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击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崩塌。
我听说,岳父岳母把林涛赶出了家门,而林舒,则独自一人租了个小房子,谁也不见。
我按照判决,将四十万打给了她。
打款时,我犹豫了很久,最终在备注里写下了一句话:“为自己活一次。”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自己像是打了一场筋疲力尽的仗。
虽然赢了,却没有丝毫喜悦。
我卖掉了那套承载了太多不快回忆的房子,用那笔钱,加上我多年积攒下来、早已通过李律师做了婚前财产公证的积蓄,在我父母家附近买了一套小户型。
我没有急着去找新工作,而是真的给自己放了个长假。
我开始健身,读书,旅行。
我去了西藏,在纳木错湖边看星星;我去了新疆,在赛里木湖畔骑马。
我把过去五年被工作和家庭琐事填满的生活,一点点地找了回来。
我的焦虑和失眠,不药而愈。
偶尔,我也会想起林舒。
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她也是个爱笑、爱闹,对生活充满热情的姑娘。
我们一起在大学的图书馆里占座,一起在街边的小摊吃麻辣烫,一起规划着不确定的未来。
是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样?
也许,从她决定独自扛起那个沉重的家庭秘密时,她就已经在离我远去的路上了。
而我,被她的谎言包裹,浑然不觉。
我们之间,隔着的从来不只是一个林涛,更是十五年无法言说的秘密,和被这个秘密扭曲的三观。
分开,对我们彼此而言,都是一种解脱。
6 新生活的开始半年后的一个下午,我正在家里看书,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林舒。
她的声音听起来比以前平静、成熟了许多。
“万哲,谢谢你。”
她开门见山地说,“那笔钱,我收到了。”
我“嗯”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用那笔钱,报了个会计班,还清了我爸妈那边的一些账。
剩下的,我想留着当学费。”
她说得很慢,像是在汇报自己的新生。
“挺好的。”
我由衷地说。
电话里一阵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对不起,万哲。
真的……对不起。
那些年,辛苦你了。”
这一声迟来的道歉,让我百感交集。
过去的种种,如电影般在脑海中闪回。
那些争吵,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