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看、再会弹琴、再得宠的妓子,还是狗。
而他,是狗里的“奴”。
我们两个,死也不会有人记得。
活着,不过是供人踩,供人笑。
<4.手还未好,陆妈妈便笑着来找我:“明晚赵爷设私宴,点名你陪。
别忘了,你是花榜魁首,得替楼里露脸。”
我低头没说话。
她掏出“赎身旧契”,拍在我桌上:“折柳,你是我买来的命。
手废了也得笑,脚断了也得跳。
你不接,换你身边那书生去陪客?”
我一瞬抬眼。
她便笑了:“我知道你护他。
那你更该接——你不肯笑,他可真要哭了。”
那夜我妆未浓,裹一身银纱入厅。
赵爷是郑侯的亲戚,肥头大耳,醉眼如水,最喜“艳中带残”。
他瞥我一眼:“听说姑娘手伤未愈,还能弹琴跳舞?”
我垂首低声:“可。”
“甚好。”
他一拍掌,“今日不喝酒,喝‘血色留香’。”
左右小厮将银针递上,赵爷笑吟吟看我:“刺一滴指血入酒,敬我三杯。”
我咬牙不语。
陆妈妈在旁轻咳:“姑娘,别误了主子的兴。”
我将手指送至银针前,狠狠刺下去。
鲜血溢出,顺着杯沿滴入酒中,滴答——滴答——红得鲜艳又淫靡。
赵爷接过来,一饮而尽。
他咂了咂嘴:“真香。
再来一杯。”
我再刺一针,血溅杯沿。
赵爷笑得眯了眼,众人起哄:“再刺一点,赵爷今夜得平安百岁!”
我仿佛成了一株开在杯中的花,瓣瓣剥落,只剩血香。
席中我只觉头晕眼花,手指灼痛如烧,血止不住。
赵爷却拍桌:“来来来,听说你还会舞?
今夜便跳个《凤求凰》!”
我起身行礼,银纱掩手,步入舞池。
灯光打在我身上,仿佛不是跳舞,而是剥皮。
我单手起舞,血渗透纱,染出朵朵殷红。
每一转身,血线飞扬如花开。
赵爷仰头笑得畅快:“你看,她这舞跳得多乖巧——像我去年打断那条猎狗,也这么听话!”
一屋人笑成一团。
我闭眼,仿佛听见人群在狗叫,杯中在滴血,耳边是我母亲绣图燃烧时的“噼啪”声。
我不是在舞。
我是跪着,把命献出去。
回房时,我几欲晕厥,掌心的血早已浸透绷带。
卸下舞衣时,指节一抽,一枚细玉滑落。
是他给的那只环。
我从脖颈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