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不多不少的银钱、几匹尚算光鲜的绸缎。
悄无声息地送往了那苦寒之地。
饵已撒下,只等鱼儿上钩。
沈云烟果然没让我失望,她上钩了!
回信里,庆幸与感激几乎要从纸上溢出来。
字里行间甚至开始追忆起那些虚无缥缈的“姐妹情深”的往事。
仿佛从前种种龌龊与构陷,都只是一场过眼云烟。
我乐得顺水推舟,在后续的信中,看似“不设防”地透露了些近况。
说我正为陛下的寿宴赶制贺礼《江山永固图》。
此画乃七王爷所托,意义非凡。
并且……似乎还暗藏了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玄机。
她的回信,一封比一封急切。
字字句句都在旁敲侧击地刺探那画中所谓的“秘密”。
时机,已然成熟。
最后一封信,我故意“遗落”了一角画稿——上面是几处险峻的关隘,隐约可见密密麻麻的兵力布防。
沈云烟在那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境。
唯一的救命稻草,便是曾对她青睐有加的太子慕容珩。
她一定会赌上自己的一切,将这个“天大的秘密”呈上去,博一个翻身的机会。
我等着她,再一次愚蠢地、奋不顾身地扑向我亲手为她点燃的欲望之火。
10.陛下寿宴前几日,一匹快马自苦寒之地,卷着风雪,星夜驰入了京城。
马上并非是衣衫褴褛的沈云烟,而是她用我所赠银两重金收买的驿卒。
那驿卒怀中,揣着她的亲笔信与那份足以“定罪”的“画稿铁证”。
他马不停蹄,直扑东宫。
几乎就在驿卒动身的同时,沈云烟也买通了看守,悄然潜逃。
她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甚至已经开始幻想着以“功臣”之姿重返京城。
将我狠狠踩在脚下,一雪前耻。
愚蠢,真是愚蠢到了极点!
她的一举一动,她那些自以为是的算计,全都在七王爷的掌控之中。
她那位被我银钱“喂饱”的驿卒,刚揣着她的亲笔信与那份“画稿铁证”。
星夜兼程地摸进京城城门,就被七王爷的人“客气”地请走了。
而沈云烟本人,则在她自以为是的逃亡途中,被一伙不知从何而来的“山匪”。
她被“礼貌”地请去了别处。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那封驿卒带来的信,原封不动,又“悄无声息”地送达了东宫太子慕容珩的案头。
慕容珩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