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栀胤煊礼的其他类型小说《揭穿身份?我本不是千金陆栀胤煊礼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陌溪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栖霞台,华海市顶级会所。洗手间出来的陆栀踉跄地循着走廊,糊里糊涂地推开一所包厢门。只见偌大的包间里坐着一名男子,陆栀眯了眯眼睛。眼前的男人西装革履,清冷疏离的脸庞,棱角分明,浓眉长睫下一双黑眸深邃似海。修长的手指夹着半燃的烟,氤氲而上的烟雾似有若无地弥漫了他的脸庞,却莫名契合她此刻脑海里混沌的想象。哟!边以甯点的男模不是都走了吗,怎么还留了个极品?陆栀是顶流女明星,只因导演说要演出喝醉后的破碎感,她与闺蜜边以甯便相约在栖霞台痛饮。光她俩喝怎么行,边以甯自然是点了不少男模陪伴助兴。两人喝了好几程,临走前陆栀忍不住要上洗手间,于是便让边以甯先回去。栖霞台是她们常来的地方,彼此一有不痛快定会在这喝个不醉方休,这里的安全性及私密性都是极高的...
《揭穿身份?我本不是千金陆栀胤煊礼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栖霞台,华海市顶级会所。
洗手间出来的陆栀踉跄地循着走廊,糊里糊涂地推开一所包厢门。
只见偌大的包间里坐着一名男子,陆栀眯了眯眼睛。
眼前的男人西装革履,清冷疏离的脸庞,棱角分明,浓眉长睫下一双黑眸深邃似海。修长的手指夹着半燃的烟,氤氲而上的烟雾似有若无地弥漫了他的脸庞,却莫名契合她此刻脑海里混沌的想象。
哟!边以甯点的男模不是都走了吗,怎么还留了个极品?
陆栀是顶流女明星,只因导演说要演出喝醉后的破碎感,她与闺蜜边以甯便相约在栖霞台痛饮。
光她俩喝怎么行,边以甯自然是点了不少男模陪伴助兴。
两人喝了好几程,临走前陆栀忍不住要上洗手间,于是便让边以甯先回去。
栖霞台是她们常来的地方,彼此一有不痛快定会在这喝个不醉方休,这里的安全性及私密性都是极高的,边以甯也不担心会出意外,便由小鲜肉搀扶着安心离去了。
可这会怎么还留下了个极品?
不管了,当下就是最好的安排。
“来,帅哥,你陪我继续喝。”
她脚步虚浮,晃悠悠地朝男人走去,伸手勾住对方的领带,重心不稳地靠在了他怀里。
胤煊礼看着眼前醉意朦胧的女人,眉峰微蹙。
他刚结束了并购案的洽谈,只是想留下抽根烟让自己也清醒一点,谁知却遇到闯入包厢的陆栀。
这个女人他并不陌生,娱乐圈的当红女星,此刻却在自己怀里双颊泛红揪着他的领带不放。
他正要开口解释身份,女人滚烫的呼吸已经喷洒在他颈间:“别装了,点都点了还矜持什么?”
这对白,怎么有些角色对换的滑稽感?
不等男人反应,陆栀抬起下巴,柔软的唇便朝他覆了上去。
红酒的醇香与她身上若有若无的体香交织在一起,鬼使神差地扰乱了男人的理智。
手下是她隔着衣物传来炙热的体温,女人似小鸡啄米般咬着自己的唇瓣,他眸光一深,不自主地收紧了臂弯。
陆栀被带至会所顶层的高级酒店。
房间内温度急剧攀升,两人的衣物散落一地,暧昧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
女人躺在床的正中央,黑发如瀑布般披洒,娇嫩欲滴地躺在他身下。
他带有致命力的目光注视着眸色潋滟的陆栀,忽地停下了动作,及时回拢的理智倏然止住了自己的冲动。
酒后乱事?
不是他的作风。
胤煊礼欲要起身,可身下的女人却不依不饶地圈住他的脖颈,如初学者般稚嫩又莽撞地在他喉结处亲吻。
他捏住女人的下巴,声音低沉:“看清楚我是谁。”
“唔……不要停……”
女人姣噌的轻咛声在他耳边摩挲,尔后竟如不满般吻上他的耳垂。
该死的!
她未说出口的话被他灼热的吻吞没,断断续续的娇喘声将整个空间染上一层欲说还休的氤氲。
“疼!疼!”
陆栀任由胤煊礼带着她在从未抵达过的世界里重蹈覆辙。
直至夜色正浓,女人在醉酒和初遭人事的双重夹击中昏睡过去。
待暧昧的热潮褪去,胤煊礼诧然发现床上的一抹殷红,眼底藏着幽幽的波光,向来定力十足的他也意外自己会在这个女人面前如此失控……
低眸凝视怀内熟睡的陆栀,他把烟头堙灭在缸内,伸手熄了床头的灯。
…
翌日,片场里。
一闭上眼,陆栀满脑都是昨晚纵欲的一幕幕。
都说开了荤的男人吃不了素,她看她也好不到哪去。
陆栀坐在剧组的椅子上强制自己静心凝气。
一旁的化妆师正给她上妆,毫无察觉地说道:“昨晚熬夜了?这脸肿得……”
她闻声睁眼,肤光如雪,一双媚眼勾人心魄,抓过化妆师手里的镜子仔细照了照自己近乎完美的小脸。
所幸她拍的是古装剧,及颈的汉服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让她身上那惨不忍睹的印记才不至于被发现。
只是脸庞稍微有点水肿,其实在她这张鹅蛋脸上并不明显,但镜头是会无限放大的,她的确该赶紧消消肿。
猛喝了几大口冰美式,她的思绪又不自主地飘回到昨晚,昨晚她没熬夜,就是喝大了,居然饥不择食地搞上男模了!
难道真是上了年纪都控制不住自己对男人的欲望了?
想起男人健硕的胸膛下,沟壑分明的腹肌,极具荷尔蒙的线条……
“啧啧啧,真是美色误事啊……”
陆栀重新闭上眼摇头,荒诞,太荒诞了!
不明所以的化妆师:……
剧组喊开机了,她起身正要进棚,突然想起什么朝一旁的助理林沐悄然开口:“沐沐,如果这两天有男人打你电话要找我,就给他转十万打发掉,知道吗?”
“啊?哦哦!”
林沐不明觉厉地点头答应。
这个月她都有在剧组拍戏,每天的生物钟准得很,今早离开的时候她发现身上没带现金,只好在床头留了助理的号码让男人联系她。
这个圈子的规则大家都熟稔于心,陆栀也只当是体验了一场相当满意的一夜情,重新投入工作很快便把这件事置之脑后。
…
“咔!”
“很好!大家休息十分钟!”
陆栀刚解开威亚,助理林沐便急匆匆地上前传话:“栀栀姐!家里来电话说老爷子病重晕倒了!”
她眸色一沉,连妆发都来不及卸就仓皇地回了陆家。
豪华别墅里此刻到处是来回走窜的佣人和医生护士,陆家老爷子的房门前更是站着不少她甚至叫不出名字的人物,他们见到脸上还带着伤痕妆效的陆栀,纷纷上前抒发关心。
陆栀狐疑地平扫了他们一眼:“你们是?”
“我们是你表舅妈表舅爹啊,这是你小表弟,以前你还夸他长得好看呢!”
带头说话的李自舒急忙攀爬关系,教带着五岁大的小孩说话:“快叫栀栀表姐!”
小孩不肯叫,硬是挨了几顿揍才嘤咛地叫了声表姐。
陆栀还不知道原来自己有这么多亲戚,这些人,平日里无事夏迎春,人影不见一个,爷爷病重消息一出,全都挤上门来巴不得扯上点关系。
她冷下脸,扬手示意管家:“杨叔,送客。”
“诶!你赶我们是什么意思!老爷子身子不好,我们也有探望的权利!”
“栀栀,这些都是你的长辈,都是有心来看老爷子的,你下逐客令难不成连大伯你也要赶走?”
站在一旁的大伯陆从远忍不住厉声呵责。
陆栀正要开口,陆老爷子的房门突然被拉开,一张五官清秀的俊脸探了出来。
男人领口的两个扣子解开,更是显得狂野不羁,悠远的黑眸只是瞥了眼房外的人,顿时便令人不寒而栗地纷纷噤了声。
“栀栀,爷爷醒了。”
天空不适宜地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方净岑和陆栀撑着伞走出陆宅。
“净岑,明天上我经纪公司一趟。”
陆栀已洗去伤痕妆,露出一张本就美得不可方物的脸。
男人看出她假装轻松的语气,刻意逗她:“怎么?又要挖我进你们公司?”
方净岑从小就长得好看,早在多年前她就问过他感不感兴趣进娱乐圈,以他那张脸,在娱乐圈混出片天地不是问题。
只是作为方氏的长子,接管家族生意才是他的归路。
倒是陆栀,从小就是陆家的掌上明珠,也靠着陆家给她养出一副极高的面容素质,让她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出道三年就荣获影后的头衔。
陆栀盯着眼前为自己撑伞的男人,语气认真:“上我公司签份密婚合同,然后办订婚宴,越快越好。”
“婚期至爷爷离世,我不会干涉你一切私生活。”
他轻易识破女人不过是在佯装坚强,耳边依稀响起刚才医生告知他们的话:
“陆老先生已时日无多,如果他有什么遗愿,也是时候该准备了。”
雨好像停了,伞下的石板路泛着微光。
“用不着签合同,你要嫁,我随时风光迎娶。”
男人的话里意味深长,她的身形顿了顿,堪堪掀起眼皮。
“我只是想完成爷爷的心愿,我知道你肯定会答应帮我这个忙,但这对你,对方家始终不公平。”
方净岑和陆栀有娃娃亲,是两家在她没出生前就订下的。
不过这么多年来,陆栀对此事都是避而不谈,她靠自己成为娱乐圈炙手可热的顶流明星,目前还不是一个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
更何况对象是方净岑,两人是青梅竹马,关系一直很好,说要成婚实在令她感觉奇怪!
他沉了沉气,慢下脚步:“从小到大我都是听你的,你做主就好,方家那边我会应对。”
送她上了保姆车,男人也转而离开了陆宅。
“栀栀姐,导演说可以把你的戏排在后面,让你照顾好爷爷身子再回剧组。”林沐说道。
陆栀点头,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对了,我准备订婚。”
“什么?!”林沐震惊:“栀栀姐,这可不是小事,要跟公司商量一下比较好吧?”
“陆家和方家的密婚,不对外公开。”
她相信方净岑答应了她就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好,而她只需要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为爷爷展现一场和谐幸福的订婚宴。
作为陆栀的助理,林沐向来清楚陆栀顶流女星的头衔背后,是家境殷实的陆氏家族,陆老爷子独宠的孙女。
陆栀之所以能在圈子内各项资源不断,除了她自身的优秀以外,自然少不了各方对于陆老爷子的敬畏。如今陆老爷子病重,陆栀为他做这个决定也无可厚非。
努力消化掉刚才的信息,林沐接着汇报:“对了栀栀姐,今天下午的确有个男的要找你,但在我跟他要账号后就没答复我了。”
女人闻声睁眼,狐疑:“没再找你了?”
“没有了。”
她只觉脑袋愈发的疼,爷爷晕倒的插曲让她差点忘了那个最大的意外。
这圈子最怕遇到不收钱的主,万一握着自己把柄必然是一枚待点燃的炸弹。
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安心:“你以我名义约他见面,务必让他把钱收了,订婚前我不想有任何意外发生!”
…
三天后。
订婚宴如约而至。
虽然是密婚,但方家和陆家的联姻在权贵圈内还是引起不小的轰动。
来订婚宴的人不多,都是两家关联密切的人物。
陆栀身着高定全白抹胸长裙,站在阁楼看香槟金绸缎从穹顶倾泻而下,一楼中央是陆老爷子被拥护在人群中笑意浓浓的模样,她平静的容颜下却思绪万分。
今晚的主人公方净岑也格外出众,剪裁精绝的燕尾服衬托出他挺拔的身姿,清秀的五官浮现出柔柔的涟漪,眼底难掩的笑意。
男人察觉到站在阁楼的陆栀,便朝她招手示意。
陆栀点头,收起难理的思绪正要从楼道走下,却倏地在转弯处被一双有力的臂弯毫无预兆地带进了客房。
“啪嗒”一声,门被轻轻锁上。
女人惊呼出声,一只微凉的手覆上她的唇。
陆栀这才看清与自己仅一拳之隔的人,竟是那晚她醉酒乱性的男模!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陆栀拿下他的手,美艳的双眸中满是诧异,今晚行程是对外界保密进行的,根本不会有外人知道。
“陆小姐这么意外,难道是怕我搅浑了你的订婚宴?”
胤煊礼狭长的眼皮微挑,凝视着咫尺的女人。
白色的礼服更是衬得她肤光如雪,抹胸设计在他的角度别有一幅风景,让他不由得眸光一深。
“是我钱给的不够?你要多少直说!”
陆栀眉头紧蹙,心脏跳得极快,她比任何人都害怕突然出现的胤煊礼会制造出什么意外。
“陆小姐床前床后两副模样,睡了我转头就嫁别人,我只好亲自来看看,到底是什么男人能让你这么没良心。”
“那天晚上是我喝多了!”
陆栀冷声回应:“你也应该熟悉圈子的规则,收了钱就散,不该乱了规矩!”
男人的眸光沉沉,又往她倾了几寸:“如果,我偏不呢?”
“栀栀?”
就在两人对峙之际,门外忽地响起一道男声。
走廊上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她认出那是方净岑的声音。
刚才他在楼下才示意过陆栀,却迟迟不见她下楼,肯定会来找她。
“嘘!”
陆栀急切地捂住胤煊礼的嘴,下一秒却被男人束缚住双手,低头攫取了唇舌。
他的吻似带着惩罚的意味,粗暴又急切,另一只手游上她的后腰,悄然拉下拉链,细细地摩挲着她的肌肤。
陆栀挣脱无果,只能狼狈地在吞息间隙答复:“净岑!”
男人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的后颈,引得她一阵痉挛。
他勾唇,果然还是当晚那个敏感得不行的女人。
“栀栀,你在里面吗?”
方净岑听到答复,便敲起房门,一下下的敲打声更像在鞭挞她焦虑的内心,她立马心虚回应:“对!我在补妆,你先下去,我一会就过去。”
“好吧,你尽快,仪式准备开始了。”
听到方净岑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女人才忽地软了双腿,娇欲地瘫在胤煊礼的怀内。
他的吻细细地落在她的额前、鼻尖、双颊,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浑身充斥着滚烫的冲动,开口时声音嘶哑:“不要嫁。”
霎时间,陆栀差点也陷入他的蛊惑之中。
‘啪’的一声,女人一掌掴在他俊俏的脸上,
她挣开了束缚,眉眼间更是藏着几缕厌恶:“区区一个男模也来阻止我成婚,你是不是自以为是了点!”
“钱,你要就拿着,不要便罢!如果再在我面前出现,我自然有办法让你在华海市混不下去!”
陆栀没再去看胤煊礼,整理好凌乱的礼服便匆匆离开了房间。
后者被打了一巴掌后不自觉地用舌尖顶了顶侧腮,瞳色瞬间冷了几分。
什么时候他胤煊礼还有被警告的这天?
这女人,把他当男模嫖了不说,居然还打他,真是让他开了眼了!
…
宴会厅内因陆栀的现身变得更加热闹。
方净岑牵着陆栀的手,女人抬眸对上他那满是爱意的双眼,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心虚地在侍应生托盘中取下一杯香槟向众人致谢。
“很感谢诸位亲友参加爱孙栀栀和净岑的订婚宴,能见证他们的婚礼,是我陆某几生修来的福分。”
陆老爷子坐在轮椅上发言,场面上的欢喜让他不由自主地双手颤抖。
“陆老爷,您别这么说,我们净岑能娶到栀栀为妻,才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方讵岑的父亲方舟笑着说道,一旁的夫人李英也点头应和。
“我宣布,方陆联姻……”
“慢着!”
见证人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被闯入的人厉声打断。
众人只见一名身着干练衬衫套装的女人疾步走来,她手里握着一份文件,直直来到陆老爷子跟前跪下。
“爷爷!”
女人一跪下就忍不住哭泣成声,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爷爷,您不记得我奶奶孙秀华了吗?我才是陆家独孙,而陆栀不过是陆家的养女!”
话音刚落,现场一片哗然!
陆老爷子的眼底也闪过一丝惊慌失措,立马把目光投向陆栀,后者仿佛也从陆老爷子的反应中得到了答案,脸色瞬间冷凝了几分。
“不可能!秀华,秀华她早就去世了!”
真相被意外揭穿,陆老爷子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由于他两个儿子都患有不育症,小儿子陆得军与妻子于昕领养下出生几个月便被遗弃的陆栀。
但在陆栀五岁时,夫妻俩也双双在车祸中离世,于是陆栀便从小与陆老爷子相依为命,陆老爷子更是视陆栀为唯一命脉,对领养一事只字未提。
陆从远上前接过顾砚心手中的鉴定文件查看,肯定道:“爸,是真的!她的确有我们陆家的血脉!”
“不可能……”
陆老爷子仍旧不敢相信,孙秀华是他的旧识,因他要外出闯荡而断了联系,后来他有一番成就后曾回旧址找过她,得到的却是她已离世的消息,当时并没有任何人告知她还给自己留了种……
“我爸说,奶奶为生下他大出血离世,只留下这块玉佩和鉴定文件,如今我爸也离世了,临走前他让我回来找您,希望您对我别像对奶奶那般狠心!”
陆老爷子捏着玉佩,泪水瞬间涌上眼眶,血压也蹭蹭往上涨。
质疑声同时也四处生起:
“现在科技如此发达,鉴定文件也可以凭空捏造吧!”
“对啊!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陆家订婚时才出现!”
“如今的科技发达,可五六十年前的科技又如何伪造?”顾砚心似早有预料,她打开文件沉着答复:
“这里有六十年前国内最权威的医科主任胤杰的签字,胤煊礼,胤大律师也可以为我证明!”
胤杰的名字刚令人心生熟稔,后者的出现更是直接止住了众人的质疑声。
胤煊礼在华海律政圈乃至商界都是位极人臣的存在,据悉他接下的案子就没有败诉过,可令人闻风丧胆的更是他背后所涉及的产业,是光跺跺脚就能让华海市地震的活阎王。
紧接着,一道森冷的男声从楼梯上传来:
“没错,受家父嘱托,这的确是我爷爷的字迹。”
男人的出现引起一番喧哗,他的目光落在陆栀身上,漆黑的眸内却没有半点波澜。
陆栀的指尖紧攥着裙摆,她无法相信面前的男人竟会与胤煊礼这三个字挂钩。
明明十分钟前,她还嘲笑男人的异想天开,居然想阻止她成婚。
“陆爷爷!医生,快!”
方净岑率先发现哗然中晕倒在轮椅上的陆老爷子,召唤随时待命的医护团队,陆老爷子被极快地送去救治。
陆栀也心急地想跟上查看陆老爷子的情况,却被顾砚心阻拦:“陆小姐,身为养女,你已没有应尽的义务,请你离开!”
“无论我是什么身份,你都没有资格阻止我看爷爷!”
陆栀挥开她阻拦的手,仓皇地提起裙摆跟上。
怎料人一出宴会厅的大门,无数聚光灯便朝她闪烁,四面八方涌出的媒体把她困在原地,兴奋的声音此起彼伏:
“陆栀,从千金变成养女你的心情有什么变化吗?”
“陆栀!请问顶替陆家孙女的头衔这么多年,你其实是不是知道内幕?”
“陆老是被你气晕的吗?”
女人被突如其来的媒体堵得水泄不通,精致的妆容也难掩惶恐,回头却看到顾砚心眸中带着胜利的光芒,大摇大摆地上了救护车,不难猜到明明是保密场所却突然有媒体出现的原因。
哪怕另一头是生死未知的陆老爷子和传闻的真千金,媒体也只揪着她这个密婚被中断的顶流女星不放,显然他们很清楚哪个更有卖点。
“各位媒体朋友,辛苦大家久等了!”
方净岑的出现解救她于水深火热中,他礼貌地开口:请不要堵在这,大家进宴会厅里坐下好好聊。”
媒体记者对方家的势力是有所畏惧的,话已至此,只好纷纷听话跟着方净岑的保镖示意进了宴会厅,这才让陆栀逃离了纷扰。
女人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两人默契相顾后,她随即离开了宴会厅。
她袭着洁白的抹胸礼服,行动不便地走在路上,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联系不上林沐,天空也不巧地飘起了零星小雨。
忽地,一辆全黑的轿车突兀地停在了她身旁。
车窗缓缓摇下,胤煊礼那张英气十足的侧脸映入她的眼帘。
“陆小姐,去医院?”
长睫下,男人的双眸深邃悠远,似早有预料。
她沉了沉气,正好,她也有一肚子的话要向他问清楚。
陆栀果断拉开车门,上车:“去陆宅。”
陆老爷子近几月频频不适,陆宅早已匹配最先进的医疗设施,他自然是被送回陆宅救治。
此刻车内静得诡异。
方才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女人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超载一般。
她原本不应该已经和方净岑完婚了么?现在她不是陆家血脉一事弄得满城风雨,而爷爷生死未知,婚礼也被迫中断,一地鸡毛!
沉下心来的陆栀慢慢理出了头绪。
顾砚心会出现在宴会厅,是因为她手握鉴定文件,但其实陆栀清楚,能让那份文件的可信值在众人眼里凭空升了好几个度的,是他,胤煊礼!
“胤大律师,”
陆栀眯了眯眼:“你该不会是在报复我吧?”
胤煊礼的嘴角隐隐上扬,“陆小姐太高估自己了,我不过是按流程办事,难不成要我为了个醉鬼坏了职业操守?”
“顾砚心给你多少好处?”陆栀攥紧拳头抵在膝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故意看我在订婚宴上出丑是不是?”
“毕竟六十年前的破纸能变成铁证,全靠胤大律师金口一开。”
“真是好手段啊!既能公报私仇,又能给真千金当枪使,一箭双雕。”
她冷嘲道。
“当枪使?”
男人狭长的眼皮微微上挑,“顾砚心手里的文件是真的,我爷爷的签名也是真的,难不成陆小姐觉得,我会为了跟你置气,拿整个胤家的信誉开玩笑?”
“你倒不如说……我和顾砚心联手,就为了看你从云端摔下来?”
“难道不是?”
陆栀直视他,声音沉沉,“不然为什么偏偏在我订婚宴上出现?为什么那天在栖霞台不推开我?我是醉了,你难道也不清醒?”
车子忽地停在了陆宅大门前,轮胎在雨夜中划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解开安全带,倾身逼近,指尖捏住她下巴,“陆小姐,那天晚上是你勾着我的脖子要我继续,现在反倒怪我不是君子?”
那晚的片段如潮水般涌来,陆栀猛地挥开他的手:“我会让助理再给你打十万,你把钱收了,我跟你之间一笔勾销!”
男人冷嗤,不紧不慢地掏出一根细烟点燃,狭长的双眼眯了眯。
“我若收下你的钱,就意味着我们之间存在非法交易关系,陆小姐实在不该多次怂恿一名律师收受钱财。”
鼻尖萦绕着他身上冷冽的雪松香,混着烟草气息,陆栀喉间泛起苦涩:“你到底想怎样?威胁我?曝光那晚的事?”
“陆家真千金出现,你的处境难堪,陆小姐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还哪需要我踩上一脚?”
他的话中带着挖苦的意味,惹得女人眉心紧皱:“你不必在这惺惺作态!大不了鱼死网破,多一条丑闻又如何?”
雨势突然变大,雨刷器在玻璃上划出急促的弧线。
“惺惺作态?你该庆幸那晚勾住的是我,不是别的什么阿猫阿狗!”
话已至此,他眸光冷冷,如陡然失去了兴趣一般,解开车锁:“下车。”
女人踩着高跟鞋踉跄下车,白色裙摆溅上泥点,狼狈不堪。
看着黑车的车尾灯在雨幕中一闪而过,陆栀攥紧拳头站在陆宅门口,远处还有救护车的鸣笛声,混着雨滴敲打树叶的声响,她的脸色难看至极。
站在门口的管家杨叔拦住她的去路,“陆小姐请回。陆先生下令,此刻起您不能再踏入陆宅一步,请您不要令我难做。”
陆栀目光沉沉,想起车内胤煊礼的话,再次确信了自己不是陆家血脉的事实。
身后传来引擎声,她在暴雨中看见方净岑的黑色保时捷。
男人下车撑着伞快步来到她跟前,西装肩头湿透,却仍温声问道:“栀栀,你没事吧?我让人清了后门,你先跟我去换身衣服。”
“净岑,”陆栀叫住了他,声音沙哑却坚定,“帮我查个人。”
方净岑眸色微暗,却仍是点头:“谁?”
“顾砚心。”她盯着雨幕中渐渐淡去的车灯,“彻彻底底,查清楚。”
…
陆老爷子房前,护工及佣人们穿梭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匆忙,顾砚心与陆从远坐在走廊的宾客椅上沉默不语。
一名身着衬衫的男子站在走廊拐角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手机贴在耳边压低声音:“对,客户现在需要立即调取急救记录。”
他的目光扫过走廊里来回踱步的护工,落在了顾砚心的身上。
“您好,请问陆栀小姐在哪里?我这里有一份陆老先生留下的信托文件需要她过目。”
陆从远眸光一凛,与顾砚心相顾后答复:“我是陆先生的儿子,这位是他的亲孙女,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换个地方慢慢谈……”
…
在方净岑的帮助下,陆栀顺利来到了陆老爷子房前,抓着其中一个护工着急地问情况,护工被她突如其来地动作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医生还在救治,目前情况还未知。”
“什么叫情况未知,这么久了我爷爷什么情况你们都说不出来吗?!”
陆栀凌厉地呵斥道,身旁的方净岑见状上前搂住她的肩膀,示意护工退下,“栀栀,医生还在努力,你急也没有用!”
她阖上眼帘沉沉吸了口气,反应过来自己的确过于着急了,再抬眸对上方净岑的双眼,轻叹:“净岑,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连自己曾经的家都进不来。”
方净岑伸手揉揉她的发顶,抿唇:“我们俩是夫妻,不对么?”
“当然不是了!”
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陆栀闻声望去,只见方舟和李英夫妇一前一后来到她跟前。
“爸,妈?”
方净岑皱起眉心。
李英把方净岑从陆栀身边拉开,没正眼看她:“陆小姐,今晚我们才得知原来顾小姐才是陆老先生的亲孙女,既然如此,你跟净岑自然是没有履行娃娃亲的义务!”
“和我们方家联姻的,应当是陆氏千金,不是你!”
“妈!我和栀栀已经行了礼,我们就是夫妻!”方净岑脸色难看。
“只是订婚,行什么礼?!”方舟斥声道:“若不是顾小姐出现,我们还被她蒙在鼓里!”
“栀栀她自己也不知道——”
“伯父,伯母,”
陆栀突然出声,打断了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我完全理解你们的顾虑。”
她的声音很轻:“娃娃亲本就是上一辈的约定,如今既然真相大白,这桩婚事自然该作废。”
方净岑猛地看她,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栀栀,你知道我从来没在意过你的身份!”
听了陆栀的话,李英的神色稍有缓和,方舟却依旧冷着脸:“陆小姐能理解最好,方家向来重信守诺,但这桩婚事……”
“自然是我主动提出解除。”
陆栀抬手按住方净岑紧绷的手臂,仍维持着得体的微笑,“爷爷还在抢救,陆家现在需要的是稳定。”
“你我都清楚,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圆爷爷的心愿。”
走廊尽头的房门突然打开,一名医生摘下口罩走了出来,引起几人的注意力,汇报道:“陆老爷子暂时稳定住了,但何时苏醒还需继续观察。”
听到医生的话,女人悬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硬生生将涌到眼眶的泪逼了回去。
事已至此,她转向方舟夫妇,颔首致意,“感谢二位今晚的坦诚,让我及时看清现实,告辞!”
“栀栀!”
方净岑欲跟上,却迎上陆栀强硬的目光,她微微摇头,随后只身离开了陆宅。
…
二楼会客厅的落地窗前,顾砚心透过窗户看到陆栀独自离开陆宅的背影,眸光闪过一丝锐利。
杨叔上来汇报陆老爷子的情况,陆从远点头,转而向坐在一旁的男子微笑:“罗律师,既然我父亲已经稳定住病情了,为了陆家的声誉,还请您务必保守我父亲的信托内容。”
“明白。”
嘱咐杨叔送客后,陆从远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雪茄。
“真没想到老头如此狠心,居然把所有遗产都留给了陆栀那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女人!”
烟雾氤氲而上,模糊了陆从远犀利的眼神。
顾砚心搭在窗沿上的指节僵了僵。
她这次回来当然不单是为了夺回陆家孙女的头衔,只是没想到还意外得知陆老爷子的遗产信托内容。
玻璃窗映射出她眼底阴鸷的目光,她冷言:“信托遗产有固定继承人,但如若继承人消失了呢?”
陆从远一愣,猛然抬起眼皮看向窗边的女人,眼底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
陆栀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手机刚充上电,就陆陆续续收到几十通未接来电显示,除了经纪人和助理、还有闺蜜边以甯和方净岑。
她无力地躺在客厅的地毯上,先给经纪人苏力回了个电话。
果然电话那头不出三秒立马接通,苏力尖锐的声道传出直击她的耳膜:“陆栀!你什么情况!竟然敢偷偷瞒着公司密婚?!”
“这不是没结成么!”陆栀没好气地答复。
“还有你家的事,媒体都要把我电话打爆了你知道吗?现在外面铺天盖地都在说你掉马甲了,说什么冒充千金这么多年!品牌方们一个个的都在问我要交代,我去哪给你找这么多纸巾擦屁股??”
“力哥……”
陆栀的声音低沉无力:“我没比你早多久知道我养女的身份,我也很受伤好不好……”
电话那头的苏力顿了顿,叹气:“你真的是!”
“明天起,你的工作全部停下,等风声过了再露脸!”
“那我还要去剧组吗?”
“哪都别去!剧组那边我已经让沐沐给你请了假,你这段时间就安分别给我惹事了!”
“知道了……”陆栀悻悻地挂了电话,沉了沉气。
打开微博,果然连着几个挂着爆字开头的都是有关她的消息:
爆!#影后陆栀密婚!
爆!#陆氏昔日千金被指是陆家养女!
爆!#陆栀订婚宴意外中断!
窗外惊雷乍响,陆栀骤然望向窗外的雨幕,恍惚中她忆起下车前胤煊礼的话:
“陆小姐,你该庆幸那晚勾住的是我,不是别的什么阿猫阿狗!”
她的确该庆幸,单是一个顾砚心就把她搅得面目全非,如果把胤煊礼换做其他不怀好意的男人,指不定跳出来再给她一拳重击!
手机忽地在掌心震动,方净尘的来电显示跳动着,她盯着屏幕直到铃声熄灭,才点开他发来的消息:栀栀,到家了吗?
她没答复,良久又收到一条信息。
我很抱歉。
陆栀的长发慵懒地散在肩边,长睫下那双美目勾人心魄,纤细的指尖划了划,退出了屏幕。
人走茶凉,这本就是社会必经的一课。
只不过她现在,陆家回不得,工作也停了,倒是真要凉了。
…
翌日,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大理石地板上,折射出屡屡光芒。
陆栀一早就被客厅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她伸着懒腰出去,看到边以甯坐在自己的沙发上嚼着苹果,一点也不见外的模样:“早啊,陆大小姐。”
“哦不,你现在可不是大小姐的身份了,过来给我捏脚!”
“我捏你个头!”陆栀说着手脚往她身上招呼过去,顺手夺过她的苹果咬了一口。
“看来你也没啥事啊,你的热搜可是在微博里挂了一晚上!”
“没事?你没看我都停工了?”
陆栀白了她一眼,把电视打开,熟练地按到娱乐新闻台,画面一出,主持人职业化的惋惜声刺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啥情况?”
正玩着手机的边以甯也收到了最新传来的消息,发现陆栀也站在电视机前,背影僵硬。
屏幕上的画面切换到娱乐新闻播报,“据知情人士透露,明星陆栀因个人形象严重受损,已触发与各大品牌的解约条款。目前已有七个代言方正式启动法律程序,要求赔偿违约金共计约1.2亿元人民币……”
手机在茶几上疯狂震动,苏力的号码像催命符般跳动,近乎是同时,林沐拎着大袋小袋的日用品打开她的家门,嘴里还喘着气:“栀栀姐,你楼下好多记者!”
她扫了一眼林沐,麻木地接起手机,听筒里传来苏力压抑的怒吼:“你是惹了什么人物,怎么一夜之间几个大品牌联合抵制你?!”
“我好赖话说尽人家就是不接受协商,绝了心要断你前程,公司可兜不住底!你自己找找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朋友,好自为之!”
听到电话内传来的忙音,陆栀拿下手机却依旧僵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力哥怎么说?”边以甯上前问她。
她摇头,“要我自己想办法。”
“自己想办法?你们公司靠你赚钱的时候怎么不说钱你自个收?”
“这些品牌方也是的!不就是密婚吗,犯得着联合抵制?”
此刻的她脑袋一片空白,如今品牌方们不接受协商,她就相当于是被公司抛弃了,得独自承担这天价违约金!
“沐沐,我有多少能赔的?”
陆栀像没了主心骨般问起林沐,后者为难地摇摇头:“栀栀姐,这两年你虽然赚得多,但花的也多,光是你这双腿都交了不少保险费了!存的估计都不到违约金的零头……”
“我找些律师朋友问问?”边以甯像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响指:“有了!之前有个朋友跟我提过华海市打官司最牛的律师,我找他要下联系方式!”
陆栀捏着手机,也想找方净岑帮忙打听看看有没有熟悉的律师朋友,但指尖敲出的字删删减减,最终还是退出了对话框。
“我朋友发来了!”边以甯向她递来手机,屏幕上面只有寥寥几字:
胤煊礼大律师,联系号码:……事务所地址:……
“他不行!”
只一眼,陆栀就马上否决。
“你认识他?”
何止是认识,睡都睡了!陆栀眸光一沉不做答复。
“是胤律师啊?他可是华海市的不败传说!”
林沐看到胤煊礼的名字双眼就泛起崇拜的光芒:“栀栀姐,如果胤律师肯帮你打官司,那就该换品牌方们担心了!他分分钟替你打赢官司还反捞回一笔误工费呢!”
“总之不能找他!”
边以甯狐疑,“你不对劲啊!”
她抱着手臂绕着陆栀转了两圈,指尖戳了戳她的肩膀得出结论:“你该不会是睡过人家吧?”
陆栀猛地抬头,撞上边以甯促狭的眼神,“胡说什么!”
林沐手里的薯片袋‘嘶啦’的撕开半道口子,突然想起什么掏出自己的手机与边以甯的信息来回对照,大腿一拍:“就是他!栀栀姐要我给他打十万,可我怎么也要不来他账号!约他也约不出来!”
“哦!你欲盖弥彰!”边以甯不怀好意地挑眉,“我可听说胤大律师洁身自好到变态,连豪门太太的名片都是成堆丢碎纸机的,怎么偏偏在你这留了活口?”
“那是我——”陆栀顿住,总不能说她那天在栖霞台误把人当男模睡了吧?
这事要给边以甯知道了,指定要笑她大半年!
“算了!”
边以甯突然叹气,从沙发上捞起包作势要走,“反正你现在欠着一个多亿违约金,明天头条估计就是“顶流女星因债务破产”,我啊……”她走到玄关忽然回头,眼尾上挑,“就等着看你在法院哭鼻子的样子咯!”
“边镜!你给我回来!”
陆栀叫住了边以甯,后者一听佯装恼怒:“不准叫我真名!”
“他可是能决定你究竟是蹲监狱还是继续当影后,你还在这犹犹豫豫的!”她忽然将手机怼到陆栀面前,‘大律师‘三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选吧,要么拉下面子去求人,要么日后光着脚从法院爬出来!”
她盯着边以甯的手机,思忖良久,终于从齿间挤出几个字:“把地址发给我。”
“这就对了嘛!”边以甯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就是请人家打官司吗?你怕什么?”
她忽然压低声音,在陆栀耳边揶揄道:“大不了再睡他一次呗!”
胤煊礼的律所位于华海市最高的摩天大楼顶层,内部是冷色调的极简风格,落地窗外一眼望去是华海市鳞次栉比的高楼。
此时坐在真皮沙发上的男人刚熄灭了烟,烟灰缸里已经堆了好几根烟蒂。
“陆小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胤煊礼抬眸,眼底却满是意料之中。
“有个官司想请胤律师帮帮忙。”
陆栀的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吊带小白裙把她的肤色衬得透白,那双修长的腿交叠摆放,形成一个旖旎的角度,妥妥的小妖精一枚。
胤煊礼挑眉:“陆小姐不是说,要让我在华海市混不下去吗?怎么还找起我帮忙了?”
“胤律师记性真好!”
陆栀嘴角一僵,指尖摩挲着沙发的菱格纹路:“不过你还没气消?订婚宴上经胤律师帮顾砚心那么一闹,我现在可是连陆家的门都进不去呢!”
“你这是兴师问罪?”
胤煊礼起身来到酒柜前,男人的身型健硕,抬手取酒的瞬间,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无一不彰显着荷尔蒙气息。
“我不过是按流程办事,倒是你……”他抿了口威士忌,双眼狭长:“现在找到我头上来,就这么有把握我会帮你?”
她迎着他戏谑的目光起身也来到酒柜前,小白裙在臀线处勾勒出漂亮弧度,声音似裹着蜜:“胤律师号称胜诉率百分之百,难不成是怕我这桩小案子砸了你招牌?”
“再说了,那晚胤律师的服务费我还没结清呢!”
男人眸光一深,喉结滚动着压下笑意:“陆小姐这是想威胁我?”
“我要是说不接你的官司呢?”
陆栀凑近他耳边,呼吸带起他额前碎发,“您说,要是他们知道一向克己复礼的胤大律师与醉鬼有过一夜春宵……”
话音未落,手腕突然被他扣住按在玻璃上,男人呼吸灼热地扑在她颈间:“威胁我的人,通常没什么好下场。”
“疼!”
陆栀皱起好看的眉头,胤煊礼冷眼扫了她一眼,松开了手,一口饮尽杯中酒,来到办公位坐下。
她揉着手挽,眸光一沉来到他桌前,回归正题:“胤律师,我这总官司价值1.2个亿,若你能替我胜诉,肯定能在律政圈里更上一层楼!”
“你认为我还缺那点么?”
男人狭长的眼皮微微掀起,冷漠回绝。
“你这是铁了心不接我的案子?”
胤煊礼挑眉默认。
“总要给个理由吧?就因为我睡了你?胤律师该不会是公私不分的人吧?”
细烟在胤煊礼的指尖盘旋,他嘴角隐隐上扬:“倒也不是,只是我不敢贸然帮陆小姐,以免陆小姐过河拆桥,再说我惺惺作态了,怎么办?”
陆栀眉心蹙了蹙,是当律师的都如此心思缜密,还是他就是那么的小心眼?居然能把她过去说过的话通通搬来砸她自己的脚!
“行!”
陆栀不想自讨没趣,“我就不信华海市还找不到别的律师了!”
她转身,小白裙边扬起的角度恰好能看到那双白花花的长腿,拉开门准备出去,却正好迎面撞上了胤煊礼的助理许灿灿。
后者稍有惊愕,尔后越过陆栀好看的小脸朝室内说道:“胤总,门口有位顾砚心小姐来找您。”
顾砚心?
她怎么会来找胤煊礼?
“不好意思哦小妹妹,我跟你们胤总的行程还没结束呢,我出来是想叫你给我送杯咖啡。”陆栀一听连忙侧身拦住了许灿灿说道。
许灿灿连忙点头:“抱歉,陆小姐,我马上给您送来!”
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陆栀脸上的假笑立马消失,又重新回到办公室内。
门扉阖上,回头是胤煊礼那张饶有兴趣的俊脸:“陆小姐,我这儿的咖啡比较好喝?”
陆栀眨巴着美目,小脸上多了几分妩媚,长腿逼近男人,指尖划过他西装领口:“胤律师对我说过的话咬文嚼字的,不知是因为在意话的内容,还是因为说话的人呢?”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鼻尖萦绕着陆栀身上若有若无的玫瑰香水味,垂眸看那只在自己胸膛前作乱的小手,还有往下游走的趋势,他一把扣住她的手挽,起身一个动作就轻易把女人压在办公桌上,声音嘶哑:“你认为呢?”
陆栀能感觉到他隐忍的呼吸扫过额角,在他即将触碰到她唇瓣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下一秒,门被打开。
“陆小姐,您要的咖——”
许灿灿端着咖啡的手抖了抖,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他们从不近女色的胤老大居然在办公室内白日宣淫?!
“出去!”
胤煊礼头也没抬地冷言一句,吓得许灿灿连忙放下咖啡逃出了房间。
陆栀的手还被他攥在手心,她也心虚地猛然起身,却意外撞上他的下巴,两人吃痛地拉开了距离。
“胤律师,你的员工不会乱传话吧?”
胤煊礼摸了摸被撞疼的下巴,冷嗤:“你都要面临退圈了,还怕什么流言?”
“只要你接我的案子,我还退什么圈?”
“我没说过这话。”
陆栀眯了眯眼,盯着眼前正理着袖子的男人,不携语气地开口:“我被品牌方告到破产,你会很开心?”
“是还不错。”
看她一副吃了瘪的模样,胤煊礼嘴角勾起邪肆的笑:“所以,与其在我这浪费时间,陆小姐不如找你的前夫帮忙,他比我懂怜香惜玉。”
陆栀:……
“再找你这伪君子我不姓陆!”
她的小白裙转身时勾起一片旖旎,还听到身后那道带着揶揄的声线说道:“不喝完咖啡再走?”
“我喝你*……”
…
人走了好一会,胤煊礼才瞥了眼桌面上震动的手机,眼底划过一丝凉意,接通。
“胤律师。”一道柔柔的女声从听筒内徐徐传出。
“有事?”
“上次您帮我证明鉴定文件的真伪,我想请您吃顿饭以表谢意。”
是顾砚心打来的电话,方才她人都到门口了,才被助理告知胤煊礼还在和客户洽谈中,让她另约时间,可她接着却意外在停车场看到陆栀从电梯内出来的身影。
“没有空。”
胤煊礼一如既往地淡漠回绝。
“胤律师是太多事务烦身?要不我自己做几道小菜给您送来……”
“顾小姐。”胤煊礼及时打断,语气不耐:“我愿意帮你证明文件真伪,和你、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只是单纯因为受生父所托,还你父亲一个人情。”
“所以你大可不必再把此事挂在心上。我还有会议要开,先挂线了。”
很快话筒里传来一串忙音,顾砚心还捏着手机,笑容却僵在嘴边。
如若只是还人情,他大可直接给她出具一份证明文件。
当天她找到胤煊礼时,他本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后来一听到对象是陆栀,竟主动向她要来了宴会厅的地址,还称事态严重,他需要亲自处理。
想到这,顾砚心的眸光冷了几分,提起手机敲了一串信息按下发送键。
…
陆栀刚疲惫地打开公寓门,边以甯便闻声光着脚从客厅跑到玄关着急问她:“怎么样?怎么样?”。
“被拒了!”
“不会吧,你不是睡过人家的么?有这层关系他都不肯帮你啊?”
陆栀绕开她,摘下墨镜和帽子,来到冰箱前给自己倒了杯冰水,一口冰水下去,终于浇灭了她心头那股闷火。
“你那边就没别的律师朋友了?”
边以甯皱眉:“你这1.2亿的官司,又不是1200!谁敢接啊?”
“再说了,你看!”
边以甯拿起吧台上刚撕开的几张律师函,平展在她面前,指着每封信的右下角署名:“看到了没,许清、许清、还是许清!你这几个品牌全都找她发的律师函,这女人算是华海市较为出名的律师了,连她都站你对立面,你还想找谁给你打赢官司?”
“现在除了胤煊礼,没人能救你!”
陆栀听得自觉头皮发麻!
今天都这么软磨硬泡了,胤煊礼都不为所动的,她真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接下自己的官司。
“要不我还是找净岑帮忙?华海市没有好的律师了,国外总有吧?”陆栀询问意见。
“我看悬!听小道消息,你那竹马已经被他家里人软禁了,非要他娶顾砚心!他估计也烦着呢吧,毕竟他不是心一直在你那么?”
“你别瞎说!”陆栀翻出手机查看,的确那晚后她就没再收到方净岑的信息了。
顾不上去关心他,陆栀扣下手机,整个人趴在吧台,死气沉沉地哀嚎:“难道真是天妒英才,非要我亡?”
“不一定!”边以甯刷着朋友圈,指尖停在了富二代房祁之的头像上,灵机一动:“走,打台球去!”
一小时后,陆栀被边以甯带到一个私人台球会所。
“你带我到这来干什么?”陆栀压了压帽檐问道。
现在的她是众矢之的,去哪都生怕被媒体发现,没完没了地追问她的近况。
“别问,打就是了!”边以甯狡黠一笑,把球杆朝她扔了过去。
台球她们俩都是会打的,大学那会她们就是各类球馆的常驻,不止球技了得,外貌更是出众,每每出现定会引起一阵轰动。
这不,两人只是打了那么几分钟,会所里已有不少目光朝她们扫来。
这家高级会所是会员制,除了达官贵族,普通人进不来,陆栀打着打着人也就松懈了警惕。
“哟!甯甯!来这咋也不跟我说?”
一道戏谑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边以甯回头见到一身运动装的房祁之,心生暗喜:“房公子,好久不见!”
“是好久了。”双目相对,房祁之的眸光亮了亮,“今天带朋友来了?”
“介绍一下,这是我好姐妹,陆栀。”边以甯搂过陆栀的肩膀,后者抬了抬鸭舌帽,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小脸这才全然显露在房祁之眼底,他微愕:“陆影后?!”
陆栀的长睫下双眸带着笑意,纤细的手指比在唇上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你好,房公子。”
不愧是娱乐圈第一美人,就连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在她面前都能变得如此优雅好看!
房祁之对娱乐圈也很熟悉,知道陆栀最近官司缠身,连连点头,“对对对,我低调一点!”
他忽然联想起什么,转而问边以甯:“对了,你昨天问我要律师的联系方式,就是帮陆影后要的?”
边以甯点头,“这不没搞定,所以来找房公子帮忙嘛!”
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房祁之勾起嘴角,“巧了不是?跟我来。”
边以甯与陆栀相视一眼,跟着房祁之往内部VIP房间迈去。
她知道房祁之跟胤煊礼关系很好,以前就常在朋友圈刷到他偷拍胤煊礼的照片,借胤煊礼英俊非凡的外貌在朋友圈钓鱼,屡试不爽。
正好又给她刷到他刚发的朋友圈照片,台球桌上那只修长的手戴着价值不菲的手表,她一眼就认出是胤煊礼曾戴过的款式,于是便有了这场‘偶遇’!
推开奢华的门扉,房内混杂着酒精和香烟的气息迎面袭来,入眼是一张台球桌,高级吧台后还有调酒师正燃起一团烈火,男人正站在台球桌的侧面,俯身一杆干脆地把球送入底袋。
留意到来人,他狭长的双眼微微上挑,直起了身子。
“煊礼,你看这是谁?”房祁之故作惊喜地说道,把两人迎进房内。
胤煊礼只轻扫了一眼站在那目光局促的陆栀,抬手给自己点了根烟,不作回应。
“来来来,陆影后大驾光临,我们喝一杯正式认识一下!”房祁之交代调酒师给几人倒了酒,边以甯扯着陆栀的衣角上前接过酒杯,疯狂给她投去暗示的眼神。
想起家里吧台上还躺着的几张律师函,陆栀沉了沉气,举起酒杯朝胤煊礼示意,“胤律师,我干了!”
尔后,一口饮尽杯中酒,火辣感直烧她的喉间。
胤煊礼夹着半燃的烟,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陆小姐这是不喝咖啡改喝酒了?”
陆栀:……
果然从他的嘴里就说不出半句好话!
她现在是有求于人,顾不得去深究他的百般挖苦了。忽地灵光一闪,她转而放下酒杯,挑眉:“要不胤律师与我来个赌局?”
“这好玩,赌什么?”房祁之在一旁凑热闹。
“赌一局台球,如果我赢了,胤律师就答应接我的案子如何?”
“那你要输了可别怪我们煊礼不怜香惜玉了!”
胤煊礼睨了房祁之一眼,敢情自己一句话都没说,就直接被他推到了风口浪尖。
陆栀把杆子递向胤煊礼,挑衅道:“胤律师,敢应战么?”
他抬手把燃了一半的烟堙灭在烟灰缸内,接过杆子,声音低沉:“女士优先。”
女人看着他手里的动作,嘴角的弧度悄然上扬,内心窃喜,果然上钩了!
她和边以甯不说是专业的,但就凭读书那会苦练而来的技术,想赢自然是小菜一碟。
陆栀晚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紧身半领衫和牛仔短裤,她摘下鸭舌帽,拢了拢长发,瞬间如瀑布般的秀发洒下。贴身的半领衫把她傲人的身材勾勒地淋漓尽致,俯身的动作映入眼帘便是她那双投了重金保险的大长腿,哪怕未泄丝毫春光,也足以勾起一番遐想。
坐在陆栀身后沙发上的胤煊礼眸光一沉。
陆栀的腿在娱乐圈内是数一数二的美,不只是长、直、嫩,并且没有丝毫多余的赘肉,不少富二代为了搞上这双腿,明里暗里对她献殷勤她都不为所动。
“我去,该不会一杆清袋吧!?”房祁之惊呼出声,身旁的边以甯细心地观察着局面,心里有数,暗中支走调酒师,再借口找不到洗手间,悄悄地把房祁之也带离了包间。
不过是五分钟的事情,台上仅剩的黑8也被陆栀一杆打进球洞!
陆栀朝胤煊礼投去得意的眼神,后者暗自收起浓浓的目光,慵懒地鼓起了掌。
“胤律师,一言九鼎。”
胤煊礼长腿逼近她跟前,勾唇:“当然。”
“不过我需要出差一趟,下个月才回来,不知陆小姐的官司还来得及么?”
“你……”陆栀身形一僵,脸色唰的拉了下来,“你耍我?”
“我本来就是一个伪君子。”末三字刻意咬重音,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陆栀噌的一下火气直冒!
为了让他接下官司,陆栀被他三番四次的戏弄,纵使再好的脾气也难以遏制,她想也没想,抄起吧台上饮了一半的威士忌猛地泼在那张俊脸上。
琥珀色的液体顺着轮廓滴在他雪白的衬衫上,洇开一片污迹。
胤煊礼的脸色谈不上好看,阴沉地紧盯面前的女人,后者反应过来想开门逃跑的时候却被他一手按住了门,连人禁锢在他身下。
陆栀有些后怕,在没见过本人之前,她对他的作风早已有所耳闻。不夸张的说,以他的能力,在黑白两道掀起风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早些年就有听说他为达目的什么手段都使过,虽然只是传言,但断然不是空穴来风。
“胤律师,你不接我官司便直说,没必要三番四次戏弄我!”
“怪我不够直接?”胤煊礼狭长的双眼略过那张美艳的小脸,“今天是谁说再找我就不姓陆的?”
两人之间的距离过于的近,胤煊礼的雪松香混杂着浓烈的酒精味萦绕在她鼻尖,她似受尽委屈般忽地来了脾气,眼眶涌起泪水:
“我原本就不是陆家人!这一点不也是胤律师证明的么!?”
身下的女人眸光潋滟,气息不稳连带着丰满的胸脯上下浮动,彻底点燃了他眼底的野火,他喉间溢出低骂,不受控制地俯身吻住了她的粉瓣。
“唔……”
第四次!
胤煊礼不明白为何她总能轻易勾起自己向来克制严厉的欲望,但这次他很清楚,他见不得她哭,见不得她委屈!
起初是浅尝即止的吻,陆栀的小手抵在他胸膛上,抬眼即瞬间陷入了他深邃的眸光内,后者抬起她的下巴,再次加深了这道吻。
他把人吻得连连踉跄后退,直到后腰抵在台球桌边缘,退无可退。
两人在酒精与尼古丁的混合气味中交缠,她渐而忘了抵抗,鬼使神差地跟着他舌尖的入侵而咽气吞息。
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的锁骨上,感觉到那只粗粝的大手顺着光滑的双腿试图往内探入,她恍然如初醒般按捺住那只不安作动的手,声音嘶哑:“胤律师,你还是不肯接我官司吗?”
胤煊礼眸光灼灼,紧盯着女人那张被他吸吮得发红的小嘴,隐忍地咬牙:“陆栀……”
“胤律师不忍心见我哭,对不对?”
陆栀本就长得美艳,连无意间抬眸轻咛的动作都带有勾引的意味。
“如果你不帮我,我破产了肯定天天哭,这样你也忍心吗?”
胤煊礼盯着眼前楚楚可怜的美人儿,不由得俯身贴着她的耳垂,邪肆勾唇,“怎么不忍心?最好是在我身下,狠狠哭!”
陆栀:……
“栀栀?”门口传来边以甯贼兮兮的声音,“完事了吗?”
她身子一颤,用力推开了胤煊礼,目光把他从头到脚扫视了一番,更是在看到他下身的变化后眯了眯眼,咬牙切齿:“你真贱啊,胤煊礼!”
后者丝毫没有回避她的眼神,指腹拭去唇上她残留的口红,嗤笑:“陆小姐的演技不错,差点就令我折服了。”
“你——”陆栀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身拉开包间的门扉,迎上边以甯偷听未遂的目光,她气冲冲地绕开离去。
“诶,栀栀等我!”边以甯急忙跟上,一旁不明所以的房祁之看到胤煊礼跟着走出的身影,手里拿着陆栀的鸭舌帽递给他。
眼神示意下,他接过帽子也快步追上两人。
“啥情况?”
边以甯截停陆栀,眼看她长发凌乱,唇蜜也早就被吃光了,忍不住嘲笑:“不会吧陆影后!亲都亲成这样了人还没搞定,你也不行啊!”
“要不你去?”陆栀冷哼。
“唉,不过也不能怪你。我刚听房公子说,胤煊礼就是个怪物,平时女人想靠近他都难如登天!你能睡到他也算不错了!”边以甯叹气。
两人说着下了停车场,陆栀回想起方才他吻上自己的画面,顿时浑身就起满了鸡皮疙瘩。
那个男人对自己可真狠啊!怎么都到临门一脚了,还能如此有自制力地拒绝她!
“我不想再去求他帮忙了,不然迟早要被他吃抹干净!”
边以甯皱眉:“反正你和他也不是第一次了,怕啥?不然除了他还有谁能帮你?你爷爷?他也还没清醒啊!”
说起爷爷,陆栀眸光黯淡了几分,叹息:“我是怕赔了夫人又折兵!”
“胤煊礼太狡猾了!我根本玩不过他!”
“额咳咳!”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两人闻声回头,只见房祁之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拿着陆栀的帽子,“我无意偷听啊!”
他朝陆栀递来帽子,后者接过随即戴上道谢。
“陆影后,你也别这么说煊礼,他虽然精是精了点,人还是很好的。”
陆栀不应声,那是精么?有他这智商,那是做什么都会成功的好不好!
“房公子,还是多谢你帮我们搭桥!”边以甯笑着说道,房祁之挠了挠后脑勺:“没事,我只是——呲——!”
话还没说完,停车场的角落里忽地冲出数辆机车,直奔着几人冲去。
房祁之正好面向车子,很快反应过来地把两人推开,摩托车急刹在不远处,划出一道深刻的痕迹,随之立马掉头朝陆栀的方向驶来。
“快往电梯里走!”房祁之一眼识出那帮人是有目标的,便朝着两人厉声喊道。
陆栀连忙扶起边以甯,两人搀扶着往里跑,身后是摩托车的引擎轰鸣声,依稀还有利器抽出的声音。
电梯门恰时大开,陆栀仓皇而撞进一个健硕的怀内,鼻尖传来男人那熟悉的雪松香,“怎么了?”
“胤律师,有人追杀我们!房公子还在外头!”边以甯焦急地说道。
胤煊礼目光阴鸷,快步出了停车场,只见房祁之的身影挡在门口,几个蒙面男子持着刀棍步步逼近。
他一个箭步上前,干净利索地踢飞了几人,拾起掉落在地的棍子扔给身后的房祁之:“保护她们。”。
“卧槽,好帅!”房祁之接过棍子重重点头,连忙退到两个女生跟前。
“他一个人能行吗!”陆栀看到退回来的房祁之不禁担忧道。
“放心,这帮人遇到煊礼是他们倒霉!”
果然不出十分钟,电梯户再打开时只看到胤煊礼那张冷洌的脸,手下还揪着一个男人的衣领问陆栀:“你认识他?”
陆栀看着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连连摇头。
不一会儿,警察很快便过来把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几人全部拷走,他们四人也配合地去警察局录口供。
陆栀录完口供出来时胤煊礼正好也从对面房间走出来,她思忖片刻,还是主动上前关心:“胤律师,你刚才没受伤吧?”
方才给他录口供的警察朱吴看到他衬衫上的污迹也问了跟她一样的问题。
胤煊礼漫不经心地答复:“伤不了。”
朱吴拿着文件从他身后的房间走了出来,看到陆栀时,他的眼睛都看直了,笑嘻嘻地上前问道:“陆小姐,可以麻烦你一会给我签个名么?”
陆栀点头,“还有什么文件要处理的你可以一次性拿给我。”
“不不不,我是说给我个人签个名。”朱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当然。”她错愕片刻微笑答应。
“人审出来了没?”胤煊礼打断了朱吴兴奋地到处找本子的动作。
朱吴不满地啧了一声,“一会再说嘛,等陆小姐给我签个名先!”
胤煊礼双手抱胸,睨了他一眼,后者似感受到背后那道阴冷的视线,还是停下了动作。
他和胤煊礼不是第一次见,以前胤煊礼常帮他当事人到警局处理事务,一来二往两人关系也就熟络了,他也深知胤煊礼的背景不简单,还是不要惹他为妙。
“审过了,没受人指使,只说是认错相了!”
“认错相?”胤煊礼显然对他这个结果不满意,声音凌厉:“需要我提醒你他谋杀未遂的对象是当红明星?”
朱吴倏然拿起文件挡住胤煊礼充满杀气的眸光,急忙移开步子重新返回审讯室。
门关上了,他才收回目光,沉了沉气转而看向陆栀:“走,送你回去。”
“这就走了?不等甯甯他们吗?”
“阿房已经送她回去了。”
…
车上。
空调的风轻轻拂过陆栀的发梢,她忽然侧过身子看他:“胤律师跟朱警官很熟吗?刚刚看朱警官的样子好像还有点怕你。”
胤煊礼轻嗤:“那家伙从他还是个警员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这么多年来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陆栀狐疑,“说得好像你比他大很多那样,朱警官看着也就不到三十岁吧?”
“警衔三年一升,我初见他时他只是个二级警员,你看他现在肩膀上几朵花?”
说着陆栀掰扯自己的手指头,算了下惊叹一声:“那你岂不是三十多了?”
胤煊礼:……
这是他第一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你们当律师的,年龄越大肯定越吃香吧,不必担心年龄、花期什么的,也挺好!”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方向盘,斜睨了她一眼:“怎么?陆小姐想转行?”
她托着腮,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胤律师,作为你今天救了我的回报,我送你一个福利如何?”
胤煊礼挑眉,“什么福利?”
“让我免费做你的当事人,你还有钱收,怎么样?”
车子恰好停在红绿灯前,他侧过脸,狭长的眼皮微微上挑:“你这是被吓傻了?”
到家后她给边以甯打了个电话,那头的女人的确早就离开警察局了,还告诉她,原本警察局门口全是蹲她的记者,不过全都被胤煊礼给遣返了。
“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呀,陆栀栀!”边以甯语重心长的声音在话筒里听着令她格外想揍人。
她何尝不急?
虽然胤煊礼看着油盐不进,但至少有一点她发现了,那狗男人在看到她哭的时候是真的有点在意的。
既然他心房的砖头有点松动的迹象了,那么她更要加把劲一点一点的撬开他!
翌日。
百平的办公室内,落地窗外的阳光似精灵般在大理石地板上舞动。
胤煊礼坐在沙发上摩挲着酒杯,对面坐着律所合伙人周延及主任律师柳施。
“陈氏集团并购案进展顺利,但环球影视的侵权案有点棘手。”柳施正一件件汇报着近期工作。
说着门突然被敲响,得到允许后许灿灿端着几杯咖啡和切件蛋糕进来,“胤总,这是陆小姐安排给您送来的点心。”
“陆小姐?”周延饶有兴趣地挑眉看向沙发上神情淡漠的男人:“娱乐圈第一美人陆栀?”
摆在茶几上的点心精致诱人,胤煊礼眉心蹙了蹙,这女人又在耍什么花样?
“我们也有份?”柳施看着人手一杯的咖啡有些意外。
“公司的每个人都有份。”许灿灿笑着回答。
人退出去了,周延那按捺不住八卦的小心思又跳了出来,“现在公司上下都传遍了,说看到你昨天和陆小姐抱一块了?”
胤煊礼眸光一沉,果然他那助理的嘴就是封不住。
“你很闲?”他斜睨了眼周延开咖啡的动作,声音很轻:“陆栀现在身披一个多亿的官司,你要觉得咖啡好喝,我不介意你把我那杯也喝了。”
“噗——”周延刚入口的咖啡被呛得喷出几米远。
“你别这样想人家嘛!你看,陆小姐如今被陆家逐出门外,又遭到品牌方的落井下石,正是人生低潮期!你要是能帮她打赢官司,那人家这辈子还不对你死心塌地的啊?”
“你的工资是她给你出的?”
周延连忙举手投降:“得,我闭嘴。”
话毕,贱兮兮的周延还是忍不住调侃了一句:“我们老大铁树开花咯!”
柳施被两人的对话逗得笑出了声,也跟着认真分析:“陆小姐这招倒是聪明,全律所都收了她的好处,现在连清洁阿姨都在说她可怜。”
胤煊礼漫不经心地盯着杯中正慢慢融化的冰块,脑海映出台球室那晚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揶揄道:“她的演技的确不错。”
手机忽然震动,胤煊礼瞥了眼屏幕,示意几人可以走了,转而起身来到落地窗前。
是陆栀发来的消息,那天以报答他为由,她死皮赖脸地加上了他的联系方式。
听说全律所都在传我陆大明星在倒追你,胤律师不打算澄清一下?
他指尖在屏幕上簌簌敲出几字:你想怎么澄清?
对面几乎是秒回:就说我是你金主,包养你为了打赢官司?
柳施临出门前看到男人站在落地窗前颀长的身影,英俊的侧脸上分明多了抹浅笑。
共事多年,她太清楚这男人的习惯,若真对什么事不上心,连个眼神都不会多给,装得那么无情,不过是嘴硬罢了。
与此同时,坐在吧台上吃沙拉的陆栀盯着手机屏幕,很快收到了胤煊礼的回复:
陆小姐倒是挺会给自己贴金的,都快破产了,还想着包养我。
陆栀:……
她扔下叉子,抱着手机绞尽脑汁想怎么答复为好,突然屏幕上弹出一个未知来电显示吓了她一跳。
她点开接通,对面传出一道礼貌的女人声音:“您好,我是柏雅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许清。请问您是陆栀小姐吗?”
陆栀的心‘咯噔’一跳,神情未定地答复:“有什么事?”
许清的声音带着职业性的温和:“是这样的,陆小姐近日涉及的品牌解约案,我方已向您发送了律师函,不知您是否收到?”
陆栀的视线搁置于被她冷落在一旁的几份律师函上,故意拖长声音道:“律师函?哦……好像有看到。”
“不过,我已经委托了胤煊礼律师处理相关事务,我一会再给他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电话那头明显沉默了两秒,许清的声线略带诧异:“胤煊礼?”
她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陆小姐是怎么请到胤律师的?据我所知他近年几乎不接民事案件了。”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不过如果你不想跟胤大律师硬碰硬的话,撤诉也来得及。”既然拉了胤煊礼做挡箭牌,她就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毕竟这几个品牌也算是我的老东家了,我这个人也是很念旧的。”
许清很快恢复专业口吻,“当然,我会向负责人确认清楚是否有意向撤诉。”
电话很快挂断。
真是演戏演多了,现在谎话说的都不带眨眼的!
陆栀搁下手机,视死如归般猛地起身往衣帽间奔去。
攻略胤煊礼是目前迫在眉睫的首要任务!
好一会儿,她才从琳琅满目的衣服中挑出一件烟粉色的缎面连衣裙,领口呈微敞的方领设计,恰到好处地露出精致的锁骨与她傲人的身材,开至大腿根的分叉很心机地令那双重金投保的大长腿隐隐若现。
这身着装,再搭配上她的大波浪卷长发,魅惑又不夸张的妆容,简直比走红毯还耀眼。
陆栀满意地扫了眼全身镜内的自己,戴上墨镜动身前往律所。
她想过了,边以甯说得对,反正睡他也不是第一次的事情,更何况他给自己的初体验的确是很不错的,再睡一次也不是不行。
要让她在胤煊礼的身体还是他那张硬的跟铁似的嘴之间做选择,她还是选择先把人拿下再说吧!
车子刚停在了律所的停车场内,她的手机在包里发出‘嗡嗡’的闷响。
陆栀掏出手机,看到是一则来自方净岑的短信,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栀栀,我在Island Cafe,你有空么?
陆栀想起边以甯说过,他因为拒绝与顾砚心联姻而被伯父伯母软禁在家中,这会终于能联系上了倒是让她放下了心中的石头,她果断回复:好,我马上到。
车头灯闪了闪,胤煊礼颀长的身影正从电梯户内步出,一辆车子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他分明看到陆栀那张美艳的小脸。
与陆栀的聊天界面还停留在他的最后一条答复上,他浓黑的眉毛微挑,眼底浮起一抹思虑。
…
Island Cafe
这家咖啡厅是方净岑投资的,以前陆栀拍戏的时候,他就常会包起整个剧组每天的下午茶,被陆栀吐槽他人傻钱多也不亦乐乎。
进门陆栀一眼就看到方净岑坐在窗边的位置上,她来到他对面坐下,没好气地开口:“岑少爷,还有心思喝咖啡呢?”
方净岑的脸庞瘦削了一些,见到陆栀时他的眸光陡然亮了亮,微笑:“你来了。”
服务员熟练地给两人送来咖啡。陆栀没想到再见面时,他们两人的关系会有如此巨大的转变,她吞下喉间咖啡的苦涩,“怎么样,伯父伯母那边还好吧?”
“他们把我软禁在老宅,我同意试着和顾砚心相处了才有机会出来。”他眼底是自嘲的光,“陆爷爷还没醒,两家的婚事我爸妈也急不来。”
陆栀搅动咖啡的勺子顿了顿,方家和陆家的娃娃亲本就有利益捆绑,如今顾砚心以真千金身份回归,方氏自然要重新权衡利弊。
似察觉到她垂眸避开的视线,方净岑另起话题,“今天我才知道你和品牌方那边出了这么大的事,现在到哪个阶段了?”
她如实回答,“还在诉讼前期。”
“我也有一些娱乐圈熟络的朋友,我去帮你跟品牌方疏通一下关系。”
“不用了,净岑。”陆栀拒绝:“你好不容易才解脱软禁,可别让伯父伯母知道你又操心我的事情了。”
方净岑的手搭在她握着杯子的手上,语气温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顾砚心那我会继续调查,哪怕搭上我自己也在所不辞。”
“你别傻了!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顾砚心你也别调查了,好好经营和她的感情,别气伯父伯母了!”
陆栀说着看了眼腕表,这个点胤煊礼应该快下班了,她得赶紧回律所才行。于是起身拍拍他的肩膀,“我有事就先走了,有空再约!”
方净岑还没来得及说话,女人那抹诱人的身影已离开了咖啡厅。
出了门的陆栀刚想往自己车子的方向走去,倏地一辆全黑的卡宴停在了她身前。
受那天晚上停车场意外的影响,看到戛然停在自己跟前的车子她下意识想躲,下一秒,却在缓缓下落的车窗内,看到了胤煊礼半张阴沉的脸。
“上车。”
陆栀还想说她也是开车来的,可紧接着车前座下来了个男子,替她礼貌地打开了车门,她只好跟着上了车。
男子也上了前座,接着他们后排的挡板就忽地升了起来。
“胤律师,好巧啊!”
车内氛围骤然冷凝,胤煊礼的视线如淬了冰的刀刃,扫过她大腿根那高开叉的位置。
“巧?”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危险,“见到陆小姐穿成这样去见前夫,的确挺巧。”
陆栀挑了挑眉,把身子往他手臂上贴,“胤律师这是,吃醋了?”
她的指尖顺着男人的领带往上攀爬,还未有下一步动作,手腕已被他狠狠扣在座椅上。
力度之大,陆栀的身子跟着往前倾,方领设计的领口大敞,一片风光映入他眼底,他翻涌着暗潮,声音低沉:“有点。”
“陆小姐这头说包养我,那头又去找前夫,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听到他的答复,陆栀喉间忽然发紧,抬眸与他相视,“当然是你!”
“所以胤律师答应接我案子了?”
胤煊礼掐住她的腰,指节几乎陷进她的皮肉,冷哼:“你的目的倒是直接!”
“若是有人给你掏那笔违约费,陆小姐是不是会一脚把我踹开?”
“胤律师,我的目的是打赢官司,不是赔钱。”
见到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庞似有些缓和,她心跳得飞快,贴近他的耳边轻咛:“胤律师,我今天这么穿,是为了去见你。”
离开他的耳旁,她看到男人的喉结滚动,眼底似有跳动的火苗,指腹隔着缎面布料细细摩挲着她的腰线,似是在琢磨她话中的真伪,不作答复。
“咖啡好喝么?”
“没喝。”
那只大手悄然划开了她腿根的裙摆,手臂用力,她轻呼一声,下一秒人已坐在他的腿上,她的裙摆顺着腿弯曲的角度大开,近乎要走光。
胤煊礼趁机咬住她的下唇,起初是轻轻厮磨,随后又顽劣地啃咬着,直到她发出呜咽声才松开她发红的唇瓣。
“胤煊礼!你属狗的?”
“怕了?还敢继续收买我的员工?”
“你知道我是为了谁!”
车子外面早已没了行驶的动静,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谁也没有动弹。
他眼底翻涌的情欲遮不住,低哼:“自己下来。”
陆栀盯着他泛红的耳尖,意识到这他此刻还在极力忍耐,她小声讨好:“还气么,胤律师?”
“陆栀,”他的声音里带着克制,“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这身裙子撕了?”
她信这狗男人肯定做得出来,还是怂了,连忙坐回自己的位置。
陆栀身上的衣服早就皱皱巴巴的不成样子,再看身旁的胤煊礼一副克己复礼的模样,修长的手指按下挡板按键,对前座的男人开口:
“罗稳,把陆小姐的车子开回她家。”
陆栀搭腔:“不用,车就停在律所附近,反正我明天也要去律所的。”
胤煊礼不知何时已点了根烟,眸光清冷:“明天我不在。”
“那我后天再去。”
“后天也不在。”他慵懒地吐出烟圈。
狗男人!
陆栀下了车,狠狠地甩上车门转身头也不回地进了公寓。
“胤总,周副总说人抓到了。”
车窗半开,男人指尖的烟燃了一半,狭长的眼皮微微上扬,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层公寓,直到房内的灯亮起,他才收回视线,“带去天台。”
…
摩天大楼的天台,早已被高耸的挡板层层围住,没有人想到胤煊礼这个男人居然在高楼以下谈法律,高楼以上做法律之外的事。
他咬着烟进门的时候,已经听到一阵阵惨烈的叫喊声。
吊在空中的有一个,跪在地上的也有一个。
站在底下的周延手持棍棒,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半吊于空中的人影袋上,跪在地上的男人寡白的脸不忍直视,吓得裤子都快能拧出水来了。
“还没供?”
胤煊礼伸手点了点烟灰,朝周延轻抬下巴。
周延了然于心,从垒在一旁的沙袋底下抽出了一把西瓜刀,刀刃上的光芒折射在男人眼里,吓得他直哆嗦:“各位大佬,我真不知道是谁指使的!”
西瓜刀在被绑得直溜溜的人影上白刀进,红刀出,瞬间红色的液体顺着袋子往地上滴,男人直接吓得哭出了声,表情惊恐万分:“我说!我说!”
“有人给我钱要让陆栀长记性,我就是找人吓了吓她,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
胤煊礼把地上的烟头狠狠踩灭,声音冰冷:“继续。”
“那个人就是陆栀的一个黑粉……她说陆栀现在官司缠身,自身难保……这个时候正是让她息影的最好时机!”
胤煊礼打开手机外放:“听到了?还不来拿人。”
…
不一会儿,朱吴带着几个手下过来把人逮走。临走前还吐槽他:“老大,你这身份就少做点我们人民公仆该做的事吧!”
胤煊礼睨了他一眼,低头点了根烟,“效率太低。”
“你这都涉及到人身威胁了,能对吗?”
周延连忙搭腔:“诶,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当律师的岂能知法犯法!”
他一个手势,身旁几个手下把半挂着的人影放了下来,解开绳子,里面赫然装着一个灌满红药水的长沙包!
朱吴这下没话说了,连连点头:“牛,还得是你啊!”
…
边以甯刚进家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陆栀扔在地面的裙子,那条绸缎材质的裙子此刻皱皱巴巴的,一下掉了几个档次。
她嘲笑:“你跟超市大妈抢鸡蛋去了?”
陆栀白了她一眼,继续无力地躺在地毯上。
边以甯拆了包薯片伸腿踢了踢她,“咋了?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陆栀在地上打滚,哀嚎:“每天要我去攻略他,吃又吃不着!这换谁顶得住啊!”
‘噗嗤……’边以甯笑出了声:“没想到啊,陆影后,你也有这天!”
“这两年多少导演、富二代的,都排着队约你,你硬是正眼瞧不上。要是让他们看到你为了胤律师这副欲求不满的模样,肯定重金充会员!”
她坐起身来,头发凌乱:“肚子饿了,去给我煮面条。”
“还吃面条?”边以甯拍拍手上的薯片渣渣,“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去哪?”
“男模餐厅!上衣全脱光的那种哦!”边以甯兴奋地直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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