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则是跟着总部的几名大boss。
这一天总算是来了。
薄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盖不住的事掀开了锅。
频频有人举报孟海贪污受贿,潜规则女下属种种罪行在列。
陈喜也被莫名牵扯其中。
原因是上次泄露高层决策,孟海庇护她一举动,遭到总部高层的极度重视。
其实这事说来也不大,只要孟海一句实话。
偏偏他这人阴险心毒,死前也要拉上个垫背的。
江莱说她这是因福得祸。
江莱拍拍她肩膀:“别紧张,就是几个大boss做个盘查的事,这种场面我经历多了,没想象中那么可怕,待会上楼他们不会让你跟孟海面对面对峙的,你两是隔开审问,你实话实话就行。”
“身正不怕影子斜,这脏水泼不到我身上来。”
她就不信德天高层的大老板都是白吃饭的,看不出孟海这点小心思。
怕就怕在……大人物直接省事把她一块弄走。
“行,去吧。”
陈喜上到顶层。
里边出来的助理吩咐她在外边候着,待会有人会过来叫她。
约莫等了十来分钟。
几名干练派头的人朝这边走来,领头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
短发西装,化着精致却不艳俗的浓妆。
陈喜注意力竟然是她眼皮上,那眼影是浅蓝色的,特别风情韵味。
女人点了下头:“你就是陈喜?”
“是的。”
“进来吧!”
一行人有五六个,陈喜走在前排,她在审问桌的对面坐好。
这是顶层,往下看能环视整个岄州江景,高调繁华的落地窗落下帘子。
几名高层交接了手里的文件证据,女人提声问她:“陈喜,孟海控诉你跟他有不正当关系,且你在职期间也对他受贿的行为明确清楚,甚至参与其中,这件事你有何解释吗?”
陈喜面目不动:“我跟他并无不正当关系,且不知情他的所作所为,更无谈参与。”
她凝口气:“我相信德天的领导有精准的判断力。”
孟海想栽赃陷害,没门。
她不是好欺负的软柿子。
陈喜在楼上待了一个多小时,江莱见着人,掐掉手里的烟给她拉车门。
“怎么说?”
陈喜往副驾钻:“上头说还得等大老板的信。”
江莱眼睛一转:“不是,今天大老板不是来了吗?”
“没,据说人不在内地。”
“这事至于惊动这么多人?”
陈喜头疼得很,她挠挠脸:“还真至于,孟海胆挺肥,拿的钱都不是小数目。”
“不会把人送进去吧?”
“八九不离十。”
江莱狠狠倒吸口凉气,将车调转头开出车库,她细致琢磨道:“我毕业就在德天干,也有六年了,这种事还是头一回,看来上边是不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杀鸡儆猴了。”
陈喜撑着头,揉了揉太阳穴:“我倒不觉得是杀鸡儆猴,就是新班子上任,想踢人找的借口。”
不过这孟海也是该。
或者说他没站对队伍。
“这事估摸着一时半会下不来。”
陈喜:“不想了,晚上请你吃饭。”
香港那边赵殷东请了护工照看,薛舒丽醒的时间短,昏迷时间长。
医生说这是受到重大刺激,自身的防御系统导致。
洗把脸解决完公事,他坐在沙发上给陈喜去视频。
陈喜接视频时,嘴里还咬着烤串:“我在吃烧烤,跟同事和朋友。”
赵殷东隔着视频跟对面三人打了个招呼,说是打招呼,不过是稍微翻了下镜头。
她掰正画面:“你吃饭了没?”
“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