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想用她的钱,不想让自己在她面前再低人一等,不想如那些人的愿,说她跟他在一起是为了气谢屿,而他是为了她的钱,不想让他们的关系变得复杂,只想纯粹地和她在一起。
只淡淡嗯了声,“可能吧。”
岑挽又问,“那些人是你们的债主?”
“你上次就是被他们打成那样?”
下午她喊人来的时候,那些人嘴里喊的是小妹妹欠他们的。
沈清辞:“其实都还清了的。”
是他们利息越来越高,每次来家里搜刮的都说是利息,搜刮的早就超过欠的十万了。
他们报过警,可没用。
那群人就像是毒蛇一样咬住他们了,将他们按入暗无天日里,然后得意洋洋。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没能力注定被人欺。
他送岑挽到家门口,她走进去,门还没关上,她回头。
“沈清辞,有困难可以跟我说,我可以保护你们。”
很轻的一句话,沈清辞鼻尖酸涩得厉害。
他以为,她见过深渊里的他,知道他是在那样的泥泞里摸爬,会和很多其他人一样,远离、嘲讽。
她没有。
“好。”
-
次日,沈清辞去公司完成项目第二稿后,逛遍了全城,都不知道要给挽挽买什么礼物她会喜欢。
太贵的,他没钱买。
便宜的,他怕挽挽不喜欢。
最后买了一个发夹,去高奢品牌店买的,要三千块钱。
在沈清辞眼里,发夹只值几块钱,可配挽挽的,不管多贵都值得。
三千块足够买一条项链了,可三千块的项链配不上挽挽。
岑挽生日当天,聚会是从晚上开始。
沈清辞拿着礼物到别墅,一进去,发现布置了一番,很有氛围。
客厅内琉璃吊灯如藤蔓坠下来,细碎宝石般晃着动着,连带上空飘着的气球都闪着流动斑斓的光。
一个五米长的蛋糕横在客厅里,雪白餐垫上摆好的刀叉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冰冷的银光,极尽奢靡。
他看到客厅里礼物堆了一个角落,像是一座小山一样高耸。
包装精致又是各种大奢品牌。
他今天逛了太多,竟也认得一些品牌,有些是要六位数起购的。
手上的发夹变得廉价起来,可这是他能拿出最好的了。
客厅里来的人都穿着华服西装,只有他,穿了一件寒酸的白衬衫。
夜曲悠扬,岑挽从二楼缓缓走下,一身浅绿色的鱼尾服勾勒着曼妙的身姿,像是一个小精灵,清新脱俗。
头发盘起来,修长的脖子上是明艳的长相,眼尾微上挑,娇俏又张扬,鼻尖的一颗小痣韵味十足,水眸波光潋滟,带着浑然天成的妩媚。
裙摆摇曳落地,漫不经心地在近七位数的地毯上铺了个圈,往下走,灯光落在她身上,肌肤似雪,耀眼的中心,高傲又骄纵。
她下来后,不少人的礼物早已堆放到一旁,仿佛送礼只是走个过场。
也对,她什么都不缺。
只有沈清辞还攥在手里。
她一下来就被好多人拥在一起了。
沈清辞看到,她身上的浅绿色礼服后面竟然露出完整的后背,蝴蝶骨凸起,特别诱人。
他喉咙微痒,看到好多男人都盯着她看,心底有些不舒服。
等她聊了一会儿,身旁人少了些,沈清辞才上前,将礼物递给她,“挽挽,生日快乐。”
岑挽接过,嫣红的唇轻勾了下。
“谢谢~”
她接过后,沈清辞看到她甚至都没打开,就将礼物递给了陈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