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庶女任瑶期被嫡姐设计,替嫁给传说中命不久矣的镇北王世子谢景行。
大婚当晚,她掀开盖头,发现轮椅上的残废世子竟是五年前救她的少年郎。
她默默用银针治他双腿,他假装咳血试探她真心。
直到谢景行身中剧毒,任瑶期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求来解药。
醒来后他将她裹进狐裘:“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药引。”
多年后王府花园芍药盛开,她轻抚隆起的小腹笑叹:“当年你说朱门绣户是牢笼,如今这里却开满了我的花。”
京城的腊月,风是淬了冰的刀子,刮得人脸生疼,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
任瑶期坐在四面透风的偏厢里,指尖冻得发僵,却依旧稳稳地握着一柄小巧的银质药杵,在青玉钵里缓慢而耐心地研磨着几味干透的草药。
药香苦涩,带着点微辛,是她在这冰冷尚书府里唯一能抓住的暖意。
“小姐!”
贴身丫鬟桑枝猛地推门进来,带进一股刺骨的冷风,她脸上没了血色,嘴唇哆嗦着,“不好了!
大小姐…大小姐她方才在夫人院里哭闹,说是…说是死也不嫁镇北王府那个残废世子!”
药杵在钵底发出一声轻微的“叮”响。
任瑶期的手顿了顿,长睫低垂,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波澜。
镇北王世子谢景行……这个名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在京城所有待嫁贵女的心尖上。
曾经惊才绝艳的少年郎,两年前一场诡异的“坠马”,生生折断了傲骨,成了只能与轮椅为伴的废人。
更可怕的是,太医署私下里都传,世子内腑受损,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母亲怎么说?”
任瑶期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钵中细碎的粉末。
桑枝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夫人…夫人说,大小姐是嫡女,金尊玉贵,自然不能去跳那火坑。
可圣上赐婚的旨意已下,指名是任家嫡女……夫人就、就提了小姐您的名字!
说…说您也是老爷的女儿,合该为家里分忧!
老爷他…他也默许了!”
桑枝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绝望。
任瑶期缓缓放下药杵。
青玉钵冰冷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心底。
火坑?
她无声地咀嚼着这两个字。
尚书府这四方天,嫡母刻薄,生父漠视,嫡姐跋扈,对她这个卑微的庶女而言,何尝不是一座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