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兰眼睛一亮。
“但要是手烂了,我宁愿把它剁了!”
周秀兰浑身一僵。
“既然能允许你偏心,也要允许我没心。”
“怎么办呢?我就是对你们没有爱只有恨了,见死不救是基本操作,我不背后捅你们一刀已经是非常对得起你们了。”
“希望你们好自为之,要是再有下一次,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
“我一定会扒了你们的皮,抽了你们的筋,把你们的肉割下来喂狗!”
周秀兰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噗地喷出一口暗红色的血,溅在雪白的被单上。
“咦~”
苏淼淼敏捷地跳开一米远,嫌弃地皱眉,“要死也别死我跟前啊。”
她转身离开时,身后传来周秀兰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和苏耀祖呜呜的哀鸣。
走到门口,她突然回头,冲病房露出一个甜美的笑。
“对了,忘记说了。”
“祝奶奶早日下油锅,弟弟早日下地狱,至于妈妈,可得好好活着呀,毕竟…”
“ 您得亲自给宝贝儿子收尸不是?”
门“砰”地关上,将一室恐惧彻底隔绝。
苏淼淼刚走出病房,迎面就撞上了从对面查房出来的医生护士。
医生快步拦住她:
“同志,我真的不是开玩笑,不缴纳医药费,患者是真要被送回家的!”
苏淼淼朝着医生嫣然一笑。
“医生,我也真的不是开玩笑,我没钱缴纳医药费,你们爱送哪里送哪里,都和我无关!”
医生被这笑容晃得一愣。
苏淼淼继续道:“你也可以去打听打听,这苏家人对我有多差,也怪不了我现在这般,只能说因果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说完,她便往楼下走去。
经过二楼拐角时,忽然听见某个病房传来熟悉的名字。
“顾家那小子又发作了吧?”
“可不是,从早上抖到现在…”
苏淼淼脚步一顿,顺着声音走到病房门口,踮着脚从窗口往里瞄——正对上顾深惊恐的眼神。
她用口型无声地打招呼,并缓缓竖起中指。
“啊啊啊!!”顾深突然发疯似的挣扎起来,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
护士们手忙脚乱地按住他:“他又尿裤子了!快!镇定剂!”
苏淼淼心满意足地转身,哼着小曲走下楼梯。
…
第二天清早。
宿舍的门突然被砸得震天响。
“苏淼淼同志!开门!”
苏淼淼从被窝里探出头,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
她眯着眼透过窗帘缝隙看了眼窗外,天刚蒙蒙亮。
连矿区的大喇叭都还没开始播报。
“谁啊…”
她拖着步子打开门,迎面是治安科李建国严肃的脸。
“苏淼淼同志,”李建国亮出证件,“有群众举报你涉嫌殴打苏家、顾家共六人,请你现在跟我回局里接受调查!”
“啊?”苏淼淼瞬间睁大双眼,睡意全无。
她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我?打六个人?“
李建国公事公办地点头:“只是例行询问,请配合。”
“公安同志,”她怯生生地拽了拽睡裙,“能让我换身衣服吗?这样子实在…”
李建国扫了眼她的凉拖鞋和印着小花的睡衣,转身背对门口:“两分钟。”
门一关,苏淼淼立刻收起惶恐的表情。
她利落地套上宽松的棉麻上衣和裤子,踩了双软底鞋,这身打扮既不会太刻意,又足够舒适。
“我、我好了。”她开门时又恢复了那副瑟缩模样。
关上门后。
苏淼淼被李建国带去了派出所。
这是她第二次来派出所,所以并不陌生。
她被安排坐到了审讯室的椅子上,冰凉的铁椅让她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