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即将触碰到我手腕皮肤的瞬间,我猛地将手缩了回来。
“呃啊!”
江临喉咙里爆发出一种更加狂暴、更加愤怒、充满了无尽饥饿感的嘶吼。
血瞳瞬间变得更加猩红刺目,他猛地从泥地上挣扎着想要坐起,破烂的身躯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吧”声,如同生锈的机器强行启动。
冰冷的手再次朝我抓来,带着一股不死不休的疯狂劲头。
恐惧再次攫住了我。
我手脚并用,不顾一切地向后蹭去,冰冷的淤泥灌满了我的裤子和衣服,也顾不上了。
“噗通。”
他几乎要扑到我身上的瞬间,他强行撑起的身体似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重重地砸回了冰冷的淤泥里,溅起一片泥点。
他仰面躺着,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
血瞳依旧死死地盯着我,充满了不甘、狂暴和一种更深沉的、源自本能的渴望。
他动不了了,至少暂时!
我瘫坐在几步外的淤泥里,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浑身脱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手腕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鲜血还在缓慢地渗出,混着泥浆,滴滴答答落在身下的淤泥里。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淤泥的腥臭和他身上散发出的、越来越浓的、非人的冰冷气息。
他看着我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饥饿,更像是一种刻骨的、冰冷的、被强行压抑的恨意。
手腕的伤口火辣辣地疼,血混着冰冷的淤泥,滴滴答答地落在身下。
江临躺在几步外的泥水里,胸膛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喘息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纯粹血色的眼瞳死死锁在我身上,里面翻涌的不再仅仅是饥饿,更添一层刻骨的、冰锥般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凌迟。
恨意太沉重,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我避开他的视线,胡乱撕下自己还算干净的里衣下摆衣角,草草缠住手腕上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
温热的血很快洇湿了布条。
“看什么看?”
我低着头,声音沙哑,带着连自己都陌生的烦躁,“没咬死你算你命大。”
回应我的,只有他更加粗重的、充满威胁意味的喘息。
必须离开这里。
湖水的腥臭和浓烈的血腥味像无形的绳索,勒得人窒息。
远处活尸的嘶吼和混乱的声响似乎小了些,并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