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都会被吞得不剩。
“我不去!”
她断然拒绝。
萧玦的耐心似乎用尽了。
“这由不得你。”
他说完,竟直接上前,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扛在了肩上。
“你放开我!
你这个强盗!”
凌梦又急又气,却动弹不得,只能徒劳地喊着。
萧玦充耳不闻,扛着她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竹林。
副将陈宇早已在林外等候,看到将军真的“扛”了个人出来,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他想象中的“天女”,该是仙气飘飘、端庄高贵的,怎么是这么个……野蛮的请人方式?
“将军,这……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萧玦将凌梦扔上马背,自己翻身而上,坐在她身后,圈住了她。
“传令下去,即刻拔营,回京!”
就这样,凌梦被强行带离了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
马背上,她感受着身后男人传来的体温,闻着他身上冷冽的气息,心中充满了绝望和对未知的恐惧。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是怎样的命运。
队伍行进在官道上,三千铁骑,烟尘滚滚。
凌梦被安置在一辆马车里。
萧玦倒也没有过分为难她,解了她的穴道,还派了个细心的老婆子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但他派了四个亲卫,寸步不离地守在车外,断绝了她逃跑的任何可能。
起初的几天,凌梦一言不发,用沉默和绝食来抗议。
但萧玦根本不理会,老婆子只是每日将饭菜放下,冷了再换,从不劝说。
到了第三天,凌梦饿得头晕眼花,终于还是拿起了筷子。
她知道,反抗是没用的。
这个男人,心硬如铁。
身体上的妥协,不代表心里的屈服。
她依旧冷着一张脸,对任何人都不理不睬。
只是在夜深人静时,她会悄悄拿出藏在袖中的一卷小小的画纸和一支炭笔。
<那是她唯一的“武器”。
她必须坚持画画,否则,那些不受控制的梦境,就会在这数千人的军队中“溢”出来,到那时,她“妖怪”的身份就再也藏不住了。
这天夜里,车队在一处驿站停下休整。
凌梦在车里,就着微弱的烛光,努力描绘着白日里看到的山川河流。
画着画着,眼皮越来越重,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她又做梦了。
这一次,她梦见了一片广袤无垠的雪原。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寒风如刀,刮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