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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甜的铁锈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
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细微声响!
苏晚意像断了线的木偶,被这股力量狠狠掼倒在地!
身体砸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剧痛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左脸瞬间失去了知觉,紧接着是火辣辣的、如同被烙铁烫过的剧痛!
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汹涌而下,分不清是血还是泪。
她蜷缩在地上,身体因为剧痛而剧烈地抽搐,右腕扭曲变形,左脸高高肿起,皮开肉绽,鲜血迅速染红了她散乱在地的头发和冰冷的地面。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带来撕心裂肺的痛楚。
傅沉砚站在原地,垂眸冷漠地俯视着地上如同破布娃娃般凄惨的女人。
他拿出洁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平板电脑边缘沾染的血迹,动作优雅从容,仿佛刚才那狠戾一击与他毫无关系。
“痛苦吗?”
他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任何波澜,却比任何怒吼都更让人心胆俱裂,“这只是利息。”
他将擦拭干净的平板电脑随手丢在苏晚意身边的地上,屏幕恰好朝上,停留在那份死亡证明的扫描件上。
张桂芬的名字和死亡日期,刺目地映入苏晚意模糊的视线。
“江临母亲的路,走完了。”
傅沉砚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丧钟,“接下来,该轮到她的好儿子了。”
他不再看地上痛苦抽搐的苏晚意一眼,转身,皮鞋踩过冰冷的地面,走向门口。
厚重的金属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落锁。
地下室里,只剩下苏晚意压抑到极致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痛苦呜咽,和浓重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第七章手腕断裂和脸颊骨碎裂的剧痛,如同附骨之疽,日夜不停地啃噬着苏晚意的神经。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入烧红的刀子,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
保镖送来的食物和水几乎原封不动,她像一具残破的躯壳,在冰冷和黑暗的角落里缓慢腐烂,意识在剧痛和绝望的泥沼中沉浮。
地下室的金属门再次被打开时,强烈的光线刺痛了她紧闭的双眼。
她甚至没有力气抬头去看是谁。
脚步声靠近,带着一种熟悉的、令人灵魂战栗的冰冷气息。
傅沉砚。
他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