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下,从先皇沉迷炼丹开始,他就知大齐迟早在这上面栽跟头。
圣上继位后,同先皇走了同一条路,当时秦家在上京势力庞大,皇后又早看秦家不顺眼,想要为自己母家谋一番势力,若能借此除掉秦家自然是却之不恭。
而圣上昏迷只是一个幌子,秦家百年忠诚,又怎会残害圣上。
是皇后暗中下药,圣上本就对秦家未研制出丹药而不满,如今自己身体出了事,加之皇后在一旁一同附和。
加急的毒酒就先送去了主家,连大理寺的判官都还未来得及展开调查,主家的秦氏就先殒命。
萧临川在上京安插的人只来得及拦下还未回城的兄长,随意安排了一个死刑犯替兄长赴了黄泉。
如今还有小部分秦家旁支在当年一道被他救下来,同哥哥一起被安置在甘州。
见我一直在哭,他沉默了一会儿,不知该如何安慰我。
只好又说:“月娘,我会替你,替你们秦家寻回一个公道的。”
他说如今圣上痴迷长生不死之道,不问朝事,身体早就在多年前被乱七八糟的丹药掏空了身体,皇后在一旁纵容,实则等圣上驾崩,就要扶小太子上位,匡扶母家势力。
到时候就是皇后母家一家独大以摄政了。
如今兄长在甘州囤了一批军马,再等上一段时日,兄长就会打着为圣上送药的名义前往上京。
他说月娘,秦家会沉冤昭雪的,他定会给我个交代。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哭累了,俯在床头,缓缓睡了过去。
睡醒之后看见他在小榻上翻书,见我醒来问我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什么。
我摇了摇头,实在没什么胃口。
我知秦家一事和他并无关系,可我为何偏偏嫁给了他,我的死难道和他也无关吗?
“那三年前,梁州城破,你为何弃我而去?”
萧临川的双眼陡然睁大,呼吸急促,眼眶迅速通红。
好似巨大的痛楚从他脸上撕裂,漫延开来。
他猛地抱住我,我看不见他的脸,只感觉到他的胸膛和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月娘,月娘啊,我看不见你,也找不到你。”
梁州破城当日,他带领一队兵马正追逐一个与其积怨已久的异族将领,边塞异族,自古擅毒,那将领临死之前一口涂在他脸上的浊气中混了毒。
让他的双眼好似蒙了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