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口内响起。
无色无味的神经毒素,被加压气体推动着,如同无形的死亡潮水,瞬间涌入酒窖冰冷浑浊的空气里。
瘫在地上的姜晚漾猛地一颤!
她虽然看不见,但那轻微的嘶响,如同死神的镰刀划破空气,让她全身的寒毛瞬间倒竖!
巨大的、无法言喻的恐惧如同冰水,瞬间淹没了她!
她甚至忘记了哭泣,忘记了疼痛,只剩下对未知酷刑的极致恐慌!
“呃……嗬……”椅子上的林见深似乎被这声音刺激到,从昏死的边缘被强行拽回一丝意识。
他肿胀的眼皮费力地掀开一条缝隙,浑浊的眼球茫然地转动着,下身传来的、已经麻木的剧痛似乎被一种新的、更深的恐惧暂时压制。
毒素扩散得很快。
姜晚漾最先感觉到异样。
一股难以形容的、如同无数细针同时刺入肌肉深处的剧痛,毫无征兆地从四肢百骸爆发出来!
不是那种尖锐的切割痛,而是一种深沉的、仿佛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伴随着强烈灼烧感的酸痛!
她猛地蜷缩起身体,想要抵抗这突如其来的侵袭,却发现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变得无比艰难!
肌肉像是被灌满了沉重的铅水,又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反复灼烧、撕裂!
“啊……呃……”她张着嘴,想尖叫,喉咙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汗水瞬间浸透了她的睡袍,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她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抽搐,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带来肌肉纤维被强行扯断般的剧痛!
椅子上的林见深情况更糟。
他本就遭受了非人的重创,身体极度虚弱。
神经毒素侵入他受损的肌体,如同滚烫的岩浆注入脆弱的血管。
他残破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像一只被扔进油锅的虾米!
被堵住的嘴里发出沉闷到极致的、如同野兽濒死般的呜咽!
他全身的肌肉都在肉眼可见地剧烈痉挛、跳动!
皮肤下的血管如同扭曲的蚯蚓般暴突出来,呈现出一种可怕的青紫色!
冷汗混合着血水,如同小溪般从他肿胀变形的脸上、从他破烂的西装里淌下,在冰冷的地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污迹。
酒窖里只剩下两种声音:姜晚漾压抑到极致的、断断续续的痛苦抽泣,以及林见深身体因为剧烈痉挛而带动椅子发出的、沉闷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