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戴着,洗澡睡觉都不摘!
直到……直到那个晚上!
他处理尸体时,太过慌乱,根本没注意到它掉在了哪里……“不…不……”他嘴唇哆嗦着,想要否认,却发不出任何有力的音节。
那枚小小的耳钉,像一枚烧红的钢针,狠狠刺穿了他最后的侥幸。
“带回去!”
陈国栋将耳钉交给旁边的物证袋保管人员,语气斩钉截铁。
现场拍照的闪光灯此起彼伏,记录着这深埋三年才重见天日的骸骨。
空气中那股混杂着尸骸、泥土和水泥粉尘的浓烈怪味,几乎令人窒息。
技术员们小心翼翼地将每一块白骨、连同包裹它们的泥土样本,一一装入专用的黑色尸袋和物证袋中。
动作庄重而肃穆。
警戒线外,已经聚集了一些被惊动的附近居民和工人,远远地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脸上带着惊骇和好奇。
挖掘坑旁,覃德贵被两个刑警架着,拖向停在远处的警车。
他低着头,身体软得像面条,每一步都踉踉跄跄,仿佛随时会散架。
在路过那个巨大的黑色尸袋时,他下意识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扭头看去。
一阵裹挟着尘土和荒草碎屑的、灼热的风,毫无预兆地卷过空旷的荒地,吹动了尸袋一角敞开的边缘。
就在那一瞬间,覃德贵似乎看到,那袋口边缘露出的、沾满泥污的惨白颅骨,那空洞洞的眼窝……似乎极其轻微地转动了一下。
直勾勾地,对上了他惊恐绝望的目光!
一股冰冷的、带着浓烈茉莉花香气的寒意,如同实质般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呃——!”
覃德贵喉咙里发出一声被掐断般的怪响,眼睛猛地翻白,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彻底失去了意识,像一袋沉重的垃圾,被拖进了警车后座。
---7 真相市局物证鉴定中心。
冰冷的无影灯下,一切都纤毫毕现,带着一种剥离了所有情感色彩的、纯粹的科学审视。
操作台上,经过初步清洁处理的骸骨被小心地排列开。
惨白的骨骼在强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无声地诉说着三年前那场发生在卧室里的惨剧。
断裂的肋骨,扭曲变形的臂骨,尤其是颅骨上某些细微的、不自然的裂痕和烧灼痕迹,都与高压电击致死的特征高度吻合。
法医戴着口罩和手套,手持器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