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
太后等不及。
三日后辰时,雄獒‘疾风’送过来。
配不上,你替霜刃去慎刑司挨板子。”
她甩着护甲走了。
小福子蹲下来戳霜刃的食盆:“要不咱们给它灌点参汤?”
“没用。”
我翻开手册,“得用鹿胎熬粥,每日辰时未时各喂一次。
再找块阳光好的地儿,让它跑半个时辰——苏驯主!”
我抬头,皇帝的玄色蟒袍扫过青石地。
小福子“扑通”跪下,我也跟着低头,却见龙靴停在霜刃笼前。
“听说你说霜刃怀不上?”
萧承煜的声音像浸了冰。
我喉头发紧:“母獒旧伤未愈,强行配种会折寿。”
他转身,指尖挑起我发间半块玉:“你总看这旧玉。”
我攥住玉,心跳快得要炸:“万兽阁的标记。”
“尚兽局的旧档,从太祖到今上,都锁在东配殿。”
他突然说,“你若让霜刃怀上,朕允你查。”
我猛地抬头。
父亲的脸在眼前晃——他死前攥着半块玉,说“万兽阁的驯兽术,不能断”。
旧档里,该有当年灭门案的线索。
“臣女尽力。”
我压下颤抖。
三日后辰时,疾风被牵进来。
它比霜刃高半头,獠牙上还沾着生肉。
李嬷嬷冷笑:“苏驯主,可别让哀家等久了。”
我盯着霜刃。
它缩在笼角,毛发炸得像团雪,喉咙里发出低吼。
疾风凑过去闻,霜刃突然扑起来,爪子划开疾风的脖子。
“反了!”
李嬷嬷尖叫。
几个太监冲上去拽铁链,霜刃被扯得翻了个滚,前爪卡在笼缝里,血珠吧嗒吧嗒掉。
我冲过去要解铁链,李嬷嬷一把拦住:“让它闹!
闹到太后跟前,看是你的理大,还是哀家的理大!”
霜刃的叫声变了,带着哭似的呜咽。
我突然想起——前日打扫獒苑时,草窠里缩着只小獒,是霜刃去年生的崽子,被李嬷嬷说“没卖相”要扔了。
我偷偷喂了它三天肉干,它现在该在柴房里。
“小福子!”
我喊,“去柴房抱那只小獒!”
小獒被抱过来时还在抖。
我把它塞进笼里,小獒立刻凑到霜刃跟前,舔它流血的爪子,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呜呜”声。
霜刃的瞳孔慢慢散了,前爪松开来,搭在小獒背上。
“停手!”
萧承煜的声音像惊雷。
我抬头,他站在苑门口,身后跟着几个带刀的侍卫。
李嬷嬷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