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走了进去,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门口的光线。
他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将那份DNA鉴定报告拍在覃德贵面前的金属小桌上。
纸张与冰冷的金属碰撞,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DNA结果出来了。”
陈国栋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金属,“电塔下的白骨,就是黄玉莲。”
覃德贵的身体剧烈地一震,瞳孔瞬间放大,死死地盯着桌上那份报告。
虽然早已知道结局,但当这最终、最冰冷的科学判决砸在面前时,那仅存的一点侥幸彻底化为齑粉。
他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根支撑的柱子,整个人瘫软下去,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声音。
陈国栋俯视着他,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看透本质的冰冷和鄙夷:“三年了。
那十四万的公积金,你守住了吗?”
“十…十四万……”覃德贵喃喃地重复着,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他的眼神空洞地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仿佛看到了那笔他视若性命、为此不惜杀妻的钱。
那钱,这三年来他不敢动,像守着毒蛇的蛋。
可现在……守住了又如何?
他得到了什么?
只有无边的恐惧和这冰冷的牢笼!
一种巨大的、迟来的、荒谬的悲凉瞬间淹没了他。
他猛地抬起双手,死死捂住脸,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声从指缝里断断续续地漏出,混杂着绝望的泪水。
陈国栋不再看他,转身准备离开。
该结束了。
水泥封尸的罪恶,三年的悬案,终于在此刻画上了句点。
然而,就在他走到门口,手指即将碰到冰冷门把手的瞬间——“呃……”一声极其轻微、仿佛错觉般的……叹息?
不,不是叹息!
那更像是一种……骨骼摩擦的、极其细微的“咔嚓”声?
声音的来源,赫然是隔壁物证检验室的方向!
陈国栋的脚步猛地顿住!
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一种久经沙场练就的、近乎本能的警觉瞬间攫住了他!
他霍然转身,锐利如电的目光穿透羁押室门上的观察窗,射向物证检验室那扇紧闭的门!
物证室内,冰冷的无影灯依旧散发着惨白的光。
操作台上,那具被重新拼合、等待最终归档的惨白骸骨,静静地躺在那里。
颅骨空洞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