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星贺景臣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真千金把财阀大佬钓成裙下臣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岁岁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观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说话的少女穿着一身空青色的道袍,水润的凤眸平静无波,整个人冷若冰霜。贺景臣四下看了看,疑惑的指了指自己:“说我呢?”“不然呢?”南星眸光淡淡凝在他面上,声线清冷好听。贺景臣轻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想回去以后要带妹妹去看看精神科,大概是在山上的道观长大导致她满脑子都是怪力乱神的玩意儿。他看向南星背后的破旧道观,“妹妹,我们下山以后应该很久都不会回来,道观不用关门上锁吗?”南星淡声说道:“不用,留给过路人躲避风雨。”贺景臣恍然大悟:“有心了。”看来在道观长大也有好处,起码妹妹心地善良。南星问道:“需要我帮你化解血光之灾吗?”贺景臣不信这些,打着哈哈说道:“妹妹,我们还是快下山回家吧,爸妈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玄学真千金把财阀大佬钓成裙下臣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我观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
说话的少女穿着一身空青色的道袍,水润的凤眸平静无波,整个人冷若冰霜。
贺景臣四下看了看,疑惑的指了指自己:“说我呢?”
“不然呢?”南星眸光淡淡凝在他面上,声线清冷好听。
贺景臣轻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想回去以后要带妹妹去看看精神科,大概是在山上的道观长大导致她满脑子都是怪力乱神的玩意儿。
他看向南星背后的破旧道观,“妹妹,我们下山以后应该很久都不会回来,道观不用关门上锁吗?”
南星淡声说道:“不用,留给过路人躲避风雨。”
贺景臣恍然大悟:“有心了。”
看来在道观长大也有好处,起码妹妹心地善良。
南星问道:“需要我帮你化解血光之灾吗?”
贺景臣不信这些,打着哈哈说道:“妹妹,我们还是快下山回家吧,爸妈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他说着去拎南星手里的小包裹,“来,哥哥帮你背着。”
“不用,你背不动。”南星推开他的手,自顾自的顺着山道往下。
妹妹这是看不起他?他也是有八块腹肌的好不好,怎么可能拿不动一个小包裹!
“开什么玩笑!”贺景臣快步跟上她,弯腰去抢她手里的包裹。
南星见他执着,便顺势松了手。
不料她刚松手,包裹就重重的朝着地面砸去。
“不就是小小包裹,哥哥怎么可能......”贺景臣话没说完,被沉重的包裹坠的直不起腰来。
他双手用力去拎,却发现包裹也只是短暂的离开地面,便又黏在了地上。
贺景臣认命的松开手,难以置信的说道:“怎么这么沉,就算是块石头也不能这么沉。”
“是我的全部家当。”南星微微挑眉,淡定的弯腰拎起来直接挂在了肩上。
贺景臣看的眼睛发直,怎么这包裹在她手里像没有重量一样?
山路崎岖,但南星对这里很熟悉,带着贺景臣很快就下了山。
贺景臣回想自己上山时的模样,低头看着自己脏污的西装感慨道:“早知道这里有条近路,我就不用爬的浑身脏兮兮了。”
两人上了车,车子一路驶向京北。
越靠近市区,车流越密集。
南星看了眼坐在右边的贺景臣,抿着唇没有说话。
刚刚问他需不需要化解血光之灾,他没回答,她不必再多言。
“呲啦——”
车轮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整个车子都被撞的失控。
右后座的车窗被撞碎,玻璃碎片朝着贺景臣飞了过来。
司机好不容易稳住车,连忙回头看过来:“少爷,你们没事吧?”
贺景臣从撞击中回过神,偏头去看南星,“南星,你受伤了吗?”
南星抓着扶手坐的很稳,抽出手边的纸巾递过去:“我没事,但你流血了。”
贺景臣接过纸巾在额头刺痛的地方擦了擦,白色的纸巾上晕染开鲜红的血。
他看着这抹红愣住了。
血光之灾!
妹妹先前的提醒居然真的应验了!
直到被司机拉着下了车,贺景臣都还处于震惊和怀疑当中。
从小受科学教育长大的他,迷信不了一点!
所以肯定是巧合!
司机在一旁处理事故,贺景臣想拦辆出租车送南星回家,就听见旁边有人叫他的名字。
“景臣!”穿着一身名牌的男人快步朝着这边走过来,“在咖啡馆里看见这边出了车祸,没想到是你,受伤没有?”
贺景臣将纸巾拿下来给他看:“没事,就是被玻璃划 了一道口子。”
陆昭点了下头,看向一旁的南星,顿时眸中流露出惊艳:“这位小美女是?”
贺景臣赶忙将南星护在身后,皱眉说道:“陆昭我警告你,这是我亲妹妹,收起你那点花花肠子!”
“亲妹妹?”陆昭来了兴趣,“是当年那个被保姆狸猫换太子换走的女婴?”
贺景臣抿唇点头,垂眸看向身边的南星,眉眼柔和的说道:“不过好在找到了,否则还不知她要在外面受多少苦。”
“南星,这是陆昭,你可以叫他声昭哥,不叫最好,你的哥哥只能是我。”
南星只是微微点了下头,并未开口。
贺景臣笑道:“我妹妹比较腼腆,怕生。”
陆昭盯着南星认真的看了好一会儿,在贺景臣即将发怒的时候挑眉说道:“你还别说,你妹妹长得跟你有点像,但比你好看多了。”
贺景臣给了他一拳,没好气的说道:“闭嘴吧你,开车没有?送我们回家。”
“就停在咖啡馆门口,走吧。”陆昭勾住贺景臣的肩膀。
南星默默的跟在贺景臣的身边往前走。
骚红色的超跑旁边站着一位身着墨色西装的男人,肤色冷白,眉眼深邃,俊逸的面容线条锋利,整个人透着孤傲淡漠的上位者气势。
他的气质与这辆骚红色的超跑格格不入。
“表哥!”陆昭有些诧异的喊道。
商御侧眸朝他们这边看过来,墨眸冷漠。
贺景臣也微微颔首:“商总。”
商御眼皮微垂了下,继而冷厉的目光落在了陆昭身上。
陆昭快步走到商御面前站好,低着头规规矩矩的像个小学生似的,“表哥找我有事?”
“又没去公司?”商御嗓音低沉,冷调的音质似冰川冻雪。
陆昭为自己辩解道:“我、我就是出来买杯咖啡......”
商御似乎低低的哼笑了声,面上神情依旧淡漠:“你负责的项目我会继续关注,做不好生活费减半。”
“表哥我已经在努力了,别让我妈减少我的生活费了好不好......”陆昭苦哈哈的扯住他的袖口晃了晃。
明明看起来年纪一般大,可陆昭在商御面前却像个孩子。
南星眯眸打量商御,掐着指节连算三遍。
天庭饱满,印堂光明,眉形飞扬眼如丹凤,山根挺直鼻若悬胆,颧骨无凸两腮平滑,唇无缝隙嘴角无纹。
堪称教科书式的帝王面相,而且此人浑身紫气萦绕,妥妥的紫薇帝命!
可她却从男人的面上看出了死气,几乎要将他浑身的紫气吞没,这就是她掐算三遍的原因。
商御任由陆昭诉苦,视线落在那穿道袍的小姑娘身上,从刚刚她就在盯着自己看。
素白的俏脸柔和的像朵茉莉花,漂亮的凤眸下点缀一颗红色的小痣,单纯无害中多了一丝妖冶,看他的眼神不是花痴,而是怪异的打量。
贺景臣注意到商御的目光,扭头一看自己妹妹正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
商御厌女,尤其厌恶女人直勾勾的对着他犯花痴。
贺景臣吓得连忙将南星拉到自己身后,“商总,这是我亲妹妹南星,刚从道观找回来,所以有些不懂人情世故,商总别生气。”
商御眉尾轻抬了下,饶有兴致的问道:“十八年前的女婴?”
贺家的女儿刚出生就被保姆狸猫换太子这件事,在京圈都传开了,不是秘密。
贺景臣点头,大手在南星的头顶抚了抚,“对。”然后低声在南星耳边低语:“商御可是京北的厉害人物,不能盯着他看,不礼貌。”
其实他更想说会被挖眼睛但又怕吓到妹妹。
商御对上小姑娘的视线,莫名觉得她在同情他,漂亮的凤眸中全是悲悯怜惜。
可怜他?
有意思。
南星忽然扬声说道:“哥哥,你伤口里面有玻璃渣子,得赶紧上医院处理,不然会感染的。”
陆昭立刻抓住救命稻草,连忙说道:“是啊景臣,我们赶紧上医院去!”
贺景臣皱眉道:“我得先送我妹妹回家。”
“一起去医院,然后我送你们回去。”陆昭拉着贺景臣往红色超跑里面塞。
“不行,我妹妹累了得先回家休息。”
“我送她。”淬寒的嗓音蓦地响起,如碎玉落珠般好听。
——
玄学大女主女强,捉鬼降妖,风水堪舆,寻龙点穴等等都有。
主线是女主成为名声大噪的玄门大佬,副线和男主感情升温。
男主略微背景板,但也有感情升温的细节。
外表单纯无害实则白切黑戏精女主x权势滔天但护妻狂魔的忠犬男主
年龄差7岁。
女主真十八岁,杀伐果决,但也有少女可爱的一面。
一开始商御克制守礼,装不下去了暗戳戳给自己制造肢体接触的机会。
商御是进攻型忠犬,南星逐渐习惯他的存在,并接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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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跟贺景臣齐刷刷的朝着商御看去,四个眼珠里都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南星勾唇浅笑,礼貌的道谢:“多谢商先生。”
“不用麻烦商总,还是我亲自......”
贺景臣话没说完被南星打断,她看向陆昭:“麻烦昭哥带我哥哥快去医院处理伤口,额头留疤不好看。”
“好嘞!”陆昭正愁没理由逃避商御的口头教育,赶忙将贺景臣塞进车里,一脚油门就开着红色超跑离开。
南星走到商御面前,下巴微抬仰视他:“商先生,我们出发吧。”
商御垂眸看着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姑娘,想起了清虚大师的话:今日出门定遇贵人。
难不成这小姑娘就是他的贵人?
他领着人走到一旁的黑车前,南星认出这车是劳斯莱斯,毕竟道观通网了,师父还给她买了手机,并不是与世隔绝。
上车以后,商御吩咐道:“去贺家。”说完便单手撑在额角看手机,没有和南星聊天的打算。
南星捻着指尖,斟酌如何开口与他交流。
师父常说大气运者关乎天下运势,玄师若能拯救大气运者可获得无量功德,但大气运者生来顺遂,玄师根本没有拯救人家的机会。
如今无量功德就摆在她面前,若是错过岂不太可惜。
南星微微侧身看着他,主动说道:“商先生最近时常梦魇,一睡着就会觉得浑身发冷。”
商御诧异的挑眉,放下撑在额角的手侧眸睨她:“贺小姐怎么知道的?”
“我会相面卜卦。”南星伸手在自己的额心点了点,面色沉静的道:“商先生是紫薇帝命,印堂处本该光明泛紫光,现在却萦绕着浓郁的黑色死气,若不及时化解,死气会变成死劫。”
商御眸色微眯,削薄的唇抿出一道冷厉的弧。
他默不作声的将手机锁屏,冷刀般的视线凝在南星的脸上,嗓音淬寒:“还看出什么了?”
没想到小姑娘这一身道袍不是假的,竟真的能掐会算。
南星唇角微翘,凤眸漾起亮光的笑道:“我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商先生得给些好处。”
玄师讲因果,虽说她可以获得无量功德,可那是她应得的,商御也得给她些好处才行。
商御看着她不卑不亢的俏脸,觉得这十八岁的小姑娘有些胆量,到底是财迷心窍想敲诈他,还是她真的有些本事?
他靠在椅背上懒声道:“这一卦多少钱?”
“不要钱。”她已经过了喜欢金钱这种俗物的年纪。
商御微怔,眸色逐渐晦暗,冷淡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不要钱,那她要的东西可就复杂了。
“就算商先生欠我一个人情吧。”南星笑眯眯的开口,伸出两根手指继续说道:“现在我继续往下说,可就是两个人情了。”
商御哂笑出声,冷玉冰砌的俊颜因这抹笑容像绽放的春花一般,令人目眩神迷。
南星瞳孔放大了一下,瞬间回过神来。
差点被这男人的美艳皮囊迷了心神,好在她定力够强。
商御并未察觉到她失神一瞬,缓声说道:“贺小姐胆子挺大,这世上还没人敢让我欠人情,你三两句话就要让我欠两个人情。”
南星手肘撑在扶手上托着下巴看他,认同的点点头:“以你的身份地位,确实只有别人欠你人情的份。”
“但我不一样,我能救你的命。”
也不知是因为清虚大师的话,还是因为眼前的小姑娘的确特别,商御来了兴致,温声道:“继续说下去。”
南星正了正神色,认真的说道:“有小人在掠夺你的气运,你本该一路顺遂走上巅峰,但从小到大遇到的坎坷并不少,全都是因为气运缺失。”
“不过好在你气运够强,这才撑到了今天,等到你的气运被尽数掠夺走,对方会换走你的紫薇帝命,而你会立刻死掉,若不及时化解死气找出幕后小人,我断定商先生活不过二十五岁。”
商御捏着手机的骨节泛白,深邃的眼眸中尽是冷意。
这些话清虚大师也说过,却一直没有找到偷走他气运的人是谁。
南星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被吓到了,歪头问道:“商先生距离二十五岁还有多久?”
“半年。”
“还有半年呢,放心,半年内我定会找出幕后真凶,让你的气运尽数回来!”南星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别害怕,我既然敢说就一定能做到!”
商御看着肩膀上白皙纤细的小手,纤长的眼睫颤了颤。
对她的触碰,他竟然没有生出厌恶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她是玄师,对他没有男女方面的肮脏念头。
商御眼皮微撩看向她,低沉的嗓音满是真诚:“如果贺小姐能帮我化解死劫,尽管提条件,凡我力所能及的,皆会满足你。”
“条件就不用了,就当你欠我三个人情好了。”南星笑眯眯的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三只手指勾了勾,“等我什么时候遇到困难了,就是你还人情的时候。”
商御欣然答应:“好,商某一定尽心尽力。”
南星拿出手机划了两下递过去:“加上微信,方便我随时能找到你,关注你身上死气的变化。”
商御低低‘嗯’了一声,扫码加了好友。
列表里多出一个手捧莲花的小姑娘头像,点开放大看了看,小姑娘穿着空青色道袍,不难看出这是南星小时候的照片。
顶部弹出一条消息:半边莲:南星。
耳边响起小姑娘清冽的声音:“商先生备注一下,免得我发消息你不认识。”
商御眼皮跳了跳,‘半边莲’这个昵称配上小女娃手捧莲花的头像,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哪个中年阿姨的微信。
他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修改了备注,然后发了自己的名字过去:“我的名字。”
南星看着他昵称就叫‘商御’,呵呵了两声:“商先生还真是严谨。”
车子突然停了,司机说道:“商总,贺家到了。”
商御客套的说道:“贺小姐,需要我送你进去吗?”
南星拎起自己的小包裹,“不用了。”
司机开门后她下了车,却又转身叮嘱道:“商先生记得在天黑前回到家,晚上不安全。”
商御点头应下,让司机开车离开。
看着车子走远,南星整理了下衣襟,迈步朝着面前的铁栅栏大门走去。
保镖见她穿的奇奇怪怪的,隔着门问道:“这里是贺家,请问你找谁?”
南星礼貌的说道:“我是贺景臣的妹妹。”
一早就知道丢失多年的小姐要回来,保镖连忙打开门:“您里面请。”
南星跟着人往里走,视线不停的在院子里来回看,像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别墅不小,院子很大,一景一物都很讲究。
看来贺家请人看过宅院风水。
贺家祖上显赫过,这么多年传下来也被子孙败光了,却因为二十多年前和秦家联姻,又让即将衰败的贺家壮大起来。
当年秦韵携秦家半数家产嫁给贺连齐,在京圈轰动一时,贺连齐一度被称为软饭男,不过他还是有些商业头脑的,凭借秦韵的扶持让贺家重新踏进了名流圈。
秦韵肤色白皙,虽然有些发福可饱满的脸蛋依旧可以看出年轻时的风华,雍容华贵的模样根本不像是四十多岁的人。
此刻她有些紧张的问道:“妈妈看起来怎么样?”
贺白薇帮她整理了下衣襟,语气低落的说道:“妈妈很漂亮,妹妹见了一定会开心自己有这么漂亮的妈妈......可是我却......”
秦韵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抚道:“薇薇你放心,就算你妹妹回来,妈妈也会和从前一样疼爱你的,毕竟你和妈妈一起生活了十八年,我们的母女情是抹不去的,在妈妈心里你就是妈妈的女儿。”
站在门口的南星将这些话听进去,看着两人相拥的模样,眸底闪过暗芒,默不作声的走了进去。
贺白薇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南星进来,那张脸和秦韵年轻时的照片有五分相似,左眼下都有一颗红色小痣。
她眼睫低垂遮住眼底的阴翳,突然惊呼一声:“啊!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秦韵连忙抱住她,皱眉看向道袍洗的发白的南星,冷声呵斥道:“保镖!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若是化缘的打发些斋饭不就行了!”
保镖赶忙进来说道:“回夫人,是、是小姐回来了......”
秦韵这才仔细打量南星,样貌果真与她年轻时很像,她赶忙站起身朝着南星走了过去,激动又紧张的问道:“孩子,是你回来了吗?”
南星眸光疏离的颔首,嗓音脆生生的很有礼貌:“你好,我是贺景臣的妹妹,南星。”
“南星,我是妈妈呀。”秦韵激动的抱住她,泪水控制不住的涌出来,“我的女儿,总算找到你了,妈妈这些年一直都没忘记你。”
“原来是妹妹啊,刚刚还以为是乞丐闯进来......”贺白薇小心翼翼的开口,然后朝着南星深深鞠躬,“妹妹对不起!”
南星冷淡的瞥她一眼,声线清冷疏离:“不好意思,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我不是你妹妹。”
贺白薇被她直接的话语刺激到,指甲掐进掌心硬是逼出两滴泪,委屈的说道:“我、我说错话了,南星,对不起......”
秦韵见状连忙拉起贺白薇,对南星郑重介绍道:“南星,这是你三姐姐贺白薇,薇薇虽然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但她和妈妈在一起生活了十八年,你该叫她一声三姐姐,怎么能说这么伤人的话。”
贺白薇眼底闪过一抹得意,瞧,妈妈是护着她的。
南星唇角勾了勾,目光落在秦韵的脸上:“妈妈,我有些累了,可不可以回房间休息?”
才刚进门,她不想把母女关系闹僵。
秦韵见她穿的破破烂烂的,心里又隐隐的疼起来,拉着她的手说道:“妈妈带你去房间休息。”
三楼,大平层里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房间的门开着,可以看出房间很大,连摆设都是精心布置的。
秦韵却拉着她继续往里走,打开门说道:“星星,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房间。”
说完她愣了愣,“怎么回事,房间里怎么这么乱?”
贺白薇赶忙说道:“妈妈,我想帮妹妹布置房间欢迎她回来,谁知道不小心打翻了好多东西,还没来及叫佣人打扫......”
“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说着摸起眼泪,哽咽的抽泣着。
南星眯眸瞥她,这女人的泪腺是水龙头做的吗,说哭就哭,真会演戏。
秦韵虽然有些气,但觉得贺白薇肯定不是故意的,帮她擦眼泪哄道:“不哭不哭,你也是一片好心,让佣人打扫干净就好。”
南星站在门口往里看,秀气的黛眉轻轻扬起,随即扯住秦韵的手晃了晃,委屈的说道:“房间不仅小还满地狼藉,妈妈,我刚回来就让我住这种地方,不然我还是出去住酒店好些。”
不就是演戏,她也会。
“哎哟我的乖女儿,你可不能再离开妈妈的视线了,妈妈现在就让人收拾一间更大的房间出来。”秦韵又连忙来哄她,一颗心都要化在她的委屈里。
南星指着斜对面的门:“我觉得那个房间就挺好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奢华的房间。”
贺白薇立刻说道:“那是我的房间。”
秦韵也说道:“是啊,那是你三姐姐的房间,别墅这么大,再给你安排别的房间好吗?”
南星失落的垂下眼睫,弱弱的说道:“随便吧,反正我流落在外十八年,吃不饱穿不暖,就算住狗窝也能活。”
转身离开的时候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那颗红色的小痣像血珠似的,背影纤瘦破碎,看的秦韵心肝一抽一抽的疼。
“我的女儿你受苦了!”她一把将南星拉回来抱住,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起来。
这孩子肯定吃了不少苦,抱在怀里全是骨头,腰细的像柳条一样,她一定要好好弥补女儿!
“妈妈别哭,狗窝我都住过,住哪里都一样的。”南星眼眶红红的,手指颤抖着去擦秦韵脸上的泪。
贺白薇面皮抽搐着,这死丫头怎么比她还能演!
她走过去扯住秦韵的衣角,装作懂事的说道:“妈妈,我愿意把房间让给妹妹,虽然薇薇在里面住了十八年,搬出来肯定会失眠做噩梦,可妹妹喜欢,那就让给妹妹吧......”
秦韵欣慰的点点头:“薇薇真懂事,那就让你妹妹住着,妈妈会再布置一间更好的房间给你。”
贺白薇:???
她以为秦韵会夸她懂事,心疼她不让她换房间呢!
为什么她以退为进没用?明明那死丫头以退为进就博得秦韵的心疼。
到底她不是亲生的,亲女儿一回来就把她这个养女排在了后面。
南星开心的抱住秦韵亲了一口:“妈妈对我真好,我以后也会对妈妈很好很好的!”
虽说是刚见面,但这确实是她的亲生母亲,秦韵抱着她哭的时候,她内心的确有些触动。
秦韵立刻叫来了佣人,一边收拾贺白薇的东西,一边收拾那个小房间里,准备让贺白薇先去小房间住一段时间。
南星对粉嫩的公主房没有兴趣,径直走到房间的露天阳台往院子里看去。
之所以非要住在这个房间,是有原因的。
这房间位置在整个院子的中心,也是这院子里阵法的阵眼所在。
此阵名为奉心阵,整个贺家的一切都在向阵眼靠拢,而住在阵眼里的人,则会被贺家所有人优待,心甘情愿的奉上他们的一切。
也不怪秦韵这么喜欢贺白薇,常年被阵法操控,贺白薇又演技精湛,秦韵被哄骗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这阵法是谁布置的?
十八年前布置的阵法,肯定与贺白薇无关。
南星按住象牙白石栏的手指因为用力骨节泛白,紧蹙的黛眉下美眸晦暗一片。
远处的铁栅栏大门缓缓打开,一道人影匆匆走进来。
是贺景臣。
南星立刻朝着他挥手,扬声喊道:“哥哥!”
贺景臣见她出现在阳台上,立刻喜笑颜开的说道:“我还担心妹妹没到家呢!哥哥这就上来!”
贺白薇看着阳台上的背影,气得美甲都快被她折断了。
这房间决不能让这死丫头住进来!
秦韵这边哄不动,她就哄贺景臣。
贺景臣很快就坐电梯上来了,额头贴着一块纱布,依旧不影响他的帅气。
秦韵紧张的问道:“这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贺景臣满不在乎的说道:“回来的路上车被撞了,车玻璃划伤的。”
秦韵一听就着急了:“出车祸了?还伤到哪里没有?”
“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贺景臣拉着她朝着南星走过去,“你还是关心关心妹妹吧,她当时也在车上,肯定吓坏了。”
“星星,怎么出车祸了也不和妈妈说一声?”秦韵连忙拉着南星转了一圈打量,“没受伤吧。”
“没受伤。”南星笑容乖巧的道:“怕妈妈担心就没说。”
秦韵有些自责的说道:“也怪妈妈刚刚没问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的,把你哥哥忘了。”
“妈,你好意思提呢,你眼里就只有薇薇。”贺景臣无奈的叹气,语气有些吃味。
秦韵嗔道:“胡说,你们都是妈妈的孩子,妈妈何时偏心过?”
贺白薇连忙去拉贺景臣的手腕,“二哥,你头上的伤严重吗?怎么去接妹妹一趟还出车祸了呀,真倒霉......”
意有所指的话让贺景臣微微蹙眉,他推开她的手说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开车也一样,只不过恰好是今天而已。”
秦韵在一旁揽着南星的肩膀点头:“是呀,妈妈上次出门车也被刮了,都是正常的。”
贺景臣抿着唇,他第一次觉得贺白薇说的话阴损难听,怎么能说是南星害他倒霉的,明明南星早就提醒过他有血光之灾,还说要帮他化解,是他自己没信。
可如果南星没有提醒他,他会不会怀疑自己受伤是因为南星......
贺景臣细想之后觉得有些后怕,心里对贺白薇生出一分不喜。
说起血光之灾,妹妹在道观这十八年难道学到了真本事?
贺景臣认真的看着南星,眼底有着好奇。
南星眼睛眨了眨,踮脚在他额头上摸了摸:“哥哥,额头留疤可不好,医院可以祛疤吗?”
贺景臣被她关心顿时笑起来:“可以的,现在的祛疤药膏很神奇的,多抹几天疤痕就消失了。”
“对了,你没多说话得罪商总吧?”
南星思忖片刻摇了摇头:“没有,商先生还加了我的微信呢,我和他已经是朋友了。”
“什么?商总加了你的微信?”贺景臣眼角抽了抽,“快给我看看。”
南星拿出手机给他看,她没什么好友,列表里‘商御’两个字很显眼。
贺景臣点开那人的头像查看,竟然真的是商御的微信,对方还贴心的发了两个字:商御。
秦韵很惊讶的问道:“居然是商御送星星回来的?”
贺景臣点头:“对,当时妹妹担心我额头上的伤口感染,非要让我去医院,恰好商总说可以送妹妹回来,我就答应了。”
秦韵很是意外,思索道:“没想到商御还会主动帮忙?还加我们星星的微信?”
她转头看着南星,南星冲着她甜甜一笑:“兴许是可怜我遗失了十八年,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
“哎,妈妈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秦韵在她头上轻轻摸了摸,满眼都是怜爱。
贺景臣拉住南星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妹妹,哥哥也会对你好的,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想着你。”
贺白薇在一旁咬着唇,眼底都是怨怼。
死丫头怎么这么好运,居然能加上商御的微信!
还有她苦心维护了十八年的亲情,因为南星的到来,顷刻间就被瓦解了。
此时此刻,她好像一个外人。
“二哥,那我呢?”贺白薇小心翼翼的插话,想融入他们三人当中。
贺景臣和从前一样温和的看着她:“薇薇,你以后也要对南星好,毕竟她在外面受了不少苦。”
贺白薇脸色发白的点点头,忙说自己要去收拾衣服逃离了这里。
贺景臣得知这个房间要给南星住,很开心的说道:“这本来就是给我们南星准备的房间呀,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和大姐就开始布置这个房间了,只不过后来......”
他说着叹了口气,拉着南星的手说道:“来,这里还有哥哥给你画的小花呢。”
在阳台的每根石栏杆上,都画着一朵小花,只不过经过风吹日晒,已经有些不明显了。
南星伸手在积灰的地方擦了擦,念道:“祝妹妹天天开心。”
“哈哈,这是我三岁多那年刻的,字有些丑。”贺景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南星摩挲着那行小字,声音轻轻的道:“为了刻下这几个字,当时哥哥的手一定很痛吧。”
贺景臣摩挲着手指,想起当初为了给素未谋面的妹妹一个惊喜,他的手确实被刀片划伤了。
才刚刚认识一天,妹妹就处处关心他。
鼻头忽然一酸,他伸手环住南星的肩膀,哽咽着说道:“哥哥的好妹妹,以后哥哥会加倍对你好,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几个佣人一起帮忙搬衣服,很快就将房间整理好了,被褥也都换了全新的。
秦韵又去隔壁的小房间关心贺白薇去了,南星也没理由阻止,而且她也不能时时刻刻盯着秦韵,不让她和贺白薇接触。
贺白薇眉细而长,三眼白的吊梢眼,颧骨微凸鼻翼紧窄,此面相是典型的奸佞小人,而且她年纪轻轻眼下横生细纹,定是没少做缺德事。
想让秦韵知道贺白薇的真面目,只能徐徐图之,刚回家操之过急,容易让秦韵对她产生不好的印象。
趁着房间里没别人,南星拉着贺景臣在沙发上坐下,“哥哥,你能和我说说我们家的情况吗?关于爸爸妈妈,还有大姐和白薇,我想多了解一下我们家。”
贺景臣觉得妹妹能这么主动的了解家里人是很好的开始,耐心的开始说道:“先说妈妈吧,妈妈平时比较溺爱薇薇......”
经过贺景臣的介绍,南星很快了解了贺家所有人。
原来贺白薇并非是保姆调换过来的女婴,当年秦韵发现孩子被调换,当即就派人调查了,孩子是保姆从医院的婴儿房随手偷来的,将保姆送进监狱以后,孩子也还给了那家人,可却没有找到南星。
贺白薇则是贺连齐从别处领养的,当时害怕秦韵伤心过度,想用这个女婴转移秦韵的注意力,秦韵也的确将很多爱都倾注给了贺白薇,因此还忽略了贺令仪和贺景臣。
贺令仪今年二十五岁,会弹钢琴会画画,一直在国外发展自己的艺术事业,平时很少回国,因为一回国爸妈就会催婚,想让她和京北的世家公子联姻。
贺景臣今年二十二岁,平时帮贺连齐打理公司事务,没有女朋友,经常会和陆昭那帮人出去吃喝玩乐,还说要带南星出去吃大餐。
至于贺连齐,平时工作很忙,三天两头不回家都是正常的,对贺令仪跟贺景臣都态度一般,但对贺白薇极为宠溺,无论要什么都有求必应。
南星随口问道:“爸爸今天会回来吗?”
贺景臣轻轻摸她的头:“当然会回来,今天可是我们星星回来的大日子,爸爸怎么会不回来呢?”
南星有些期待的点点头。
贺景臣去楼上洗澡换衣服,南星也准备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
她将小包裹放在床上打开,从里面掏啊掏的摸出来一套干净的睡衣,又将小包裹系好去了浴室。
天色擦黑,黑色的劳斯莱斯被路灯镀上流光,稳稳的停在了老宅门口。
为了在天黑前到家,商御不得不选择了距离公司最近的老宅。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信了那小姑娘的话,有种无形中被她掌控的感觉。
“哟,稀客!”商老爷子坐在亭子里喝茶,瞧见抄手游廊上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咂咂嘴戏谑出声。
商御脚步微顿了下,转了个方向朝着凉亭走去。
“爷爷,天都黑了怎么还坐在这里。”他说着在石桌旁坐下,佣人立刻给他倒了杯茶。
商老爷子阴阳怪气的说道:“我一个糟老头子坐哪里不一样?又没有孙辈愿意陪我下棋。”
“那回花厅,我陪你下棋。”商御伸手托住他的胳膊,却被老爷子直接甩开。
老爷子拍了拍石桌,眉毛一翘说道:“你陪我下棋有什么意思,我要孙媳妇陪我下棋!”
商御唇边勾起一抹无奈的笑,这就是他不愿意回老宅的原因,一回来老爷子三句两句不离催婚。
可他真没那个心思。
“爷爷,你再催我可走了。”
商老爷子斜眼瞅着他,表情怪异的憋出来一句:“算了,实在不行来个男孙媳妇也行啊!”
商御:“............”
“爷爷,你少听外面的传言,我不喜欢男人。”
“那你喜欢女人吗?”老爷子嫌弃的白他一眼。
“女人我也......”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张素白的俏脸,左眼下那颗红色的小痣像有魔法似的,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甚至连声音都是清晰的。
商御眉心微锁,冷峻的面上出现了沉思的神情。
老爷子瞅着他这副模样,突然眼睛一亮:“大孙子,该不会是心里有人儿了吧?还是个姑娘?”
商御眸色微敛,淡淡道:“没有,我去换身衣服陪你和奶奶吃饭。”
他说着起身大步离开,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慌乱。
商老爷子嘀咕着骂了他两句,然后对佣人说道:“多准备些他爱吃的,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别让他挑食。”
“是。”
商御冲了个澡出来,就见手机上有一个未接来电,是李特助打来的。
微信也弹出来几条消息,全都是李特助发的。
商总,星河街出现了重大交通事故,两辆公交和客运大车相撞,连带着周围的车都产生了撞击。
刚调查到伤员多达六十名,还有三人死亡。还好我们没有回庄园,要不然一定会被堵在那里,说不定还会撞车!
视频
商御看着录像视频,右上角的时间正是天将黑的时候,而他如果选择回庄园,必会在这个时间经过星河街。
小姑娘算的这么准?
他简短回复李特助之后点开了那个小女娃手捧莲花的头像,指尖在键盘上打了‘谢谢’,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话,犹豫片刻点了发送。
却迟迟没有等到对方回复。
此时的南星正皱眉看着床上一大堆衣服,伸手拎起几件去看,竟然都是些窄小的童装,甚至还有破了洞的衣服。
王妈说道:“四小姐,这都是三小姐给你准备的衣服,你身上的衣服太破旧,以后就穿这些吧。”
南星冷声道:“把这些垃圾拿走。”
王妈有些趾高气昂的说道:“四小姐,你在家中还穿道袍这不合规矩,请你立刻挑一件换上。”
“规矩?”南星不气反笑,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纯棉的白色斜襟睡衣,缓步朝着王妈一步步走近,“用老话来说,我是贺家嫡亲的小姐,在这个家里我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你一个拿工资干活的佣人,还敢趾高气昂的给我定规矩,谁给你的胆子!”
王妈被吓得连连后退,直接退到了走廊里。
南星唇角微勾继续说着:“是贺白薇给你的胆子吗?她不过是个养女,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连自己的主人是谁都分不清了,拿着贺家的工资给外人当狗。”
“四小姐,我也是按三小姐的安排传话,我只是拿工资干活,你不能这样羞辱我。”
王妈是贺家的老人了,平日里很得贺白薇喜欢,做了一手好菜全都是贺白薇喜欢的。
“你也知道自己是拿工资干活,你的工资是我妈妈给你发的,不是她贺白薇。”南星冷哼,余光瞥见贺白薇挽着秦韵从电梯的方向走了过来。
王妈立刻转身告状:“夫人,三小姐好心给四小姐准备的许多衣服,可四小姐非但不领情,还骂我是狗。”
贺白薇立刻过来护住王妈,嗔怪道:“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王妈,她可在我们家做了十年了。”
南星抿唇不语,眼神委屈的看向秦韵。
秦韵赶忙来到她身边,温柔的问道:“星星,到底怎么回事?”
南星拉着她往房间走,指着床上的衣服说道:“佣人不经过我允许就把这些垃圾堆到我床上,还非逼着我换上,我不想穿她就用白薇压我,说我不听话。”
不就是耍心眼,她可不会吃哑巴亏。
秦韵上前翻了翻那些衣服,见都是贺白薇小时候的衣服,还有一些是她买来不喜欢堆在衣帽间很久的,甚至还有很多破了洞的。
她眉头皱起:“薇薇,你有那么多好衣服怎么偏给你妹妹拿这些破的?”
贺白薇眼眶一红就开始哽咽:“妈妈,我知道妈妈会给妹妹买新衣服,所以只想着让她暂时穿几天,我不舍得给妹妹新的,是怕妈妈以后只关心妹妹,不会再给我买新衣服了......”
秦韵听的心里那股怒气直接消失了,叹了口气说道:“妈妈说过,你和星星都是妈妈的孩子,不会厚此薄彼的。”
贺白薇垂眸抹眼泪,却趁着秦韵不注意给了南星一个挑衅的眼神。
到底是和秦韵生活了十几年,这戏精太会拿捏秦韵心软的毛病,南星面上神情不变,转而说道:“妈妈,我不喜欢王妈,现在把她辞退。”
王妈顿时慌了,连忙为自己辩解:“夫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四小姐......”
“妹妹,王妈在家里做了十年厨娘,我们都把她当家人了。”贺白薇在一旁帮腔,眼底是遮掩不住的得意。
闹吧,闹得越厉害越好,刚回家就闹着辞退王妈,秦韵肯定要教育这死丫头。
“星星,王妈也是好心送衣服过来,你别和她计较。”秦韵也有些为难,毕竟王妈手艺深得贺白薇喜欢。
南星小嘴一扁,声音也哽咽起来:“王妈她欺负我,明明我是妈妈亲生的女儿,她却给我立规矩,还逼着我穿这些垃圾,我不服气就说她的工资是妈妈给的,不是白薇给她发的,她有什么资格帮着外人欺负我。”
秦韵顿时皱眉问道:“王妈,谁允许你这样欺负星星的?”
南星立刻接话:“王妈说是奉三小姐的吩咐办事的。”
贺白薇连忙摇头:“没有的事,我只是让她送衣服过来,可没让她欺负妹妹。”
“一个佣人敢这么欺负主人家的亲生女儿,说没人授意,谁信?”南星拉着秦韵的手往她身后躲,小声的嘀咕着。
秦韵倒真的听进心里去了,顿时就拿出了主人的架势,冷声说道:“王妈,你不尊重我女儿,你被辞退了。”
王妈可不舍得丢掉这份高薪工作,连忙求饶:“夫人,我再也不敢了啊!都是三小姐让我逼四小姐穿这些衣服的啊!三小姐你说句话啊!”
贺白薇看着秦韵满脸怒意,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都是王妈擅作主张的......”
“王妈素来跟你亲近,如果你没授意她来欺负星星,她一个佣人不敢这么做。”秦韵生气的将衣服丢到地上,对王妈说道:“这些衣服你从哪拿过来的,立刻送回哪去。”
王妈赶忙照做,还以为这样自己就不会被辞退了。
谁知刚收拾好,就来了两个保镖,直接架着她下了楼,将她的东西装进箱子里,连人带箱丢到了院门外。
贺白薇也被秦韵赶回房间反省,看着地上的一堆衣服,她气的上前用力的踩着。
果然谁住在那个房间谁就是贺家的宝贝疙瘩,她到底怎样才能回到那个房间!
对了,给爸爸打电话,爸爸一定会帮她的!
秦韵摸了摸南星身上的棉布睡衣,慈爱的说道:“星星,妈妈待会就让人过来给你量身型尺寸,明天就能送合身的新衣服过来。”
南星亲昵的拉着她的手,点点头道:“妈妈对我真好,和师父一样好!”
“还没听你说起过你师父呢,能不能跟妈妈说说这些年你在道观是怎么生活的?”秦韵突然想起自己只顾着开心女儿回来,都没有关心过她的过去,更加愧疚了。
南星缓声说道:“当初我被丢在山脚下,是师父路过将我捡了回去,她说我与她有缘,所以便将一身本领都传授给我,南星这个名字也是师父取的......”
秦韵认真的听着,见南星开玩笑的说着道观的贫苦,忍不住湿了眼眶,要是女儿没有丢就好了。
“从小到大,我的衣服都是师父一针一线做的,吃穿用度师父都亲力亲为。”说着她扯了扯身上的睡衣,“这衣服就是师父给我做的,我觉得很合身,穿着很舒服,但刚刚王妈却说我穿的不合规矩,我不懂为什么不合规矩......”
秦韵轻轻摩挲她的脸颊,柔声说道:“你是妈妈的女儿,你想穿什么想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你的规矩就是佣人的规矩,以后再有佣人欺负你,你可以直接辞退他们。”
南星点点头,满脸都是开心。
秦韵继续问道:“你师父是男是女?”
“我师父是个大美女。”
秦韵松了一口气,还好是个女道长,若是男人从小照顾星星长大,多少有些不合适。
“你师父还住在山上吗?妈妈过两天带你回去看看她怎么样?”
南星摇头:“师父三天前算出我的家人会找到我,就出去云游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秦韵有些惊讶:“你师父这么厉害,居然三天前就算到了。”
“我师父很厉害的,我可是继承了师父的衣钵哦~”南星当着秦韵的面掐算了一下,低声说道:“我算到爸爸马上到家,然后他会让我和白薇换房间住。”
秦韵笑了笑,不信的说道:“不可能,你爸爸不会管这种小事,更何况你是他的亲生女儿,这个房间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至于薇薇......我们会给她在四楼准备一个大房间。”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一道沉稳的男声响起:“薇薇。”
秦韵听到贺连齐的声音愣了愣,居然真的是‘马上到家’。
紧接着外面传来贺白薇的声音:“爸爸,薇薇好想你~”
贺连齐问道:“怎么眼睛这么红,哭过?”
贺白薇委屈的点头,瞥向了那扇门,摇了摇头一副不敢说话的模样。
秦韵打开门走出来,牵着南星对他说道:“老公,我们的女儿回来了,贺南星,多好听的名字,南星,快叫爸爸。”
南星抬眸打量面前的中年男人,唇边的笑容逐渐消失,眸中也泛起了冷意。
贺连齐脸型瘦削,八字淡眉,眼角开花,山根狭窄鹰钩鼻,唇薄如线两腮微鼓,命中本无财却不择手段获得了今日的金钱地位。
好一个利用糟糠妻出轨养情妇的负心薄情郎。
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
南星扭头看着秦韵,黛眉蹙起怀疑自己看走了眼,秦韵真的是大善人吗?
秦韵见她不说话,低声催促道:“快叫爸爸呀。”
南星抿着唇,倔强的没有开口。
贺连齐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这张脸简直像极了秦韵年轻的时候,就是被丢掉的那个孩子没错。
要不是因为她左眼下那颗红色的泪痣,薇薇就不会变成养女。
没想到她还活着,居然还被秦韵找回来了。
贺连齐沉声道:“不叫就不叫吧,但你为什么要让薇薇把房间让给她住?那可是薇薇住了十八年的房间,怎么能说换就换?”
秦韵拉着南星的手紧了紧,没想到星星又算准了。
她轻声笑道:“这房间本来就是令仪和景臣给星星准备的,现在她回来了住在这里没什么不对,也就是个房间而已,明天我就让人给薇薇在四楼安排一个大房间。”
“那不一样!”贺连齐却皱起眉不悦的开口,“既然薇薇住习惯了,那就是薇薇的,马上让她们把房间换回来!”
“这可是我们的星星,她在外面吃苦十八年,你一句都不关心,回来只会关心薇薇,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秦韵也有些生气,气贺连齐这么偏心。
贺连齐双眼微不可察的眯了眯,微张的唇颤了颤快速合上,这是心虚的表现。
南星缩在秦韵的旁边,视线在贺连齐和贺白薇的脸上来回打量。
奇怪,这两人并没有血缘关系,贺连齐在心虚什么?
还有贺白薇,心虚的都开始抠手指。
贺连齐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不是不关心南星,我是觉得我们做父母的不能厚此薄彼,南星刚回来就对薇薇不好,这不合适。”
“所以房间还是换回来,明天给南星安排其他房间。”
秦韵似乎也被说动了,面上显露出犹豫的神色,加上贺白薇一直用委屈的眼神看着她,觉得自己亏待了这个养女。
南星见状连忙给他们上强度,小声说道:“可是这个房间本来就是姐姐和哥哥给我准备的,白薇已经住了十八年,还没住够吗......”
“而且房间已经被用旧了,让白薇换一个新房间住,分明是妈妈对白薇更好。”
秦韵回过神来,握紧南星的手坚定的说道:“星星说的没错,这个房间已经被薇薇住了十八年,是时候还给星星了,星星都没嫌弃房间破旧,薇薇有什么好抱怨的?”
贺连齐皱眉说道:“所以不打算将房间换回来了?”
“不换,星星的就该是星星的,薇薇也会获得属于她的房间。”秦韵面色严肃的跟他对视。
贺连齐哼了一声,冷声道:“你们好得很,就这么欺负薇薇?”
“谁欺负薇薇了?”贺景臣的声音传来。
他穿着家居服,柔软的发丝蓬松垂落,看起来比之前的打扮年轻不少。
贺连齐沉声道:“你妈妈非要让南星住在薇薇的房间,你说她是不是偏心?”
贺景臣走到南星身边站定,胳膊搭在南星肩膀上说道:“爸,这不是薇薇的房间,这本来就是我和姐姐给星星的房间。”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向着她?”贺连齐面上有了怒意,嗓门都大了许多。
“妹妹在外面受苦十八年,我们对妹妹好些不是应该的?”贺景臣一脸莫名其妙。
“薇薇不是你妹妹?”贺连齐没想到南星回来的影响这么大,连贺景臣都向着她。
贺景臣:“是,但有区别。”
南星小声说道:“这么亲密的抱着,想必爸爸一定很爱白薇......算了,就算我是妈妈的亲生女儿也不会让爸爸喜欢,我还是回道观吧。”
贺白薇缩在贺连齐怀里,贺连齐的手还搂着她的腰,贺白薇的领口不小,内衣肩带还露在外面。
贺景臣看得眉头瞬间皱紧,生出了不适感。
他上前一步将贺白薇从贺连齐的怀里拉出来,“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能往爸的怀里钻,女大避父懂不懂?更何况又不是亲生的。”
说完立刻松开手,生怕自己和贺白薇太过亲密。
贺连齐被气得面皮抖动,沉声道:“贺景臣你在胡说什么!父亲与女儿亲近些被你说的这么不堪!”
贺景臣高他半个头,气势上一点也不输:“确实可以亲近,但仅限于爸跟姐姐和妹妹,薇薇是养女,而且已经成年,爸理应和她保持距离。”
“什么养女,薇薇她就是我和你妈妈的女儿!”
贺连齐看向秦韵,“你说是不是?”
秦韵心里却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平时看贺白薇跟贺连齐亲近的坐在一起说话,她根本没多想,只觉得家庭和睦女儿乖巧。
现在被贺景臣一提醒,再看这两人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冷声说道:“景臣说的没错,女大避父,你们没有血缘关系更应该避嫌,难不成想和上新闻的刘家一样,养女最后成了情妇,丢人现眼!”
贺连齐被说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怒斥道:“胡说八道!我对薇薇只有父女情!”
这可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怎可能生出那种龌龊的心思!
贺白薇也被说的红了眼,她不敢说自己是贺连齐的亲生女儿,眼下只能硬生生的吞下养女和养父过分亲密这个不堪的揣测。
她捂着嘴哭起来,扭头朝着房间里跑去。
“薇薇!”
贺连齐心疼的要过去追,被贺景臣一把拉住。
贺景臣认真的说道:“爸,今天是星星回来的大日子,我们一家应该坐一起吃顿饭欢迎她回来。”
贺连齐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你们先去,我去哄哄薇薇。”
他说着大步朝着那个房间走去。
贺景臣脸色沉下去,侧眸看向南星和秦韵,低声说道:“妈,我觉得爸和薇薇的关系不一般。”
秦韵眉头皱了又皱,只能叹气道:“可能是我们想多了,我觉得薇薇不会的。”
贺景臣冷哼一声:“这件事你别管了,我会派人调查他们。”
“星星,我们下楼吃饭。”
看着满桌丰盛的山珍海味,南星肚子里的馋虫被勾了出来。
好些天没有吃这么好的食物,确实胃口大开。
秦韵和贺景臣开心的给她剥虾剥螃蟹,南星的碗都被堆成小山了。
贺景臣忽然说道:“我给姐姐打个视频吧,让她看看妹妹。”
秦韵看了眼墙角立着的大座钟:“巴黎现在是中午,你姐姐应该还没起床,她到哪都是日夜颠倒。”
贺景臣已经将电话打出去了,“没事,姐姐不会生我气的。”
视频电话很快接通,镜头里一片漆黑,传出一道沙哑的女声:“什么事小臣?”
贺景臣兴奋的说道:“姐!你快看谁回来了!”
他将手机凑到南星的面前,两人一起看着对面漆黑的画面。
贺令仪困得不行,勉强举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莹白的光打在她脸上,隐约照亮她困倦的面容。
俏生生的小脸和旁边的贺景臣十分相似,像极了秦韵。
贺令仪的脑子转动起来,猜到了答案却还是不敢相信的问道:“这位是?”
“是我们的亲妹妹!叫贺南星!”贺景臣伸手在南星的发顶揉了揉,温声道:“快喊姐姐。”
南星乖乖的挥手:“姐姐,我是南星。”
贺令仪混沌的大脑瞬间被海浪冲刷清醒过来,她打开房间的灯,人也坐起靠在床头,对着手机整理了下自己凌乱的发丝,“哎哎,姐姐在,妹妹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紧紧的盯着对面的小姑娘,小时候幻想过好多次的可爱妹妹,比她幻想中还要可爱漂亮一百倍。
贺景臣喜悦中夹杂着遗憾的道:“南星刚到家没多久,我们正在吃第一顿饭呢,可惜姐你不在。”
贺令仪唇角微勾笑起来,“等我这边的画展办完就回去,给我们的星星带好多礼物回去好不好呀?”
南星开心的点头:“谢谢姐姐,我也有礼物要送给姐姐。”
“不用破费,姐姐什么都不缺。”贺令仪眉眼英气,眉骨处还穿着眉钉,可看着南星的时候却格外的温柔。
“我要送姐姐一卦。”南星认真的说道。
“送卦?”贺令仪笑了一声,觉得很有趣。
秦韵在一旁说道:“令仪,星星从小在道观长大的,会算卦呢,你就让她给算一卦,听听也无妨。”
贺令仪闻声挑了挑眉,感情妹妹是个小道姑,妈妈虽然不信但也哄着呢。
“你说吧,姐姐认真听。”贺令仪将不算长的发丝拢到耳后,正了正神色认真的看着对面的南星。
南星观察着她面上纠缠的气,神情也严肃起来:“明天姐姐的名誉会受损,我虽远在千里之外不能帮你化解,但有办法让你自证清白。”
贺令仪微微蹙眉,“名誉受损是什么意思?”
“姐姐刚刚说自己在办画展,那只能是和画作有关。”南星没有点明,毕竟没有发生的事说的太明白对她自己没有好处。
贺令仪女生男相,鼻梁高挺,瑞凤眼狭窄上挑,瘦窄的脸型流畅有棱角,是大富大贵之相。眉骨处虽然穿了眉钉,但也没有破坏她的面相,反而为她添了三分威严狠戾,让人不敢招惹,富贵面相更稳。
不过此刻她的富贵相却出现了裂纹,有小人试图钻空子毁掉她拥有的一切,让她身败名裂。
贺令仪听了南星的话,垂下眼睫遮住了眼底的忧思。
难道明天画展会出问题?
可为期一个月的画展已经临近尾声,要出事早出事了。
南星见她沉默不语,继续说道:“为了能及时澄清,姐姐最好现在将画作的草稿整理好,一旦被污蔑立刻拿出来澄清。”
贺令仪应声:“我知道了。”
南星提醒道:“对了,如果家里没有监控,建议今天装一个针孔摄像头。”
贺令仪见她俏脸严肃,说话一板一眼的还真像那么回事,笑着说道:“谢谢妹妹,等姐姐回去陪你。”
挂了视频,南星心道还好贺景臣要和贺令仪视频,否则贺令仪在国外出事,贺家都帮不上忙。
若不是她发现贺令仪的富贵面相出现裂纹,怕是这次变故以后,贺令仪会一蹶不振。
秦韵试探的问道:“星星,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南星点头:“我看出来姐姐最近有麻烦,办法已经告诉她了,至于她信不信,是她的事。”
贺景臣摸了摸额头的纱布,嘀咕道:“难怪你没有帮我化解血光之灾,原来是我不信你。”
“什么意思?”秦韵问道。
贺景臣解释道:“还在道观的时候妹妹就提醒我会有血光之灾,她说要帮我化解,但我不信,然后就伤了额头。”
秦韵面上有些震惊,心里却仍旧存有怀疑。
如今是科技时代,算命卜卦早就成了封建迷信,今天发生的事应该都是巧合罢了。
南星笑了下,慢悠悠的说道:“我们玄师注重因果,提醒之后对方若是不信,我们也不会强行干涉对方,毕竟对我们自己没有好处。”
贺景臣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他吃了两口饭菜,哼道:“爸还不下来吃饭,看来真的不在意星星,只在意薇薇,我得好好查查他们。”
另一边,贺令仪洗了把脸更清醒了,坐在画室里整理自己的手稿。
不多时,有人敲响了房门,她打开门是她叫的外卖海鲜大餐,还有一个针孔摄像头。
她不太信南星的话,但却觉得装一个针孔摄像头没什么影响。
其实家里有摄像头,毕竟巴黎这边的治安一般,即便她住在富人区,家里还是装了几个摄像头,以便有小偷进来可以快速的追回被盗物品。
贺令仪一边吃着外卖,一边思考着将针孔摄像头装在哪里。
最后决定装在画室里面,毕竟她的手稿都在里面,还有很多废稿也在。
如果真有人要抹黑她,那一定是说她抄袭之类的,大概率会从她的作品下笔时间挑刺,这些手稿是最能证明她清白的。
南星这边一顿饭都吃完了,贺连齐终于下楼了,身后还跟着贺白薇。
贺连齐看着桌面上的残羹剩菜,冷着脸说道:“我和薇薇都没来,你们怎么就吃完了?”
贺景臣靠在椅背上看着这两人,冷眼道:“星星刚回家,爸不关心她就算了,还想让星星挨饿吗?”
贺连齐被说的有些心虚,却又立刻拿出了做父亲的架势:“我这不是没来得及,一回来就见薇薇的房间被抢走了,我一时着急就忘了。”
他让佣人重新准备饭菜,然后坐在了南星的身边,“南星,欢迎你回家,这是爸爸给你的零花钱。”
南星看着递过来的银行卡,抿着唇没有去接。
贺景臣却手快的拿过去,问道:“里面有多少钱啊?”
“二十万。”贺连齐笑呵呵的看着南星,“拿着去买些自己喜欢的,好吃的好玩的,不够爸爸再给你。”
南星还没说话,贺景臣就阴阳怪气的将卡丢在了桌上:“爸,才二十万?星星这十八年都没花过咱家一分钱,你给的是不是太少了?”
贺连齐面上闪过几不可察的怒意,沉声说道:“你妹妹从前过的清贫,我只是怕给多了她会被人骗了,花完了再找我要就是。”
贺白薇在一旁帮腔,“是呀,妹妹应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给多了她也不知道怎么花。”
南星挑了挑眉,这是在讽刺她没见过世面。
她笑盈盈的说道:“二十万还不够买白薇头上的发卡,我也不需要这点钱。”
贺白薇诧异的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发卡,这死丫头还挺识货,居然知道她这个发卡不止二十万。
贺连齐面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连忙拿出手机说道:“爸爸再给卡里转一百万可以吗?”
南星微微勾唇,慢悠悠问道:“为什么要突然给我钱?”
“薇薇很喜欢那个房间,你让给她住,以后你的零花钱爸爸给双倍怎么样?”贺连齐也不想绕弯子,直接说明了来意。
秦韵还以为他是良心发现,没想到还是为了那个房间,直接站起身说道:“不换,星星累了该休息了,谁都不许再折腾她换房间。”
说着走到南星的身边拉住她:“走,妈妈陪你回房间睡觉。”
贺连齐眉毛拧紧看着她:“秦韵,你怎么能厚此薄彼?”
“星星是我的亲生女儿,在外吃苦十八年已经够了,我以后就是要宠着她!你们也一样,谁都不许欺负星星!”秦韵冷着脸瞪他,拉起南星就朝着电梯走去,看都没有看一眼贺白薇。
贺景臣也连忙站起身,顺手将桌上的银行卡拿走,嬉皮笑脸的说道:“爸,这卡妹妹不要就给我吧,正好我明天要请商总吃饭,得吃贵的!”
贺连齐连忙追问:“哪个商总?”
贺景臣头也不回的说道:“商御!”
看着电梯门合上,贺白薇微微咬唇,第一次感受到被忽略的滋味。
这小子何时攀上了商御?贺连齐沉着脸坐在桌边,佣人上了饭菜赶忙退下,生怕被他逮住训斥。
他拿起筷子给贺白薇夹菜,温声安慰道:“别急,房间换不回去,爸爸再想别的办法。”
贺白薇好奇的问道:“爸爸,那个房间为什么那么重要?”
贺连齐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家有阵法,那个房间是阵眼,无论是谁住在那个房间,都会被家里人喜欢。”
“阵法?”贺白薇震惊的掩住唇,小声的问道:“现在还有阵法?那不是电影特效吗?”
贺连齐轻笑:“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真本事的玄师不仅会算卦,还会布阵施法。”
贺白薇脑子一转说道:“那爸爸请玄师修改阵法,把阵眼改到我的房间不就行了?”
“阵法一旦布置,是不能改阵眼的。”贺连齐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可惜最近樊大师闭关了,只有等他出关请他重新布阵。”
当初贺白薇住进那个房间,他才让樊大师布置了奉心阵,却没想到有一天住在房间里的人会变成贺南星。
该死的,他不就一个礼拜没回家,秦韵怎么就找到了这个野种?
贺白薇食不下咽的嚼着嘴里的东西,委屈的说道:“现在怎么办,妈妈和二哥都喜欢南星,以后家里没人喜欢我了......”
“不慌,爸爸会尽快想到办法让你们换回去。”贺连齐面色阴沉,整个人阴翳可怖。
野种就该死在外面。
......
秦韵陪着南星聊了会天便离开了,南星看向窗外的灯光,想起了商御。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劝。
刚拿起手机就看见了商御很早之前发来的消息。
商御:谢谢,是不是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南星眼睛一亮,看来他很听劝。
商先生客气了,这种小事不用欠我人情。
商御看着手下人调查到的南星的个人资料,上方弹出一条消息。
这么久才回复,看来她回家以后不太顺利。
贺家那个养女备受宠爱,完全是被当成亲生女儿在养,小姑娘回家以后会面对什么,商御已经猜的七七八八。
他斟酌之后打了一行字,唇角勾起的笑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商御:如果在家过得不顺心,我名下有不少房产,可以免费过户给贺小姐一套。
南星看着这行字,轻挑了下眉,按住语音键说道:“商先生这么急着还人情?不过这种小事还用不到你的人情,先帮我存着。”
清冽的声线和窗外的夜色一样凉,却让商御听的耳根微微发热。
恰好商老太太在外面敲门,“小御啊,奶奶给你送牛奶来了。”
商御应声:“进来吧。”
门被推开,商老太太端着一杯热牛奶进来,笑呵呵的放在他的床边,“怎么还没休息?”
其实十岁出国以后商御就没有睡前喝牛奶的习惯了,但是每次回来老宅,睡前奶奶还是会端一杯热牛奶过来。
他不忍拂了老人家的心意,每次都乖乖喝下去。
商御扶着人在床边坐下,温声说道:“还在忙工作,所以没睡。”
他坐下之后手指不小心点到了手机屏幕,少女清冷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
吓得他手忙脚乱的去找手机,却还是在锁屏之前让商老太太听完了。
“这姑娘声音真好听。”商老太太眼神有些八卦的看着他,“你还欠她人情?”
商御耳根正热着,这下直接耳尖红了,敷衍的解释道:“小事而已,奶奶快回去休息吧。”
商老太太不死心的追问:“能让你欠人情,那她很有本事,是哪家姑娘?”
商御感觉面皮都开始发热,急忙托着老太太的胳膊将人往门外请,“我还有工作要忙。”
对门外的佣人说道:“快送老太太回去。”
“小御,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商老太太临走不忘回头笑问,正好看见商御转身红透的耳尖。
这孩子肯定是有心上人了,回头得好好拷问他。
商御回到房间解锁手机,界面还停留在和南星的聊天的位置。
想了想只回了一个‘好’字。
半晌没人回复,商御眉心微皱,惊觉自己竟然在等她回消息。
向来只有别人等他回消息的份,他可从没有等人回消息的习惯。
也不能说没有,他会等清虚大师回消息......
不过,清虚大师怎么还没回他消息?
......
次日,南星早早醒来,洗漱之后便开始在院子里打太极。
秦韵平时醒的晚,但是今天为了给南星整理新衣服,所以也早早起来。
院子里,穿着空青色道袍的身影纤细,脚下好似踩着风,一招一式都轻盈灵动。
“星星,这是在练什么呢?”秦韵小心的走到一旁问道。
南星停下动作,转身打量了一遍秦韵,温声说道:“在打太极,妈妈要不要学?对身体有好处。”
秦韵开心的点头,毕竟这是和女儿拉近距离的好机会,可低头看见自己隆起的肚子,面上有些为难的说道:“星星,可是妈妈这么胖,很多动作做不到的。”
“很简单的,学会这个还可以瘦身。”南星拉住她的手安慰,不着痕迹的捏住了她的脉搏。
秦韵的身体发胖是因为体内有种慢性毒,可是这种毒,她在贺景臣的身上没有发现。
贺家全家的身材都正常,唯有秦韵体重偏胖,说明只有她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难道是家里的佣人下药?
南星有了疑心,便决定今天盯紧秦韵入口的所有食物。
秦韵一听可以瘦身,很开心的点头:“妈妈愿意学,自从胖了以后穿衣服都不好看了,妈妈也很苦恼。”
“放心,学了这个保证妈妈能瘦回去。”只要找到毒源,秦韵就一定能瘦。
教了秦韵几个动作,专柜送衣服上门来了,秦韵便去忙了。
南星盯着她忙碌的背影,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
直到要吃早饭,秦韵才将手里的活交给佣人,拉着南星下楼吃饭。
南星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大家面前摆着的都是一样的吃食,她低头在秦韵的餐盘前闻了闻,没闻出什么不妥。
作为玄师,玄学五术“山、医、命、卜、相”她都略懂。
之所以不敢说精通,是因为师父没说她精通,她便觉得自己是略懂一二。
秦韵以为她嘴馋,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都是一样的,你闻什么?”
“没什么,觉得妈妈的饭更香。”南星笑眯眯的在她旁边坐下。
对面的贺景臣赞同的点头:“这话没错,小时候我也觉得妈碗里的东西更香。”
贺白薇端着几杯咖啡过来,见南星坐了自己的位置,眼底闪过不满。
她将咖托盘放在桌上,将粉色的杯子递到秦韵面前,撒娇的说道:“妈妈,今天我做的摩卡,快尝尝味道如何?”
秦韵笑和从前一样夸赞道:“薇薇有心了。”
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温声说道:“味道不错。”
贺白薇笑盈盈的将剩下三杯分给了贺景臣和贺连齐,还有她自己。
唯独没有南星的。
“我想妹妹应该喝不惯咖啡,所以就没有给妹妹准备,妹妹应该不会生气吧?”贺白薇假惺惺的蹙眉道歉。
南星唇角勾了勾,冷淡的说道:“我喝水就行。”
贺白薇站在她身边不走,视线从秦韵等人面上扫过,委屈巴巴的开口:“妹妹,这里是我的位置。”
南星薄白的眼皮微撩睨着她:“你的位置?你叫它一声你看它答应吗?”
贺连齐不悦的说道:“南星,怎么跟你姐姐说话的,还不快起来。”
南星伸手拉住秦韵的手晃着,“妈妈,我想挨着你坐。”
实则在悄悄给秦韵把脉。
贺白薇红了眼眶,声音都哽咽起来:“妈妈,怎么换了房间还不够,连吃饭的位置也要换?我连坐在妈妈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秦韵也怕伤了贺白薇的心,有些尴尬的看向南星:“星星,要不然你坐到旁边去?你姐姐平时就坐在这里......”
“换就换!”南星不满的起身,超经意的打翻了秦韵手边的粉色咖啡杯。
杯子落地摔的裂开,褐色的咖啡也淌了一地。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南星连忙道歉,转头去看贺白薇的脸色。
贺白薇眉头紧皱,眼底满是可惜。
一杯咖啡可惜什么?
可惜的怕是咖啡里面的肉蓉毒。
南星微微垂眸,遮住眼底深冷的寒意。
难怪贺白薇眼下横生细纹,原来毒害养母的事她都做的出来。
秦韵倒是没在意,连忙去看南星的手:“没烫到吧?”
南星摇头,扑进她怀里小声说道:“可惜咖啡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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