了,我是长公主。”

房间中,夏倾月被一个少年逼到了床边。

少年双目泛着红光,仿佛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一把将她扑倒在床上,撕扯着她的衣裙。

慌乱之中,她抓起床上的瓷枕砸向少年的后脑勺。

“呯......”

一声闷响,少年翻了个白眼,一头趴在她饱满的双峰之间。

“滚开!”

夏倾月奋力将少年推开。

少年仰倒在床,后脑勺渗出一丝血迹,在洁白的床单上印染出一抹鲜红。

“好了,别装了!”

“还不快起来......”

“再不起来我要喊人了。”

见少年一动不动,她紧张地伸出玉指,轻轻试探了一下少年的鼻息。

死了!

夏倾月面色惊变,无力地跌坐在床上。

她是大夏长公主,敢对她不敬,杀了也就杀了,但显然没有这么简单。

因为面前的少年名叫韩宁,是太平侯唯一的嫡孙。

太平侯一生戎马,为守护大夏王朝立下了赫赫战功,即便是皇兄见了也要敬重地喊一声老侯爷。

最重要的是,此刻太平侯手握三十万大军驻守在北境,正在抗击北方蛮王入侵。

如果这个时候太平侯得知自己唯一的嫡孙被她打死了,以太平侯护犊子的性格,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会弄成这样?

夏倾月面色沉了下来,思考着对策。

突然,已经死去的少年惊坐起来。

诈尸?

她紧张地缩到床角,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卧槽,这么痛!”

韩宁揉了揉后脑勺,看到夏倾月猛地一愣。

女鬼?

咦,这个女鬼好漂亮!

鹅蛋脸,柳叶媚,肤如凝脂,唇红齿白,桃花媚眼,简直就是天生尤物。

女鬼披散着长发,衣裙被撕开,可惜那粉色的兜肚裹得太过严实,生生将他喜欢的东西完全盖住了。

不过说实话,裹住了更诱人。

就怕解开了,大杯变小杯。

这女人怎么像是遭到了侵犯?

谁这么禽兽,连女鬼都不放过?

不对啊!

这是什么地方?

自己不是出车祸了吗?

他眼珠一转,扫了眼四周。

雕花窗,朱漆门,绣花地毯,五彩屏风,身下是一张柔软的红木大床。

女鬼正坐在床里侧,跟他面对面。

难道......穿越了?

刚有此意识,无数的信息涌入大脑。

韩宁,太平侯唯一嫡孙,患有臆症......

臆症?就是精神病吧!

后脑勺传来一阵疼痛,他伸手一摸,手上沾了一丝血迹。

不是做梦!

真的穿越了!

融合了原主的记忆,他认出了床上的女人。

长公主夏倾月,当今夏皇的亲妹妹,先帝最疼爱的小女儿,京都第一美人,而且还是个寡妇。

三年前,南宫太后赐婚,将长公主夏倾月嫁给了当时的状元郎林阳,结果两人刚拜完堂,林阳便暴毙身亡。

夏倾月还没洞房便守了寡。

红颜薄命......

克夫公主......

关于长公主的流言有很多。

这女人怎么会在自己的床上?

不对,这不是他的房间。

这是......太平侯府的客房。

看着长公主一副被凌辱过的模样,他心中一惊。

卧槽,不会是自己干的吧?

开局推倒长公主?

这是走了什么狗屎霉运?

他大脑飞速运转,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事。

今日是老太君的五十大寿,长公主代表皇室来给奶奶祝寿,午间多喝了几杯,然后便来到客房休息。

是小侯爷将她送到客房的,然后......

似乎是因为挨了一击,头晕脑胀,记忆有些模糊。

难道是小侯爷见色起意,强上了长公主?

若真是如此,这口大锅自己背定了。

“你…刚刚装死?”

长公主盯着他,目光凌厉。

“误会,都是误会…殿下好好休息,小子告辞!”

他想逃走,结果被长公主一把抓住了手腕。

“想跑?吃干抹净了就想走?”

“殿下,我们…没做吧?”

“这不重要......”

这个时代的女子最重名节,摸一下都要负责,况且此时两人衣着凌乱,床上也是一片狼藉,做没做区别不大。

“你想......怎么样?”

他意识到这件事有些古怪,只不过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还没理清头绪。

“本宫给你两个选择!”

夏倾月顿了顿:“第一,我立刻喊人。”

“我选第二个。”他脱口而出。

夏倾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缓缓道:“第二,去向陛下求亲。”

“求亲?你要嫁给我?”

他惊呆了。

大夏王朝的这位长公主可不一般,她不仅风华绝代,而且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经史子集倒背如流,而且还是国子监的司业。

相当于最高学府的副校长。

博闻强识,学富五车。

这就是长公主夏倾月。

而他这个小侯爷就差远了。

他不学无术,文不成,武不就,吃喝嫖赌则是样样精通,号称京都第一纨绔。

另外,他还患有间歇性臆症,经常发疯,做过不少荒唐事,例如:

在街上裸奔。

往老侯爷茶杯里尿尿。

将府上的丫鬟剪成光头。

偷看玲音妹妹洗澡。

在学堂里吃书、喝墨。

用火折子点了老夫子的胡须......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他是京都的笑柄,也是太平侯府的耻辱。

长公主能看上小侯爷?

梦都不敢这么做吧!

阴谋,绝对有阴谋。

他盯着长公主,目光不自觉地顺着领口往下,白皙的沟壑若隐若现,看得他一阵口干舌燥。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夏倾月发现了他猥琐的目光,急忙一捂胸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呵,你不是要嫁给我吗?”

“本宫是让你去向皇兄求亲,何时说要嫁给你了?”

“你不想嫁,要我求什么亲?这不是往裤裆里撒盐,闲得蛋疼吗?”

“粗鄙......”

夏倾月有些无语。

传言果然没错,这小子除了长得还行外,其他方面一无是处,是个十足的废物。

她有些后悔今日的决定了。

正在此时,房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了。

“长公主,我给您熬了碗醒酒汤......”

一个美艳的妇人推门而入,看到床上的两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吓得一哆嗦,手中的醒酒汤掉落在地,“咣当”一声摔得粉碎。

韩宁一看,闯进来的美妇是他的二婶刘婉玉。

太平侯出征在外,老太君年事已高,父亲早年战死沙场,母亲郁郁而终,二叔韩云峰是个武夫,不管家务事,于是府上所有的事务都落到了刘婉玉身上。

侯府的主母,倒霉婶婶。

小浑蛋冒犯了长公主?

刘婉玉看到床单上那一抹刺目的鲜红,顿时傻眼了。

“小兔崽子,你竟然把长公主给......给......”

刘婉玉感觉天塌了。

两人顺着刘婉玉的视线低头一看,床单上的那一抹鲜红格外刺眼。

落红了?

不对,是自己的血。

这下误会大了!

韩宁有些哭笑不得。

明明没有偷吃,却被人看到一嘴油,找谁说理去?

夏倾月满脸绯红,又急又恼,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小浑蛋,造孽啊!”

刘婉玉骂了句,转身去找老太君了。

一向慈祥的老太君来到房间,顿时火冒三丈,用力杵着手中的拐杖。

“老身教孙无方,让殿下受委屈了,今日之事,老身定会给殿下一个说法......”

老太君面色一寒,不等长公主说话便喝道:“来人,将小浑蛋绑了。”

“老太君......”

长公主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老身这就押着小畜生去向陛下请罪,要杀要剐,老身绝无怨言。”

“老太君,不必如此。”夏倾月反而急了。

“孙儿污了殿下的名节,死不足惜。”老太君刚正不阿。

夏倾月咬了咬唇:“老太君,此事有些误会......要不......求皇兄为我们赐婚吧!”




皇宫。

御书房。

大夏皇帝端坐在龙椅上,明黄色的长袍有些宽大。

他的皮肤像被揉皱的丝帛,眼窝深深凹陷,泛黄的底色上浮着病态的苍白。

这位大夏皇帝单名一个麟字,继位不过五年,国号长庚。

长庚五年,老太君携小侯爷来到了御书房,替小侯爷求娶长公主夏倾月。

韩宁偷偷看了眼龙椅上的夏皇。

精神如此萎靡,一看就是操劳过度。

后宫佳丽三千,确实折磨人。

真是让人羡慕得很啊!

“......孙儿与长公主酒后失了理智,如今生米已经煮成熟饭,还请陛下成全。”

老太君的求亲别开生面。

理直气壮得很!

夏皇眉头紧锁,脸色有些难看,此事若是传出去,皇家颜面何存?

如今北境战事吃紧,还需要仰仗老侯爷。

降罪是不可能降罪的!

给两人赐婚,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就是小侯爷的名声太差了些,但似乎也只能委屈长公主了。

“老太君,这婚事朕自当成全,只不过......”

夏皇犹豫了一下,接着道:“长公主的婚事还需禀明太后,老太君先回去等朕消息吧。”

“谢陛下恩典,老身告退!”

老太君很干脆,立刻带着韩宁离去。

刚出御书房,里面传来皇帝老儿急促的咳嗽声。

............

“驾!”

侯府豪华的马车驶出宫门。

马车中,韩宁搀扶着老太君坐在一起。

“宁儿,做得好!”

老太君露出满意的笑容。

没错,这次的主谋就是他身边一脸慈祥的老太太,太平侯府的老太君。

小侯爷只是奉命演了场戏。

“奶奶,为什么要这样做?”他问。

老太君轻叹了声,解释道:“你爷爷年事已高,你二叔又不争气,奶奶这样做,是为了给你和侯府找个依靠。”

太平侯虽然战功赫赫,但在朝中得罪了不少人。

二叔是个武夫,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只会逞匹夫之勇,年近四旬还在兵部武库司混日子。

小侯爷患有臆症,时不时便会发作,是个废柴。

如今的太平侯府后继无人,一旦老侯爷倒下,没有了顶梁柱,一定会被清算。

政治斗争是十分可怕的!

一旦失了势,即便是太平侯府,覆灭也只不过是在顷刻之间。

但他若是娶了长公主,韩家便成了皇亲国戚,将来只要不犯下滔天大罪,可保一生荣华富贵。

老太君未雨绸缪,深谋远虑。

只不过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小侯爷被长公主一击噶了,好在有他这个二十一世纪的高才生穿越而来,接盘了小侯爷的身体。

“为什么选择长公主?”他接着问。

“长公主地位尊贵,非同一般,在皇家几位公主之中,只有她有能力护你和太平侯府的周全,而且长公主有机会继承......”

老太君看了他一眼,似是有些犹豫,改口道:“宁儿,你不会介意她嫁过人吧?”

“不会!”韩宁摇了摇头。

长公主虽然嫁过人,但并未行周公之礼,他不是迂腐之人。

况且长公主的身材与美貌,无可挑剔,还学识渊博,简直就是个完美的女人。

要介意,也是长公主介意吧!

“奶奶,长公主为何会主动让我们去求亲?”

这件事让他有些想不通。

“因为她急需一场婚事!”

“为何?”

“南宫太后想要将她嫁去楚国,与楚国和亲,长公主自然不愿意。”

大夏与大楚矛盾重重,没有哪个公主愿意嫁去楚国,更何况是长公主夏倾月。

今日之事,夏倾月早有预谋,只是没想到老太君也有此意,正好双方一拍即合。

“对了,我让你装疯卖傻演戏,你怎么还假戏真做上了?”

韩宁:“......”

老太君显然是被倒霉婶婶给误导了。

他想解释,但又不太好解释。

“长公主看似柔弱,但实则外柔内刚,你强迫了她,还夺了她的处子之身,若是她记恨,怕会弄巧成拙啊!”

老太君露出一丝担忧,又道:“这也怪不得你......你这血气方刚的年纪,加上她的美貌,忍不住也很正常......这样也好,生米煮成了熟饭,长公主也只能认命。”

“奶奶......”

韩宁实在听不下去了。

这个奶奶有点彪啊!

老太君见他面红耳赤,呵呵一笑:“记得找机会弥补,千万别让长公主记恨你。”

“知道了!”

他想了想问:“奶奶,此事二叔和婶婶知道吗?”

老太君摇了摇头,“记住,此事是个意外,是你的臆症发作了。”

“孙儿明白。”

韩宁点了点头。

............

太平侯府。

韩云峰和刘婉玉站在大门口等待。

韩二叔没心没肺地傻站着。

刘婉玉双手紧紧扣在胸前,急得团团转。

“夫人,你真的亲眼看见了?”

“我又不瞎,长公主都落红了。”

“臭小子这么勇?看不出来啊!”

韩云峰露出一丝坏笑。

“你还笑得出来?这是诛九族的大罪,我们要被倒霉侄儿给害死了。”

刘婉玉狠狠地瞪了丈夫一眼。

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有心思说笑,这个丈夫真的没救了。

“嗐…宁儿肯定是犯病了,看在父亲和老太君的面子上,陛下会网开一面的。”

韩云峰安慰着自家婆娘。

两人正说着,只见老太君的马车回来了。

夫妇二人立刻迎了上去。

韩宁搀扶着老太君下了马车。

“不用问,回去等消息。”

还不等韩云峰和刘婉玉开口,老太君便抢先堵住了两人的嘴。

刘婉玉半张着嘴,问也不是,不问又憋得慌。

“我乏了,宁儿,送我回去休息。”

“是,奶奶......”

韩宁搀扶着老太君走入侯府大门。

“夫人,我回兵部了。”

“你还有心思去衙门?”

“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你在家等着,有事派人通知我便是。”

韩云峰也骑马走了。

都走了,只剩刘婉玉傻愣在原地。

半晌,刘婉玉气得一跺脚,直奔内院而去。

............

韩宁走出老太君的房间,长吁了一口气。

走在侯府内院长廊中,看着四周的亭台楼阁,雕栏画栋......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让他感觉到有些不真实,像是在做梦。

“宁少爷!”

沿途的丫鬟、侍卫看见他,一个个躬身行礼。

他心不在焉,偶尔点头回应。

“站住!”

突然,一声轻喝从背后传来。

是倒霉婶婶刘婉玉。

他转过身,仔细打量着倒霉婶婶,三十四五的年纪,保养得很好,穿着一身紫色的抹胸长裙,格外的端庄美艳。

风韵犹存的贵族少妇,很养眼。

就外表来说,除了表情稍显刻薄了一些外,真的没得挑。

便宜二叔好福气啊!

他在心里感叹了一声。

猛地,眼睛一亮。

倒霉婶婶背后走出来一个少女。

翠绿的薄纱烟裙,精巧的瓜子脸白里透红,樱桃小嘴薄而红润,挺拔的鼻梁,配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组合成一张完美的脸蛋。

十五六岁的少女长发披肩,清纯得让人无法挪开视线。

堂妹韩玲音,二叔和倒霉婶婶的宝贝女儿。

这个妹妹好漂亮!

完美继承了婶婶的美貌。

也许他的目光太有侵略性,韩玲音刚探出头,又紧张地缩到婶婶身后。

“小兔崽子,看什么看?”

婶婶一开口,在他心里的评分骤降。

难怪心里会有“倒霉婶婶”的称呼,原主对婶婶怨念颇深啊。




“婶婶今天很漂亮。”

韩宁开口便是暴击。

婶婶愣住,本来想教训他几句,被他一句话给整不会了。

今天是老太君的寿辰,刘婉玉精心打扮了一番,三十多岁的少妇已经熟透了,从内到外散发着少妇的魅力。

如果不是表情拧巴着,还要提升一个档次。

“你个小浑蛋,连婶婶都敢调戏!”

婶婶轻轻撩了一下发丝,给了他一个白眼,明显对他的夸赞很是受用。

呵,女人!

韩宁暗笑,“婶婶找我有事?”

“你和老太君,见到陛下了?”婶婶问。

“嗯,见到了!”他点了点头。

“陛下是怎么说?要怎么处罚你?”婶婶问完紧张而又急切地看着他。

“陛下说回去等着。”他随口回答道。

婶婶愣了一下,“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婶婶没读过书吗?”

说完,他伸长脖子,朝婶婶背后的韩玲音眨了眨眼。

韩玲音有点怕他,紧张地拽着娘亲的衣服。

莫生气,傻侄儿脑子不好。

婶婶强忍着发作,接着问:“陛下的语气是什么样的?你学一个给我看看。”

语气?韩宁眼珠一转,负起双手,寒着脸,霸气侧漏地朝倒霉婶婶一指,厉声喝道:

“回去给朕等着。”

倒霉婶婶吓得双腿一软,若不是韩玲音扶得急时,已经瘫坐在地了。

“陛下…真的…这么说?”

“对啊,是这样说的。”

他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完了,死定了!”

婶婶扶着女儿,花容失色,娇躯颤抖。

韩玲音被娘亲给吓到了,“娘,他又干了什么坏事?”

“这个小浑蛋,他把长公主......”

刘婉玉急忙收声,这事说不得。

况且这么龌龊的事,她跟女儿也说不出口。

看着倒霉婶婶担惊受怕的样子,韩宁咧嘴一笑,劝道:“婶婶也不用太过悲观,陛下也没说要降罪啊!”

“陛下一怒,还能有的好?我们都要被你害死了…造孽啊!侯府怎么会出了你这样的傻子?”倒霉婶婶欲哭无泪。

“说不定傻人有傻福呢!”

“蠢货,我懒得跟你说。”

“那侄儿先回去了,玲音妹妹回见!”

逗完倒霉婶婶,韩宁吹着口哨回到了属于他的东厢院。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慢慢黑了下来。

“少爷,您回来了。”

刚踏入院中,一个俊俏的丫鬟迎了上来。

青蝉,小侯爷的侍女。

虽然是个丫鬟,但在他的记忆之中,青蝉似乎有些不同,这丫头不仅长得俊俏,而且身手也不俗,除了负责小侯爷的日常起居外,还负责保护小侯爷的安全。

就是性子冷了些!

还有,不让碰!

原主试过几次,都吃了瘪。

“帮我打桶水,我要泡澡。”

折腾了一天,需要放松一下。

很快,热水准备好了。

他脱了衣服,跨进浴桶。

“舒服!”

浸泡在热水中,他思绪慢慢平静下来。

前世他大学毕业,好不容易通过了大厂的面试,结果第一天上班途中就出了车祸。

时也,命也!

既来之则安之。

他相信命运,既然命运指引着他来到这里,必然有它的道理。

出身高贵,家世显赫。

除了患有臆症外,堪称完美。

而且臆症也不是真的…其实小侯爷并没有患什么臆症,众人眼中的臆症,只是他练功走火入魔的表象而已。

韩家有一门家传功法叫“八九玄经”,只传嫡子。

小侯爷自幼便开始修炼,因为修炼出错导致走火入魔,所以经常会神志不清。

当年小侯爷的父亲韩云庆还在世,老侯爷手握兵权,韩云庆又是大将军,太平侯府权势太大。

为了打消皇室的猜忌,老侯爷一合计,便对外宣称他得了臆症。

他神志不清时跟臆症一模一样,连太医也诊断不出来。

加上他做的那些荒唐事,自然无人怀疑。

后来韩云庆战死沙场,他又是个傻子。

一个没有未来的太平侯府,皇室彻底放下了戒心。

如今“臆症”的秘密只有老侯爷和老太君知晓,就连二叔和婶婶都被蒙在鼓里。

他已经有一年没有练功了,这一年来“臆症”也没有再发作,有时候故意在人前装疯卖傻一下而已。

比如今天这种情况。

他发现“臆症”也不是什么坏事,有了这个挡箭牌,可以干很多正常人不敢干的事。

比如今天推倒长公主。

还有那次点了老夫子的胡子,纯粹就是看那个教书的老头儿不爽,然后假装臆症发作。

原主性格倒是挺对他的胃口。

要不要修炼一下家传功法?

他对这个世界的武学充满了好奇。

回忆着八九玄功......

思索再三,还是放弃了。

现在不是时候,他不想等会儿光屁股跑出去裸奔。

回想了一下今日之事。

臆症小侯爷,强暴长公主。

老太君是主谋,自己是主犯,长公主还很配合,还见了大夏最有权势的皇帝老儿......

若是求亲成功,岂不是成了夏皇的妹夫?

想想这一天的经历,还真是刺激。

老太君也太敢了!

不过仔细一想,老太君这样做看似冒险,实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现在老侯爷还手握兵权,不论他做了什么,陛下都会网开一面,如果等老侯爷不再掌兵了,那时就不一样了。

所以看似惊险,但实则全都在老太君的算计之中。

但是,长公主真会嫁给自己吗?

他总感觉这事儿不会太顺利。

泡完澡,美美地睡了一觉。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他起床后来到前院。

二叔韩云峰正在院中练武,一口朴刀耍得虎虎生风。

“小宁,起这么早?”

韩云峰看见他,收了刀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二叔这个人怎么说呢,身高七尺,虎背熊腰,性格可以用两个字概括:憨、彪。

外表憨厚老实,实则鲁莽彪悍。

据说小时候也是个闯祸精。

“二叔,你现在是几品境界?”

“还是七品,他娘的,想要突破老费劲了。”

这个世界武道盛行,武学分为九品,一品最低,九品最高,九品之上被称之为大宗师。

大夏已经有上百年没有出过大宗师了。

七品境界,已经属于凤毛麟角的存在。

整个大夏王朝的九品高手屈指可数,他知道的就两个,一个是禁军大统领杨天战,另一个就是太平侯韩禹,也就是他的爷爷。

即便是九品高手,也无法凭一己之力左右战场局势,

父亲是八品高手,一样战死在沙场。

面对千军万马,高手最多也就是杀个几百人,仅此而已。

打仗主要还是靠脑子,这或许是爷爷不让二叔领兵的缘故。

当然,如果修为突破到大宗师境界,那就另当别论了。

一名大宗师,也许灭不了千军万马,但在千军万马之中取敌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

大宗师,足以左右两国局势。

“二叔,今天不去衙门?”

“告了个假,你婶婶她......”

“婶婶怎么了?”

“病了!”二叔苦笑。

倒霉婶婶病了?那得去看看。

刚到北院,他便看见玲音妹妹搀扶着婶婶走出房间。

倒霉婶婶满脸憔悴,顶着一双熊猫眼,看上去像是一夜没睡。

嘿嘿!他幸灾乐祸地笑出猪叫声。

“婶婶,你昨晚做贼去了?”

“小兔崽子,你来干什么?”

倒老婶婶看见他,眼神嫌弃。

他厚着脸皮笑道:“听说婶婶病了,侄儿特来探望啊。”

“还不是因为你!”

倒霉婶婶瞪着他,一吵架也不那么虚弱了,中气很足。

见面就吵架,二叔在旁边直摇头。

这时,一名丫鬟慌张地跑来禀报:“二爷,夫人,圣旨来了。”

倒霉婶婶吓得双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平侯嫡孙韩宁性格乖巧,与长公主情投意合,双方八字和谐,实为良配,朕予以赐婚,一切礼仪交由礼部和司天监操办,择日完婚......钦此。”

老太监尖着嗓子念着圣旨。

大厅里跪倒了一大片。

什么?

情投意合?

择日完婚?

不是降罪吗?

怎么改成赐婚了?

倒霉婶婶一脸懵逼。

直到韩宁起身领了圣旨,婶婶还匍匐在地。

“恭喜老太君,恭喜小侯爷。”

老太监皮笑肉不笑地道贺。

“有劳刘公公,快坐下喝口茶水歇歇脚。”老太君满面笑容地招呼着。

韩宁偷偷打量了一下老太监,长得白白胖胖的,从外表看不出跟正常男人的区别,其实也没多大区别,就少了一丁点而已。

“茶就不喝了,老奴还要赶回去复旨,耽搁不得。”

“刘公公辛苦了!”

老太君将刘公公送出了太平侯府。

这个老太监的地位明显不低,老太君不仅亲自相送,还偷偷给他塞了银子。

目送着马车离去,老太君回身告诉他,刘公公是南宫太后身边的红人。

大夏最有权势之人不是夏皇,而是南宫太后。

韩宁脑海中浮现出一些资料。

太后南宫静姝,据说年轻时拥有天仙之颜,差点被当时的老皇帝纳入后宫。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阴错阳差地嫁给了六皇子。

六皇子是普通的嫔妃所生,身份地位不高,但南宫静姝硬是凭借着一己之力,帮助六皇子成功夺嫡,并辅佐六皇子顺利登基。

再后来,南宫静姝又扶持长子坐上了皇位,便是当今的夏皇。

老皇帝死后,南宫静姝还曾辅政过一段时间。

关于南宫静姝的事迹,可以简单的用十六个字概括:助夫夺嫡,扶子上位,幕后辅政,终得圆满。

虽然南宫静姝不再辅政,但朝中遇到大事,夏皇都还需征求南宫太后的意见。

所以大夏最有权势的不是夏皇,而是南宫太后。

传闻,南宫太后不喜欢长公主。

至于原因,他不得而知。

既然圣旨已下,说明南宫太后没有反对。

回到大厅,倒霉婶婶已经回过神来了。

“我看看圣旨......”

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陛下会赐婚。

“一起看!”

韩宁展开圣旨,婶婶立刻凑了过来。

圣旨写得很简单,对他唯一的好评竟然是“乖巧”,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看来皇帝和太后对自己不甚满意啊!

婶婶盯着圣旨,眼睛瞪得像铜铃。

真的是赐婚圣旨!

陛下竟然给傻侄儿赐婚?

也对,事关长公主的清白!

她似乎想明白了......

此时只有玲音妹妹还是一脸茫然,小妮子到现在还没搞清状况。

“婶婶,不恭喜我一下吗?”

他戏谑地冲倒霉婶婶笑了笑。

婶婶憋了半天,一脸别扭地蹦出两个字:“恭喜!”

“玲音妹妹,你呢?”

他看向堂妹,一席翠绿长裙,含苞待放的身段,清纯可人。

“恭喜大哥!”

小妮子这次大方了许多。

“哈哈,我就说不用担心嘛,这次小宁因祸得福,必须好好庆祝一下。”

二叔爽朗地笑了笑。

赐婚圣旨一下,众人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

这时,看门的护卫飞奔而来。

“禀老太君,长公主派人来了,请小侯爷去趟公主府。”

“人呢?”老太君问。

“在大门口等着,说让小侯爷现在就去,不得耽搁。”护卫回答道。

圣旨刚下,长公主便要见自己,肯定没好事。

但不去又不行。

“记住,莫要失礼。”老太君叮嘱。

他应了声,心想都扑倒过了,现在失不失礼还重要吗?

公主府派了马车来接。

一路颠簸,很快便到地方了。

韩宁步下马车抬头一看,朱红色的大门气派奢华,门楣上挂着一块古色古香的牌匾,上面写着四个大字:长公主府。

他摸了摸蹲在门口的石狮子,跟着侍卫踏上台阶。

刚到大门口,冷冽的杀气扑面而来。

大门外守着十几名带刀侍卫。

里面的侍卫更多,身披盔甲的侍卫排列得整整齐齐,从大门口一直延伸至大殿,怕是有数百人之多。

这是公主府还是战场?

怎么有种单刀赴会的感觉?

很明显,长公主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小爷又不是吓大的......

韩宁微微一笑,大踏步跟着侍卫来到大殿。

大殿门口站着几名刀斧手,一个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

“小侯爷,请!”

侍卫站在大殿门外,示意让他自己进去。

他也不惧,抬步走进大殿。

夏倾月负手站在大殿中,一袭淡紫色宫装加身,长长的裙摆拖曳在地,虽然背对着他,但倩影高挑,婀娜多姿,难掩高冷华贵。

“见过长公主殿下。”

韩宁走得很近,嗅到了长公主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

听到小侯爷的声音,夏倾月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你竟然有胆子来。”

“殿下有命,岂敢不来!”

“你不怕我杀了你?”

“殿下舍不得杀我的。”

为了逃避和亲,主动让他去向陛下求亲,现在好不容易成了,怎么会杀自己?除非脑子抽风了。

“杀了你,我再找一个便是。”

“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可不好找。”

“呵,像你脸皮这么厚的,确实罕见。”

夏倾月差点被他气笑了,终于转过身来。

顿时,韩宁眼睛一亮。

只见夏倾月玉钗束发,三千青丝垂落,精致的五官如同被天使吻过一般,早已长开的身段玲珑浮凸,性感的锁骨和耸立的双峰,曲线完美。

昨天在床上,一副被凌辱过的模样,有种破碎的美。

今日则完全不同,此时长公主如同春日的第一缕阳光般明艳,是那种风情万种,倾国倾城的美。

特别是那一双桃花眼,和那饱满的朱唇,让人想入非非。

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天生媚骨。

这女人要是娶回家,怕是三天下不了床。

“再看,信不信本公主挖了你的狗眼?”

小侯爷色眯眯的眼神让夏倾月有些恼火。

她本想给小侯爷一个下马威,结果小侯爷不仅没有害怕,反而一来就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真是色胆包天。

难道真是个傻子?

“殿下美若天仙,风情万种,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住殿下的魅力,在下也不例外。”韩宁无耻地说道。

夏倾月深知自己容貌对男人的杀伤力,但还没有哪个男人敢在她面前说出如此大胆的话。

也许是小侯爷长得还行,虽然油嘴滑舌,但并不是很讨厌。

若是换个人,脑袋已经搬家了。

她打量着小侯爷,一身云纹锦衣,金带束腰,身姿挺拔,嘴角含笑,脸上洋溢着一种迷之自信。

如果只看颜值,还真是一表人才。

但人啊,不能只看脸。

这小子除了一张脸外,可以说是一无是处了。

夏倾月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这里是公主府,没有人能护得了你,只要本宫一声令下,外面的刀斧手就会冲进来,将你剁了喂狗。”

韩宁笑了笑,“殿下若是真想杀我,就不会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殿下只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而已。”

这小子好像也不是太傻!

夏倾月冷哼了声,“本宫不能杀你,但可以挖了你的眼珠子。”

韩宁立刻收回目光,“不知殿下找我来有什么事?”

“本宫有个问题要问你,你若敢隐瞒,本宫即便不能杀你,也会想办法废了你。”

韩宁一激灵,看着长公主凌厉的目光,他知道这女人要动真格的了。

“殿下请问。”

“昨日,你是真犯病了,还是故意的?”

夏倾月问完死死地盯着他。




“什么故意?殿下你在说什么?”韩宁装糊涂。

“本宫不喜欢开玩笑,你最好认真点。”

夏倾月的声音很平静,但却给人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但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如果说假话,首先得让她相信。

若是将来娶回家,“臆症”的秘密肯定瞒不住,谎言迟早会被拆穿。

但如果说真话,故意强暴长公主,逼皇帝赐婚,这是欺君之罪。

孰轻孰重?

“殿下慧眼如炬,昨天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赎罪。”

韩宁收起笑容,他坦白了。

长公主不是花瓶,她学富五车,聪慧过人,既然问出这个问题,必定是查到了什么,或者是发现了什么疑点。

当然,坦白是有风险的。

他赌长公主不会拿他怎么样。

如果说假话,估计少不了要挨一顿胖揍。

夏倾月的眼神告诉他,如果他不说真话,她会狠狠地教训自己一顿。

既然如此,不如坦白,还可以免了皮肉之苦。

听到他的回答,夏倾月并未发怒,反而很平静,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

“是老太君让你......那样做的?”

“咳......”

韩宁捂嘴轻咳,算是默认。

“如果本宫禀报陛下,你可知道欺君之罪的后果?”

“我不会承认的......我有病,经常胡说八道,殿下肯定是听错了。”

他嘻嘻一笑,耍起了无赖。

“既然怕死,为何要承认?”

“我不想骗殿下!”

他的表情和声音都无比真诚。

但真实原因是:我不想挨打,我怕痛。

“不想骗本宫?为何?”

“......我们快要成亲了,正所谓夫妻本是前世缘,千年修得共枕眠,自然要坦诚相待。”

“成亲?呵......”

夏倾月戏谑地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本宫真会嫁给一个傻子吗?”

“殿下何意?”

这个女人话里有话啊。

夏倾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副命令的口吻:“礼部将婚期定在十月十八,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等三个月后,你去向陛下解除婚约。”

三个月内,楚国使臣会抵达京都,与大夏和亲。

长公主是想利用他逃避和亲。

利用完再一脚踢开。

这不就是提上裤子不认人吗?

不行,他不同意。

“陛下已经赐婚,圣旨不可违。”

韩宁想了想又道:“殿下若是不想嫁,等三个月后自己去找陛下退婚便是,何必为难小子。”

夏倾月不以为然,“你们犯下的错误,凭什么要本宫来收拾烂摊子?”

这锅甩的,不是你要我去求亲的吗?

“如果我不同意呢?”他问。

“本宫有个名号,你应该听过。”

“什么名号?”

“克夫公主!”

韩宁:......

第一个刚拜完堂就被克死了。

小侯爷也被她用瓷枕一击毙命。

确实克夫!

他咧了咧嘴,“我命硬。”

“命硬?呵呵......”夏倾月邪魅地笑了笑,“我这公主府很大,你若坚持不退婚,本宫就找个院子,豢养个小太监倒也无妨。”

韩宁:......

“本宫言出必行,你想好了吗?”

“行吧,我答应你,三个月后我会向陛下提出退婚。”

夏倾月愣了下,她没想到小侯爷答应得这么痛快,她甚至还准备了好几个手段来威逼,结果全都没用上。

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这小子这么怂?

还是说自己魅力不够?

“......我会退婚,但陛下同不同意我可不敢保证。”韩宁补充说道。

长公主虽然诱人,身材也是一级棒,但强扭的爪不甜。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不想当太监。

还有一个原因,既然来到腐朽的封建王朝,岂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必须多找几棵吊一吊。

“你提出退婚便可,剩下的本宫自有办法。”夏倾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又问了遍:“你真的答应退婚?”

“当然,我又不是舔狗!”

舔狗?夏倾月没听懂。

“殿下若无别的吩咐,我就告辞了。”

韩宁说完一抱拳,转身便走。

“记住你说的话。”

长公主警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韩宁脚步一顿,回头笑了笑,“殿下,你要是嫁给我当老婆,只赚不亏,可惜了。”

他叹了口气,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去。

夏倾月愣在原地。

他那是什么表情?

替本宫惋惜?他以为他是谁?

只赚不亏?一个傻子也敢对本宫说这种话?简直岂有此理......

“殿下…你怎么放他走了?不是说好了要教训一下的吗?”

侍女红莲走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夏倾月回过神!

算了,不跟傻子计较。

她按下怒火,淡淡回道:“目的达到了便可,不宜多生事端。”

打那傻子一顿除了出气外,没有任何好处。

太平侯府不是一般的世家,她在考虑有没有机会拉拢过来。

“殿下,他有胆子找陛下退婚吗?”红莲表示怀疑。

退婚,就是打皇室的脸。

求完婚又退婚,这是反复打皇室的脸。

谁有这个胆子?

“本宫也没指望他,只要到时候他听话,我自有办法。”

红莲想了想又问:“要不要派人保护一下?我怕太后会对他不利。”

“没必要......”

韩宁是太平侯唯一嫡孙,一个九品高手,还手握兵权,南宫太后只要有点理智,就不会乱来,这也是她选择小侯爷的原因。

若是换个人,估计活不过今晚。

况且太平侯府肯定会派人暗中保护,用不着她们。

夏倾月犹豫了一下,改口道:“还是谨慎一点好,让红樱去吧。”

太后有理智,但难保有人会乱来。

“好,我这就去安排。”

红莲转身离去。

夏倾月坐到椅子上,抚了抚额头,脑海中再次浮现小侯爷刚刚离开时的表情。

嫁他只赚不亏?

竟然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一个傻子,谁给他的自信?

............

“阿嚏!”

刚走出长公主府,韩宁便打了个喷嚏。

如果听到长公主的心声,他肯定会报出梁静茹的大名,顺便哼两声歌词。

奶奶的,也不派个马车送送小爷。

他是被公主府的马车接来的,现在只能徒步回去。

长得漂亮,还有脑子,这种女人果然很麻烦。

难搞啊!

为什么别人穿越后,配角弱智,美女花痴,我就遇不到呢?

请赐我一个傻逼,让我也“龙傲天”一次吧。

“咦!这不是侯府的傻子吗?”

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

韩宁抬头一看,只见三个贵族公子挡在他的面前。

傻逼来了!

心想事成!

他忍不住笑了。

挡路的三人他都认识。

为首的是户部侍郎之子孙浩,另外两个是孙浩的跟班,一个叫朱全,另一个叫赵俊,这两人也都是官二代。

三人都是京都的纨绔子弟。

只不过跟他这个京都第一纨绔相比,还差了一大截。




京都有两大学府,国子监和通文馆。

国子监是最高学府,专供皇家和王公贵族子弟读书学习,培养人才。

另一个便是通文馆,虽然比不上国子监,但能进去的也都是达官显贵的子弟。

普通的有钱人,只能进小一点的私塾。

至于穷人,书都买不起,读鸡毛书。

韩宁之所以认识三人,正是因为他们曾是通文馆的同窗,但不是好友,而是死对头。

因为经常犯病,这三人没少霸凌他。

还多次恶人先告状,导致夫子经常责罚他。

孙浩他爹是户部侍郎,而小侯爷的爹已经战死沙场。

爷爷虽是侯爵,但毕竟是武将,而且常年在外征战。

明显,讨好户部侍郎更实在。

所以通文馆的夫子们都偏向孙浩。

还有一个原因,所有人都把他当傻子,觉得好欺负。

有次他气不过,趁着夫子午睡之时,偷偷用火折子点了老家伙的胡子,之后便被赶出了通文馆。

“小傻子,这是要去哪儿啊?”

孙浩一脸挑衅地拦在他面前。

虽然很久没有交集了,但也许是霸凌习惯了,孙浩看见他就想踩一脚。

“好狗不挡道,让开!”

韩宁的声音有点大,吸引了街上不少人看了过来。

“这不是侯府的傻子吗?”

“好像跟孙公子刚上了。”

“这小傻子说什么?我不是听错了吧?”

“竟敢骂孙公子是狗,这下有好戏看了。”

“......”

看热闹不嫌事大,不少人驻足观望。

“孙少,这小傻子硬气了,敢顶嘴了。”

“孙少,你说怎么弄?要不先打一顿再说......”

朱全和赵俊两个狗腿子开始摩拳擦掌。

“打一顿多没意思!”孙浩拦住两人,嬉皮笑脸道:“我们都是读书人,又不是粗鄙的武夫,不如换个方式,让这小傻子给我们表演个节目。”

“表演什么节目?”朱全问。

“让他学个狗叫,然后从本公子的胯下钻过去。”

孙浩说着一抬大腿,搭在旁边的一个石墩子上。

“哈哈,好主意!”

“小傻子,听见没,还不快趴下学狗叫。”

“我要看钻裆,速度!”

这时,韩宁弯下了腰......

接着,手中握住了一块板砖。

然后,狠狠地拍在孙浩的脑门上。

“呯——”

一道血花溅出,孙浩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板砖拍倒在地。

“孙公子......”

“小畜生,你敢对孙公子动手?”

“呯——”

“呯——”

又是两声暴击,朱全和赵俊头破血流,惨叫着倒在孙浩旁边。

“犯贱!”

韩宁扔了板砖,拍了拍手,踩着三人的脸走了过去。

“爽——”

他自幼习武,即便不动用《八九玄经》的内力,打这三个纨绔也是一拳一个。

之所以捡块板砖,主要是为了掩藏实力。

还有一个原因,用板砖拍人的感觉很爽。

“浑蛋,我要杀了他!”

孙浩爬起来,一摸脑袋,看到满手血迹,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

“宁少爷,老太君让你回来后立刻过去一趟。”

刚回到太平侯府,管家便迎了上来。

管家五旬左右,头发已经花白,不苟言笑。

他不知道老管家的名字,只知道大家都叫他福伯。

福伯很受爷爷器重,曾经还跟随爷爷征战过沙场,好像是受了伤才退了下来。

虽然只是个管家,但连老太君对他都很客气。

“奶奶......”

他来到后院,看见老太君坐在亭子里喝茶,径直走了过去。

老太君看了看他,慈祥地笑了笑。

“长公主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

“都说了些什么?”

“她都猜到了......还让我退婚......”

韩宁没有隐瞒,将整个过程简单地说了一遍。

老太君听完微微一笑,似乎早有预料。

“你答应了?”

“嗯,答应了,既然她不愿意嫁,何必强求。”

“赐婚圣旨已下,岂是你能退的?”

“总会有办法......”

“她是皇室身份最尊贵的长公主,你若提出退婚,就是打皇室的脸,打陛下的脸,你说陛下会怎么处置你?”

韩宁:......

老太君和蔼地笑了笑,突然问:“你对长公主满意吗?”

“奶奶,我满意也没用啊!”

长公主有美貌,有身材,有权势,还有脑子,哪个男人会不满意?

但问题是长公主对他不满意啊。

老太君点了点头,“满意就行,既然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与其想着退婚,不如想着怎么赢得她的好感,让她心甘情愿地嫁给你。”

“奶奶,你想让我当舔狗?”

舔狗?老太君愣了下,笑道:“相信奶奶,长公主这样的女人,值得你舔一舔,只要你能将她舔回来做老婆,将来会受益无穷。”

舔一舔?

什么虎狼之词?

这老太太的接受能力还真强。

“奶奶,怕是有点难!”

长公主太难搞了,挑战有点大啊。

不过老太君说得倒也没错,夏倾月这种女人,确实值得舔一舔。

“不急,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尽力便可,即便到时候她依旧看不上你,奶奶也有办法让她心甘情愿地嫁给你。”

老太君还有后手?

这个奶奶也不简单啊!

“长公主爱才,你的书读得不好,这是弱项,我帮你弄了个名额,明日跟玲音一起去国子监读读书,特别是诗词方面,可以多向玲音请教。”

诗词?这就来了?

韩宁心里乐了。

长公主饱读诗书,之前选中的驸马便是状元郎,可惜那家伙命薄。

“奶奶放心,我会好好学习的。”

唐诗在手,天下我有。

搞定长公主岂不是手到擒来。

“国子监不比一般地方,里面读书的不是皇子皇孙就是王公贵族子弟,教书的夫子也都大有来头,要谨言慎行,功夫暂时莫要再练,以免失控。”

“知道了奶奶!”

“尽量找机会跟长公主接触,女人都是慕强的,不要一味的舔,否则反而会被看轻......”

老太君化身情感导师,仔细地叮嘱着。

一刻钟后,韩宁告退离开。

小侯爷刚走,青蝉闪身而来,恭敬地向老太君行了一礼,汇报道:

“长公主派了一名高手暗中跟着少爷,应该是公主府的九姬之一,要不要打发走?”

老太君摇了摇头,“长公主是为了保护宁儿,不用理会。”

青蝉又汇报另一件事:“返回途中,少爷把孙侍郎之子孙浩给打了......”

老太君一怔,“宁儿动用功夫了?”

“没有,小侯爷捡了块板砖,一板砖将孙浩拍倒。”

噢!老太君松了口气,随口问:“孙家少爷伤得重吗?”

“不重......”

在青蝉眼里,搬砖暴击的伤害很低。




“号外,陛下给长公主赐婚了。”

“谁这么幸运?”

“是太平侯府的小侯爷!”

“卧槽,真的假的?”

“那小子不是个傻子吗?”

“千真万确,圣旨都已经下了。”

“长公主的命真苦啊!”

“自古红颜多薄命......”

不过一日,赐婚的消息传遍了京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阿嚏——”

“阿嚏——”

辰时,韩宁刚醒就喷嚏连连。

青蝉早已在床边等着了,见他醒来立刻上前替他更衣。

褪去睡袍,上身裸露在外。

一米八的大高个,身姿挺拔,肌肉线条分明,结实的胸大肌如雕塑般完美,加上刚起床头发乱蓬蓬的,散发着男人狂野的魅力。

青蝉低头帮他穿着内衬!

这就是衣来伸手的贵族生活吗?

他偷偷打量着自己的贴身侍女,看上去比自己小,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很俊俏,但面无表情,给人一种冷冰冰的距离感。

整天冷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小爷欠她钱了呢。

也不知道老太君是怎么想的,就不能找个温柔可爱点的吗?

见小丫头低头忙碌着,他决定调戏一下。

灵机一动,故意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对着青蝉压了上去。

青蝉背对着大床,按照他的设想,会被他压倒在床上。

结果青蝉反应极快,一只小手闪电般抵住了他的胸膛,将他撑住了。

“少爷站稳了!”

青蝉看出他的小心思,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这小丫头有两手啊!

他挺了挺胸大肌,无耻地笑了笑,“少爷的身材怎么样?”

“还行!”

青蝉俏脸微红,急忙收回手,继续闷头帮他穿衣。

真是个无趣的丫头!

一刻钟后,青蝉帮他梳妆完毕,敲门声随之传来。

打开房门,只见玲音妹妹站在门外。

一袭翠绿的衣裙,清纯如风。

他打量着清纯的妹子,很难想象粗犷的二叔会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心思还好妹子的外貌随婶婶,要是随二叔就悲催了。

“玲音妹妹,早上好啊!”

小侯爷露出招牌式贱兮兮的笑容。

韩玲音紧张地退了一步,小手揪着衣襟,似乎对他这个堂哥很警惕。

因为小侯爷有次练功走火入魔发疯,闯进了她的房间,正好撞见她在沐浴......或许是那次让她留下了心理阴影。

“时间不早了,走吧!”

韩玲音抿了抿唇,看他的眼神略带嫌弃,神色跟倒霉婶婶倒是有几分相似。

“走哪?”

“国子监,奶奶没和你说吗?”

韩玲音一提醒,他立刻想了起来,昨天老太君说给他弄了个名额,让他跟玲音妹妹去国子监读书。

读了十几年的书,好不容易大学毕业了,跑这里来还要读书?

唉!他长叹一声,抬手示意:“出发!”

大夏不限制贵族女子读书,甚至还会鼓励。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贵族女子最终都会嫁给贵族男人,而贵族男人们信奉有文化的女人生出来的子嗣更聪明。

除此之外,有文化的女子也更有情调。

韩玲音自幼便展现出很强的学习天赋,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学得极好。特别是诗词方面,写过几首佳作,是京都有名的才女。

也正因如此,才被国子监录取。

马车中,两人并肩坐在一起。

虽是一家人,但两人很少独处。

韩玲音双手叠放在腿上,手指在打架,看上去有些局促。

“怎么了?有事?”

他发现小妮子几次侧目偷看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等了半天,小妮子也没开口,要是不主动问一下,他怕小妮子要憋坏了。

“国子监不是一般地方,你进去后......低调点。”

“我以前很高调吗?”

“我的意思是,不要和里面的人发生冲突。”

“我尽量......”

韩玲音被他的回答给整无语了。

她咬了下嘴唇,鼓起勇气道:“不是尽量,是一定不能闯祸。”

“好,不闯祸。”他笑了笑。

韩玲音投来一个信不过的眼神,但也拿他没办法。

“你在通文馆学过诗词吗?”

“学过吧,不记得了。”

“懂韵律平仄吗?”

“不懂!”

他使劲地摇了摇头。

“奶奶让你好好学习写诗,你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韩玲音说着拿出一本小册子递过来,“这是我的学习札记,你可以看看。”

“谢谢玲音妹妹!”

他接过册子,直接收进怀中。

小妮子脸上泛起一抹绯红,“今天黎夫子会讲解诗词,等会儿我带你去听黎夫子的课。”

“一切听从玲音妹妹安排!”

很快,到了国子监。

他跟在韩玲音身后,边走边打量着四周。

古色古香的长廊,飞檐翘角的亭台,人工修建的湖泊、假山......

这哪里是学府,这明明就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庄园。

国子监既是最高学府,也是官僚机构,只有一小部分区域开设了学堂,大部分地方都属于官衙。

韩玲音先带他办了手续,拿到了学子出入的腰牌,然后又给他介绍了一下各个学堂的位置,并提醒他哪些地方可以进,哪些地方不能进。

“韩小姐......”

迎面走来五人,三男两女。

为首的男子穿着金丝绣线的长袍,青玉缎带,头上顶着精致藤蔓花纹金冠,面如白玉,手执玉骨折扇,贵气逼人。

这家伙对玲音妹妹有想法!

他是男人,一眼便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来。

“见过世子殿下!”

韩玲音看见男子,立刻行了个福礼。

世子?京都只有一个世子,就是靖王府世子夏宏逸。

靖王是南宫太后的小儿子,也是当今夏皇的亲弟弟,而夏宏逸便是靖王府的嫡长子。

夏皇自幼体弱,没有子嗣。

眼前的世子夏宏逸继承大统的顺位很高,身份之尊贵,可见一斑。

“韩小姐不必多礼!”

夏宏逸眉开眼笑地走过来,伸手要扶韩玲音。

刚见面就想动手动脚?

简直比小爷还不要脸。

韩宁当然不会让他得逞,立刻化身护妹狂魔,迅速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之间。

“世子殿下,你好啊!”

“小子,你是谁?”

夏宏逸打量着他,眼神不善。

“世子殿下,他是我堂哥!”韩玲音立刻走出来介绍。

堂哥?夏宏逸没想起来。

旁边之人出声提醒:“世子,就是侯府的那个傻子小侯爷。”

“韩小姐,你怎么把他带进来了?”

“这里是国子监,闲人勿进。”

“玲音妹妹,还是快点将他送出去吧,免得夫子责罚。”

夏宏逸身边的两男两女纷纷说道。

韩玲音咬了下嘴唇,委屈地解释:“我堂哥今天刚入学,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入学?

几人面面相觑。

“一个傻子来国子监读书?”

“玲音妹妹,你没搞错吧?”

“韩小姐,如果有需要,本世子可以帮忙弄个名额,不过一个傻子,学了也是白学。”

夏宏逸嘲弄地笑了笑。

“身为世子,目无尊长,一点规矩都没有,见了长辈也不知道行礼,国子监的夫子就是这样教你们的吗?”

韩宁斥责的声音浑厚而又响亮,就像是一巴掌重重地扇在夏宏逸的脸上。

他在说什么?

莫不是疯了?

所有人的表情都僵住。

“小子,你说什么?”

夏宏逸面色一寒,眼中闪过一道杀意。

完了,闯大祸了。

韩玲音吓得花容失色。




“说你目无尊长,听不懂吗?”

韩宁一边训斥,一边摇头叹气,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呵呵,很好!”

夏宏逸怒极而笑。

“世子殿下,我堂哥他癔症发作了......”

韩玲音急得用力拉了拉他,不停地冲他使眼色。

韩宁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玲音妹妹,我又没说错,这家伙没大没小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小子,你找死?”

夏宏逸已经忍无可忍了。

“大侄子,请叫我姑夫!”

韩宁话音一出,众人皆是一愣,然后想起了一件事:昨天的赐婚圣旨。

小侯爷是长公主的未婚夫。

长公主虽然比他们大不了多少,但辈分高,是夏宏逸的姑姑。

所以论辈分,小侯爷是夏宏逸的姑夫没错。

长幼有序尊卑有别,辈分不能乱,越是贵族,等级观念越重。

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

夏宏逸十六,小侯爷十七,只比他大一岁,但这不是年龄的问题。

向一个傻子行礼叫姑父?

做梦,绝对不可能。

夏宏逸涨红着脸,狠狠地瞪着他,如果眼刀能杀人,韩宁已经粉身碎骨了。

大哥好像没说错,但是......

韩玲音知道,以夏宏逸的傲气,断然不可能向大哥行礼的。

“算了,不跟小辈们计较了,玲音妹妹,我们走吧!”

韩宁一拉韩玲音的小手,快步走了。

留下夏宏逸五人在风中凌乱。

走远后,韩宁提醒道:“玲音妹妹,那个夏宏逸对你没安好心,以后少跟他接触。”

“哦......”

韩玲音有些心不在焉。

她在想,大哥是世子殿下的姑夫,那自己不也成了世子的长辈?

顿时脑瓜子嗡嗡的,有些转不过来。

还有,长公主不仅身份尊贵,还是国子监的司业,也是她最崇拜的人。

长公主怎么会同意嫁给大哥?

她到现在都想不通......

“对了,学堂在哪?”韩宁问。

“前面就是了......”

韩玲音回过神来,发现大哥握着她的手,吓得急忙抽了回来,埋怨地嗔道:

“大哥,你不该得罪世子殿下!”

“是他自己蹬鼻子上脸,怎么能怪我?”

“算了......”

韩玲音一脸无奈。

大哥说得也没错,是世子殿下说话太过分了。

不一会,两人来到学堂。

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

个个都是一身富贵打扮,就是年龄有些参差不齐,从八九岁至十六七岁不等。

能在这里读书的,家里至少有一个三品或以上的大员。

国子监也召民生,但分开教学,不和这些贵族子弟混在一起的......

韩玲音带他坐在了后面。

看见有新人来,不少人偷偷打量着韩宁。

“长得不错啊,是什么身份?”

“不知道,没见过!”

“这小子敢和韩小姐坐在一起,不要命了?”

“要是让世子殿下看见,有他罪受。”

“......”

众人正窃窃私语,只见夏宏逸带着四个跟班走了进来。

世子来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

不少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准备看世子殿下教训新人。

上一个坐到韩小姐身边的家伙,被打断了一条腿,第二天就退学了。

这个估计会更惨......

但结果让他们失望了,夏宏逸只是看了韩玲音一眼,并没有走过去,而是走到前排,冲一个少年喝道:“滚开!”

少年吓得一哆嗦,立刻起身换了个位置。

夏宏逸坐到了少年的位置,四个跟班坐在他的身后。

这么霸道?

古代版校园霸凌?

韩宁从夏宏逸身上收回目光,轻轻碰了下清丽脱俗的妹妹,“世子殿下是不是在泡你?”

韩玲音没听懂,迷茫地看着他。

“就是......追求你意思。”

“别乱说!”

韩玲音冲他翻了个白眼。

大哥猜对了,世子殿下一直在追求她,凡是接近她的男人都会倒霉。

可是,刚刚自己都介绍了,世子知道他是自己的堂哥,怎么还会这样?

是不是自己之前婉拒,激怒了世子?

她似乎是找到了原因。

虽然世子身份尊贵,长得也还行,但她就是不喜欢。

其实她还不懂什么叫喜欢。

“你们猜是怎么回事?”

“世子殿下今天怎么了?”

“难道那小子连世子也招惹不起?”

“不可能,这国子监里就没有世子殿下招惹不起的人。”

“......”

学堂里的贵族少爷和小姐们小声议论着。

很快,一个五旬左右的老头儿走了进来。

老头儿姓黎,是国子监的学正。

黎夫子手握书卷,正准备讲学,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

“夫子,有个外人混了进来。”

说话的正是夏宏逸。

黎夫子扫了眼台下,很快便发现了韩宁,抚了抚须解释道:

“世子殿下,小侯爷是被破格录取的。”

小侯爷?

不少人将目光投向韩宁。

心中疑问:不会是太平侯府的那个傻子吧?

“为何要破格录取一个傻子?”夏宏逸追问。

“这个......世子殿下,是司业大人破格录取的。”黎夫子解释道。

国子监司业便是长公主。

“卧槽,还真是侯府的傻子。”

“陛下还把长公主赐给了他。”

“他上辈子拯救了人类吗?”

“......”

学堂里的家伙们都兴奋了起来。

夏宏逸冷笑了声,“能被破格录取,一定有过人之处,不如黎夫子考一考他,也好让我们长长见识。”

“这......”

黎夫子一脸为难。

他知道小侯爷是个废柴。

很明显,世子殿下想让小侯爷出丑。

“一个傻子凭什么被破格录取?”

“世子殿下说得对,考一考他。”

“如果真是傻子,大家一起将他赶出去。”

“我们才不要和一个傻子一起读书呢......”

夏宏逸是国子监里的校霸,所有人都怕他。

有些是为了拍夏宏逸的马屁。

有些人是嫉妒小侯爷。

有些是单纯的叛逆!

有些是则跟着起哄......

总之,学堂里群生激愤,纷纷要求黎夫子考核小侯爷,想看小侯爷出丑。

黎夫子看了眼夏宏逸,他也有点怕世子殿下,这个校霸不仅霸凌学生,连老师一样会被霸凌。

别说夏宏逸了,学堂里至少有一半的小家伙他都惹不起。

但小侯爷是长公主破格录取的,搞小侯爷会不会得罪长公主?

权衡再三,黎夫子轻咳了声,缓缓道:“小侯爷,你是新生,老夫需要了解一下你的学识,这样才方便教导,所以需要考核一下。”

“考什么?”韩宁问。

“老夫今日准备讲解诗词,就考一下诗词吧!”

完了,要丢脸了。

韩玲音埋着头,她看过大哥写的诗,尴尬得让人抠脚。

其中有一首她到现在还记得,诗云:

风流少年太轻狂,

错过大把好姑娘。

回身再想把妹追,

妹妹已成孩子娘。




“小侯爷,你写一首自己作过最满意的诗便可,老夫也好知道你的水平,便于教导......”

黎夫子让他随便写,明显是在放水,不想让他太过难堪。

夏宏逸有些不满,但想了想并未反对,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

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韩宁身上,等待着看笑话。

韩玲音坐在他身边,感受到四周火辣辣的目光,将头深埋着,装成鸵鸟。

“行,写就写......”

韩宁昂首挺胸地站起来。

铺好纸,研好磨,提笔蘸了蘸墨,然后思考起来。

不能写得太深,否则自己的人设就崩了,但也不能写的太差,否则会被看笑话。

那就写一首低幼点的吧。

他有了想法,落笔写了起来。

鹅?

看到第一个字,众人都是一脸迷糊。

鹅鹅?

第二个字还是鹅?已经有人难绷了。

鹅鹅鹅?

连续三个“鹅”一出,有人绷不住笑出声来。

只会写个“鹅”字吗?

可能比较喜欢吃鹅肉。

确定这是诗?

真是逗死我了......

韩玲音偷偷看了一眼,看到三个“鹅”字,羞愧地捂着脸,四周的嘲笑声格外刺耳,让她如坐针毡,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咦,怎么回事?

四周的嘲笑声突然停了下来。

她从指缝里偷偷看了一眼,发现众人表情有些僵硬,于是侧目看向大哥,只见第二句已经写完。

曲项向天歌?

韩玲音愣了愣,鹅曲颈对着天空唱歌,加上前面三个鹅字,十分形象啊,脑子里的画面都出来了。

小侯爷接着写下第三句。

白毛浮绿水。

韩玲音眼睛一亮,仿佛看见一只大白鹅在水里游泳,这个“浮”字用得很生动呢。

韩宁蘸了蘸墨,写下最后一句。

红掌拨清波。

韩玲音瞪大了眼睛......

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

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露出惊喜之色。

白毛,绿水,红掌,色彩鲜明。

曲、浮、拨三个词用得颇为巧妙。

虽然是一首非常简单的小诗,但画面感很强,用词精妙,写得十分不俗。

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

“好诗......”

黎夫子惊喜地一拍大腿,问:“小侯爷,诗名呢?”

“就叫咏鹅吧!”

他提笔在最上面写下“咏鹅”二字。

“咏鹅,好——”

黎夫子满意地抚了抚须,夸赞道:“虽然是一首小诗,但文笔不俗,有些功底,算是过关了。”

“等一下!”

夏宏逸冷笑着走近,看向韩玲音道:“韩小姐,这诗是你写的吧?”

众人一听,豁然开朗。

“一个傻子怎么可能会写诗?”

“从文笔上看,像是韩小姐所作。”

“肯定是抄的无疑!”

“抄自己妹妹的诗,真够不要脸的......”

众人纷纷谴责。

“不是,这不是我的诗!”

韩玲音急忙解释,但根本没人相信。

“韩小姐,你不用维护他,虽然他是你大哥,但抄诗与偷窃无异,为读书人之所不齿,你应该勇敢地揭发他......”

“都是一群白痴!”

韩宁有些火大,但也懒得跟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家伙争辩。

这些小家伙跟网络喷子一样,不可理喻。

他将笔一扔,爱咋地咋地。

“一个偷诗贼不配坐在这里。”

“黎夫子,还不将他赶出去!”

“对,将他赶出去,我们不要跟一个贼一起读书。”

这下难题又落到黎夫子头上。

都是一群小祖宗,真他娘的难伺候。

黎夫子将矛头对准韩宁,黑着脸问:“小侯爷,此诗你从哪里抄的?请说实话,莫要狡辩,否则......”

“从你祖宗那里抄的!”韩宁脱口而出。

“你......怎么还骂人呢?”

黎夫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呵…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抄了,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凭什么老气横秋地审问小爷?这帮臭小子说说也就罢了,你一把年纪了,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韩宁也不惯着这个老头儿,这些夫子都一个吊样,觉得他是个傻子好欺负,顿时血脉觉醒,直接开骂。

“你…粗鄙…目无师长!”

黎夫子气得跳脚。

“老东西荡秋千,装尼玛的孙子?就你一个逢迎拍马,欺软怕硬的老东西,也配为人师?我呸......”

韩宁对着黎夫子口沫横飞。

这下所有人都惊到了。

“卧槽,这家伙骂起人来好猛。”

“我怎么感觉......他骂得好爽!”

“你别说......我都有点崇拜他了。”

“哈哈,你们看黎夫子的脸色,好好笑......”

这些学子正值叛逆期,天天被教导着要循规蹈矩,各种规矩让他们很压抑,很多时候他们也想骂人,但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着,不敢骂脏话。

小侯爷就像是一个突然闯入的异类,让他们讨厌的同时,又有些羡慕。

“你......你......”

黎夫子抬手指着他,气得颤抖不止。

论骂架,黎夫子哪里是他的对手。

“你什么你?身为国子监的夫子,是非不分,道理不明,说话就像狗掀门帘子,全凭一张嘴,简直就是误人子弟......”

韩宁越骂越起劲,站起身指着黎夫子的鼻子口吐芬芳。

完了,大哥他......疯了!

韩玲音用力拉了拉他,但根本拉不住。

“小爷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噗......”

黎夫子终于承受不住,喷出一口老血,仰面倒地。

真能把人骂吐血?

这老头儿也太脆弱了吧?

国子监的夫子向来受人尊敬,哪受过这种辱骂,根本顶不住,被气得吐血并不奇怪。

这下韩宁也傻眼了。

一看四周,这帮小屁孩全都慌了。

“还不快去喊大夫救人......”

他喊了句,然后趁着混乱逃之夭夭。

出了国子监,他长吁了一口气。

算了,读个鸡毛书。

还是做我的纨绔小侯爷吧!

............

片刻后。

国子监深处凉亭。

夏倾月面对着池塘负手而立,一袭华贵衣裙衬托着她曼妙的身姿。

她看着盛开的荷花发呆,绝美的容颜上没有任何表情,显然是在想事情。

“殿下......”

红莲快步走来,躬身行礼。

“出了何事?”

她听出红莲的脚步有些急促。

“刚刚,小侯爷把黎夫子骂吐血了......”

红莲快速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夏倾月听完有些忍俊不禁,问:“他人呢?”

“趁乱溜了出去,在街上闲逛。”红莲回答道。

“第一天就这么不安分!”夏倾月无语地摇了摇头,想了想又问:“他写的什么诗,为何黎夫子说他是抄的?”

“黎夫子应该是迫于世子殿下的压力。”

“宏逸?”

“嗯,在这之前,小侯爷跟世子殿下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摩擦......”

红莲查得很仔细,将之前的事也说了一遍。

“姑夫?呵......”

夏倾月似笑非笑地呵了声,“不过他说的倒也没错!”

“奴婢将小侯爷写的诗拿了过来,殿下您要不要看看?”

红莲从袖中取出一张卷纸。

夏倾月没有回头,“念给我听听吧。”

红莲展开念:

诗名,咏鹅。

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

夏倾月听完怔了怔,转身示意,“给我看看。”

红莲立刻将诗递了过来。

字写得一般,但诗确实不错。

虽然只是一首小诗。

“殿下,这诗是他写的吗?”红莲好奇地问。

“不重要,黎夫子怎么样?”

“有点气虚,大夫说不碍事!”

夏倾月收起诗,眉色一凝道,“黎夫子年事已高,已经不适合留在国子监了,让他回去养老吧。”

“是,殿下!”

红莲偷偷看了长公主一眼,问:“那小侯爷呢?”

“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他!”

夏倾月看了眼手中的诗卷,狡黠一笑,“既然他连黎夫子都看不上,那以后黎夫子的课就由他来教吧!”

红莲:......

殿下好坏啊!

红莲掩嘴偷笑。




不愧是京都,不仅繁华,穿着也很时尚大胆。

街上的少女、少妇们衣着清凉,彩裙飘飘,抹胸的长裙难掩春色,看得人眼花缭乱。

韩宁在街上闲逛着,左顾右盼,大饱眼福。

读书?我读个锤子。

好不容易投了个好胎,傻子才读书。

“咦,小侯爷......”

他正胡思乱想着,一名衣着光鲜的公子迎面走来,看见他露出惊喜而又猥琐的笑容。

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对方的资料。

王保保,曾经通文馆的同窗,京都富商王家大少爷。

这家伙跟小侯爷一样,文不成,武不就,不仅是个草包,还是个败家子。

不过王保保很讲义气,跟小侯爷志趣相投,两人经常出双入对,一起吃吃喝喝,一起吟诗作对,一起青楼听曲......

“王大少,巧啊!”

他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同时打量着原主的好基友。

王保保长得很白净,小脸胖嘟嘟的,就是眼睛有点小,看上去有点贼眉鼠眼的,笑起来会显得很猥琐。

“小侯爷,我们真是心有灵犀......走,今天我做东。”

王保保拉着他便走。

“什么心有灵犀?去哪?”

韩宁有点懵。

“当然是百花楼啊,今晚花魁娘子有节目,我就知道你会来......”

花魁娘子?

百花楼的花魁,菀霓裳。

他脑海里浮现一个艳若桃花,很有情趣的女人。

菀霓裳的歌舞更是一绝,被风流才子评为京都第一舞姬。

身为百花楼的花魁,菀霓裳很少现身,只有每个月十五,菀霓裳才会在百花楼为客人献舞一曲,以此来吸引客人。

而今天,正好是六月十五。

“我不是......”

他刚要解释,一抬头便看见了“百花楼”三个大字。

这才走两步就到了?

肯定是受了原主影响,鬼使神差的来了。

“王大少,我说我是正好路过,你信吗?”

“嘿嘿!我信......”

王保保笑得十分猥琐。

我信你个鬼!

王大少太过热情,加上他对青楼这种古老的糟粕文化充满了好奇,于是决定将错就错,进去一探究竟。

要批判糟粕,首先要深入了解是不?

“大爷,进来喝一杯啊!”

“我们百花楼的姑娘,包您满意!”

大门口站着两个拉客的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

“小侯爷......”

“王大少......”

拉客的姑娘一眼便认出他们,直接贴了上来,声音更是酥到骨子里。

进门后便是大厅,大厅中央有一个圆形的舞台,几名衣着清凉的花女正在跳着艳舞。

糟粕,全是糟粕!

他将眼睛瞪大了些,对着姑娘们的大长腿狠狠地批判着。

“小侯爷、王公子,二位好久没来了,姑娘们天天都惦记着你们呢。”

一个中年女人扭着粗腰迎了上来。

百花楼的老鸨,孙妈妈。

他打量了一下传说中的老鸨,虽然年龄大了些,但却风韵犹存,特别是身材,珠圆玉润,不是一般小姑娘能比的。

孙妈妈热情得有些过分,一手一个拉住两人的胳膊,像怕他们跑了一般。

“是惦记我们的银子吧!”

王保保用力拍了一下孙妈妈的翘臀,猥琐而又自然。

“王大少,瞧您说的......”

孙妈妈眉开眼笑,将他们拉到离舞台最近的一桌坐下,然后叫了两个姑娘过来作陪。

大厅里已经坐了不少客人。

虽然时间还早,但因为今晚花魁娘子要献舞,不少人都早早来抢占位置。

他们的位置是王保保提前预定的,离中央舞台最近。

此时中央舞台上的花女扭着水蛇腰,看得更加清晰了。

舞台四周,浓妆艳抹的姑娘们陪客人玩着各种酒桌游戏,莺歌燕舞,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所谓喝花酒,关键就在于一个花字。

王保保搂着一个叫春兰的姑娘,一边喝着酒,一边上下其手,很是熟练。

“宝宝,奴家喂你!”

春兰含着一口酒,嘴对嘴喂给了王保保。

真恶心,呕......

“小侯爷!奴家喂你!”

韩宁正要作呕,秋竹含着酒凑了过来。

“别——”

他一把捂住秋竹的嘴,轻轻一捏秋竹的下颌,秋竹咕噜一声,将酒咽了下去,不过一道酒水顺着嘴角流向胸口。

“小侯爷,帮奴家擦擦嘛!”

秋竹抓着他的手,顺着领口往下擦。

好软......

这和酒吧的公主差不多。

当然,既然是青楼,肯定不止这点糟粕,夜生活才是重头戏。

喝了一会儿酒,小侯爷慢慢放开了。

秋竹长得还不错,丰满臀翘,嘴巴也甜,把他伺候得很满意。

嘿嘿,这比读书有意思多了。

这时,孙妈妈领着三个客人走来,坐到他们旁边的一桌。

这三人昨天才见过,正是昨天被他用板砖暴击过的孙浩、朱全、赵俊三人。

孙浩三人也看见了他,双方目光在空中碰撞,皆是一愣。

还真是冤家路窄。

韩宁戏谑地笑了笑。

孙浩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小侯爷,别理他们,喝酒!”

王保保害怕起冲突,好在孙浩三人并没有找他们麻烦。

双方各喝各的花酒,井水不犯河水。

不一会,酒客开始催促了。

“时间不早了,花魁娘子怎么还不出来?”

“孙妈妈,快让菀姑娘出来吧!”

“小爷我已经等不及了。”

“......”

“诸位公子莫急,我这就去催催!”

孙妈妈安抚了一下众人,蹬蹬蹬地上楼去了。

............

百花楼三层。

菀霓裳身披薄纱站在窗边,身姿傲人。

晚霞穿过窗户,映照着她妩媚动人的容颜。

窗外,残阳如血。

一道道霞光铺满了天空,美轮美奂。

菀霓裳看着天空,神色有些凝重,似乎是在做着什么决定。

不一会,孙妈妈走了进来,出声提醒:

“小姐,时间差不多了。”

“人都到齐了?”菀霓裳问。

“都到齐了,已经开始催了。”

“萍儿,更衣......”

菀霓裳回过身,丫鬟萍儿拿起一件红裙披到她身上。

............

百花楼大厅,韩宁喝了不少酒,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来了,花魁娘子来了!”

小侯爷精神一振,瞪大了眼睛,只见花魁娘子抓着一根布带,从大厅上空飘落而下。

菀霓裳身披红裙,一根金色珠钗束着长发,眉如春山浅淡,眼若秋波婉转,杏脸桃腮,美艳动人。

花魁娘子顺着布带落到舞台中央,红裙铺开,宛如一朵盛开的大红牡丹。

“让诸位公子就等了!”

菀霓裳对着客人微微一福,妩媚一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侯爷感觉花魁娘子是在冲他笑。

“菀姑娘对我笑了!”

王保保兴奋的嘴角流出哈喇子。

仿佛有一种魔力,所有人都感觉花魁娘子是在冲自己笑。

韩宁咽了下口水,这女人的美貌中带着一种天生的魅惑,让男人无法抵挡。

特别是那一对凶器与翘臀,勾勒出令人喷血的曲线,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让男人神魂颠倒的魔力。

不愧是花魁,这女人一颦一笑都会让男人爆发出最原始的欲望。

即便传说中的妲己,也不外如是。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