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音小清音,真的听不到吗?”
“有听到吗?有听到吗?”
沈清辞看着眼前的岑挽,觉得她整个人都更生动了起来,她又抬眸看了眼哥哥,努力遏制住所有的情绪,淡淡地笑。
然后摇了摇头。
岑挽好失望,泄气了。
“是耳蜗的问题吗?还是……”
妹妹的耳朵真的没办法听到声音了。
“沈清辞,明天我们一起带妹妹去医院看看吧。”
沈清音按了按那耳蜗,看了眼外面,此刻两只鸟儿在树上,从一头枝丫跳到另一头,眼眸都变得灵动起来,从左边提溜到右边。
她唇畔微不可察地轻挽了下,指尖微弯,取下了耳蜗放到岑挽手里,在手机里输入。
谢谢姐姐,不用为我费心,我都习惯了。
岑挽打字: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一定有办法的。
沈清音:不用了,小时候去过医院了,医生说治不好的,是
她眼睫轻颤,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
打出几个字:是心理原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自己好了。
看到这,岑挽撇了撇嘴。
好可惜啊,那么好看温柔的小姑娘怎么就听不到声音,说不出话呢?
沈清音又打字:姐姐,这个应该很贵吧?我用不上的,要记得退掉哦,别浪费钱。
岑挽:好。
沈清音看着从外面回来后没怎么说话的哥哥,打着手势。
“哥哥,你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
他的脸色比往常冷,黑眸深处更是布着血丝。
沈清音好担心他不懂得休息,打工累坏了身体。
沈清辞比着手势,“我没事。”
“我先走了。”岑挽很不开心,她以为妹妹肯定能听到声音了。
沈清音拉着哥哥衣袖,示意他去送送姐姐。
沈清辞跟着出来。
路上,岑挽问他,“你妹妹是因为什么心理原因?”
沈清辞指尖微微蜷缩起来,“不知道。”
岑挽撇了撇嘴。
沈清辞看着她的背影,连头发丝在阳光下都雀跃起来,那么耀眼的存在。
“昨晚你到谢屿家就是拿这个?”
岑挽嗯了声,“害得下雨我都没能回来,结果没用。”
沈清辞也嗯了声,没再问了,她身上换了衣服,不再是昨天粉色印花的吊带裙,而是一件绿色扎染的裙子,裸露出的皮肤白得似乎在发光。
头发是扎在一边,另一边露出来的半截脖子依稀可见一些暧昧痕迹。
沈清辞手紧攥起来,喉结轻轻滚动。
眼睫垂落,掩去他眸底所有情绪。
将人送到家之后,他站在门口没进去。
看着她进去,想到昨晚看到她和谢屿亲昵打闹的画面,很多情绪汹涌般踊跃出来。
他几步上前,弯腰将人抱起。
进入到最近的泳室,将人按在墙上,深吻。
岑挽有些懵,但很快被沉溺在他的气息里。
沈清辞这人,表面清冷禁欲,私底下真的不是人。
吻得很凶,是岑挽无法抵抗的凶,不止吻她的唇,他更喜欢流连在她耳后、脖颈处的皮肤。
就在泳室里,两人差点难以控制。
最后还是沈清辞保持着理智,松开了她,帮她扣上了腰后上侧的扣子。
-
回到出租屋,沈清辞看到沈清音坐在窗户边,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
他眼睫低垂,倒了杯水喝。
沈清音看到他回来,露出笑脸,“送姐姐回去了吗?”
沈清辞看着她,眼神很沉很深。
手有些微微颤抖,“其实刚才能听到声音是吗?”
看懂他的意思,沈清音嘴角一撇,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