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死离婚怎么办？”
“把你害成这样，还想脱身？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拖也要拖死她。”
李老太太眼珠子一转，顿时有了主意，她跑到苗苗跟前，捡起那枚带血的牙齿，递给了儿子，
“把这个拿给吴明珠看，告诉他，只要她一天不回来，就打一天苗苗，今天掉一颗牙，明天断根手指，啥时候打死，啥时候算完事。要是她舍不得，就得回来。”
苗苗吓得发抖，用两只小手抱住脑袋，一声都不敢吭。
李刚狞笑，“还是妈你的主意正，母子连心，只要有孩子在手，不信吴明珠不回来。你跟我一块儿去吧？”
李老太太犹豫一下，摇了摇头，“算了，你自己去，我留在家里看着这个小东西，这房不比咱老家的房，门户不牢。”
房子是租来的，房东有钥匙，随时能进来查看。
除了房东，李老太太也怕邻居们管闲事。
李刚打吴明珠，那是他们两口子的家事，是夫妻间的情趣。
偏偏警察调查，就有不少人站出来作证，说是家庭暴力。
李老太想不明白，男人打老婆天经地义，怎么就暴力了？
如果吴明珠做的好，李刚自然不会打她。
邻居们让人不省心，李老太太信不过他们。
李老太太寻思着，还是在家里守着比较保险。
李刚没在意，他很自信，不过是对付吴明珠一个女人罢了，“行，你不去就不去吧，就算加上吴明珠她妈，我也应付得了。
对了妈，你先给我整点吃的，在里面这些天，我都饿坏了。”
李老太太胡乱下了点挂面条，又翻出一盒午餐肉罐头切片，李刚吃了些，倒头就睡。
还是在睡梦中被李老太太叫醒的，“刚啊，差不多到点儿了，赶紧去把那个女人弄回来。”
要不然家里没人干活。
李刚胡乱答应一声，懵着头往路口走。
三爻村路口是典型的城乡结合部，马路东面是规划整齐的商品房，西边则是城中村。
李刚从城中村出来，老远就瞧见吴明珠和王慧芳，母女俩就在商品楼旁边的广告牌底下。
他摇晃着走过去，伸手就去拽吴明珠，“跟老子回去。”
王慧芳一把拍开他，“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明珠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你俩好聚好散，离婚吧。”
李刚翻了个白眼，“做梦。”
他伸出手给吴明珠看，“你看这是谁的牙齿？我一天打小崽子一次，今天掉的是牙齿，下次掉的是啥，就不好说了……”
牙齿小小的，上面还带着血，一看就是苗苗的。
吴明珠尖叫一声，伸手就挠，“畜生，虎毒不食子，苗苗可是你的骨肉，你怎么下得去手？”
李刚猝不及防，被挠成了土豆丝，脸上全是血道道，他抬腿就踹，“小崽子就是随你，欠揍，多打几次就老实了。”
王慧芳抽出胳肢窝底下夹的大黑伞，狠命一抽，硬是给李刚挡了回去。
李刚疼的跳脚，看见大黑伞，恍然大悟。
上次吴明珠报警，李刚争辩，说自己也被打了，警察说啥也不信，现场没有凶器，王慧芳一个柔弱的妇女，根本打不了李刚。
对方有武器，他不敢靠近，站在三步以外，恶狠狠地说道，“今天我就把话撂这儿了，吴明珠你跑得了，小崽子跑不了。
要是你不回家，我非要了她的命不可。”
“随便你，反正杀人偿命，明珠还年轻呢，想要孩子再生一个就行了。”王慧芳硬气的很。
李刚不可置信，“你们不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