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倩嘴角一抽,没想到呆毛鸡这货过的比她还滋润,她都舍不得将灵果当饭吃,它倒好,不但将灵果当饭吃,更有专门的人员饲养,当真是人比凤凰,比不过呀!
欧阳拓体贴的为轩辕倩拉开一张椅子,待轩辕倩坐下后,欧阳拓便开始为轩辕倩介绍起,这家客栈的特色菜来。
没什么惊世骇俗的菜肴,大都是一些家常小菜。
轩辕倩好久没有吃小葱拌豆腐了,看着面前的一盘小葱拌豆腐白中有绿,几乎也能想到它Q弹且充满了豆香的口感。
她夹起一块,正要咀嚼,隔壁桌上的三个彪形大汉突然一拍桌子,愤然而起。
“掌柜的,你这菜没洗干净啊!我都吃到苍蝇了。”
带头说话的,是个脸上有着数道刀疤的男人,他皮肤黝黑,眼神邪佞,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另外两个,则是贼眉鼠眼,脚步虚浮,估计是那种被酒色掏空的纸老虎。
这三人对视一笑,俨然一副没事找事的姿态。
欧阳拓唇角上扬,低声道:“丫头,有好戏看了。”
轩辕倩蹙了蹙眉,心道是,吃顿饭都不安生,心中对这三个彪形大汉是仅存的一点好感都没有了。
很快,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急匆匆的从柜台后面走向三人。
“三位爷,我的客栈虽然是小本买卖,但也知道客人至上。至于你们吃的菜,都是我的儿子、娘子、还有老娘认认真真清洗过的,根本不存在苍蝇。再说,我这客栈门口还种了几棵香樟树,蚊虫是不会靠近的,更别提苍蝇了。”
掌柜一脸横肉,虽然陪着笑,但轩辕倩能够察觉到,这名掌柜乃是一位练气期八品的高手。
试问,这客栈开在乡野之间,若是没有一点手段,恐怕也不能在此安生立命。
反观那三个大汉,修为最高的,也就那个刀疤男,是个练气期五品的修士,放在掌柜的面前根本不够看。
至于那两个跟随的小弟,一个是练气期一品、另外一个是练气期二品。
“照你这意思,是想说,我们三个打算吃霸王餐,而故意找茬。”
刀疤男压低了声音,眼眸之中透露出森然的杀意。
掌柜嘴角噙着笑,面对刀疤男的质问,应道:“看样子,你们不但要吃霸王餐,还想讹诈我的钱。”
“哼,没想到,你还反过来咬人。”
刀疤男眼珠子一转,随即将目光投向欧阳拓和轩辕倩。
他随手指向欧阳拓,说道:“小白脸,说说看,是不是他们的菜没洗干净。”
说着,刀疤男还不忘冲着欧阳拓挤眉弄眼,那意思好像在说,你若不顺水推舟,就只有死路一条。
欧阳拓浅浅一笑,手中的折扇摇了几下“这家客栈的菜很干净,倒是某些人的嘴,像极了粪坑,极为招苍蝇。”
此话一出,刀疤男身旁的两个小弟,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刀疤男脸色骤变,拿起一个空盘子,朝着欧阳拓的脖颈横空斩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掌柜那肥胖的身影,犹如锦鲤翻身,在空盘子即将触碰到欧阳拓的皮肤时,被一只厚重的大手给紧紧的攥着。
这个时候,刀疤男才意识到,这家客栈的掌柜不好惹,甚至修为还在他之上。
若是不做些什么,恐怕他就要命丧于此。
思索间,他心一横,便将目光投在了轩辕倩的身上。
他见轩辕倩容貌绝佳,且衣着不凡,肯定是个大宗族的小姐。
心随所动,刀疤男疾步冲到轩辕倩身边,单手扼住了对方的脖颈。
“掌柜的,最好把钱给我交出来,否则,我就掐死这个丫头,好让她身后的宗族来找你报仇。”
掌柜的也是一惊,将手中的盘子放下后,有些歉疚的看向欧阳拓和轩辕倩。
“两位客人真是对不起,都怪我修为不够,否则,也不会任这些宵小之辈胡作非为。”
说完,掌柜的便去拿钱了。
欧阳拓双眸血红,居然有人敢动他的丫头,他今天便要这三人后悔来到人世间。
然而,还不等欧阳拓出手,以刀疤男为首的三个彪形大汉,只觉一股邪风迎面而来,接着,肚子便莫名其妙的躁动起来。
刀疤男咽了一口唾沫,随后表情有些痛苦。
“喂,你过来给我看着她,我去趟茅房再来。”
刀疤男随手指了一个小弟,结果小弟奈何修为太低,竟是接二连三的窜起了稀。
顿时,客栈中溢出了一股难以言表的气味。
轩辕倩捏着自己的小鼻子,觉得她的窜稀风暴似乎力度有点小,对上练气期五品的刀疤男却不足以让对方窜稀,难道是因为,对方是男人的缘故,这力道,对上同为练气期五品修为的轩辕冰儿,简直就是绰绰有余。
无奈之下,轩辕倩只好再度施展窜稀风暴,这一次,是只对刀疤男一人施展。
刀疤男正要骂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弟,忽然,肚子里的动静儿越来越大。
他扼住轩辕倩脖子的手不由得松开,两条腿站在原地也因为苦苦忍耐而瑟瑟发抖。
“吧唧……”
一声尴尬闷响在寂静的客栈中响起。
轩辕倩拉上欧阳拓就往二楼跑,欧阳拓似笑非笑的盯着轩辕倩的脊背,只觉丫头贼坏贼坏,不过,他喜欢。
跑上二楼后,轩辕倩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头。
她松开欧阳拓的手,面上表情不悲不喜,实则心中已然羞愧难当。
深吸了一口气,轩辕倩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一楼的三个彪形大汉身上。
三人索性也是破罐子破摔,直接将客栈当成了茅房,是一人放倒一张桌子,躲在后面肆无忌惮的入厕。
掌柜的拿来钱,看着眼前的一幕,紧紧沉闷了片刻,旋即便是蹲在地上呕吐不止。
“你……你们这些混蛋,我今天非杀了你们不可。”
掌柜的直把胃都给吐空了,才勉强站起身,眼中迸射出前所未有的杀意。
他是一个经营客栈的商人,最怕的不是贼,也不是强盗,而是有人肆意污染他的客栈。
这三人的行为,比挖他的祖坟还要让他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