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饰的壮汉立刻上前。
“把这个毒妇,”沈烬野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一字一句,判了我的死刑,“给我押回静澜院!
严加看管!
没有我的命令,一只苍蝇也不准飞出去!”
“是!”
两个侍卫如狼似虎地扑上来,粗暴地架住了我的胳膊。
骨头被捏得生疼。
“烬野哥哥…我的肚子…好痛…”柳扶烟在他怀里,适时地发出更加痛苦的呻吟,小脸皱成一团,额角甚至渗出了冷汗,演得无比逼真。
“别怕,扶烟,我这就带你去找府医!
不会有事的!”
沈烬野的声音瞬间放柔,抱着她,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烟雨阁的方向奔去,连一个眼角的余光都没再施舍给我。
我被两个侍卫粗暴地拖拽着,踉踉跄跄地往回走。
雪,好像下得更大了。
冰冷的雪粒子砸在脸上,融化成水,混着眼角滑落的滚烫液体,一片冰凉。
我护着小腹,那里似乎也传来一阵隐隐的、不祥的抽痛。
被重新扔回静澜院冰冷的房间时,门被哐当一声从外面锁死。
看守的婆子从两个变成了四个。
院门口还多了两个带刀的侍卫。
插翅难逃。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门板。
脸上挨巴掌的地方,似乎又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心口的位置,空了一个大洞,呼呼地往里灌着寒风。
比这深冬的雪夜更冷。
沈烬野。
我的夫君。
为了他的白月光,轻而易举地就给我定了罪。
把我打入了无间地狱。
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
我低头,看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
孩子…这个不被期待的孩子…还能保得住吗?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将我淹没。
接下来几天,静澜院彻底成了冰窟。
看守严密得像铁桶。
送来的饭菜,从馊的冷的,变成了连猪食都不如的、散发着恶臭的泔水。
炭火?
更是妄想。
窗户纸破了几处,寒风呜呜地往里灌。
我蜷缩在冰冷的床上,裹着所有能裹的衣物被褥,依旧冻得瑟瑟发抖。
胃里空空如也,饿得前胸贴后背,却对着那些散发着馊臭的东西,连碰一下的欲望都没有。
小腹的隐痛,断断续续,一直没停过。
像悬在头顶的利剑,不知何时会落下。
我唯一的念头,就是护住这个孩子。
哪怕他的父亲如此不堪。
他是无辜的。
是我在这绝望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