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幺女死了没几个月,圣上患病,要那秦家的老太爷进宫,老太爷说自个儿老眼昏花,问不了诊。
就让他那儿子去,结果不知道给圣上配了什么方子,圣上喝了药之后不出半刻钟便呕出血来。
皇后娘娘震怒,诛了秦家!”
说罢他叹息一声:“哟,这偌大的一个上京秦家呀,就这么没了。”
巨大的冲击让我快要站立不稳,慌乱之时,我猛然想起萧临川和我兄长的书信。
于是我转身踉跄着跑出医馆,想要回到将军府,顾不上身后人的呼喊。
路过廊桥时和来人迎面撞上,我管不上这么多,满脸泪痕,只想尽快找到萧临川。
我匆忙的道歉,想要侧身离开,却被那人抓住了胳膊。
我抬头看去,竟正好是萧临川,泪水混着委屈和难受喷薄而出。
我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哭着喊出来:“萧临川!
萧临川!
秦家!
当真被诛了吗?!”
我嘶吼着问出来,手指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袖:“你为何没护住他们?!
我哥哥现在又在哪?!”
他匆忙扶住我,眼底满是震惊和悲痛,萧临川掩着我的后颈将我揽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月娘,我当时要赶去上京已经来不及了,皇后当晚就先送了毒酒过去。
只有兄长当晚在城外办事,我把他拦住了。”
我哭着捶打在萧临川的背上,一口咬在他的脖颈处。
他一声没吭,死死箍着我,任凭我咬。
直到闻到血的味道,我才松口,泪像断了线了珠子,一串落一串。
他掌着衣袖给我擦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完,我的心口豁了一道大口子,梁州的风混着雪拼命的往里头灌。
重活之后的当头一棒就是秦家满族被灭的噩耗,我之前所有踌躇满志的意气都随着这一棒被砸得稀巴烂。
萧临川沉默的拥着我,一下一下抚着我的头发,任凭我哭得七零八碎。
过了一会儿,我胡乱伸手抹了几把脸上的泪痕,又问他:“哥哥呢?
哥哥活着,那哥哥在哪?”
他牵着我的手,将我带进房间里。
一件一件事的说给我听。
他说,早在我还未嫁来梁州之前,圣上就开始遍寻长生不老药,秦家作为官医世家,自然是第一个被逼着为圣上研制丹药的。
我在梁州这三年,圣上逼秦家愈发得紧。
在我死后不久,祖父身体就每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