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宿舍里血腥与消毒水混杂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让他微微蹙起了眉峰。
他站在那里,身形挺拔如同冬日里最后一棵不肯折腰的松,白色的衬衣领口熨帖得一丝不苟,只是面容比平日更加冷峻。
日光灯惨白的光线落在他脸上,像是覆盖了一层没有温度的薄霜。
他平静得像个局外人。
他的视线,穿透那些忙碌的警员身影和刺眼的白大褂,如同两束毫无温度的光柱,准确地投向我。
那目光深处,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甚至谈不上是审视,更像是……一种确认。
确认我这个苟活者的存在。
我下意识地避开那道冰冷又灼人的视线,整个人缩进墙角坚硬的阴影里,仿佛那里有一道无形的屏障。
“江临同学?”
孙警官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谨慎的确认,目光在宿舍这唯一活着的证人和门口这位特殊的学生间游走。
江临的薄唇动了动,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冽,清晰得如同初春碎裂的薄冰:“是。
班长通知我过来协助。”
他的目光淡漠地扫过宿舍内堪称炼狱的场景,没有在任何一个逝去的舍友身上停留半秒。
孙警官似乎极短暂地点了一下头:“昨晚凌晨通知我过来协助。”
他的目光淡漠地扫过宿舍内堪称炼狱的场景,没有在任何一个逝去的舍友身上停留半秒。
孙警官似乎极短暂地点了一下头:“昨晚凌晨左右,”他的语速不快,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沉重的铅块砸下,“你在哪里?”
江临的眉间闪过一丝极浅的不耐,快得像是错觉。
“宿舍。”
他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半个多余的字,声音平静得如同在陈述与己无关的事实。
他的目光,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冷漠,再次落回到我身上。
“我的宿舍在对面,这一层的走廊尽头。”
他停顿了一下。
那片刻的沉默,像是浸透了某种不详的粘稠液体,沉重地压下来。
然后,他清晰的声音继续响起,每一个字都清晰得如同冰凌撞击地面:“整夜。
门锁着。
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响动……除了她。”
他的声音没有特别的指向,只是微微侧过头,视线如同精确制导的武器,分毫不差地锁定了我。
“……除了她。”
他的语速依旧平稳,却带着千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