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报信的人,才哆哆嗦嗦地把您和陆凛先生订婚的消息告诉他们。
听说啊,那沈南风和沈北洲,当场就傻眼了,脸都绿了!”
“哈哈哈,活该!”
我忍不住笑出声。
“可不是嘛!
那沈南风还不信呢,嘴硬说您是在演戏,是为了气他,故意请了陆凛这尊大佛来撑场面,还说您为了演这出戏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下了血本?
他们大概到死都想不明白,我林瑶,根本不屑于在他们身上浪费一分一毫的“血本”。
“他还说什么‘不可能!
林瑶怎么可能舍得我!
她爱了我十年!
’哎哟,大小姐,您是没瞧见,那报信的人回来学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真是……一言难尽啊!”
我几乎能想象出沈南风那副“普信男”的嘴脸,和他那番“迷惑发言”时的表情。
可笑,太可笑了。
至于白如雪,张妈说她一听到订婚的消息,就彻底慌了神,哭得更厉害了,一个劲儿地念叨着“完了,全完了”。
听着这些,我心头那点因为被沈北洲推倒的郁气,也消散了不少。
恶人自有恶人磨,不,是恶人自有天收。
宴会厅里的气氛,因为我和陆凛的“官宣”,以及母亲那番意有所指的话,变得有些微妙。
那些原本围着沈家兄弟阿谀奉承的人,此刻都有些尴尬,纷纷找着各种理由向母亲和我道贺,言辞间充满了对陆凛的敬畏。
我挽着陆凛的手臂,与他一起应酬着。
他的存在,像一根定海神针,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从容和底气。
就在宴会临近尾声,宾客们开始陆续道别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身影,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是沈南风。
他头发凌乱,衬衫的扣子也崩开了几颗,领带歪歪扭扭地挂在脖子上,额头上还带着汗珠,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活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装出来的风度翩翩。
他一眼就看到了我,还有我身边的陆凛。
他猩红着眼睛,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困兽,嘶吼道:“林瑶!
订婚而已,又不能说明什么!
只要你们一天没结婚,我就还有机会!
你休想就这么甩了我!”
周围的宾客们都停下了脚步,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目光在我们三人之间来回逡巡,充满了看好戏的意味。
我还没开口,陆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