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找回来,把胆大包天的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绳之以法有个屁用!”
一个愤怒的老汉吼了出来,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石龙没了!
咱们村的风水破了!
要死人的!
赵主任,你当官的,得给我们个交代!”
“对!
交代!”
“必须把龙找回来!”
群情再次激愤起来。
赵德柱脸上那点强装的镇定有些挂不住了,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提高了嗓门:“找!
肯定要找!
大家伙儿也都别闲着!
都发动起来!
看看有没有可疑的陌生人进村?
谁家牲口棚、柴火垛里能藏东西?
特别是后山那片老林子!
都给我仔细搜!
一寸地皮也别放过!
石龙那么重,贼肯定走不远!”
“搜山!”
“抄家伙!
进山!”
村民们被煽动起来,纷纷转身就要往村后黑黢黢的山林里冲。
恐惧和愤怒暂时压倒了理智,人群像被惊扰的蜂群,开始涌动。
“等等!”
我的声音并不大,甚至有些沙哑,却像一根冰冷的针,突兀地刺破了这锅沸腾的粥。
喧闹声为之一滞。
无数道目光,惊疑、不解、甚至带着点埋怨,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
赵德柱那张胖脸上的肉也抖了一下,细小的眼睛眯了起来,审视地盯着我。
我没有看任何人,只是死死盯着祭坛基座旁,靠近西侧泥泞地面的某个地方。
一道闪电恰好划过。
“看那里!”
我抬起手指向那个方向,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绷,“那不是爪印!
那是……拖拽的痕迹!
还有……”我的声音低了下去,拨开挡在前面的两个人,不顾泥泞,几步跨到祭坛边缘,蹲下身。
在浑浊的泥水里,在无数凌乱踩踏的脚印边缘,几道深深的、带着某种规律性摩擦纹路的辙印,从基座下延伸出来,指向的不是后山,而是……村子东头,那片靠近河滩、平日几乎无人踏足的乱石滩!
那辙印的形状很特别,不是普通的车轮印,更像是某种特制的小型拖车或者滑橇留下的。
雨水正迅速地冲刷着它们,边缘已经有些模糊。
“东边?”
赵德柱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尖锐的质疑,他几步赶过来,肥硕的身体差点把我挤开,“陈默,你看清楚了?
这破泥汤子里能看出个啥?
别瞎指路!
后山老林子树多草深,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