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波澜地凝视着此刻瘫坐在地、狼狈不堪的覃德贵!
陈国栋没有立刻把照片递给覃德贵,而是像展示一件至关重要的证物,稳稳地、正面朝向覃德贵,将相框举在两人之间。
昏黄的灯光照在光滑的相片纸上,反射出冰冷的光泽。
“覃德贵,”陈国栋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带着一种洞穿灵魂的穿透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覃德贵脆弱的神经上,“知道为什么……你贴了那么多符咒,花了那么多心思,求了那么多神拜了那么多佛……”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墙壁上那些可笑的黄纸片,最后再次钉在覃德贵骤然收缩的瞳孔上,“……都没用吗?”
就在陈国栋话音落下的瞬间,房间里那盏接触不良的旧日光灯管,猛地发出“噼啪”一声爆响!
灯光骤然熄灭!
整个狭小的出租屋瞬间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只有窗外远处城市微弱的光污染,勉强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黑暗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覃德贵。
他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惊叫,像被扼住了喉咙。
极致的恐惧攫住了他全部的感官。
就在这绝对的黑暗降临的刹那,他眼前那片吞噬一切的漆黑里,一点幽绿色的、冰冷的光芒,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
那光源,赫然来自陈国栋手中举着的那个黑色相框!
相框里,黄玉莲那张放大的遗照,在绝对的黑暗中幽幽地散发着惨淡的绿光!
照片上那张原本平静甚至有些木然的脸,在绿光的映照下,五官的线条变得无比诡异!
更让覃德贵魂飞魄散的是——照片里,黄玉莲那张在幽绿光芒中异常清晰的嘴,正极其缓慢地、无声地向两侧咧开!
那不是一个微笑。
那是一个纯粹的、冰冷的、充满了无尽怨毒和嘲弄的……咧嘴!
一个无声的、只存在于黑暗和覃德贵崩溃精神中的笑容!
与此同时,一个冰冷、缥缈、仿佛直接钻进他颅骨深处的女人声音,带着浓重的茉莉花香气和泥土的腥气,清晰地在他耳边响起,每一个字都像冰针扎进他的耳膜:“你贴符的水泥地…是我的坟啊。”
“啊——!!!!”
覃德贵最后一丝理智的弦,在这多重叠加的、非人的恐怖景象和声音的冲击下,彻底崩断了!
他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