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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自禁结局+番外小说

月明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程素和霍景良结婚一年多,日子一直过得的硝烟四起。晚上九点多钟,程素躺在床上酝酿睡意,一阵手机铃声打搅她的宁静。拿起手机看一眼:霍景良来电昨天早上才吵过架,冷战两天,他这时候打电话来,不知道又打的什么主意!想了想,她不太想接,可看那铃声好像没有停止的意思。电话接通,程素声音冷冷的:“喂——”手机那头却不是霍景良的声音。“嫂子吗?我是时晓。”“老霍喝多了,到处撒酒疯,一晚上又哭又笑的!”“能不能麻烦嫂子您来把他弄走,您给他弄回去,好好收拾收拾他——”程素蹙眉:她收拾霍景良?她疯了!“你随便安排个房间让他睡下,别让他到处祸害人!”她刚清静两天,霍景良最好一辈子别回来!时晓一听更为难,犹犹豫豫的:“嫂子,不是我大晚上的打搅您,实在是他太难缠...

主角:程素霍景良   更新:2025-06-17 16: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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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素霍景良的其他类型小说《情难自禁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月明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素和霍景良结婚一年多,日子一直过得的硝烟四起。晚上九点多钟,程素躺在床上酝酿睡意,一阵手机铃声打搅她的宁静。拿起手机看一眼:霍景良来电昨天早上才吵过架,冷战两天,他这时候打电话来,不知道又打的什么主意!想了想,她不太想接,可看那铃声好像没有停止的意思。电话接通,程素声音冷冷的:“喂——”手机那头却不是霍景良的声音。“嫂子吗?我是时晓。”“老霍喝多了,到处撒酒疯,一晚上又哭又笑的!”“能不能麻烦嫂子您来把他弄走,您给他弄回去,好好收拾收拾他——”程素蹙眉:她收拾霍景良?她疯了!“你随便安排个房间让他睡下,别让他到处祸害人!”她刚清静两天,霍景良最好一辈子别回来!时晓一听更为难,犹犹豫豫的:“嫂子,不是我大晚上的打搅您,实在是他太难缠...

《情难自禁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程素和霍景良结婚一年多,日子一直过得的硝烟四起。

晚上九点多钟,程素躺在床上酝酿睡意,一阵手机铃声打搅她的宁静。

拿起手机看一眼:霍景良来电

昨天早上才吵过架,冷战两天,他这时候打电话来,不知道又打的什么主意!

想了想,她不太想接,可看那铃声好像没有停止的意思。

电话接通,程素声音冷冷的:“喂——”

手机那头却不是霍景良的声音。

“嫂子吗?我是时晓。”

“老霍喝多了,到处撒酒疯,一晚上又哭又笑的!”

“能不能麻烦嫂子您来把他弄走,您给他弄回去,好好收拾收拾他——”

程素蹙眉:她收拾霍景良?她疯了!

“你随便安排个房间让他睡下,别让他到处祸害人!”

她刚清静两天,霍景良最好一辈子别回来!

时晓一听更为难,犹犹豫豫的:“嫂子,不是我大晚上的打搅您,实在是他太难缠。”

“求求您发发善心,赶紧把这玩意儿弄回去吧,求您了嫂子!”

时晓磨了半天,程素没法,下床找了件风衣出门。

路上,程素一边开车,一边默默的将霍景良骂了一百遍。

等到了地方,一进门就看见一屋子人围着霍景良,有哄的,有劝的,有拉的、有骗的。

眼看程素站在门口,一帮人都跟见了救星似的,就差喜极而泣。

时晓丢下霍景良,恭恭敬敬跑上前来,一脸的生无可恋:“嫂子,您救了我们大伙的命,真的!”

“霍景良非要我们唱歌哄他,不然他就大闹,不光这样,他还让我们给他跳两只老虎,折腾了我们一晚上——”

程素头疼,冷眼看看躺在房间正中间沙发上的霍景良。

“你们应该捂死她!而不是顺着他让他折腾你们!”

时晓等人也不敢多说,深知他们夫妻俩都不是好惹的主。

程素走过去站在霍景良身边,借着灯光居高临下打量他。

霍景良双目紧闭,一脸胡茬十分颓废地躺在那里,那样子让人挺想揍他的!

程素耐着性子叫了一声:“霍景良!”

霍景良没动静,程素眉头皱得更紧,抬脚照他小腿踢了一下。

“霍景良,你装什么死人?”

挨了这一脚,霍景良皱了皱眉,这才慢悠悠睁开眼。

一开始还带着情绪,待看清楚是她,轻飘飘又看了一眼便挪开视线。

他语气懒散不屑:“你来干什么?”

程素一听,转头就走。

谁稀罕来!

时晓赶紧上前劝:“哎哎哎,嫂子您别生气,他就是一混蛋,喝多了冲谁都撒酒疯,您别生气!”

“您发发善心,好人做到底,把他弄回去,随便往那一扔,让他好好醒醒酒。”

“嫂子,真的,我们都快被他折磨死了——”

他这么说,其余一干人立马装出一脸苦相,更有戏多的,干脆双手合十,无声哀求。

程素没法,叹了口气:“你们帮我把他弄到车上!”

回去路上,霍景良不知道是酒醒了还是车子颠簸的他不舒服,幽幽睁开眼,看着前座开车的程素。

程素从后视镜里看见他坐起身,两人的视线在后视镜里相接,互不服气、互相嫌弃。

最后,霍景良语气欠欠的说道:“你来干什么?也想学那些打探隐私的女人,插手老公的私生活?”




程素没理会霍景良的阴阳怪气,正好前方红灯,她故意狠踩了脚刹车,毫不意外地听见“咚”的一声。

霍景良没防备,一个前扑脸撞在前座靠背上,疼得他龇牙咧嘴、气急败坏。

“程素,你故意的是不是?”

程素依旧不说话,霍景良从后视镜里看见她毫不掩饰的得意和解气。

这让他很不爽,骂骂咧咧坐起身,却没敢再多说什么,颇有一种虎落平阳的自知之明。

沉默、较劲、不爽,在两人间爆发。

等回到家,程素下车就往屋子里走。

霍景良酒意上头,半天站不起来,在后面叽里呱啦。

“程素,你不扶我一把吗?我站不起来了——”

她都已经走到门廊上了,想了想又转身回来。

车里的人冲她伸出手,本意是想让她拉自己一把。

可程素握住他的手腕,突然往车里一推,原本已经露出头的霍景良,又冷不丁“咚”的一声被摔回车后座。

程素紧绷了一晚上的脸,此刻终于得意笑起来,随后就关了车门,头也不回地往里走。

霍景良气得大骂不止,骂完还是连滚带爬的从车里出来,跌跌撞撞地往屋里走。

佣人吴妈听见动静出来查看,正好听见刚进门的霍景良愤愤不平。

“毒妇!蛇蝎心肠!巴不得我死呢!”

对于这种情景吴妈早就见怪不怪,赶紧张罗着熬醒酒汤。

霍景良大手一挥说了句“你去休息”就上楼了。

程素住三楼,霍景良住二楼,平日里两人互不打扰。

今天仗着醉酒,他上楼直接去了程素房间。

进去时,程素正好脱风衣,露出里面灰粉色的长袖睡衣,一看就是已经睡下又被叫出去,衣服都没换就出门。

程素转头看见他进来,马上就冷了脸。

“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霍景良偏不!

他进门就开始脱西装外套,一边脱还一边朝她走近。

“你是我老婆,半夜三更担心我喝醉专程去接我回来。”

“你这么关心我,你说我能干什么?”

“当然是——回报你!”

他人说着就伸手过来,程素眉头皱紧,眼里有毫不掩饰的厌恶嫌弃,侧身躲开他的拥抱。

“霍景良你发什么疯?!要疯回你房间疯去!”

霍景良两手抱个空,也不生气,缠磨着程素继续往前凑,矜贵俊俏比女人还要精致的脸上带着捉摸不透的笑,看不出是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来,给老公抱抱亲亲!”

程素特讨厌他这种说疯就疯的行为,毫不掩饰地瞪他一眼,绕到床的另一边。

“霍景良你别又犯病!”

霍景良知道程素不待见自己,也不生气,继续变本加厉。

“你躲什么?我又不是老虎狮子,难不成还能吃了你?”

他说完,又恍然大悟一般,故意言语刺激:“程素,你该不会是怕我吧?”

程素不理会他的激将,掀开被子往床上一坐,连演都懒得演:“嗯嗯,是的,我怕你怕的要死!”

霍景良仿佛意料之中,故作不满。

“还真是无趣的很,连演都懒得演一下了吗?”

程素拍了拍枕头,作势要躺下,明显一副赶人走的样子:“爱演去找你那些莺莺燕燕,让她们陪你演。”

霍景良却当她吃醋,顿时又笑了:“怎么,你吃醋了?”

程素最后耐着性子,看他一眼:“你到底要干什么?有事说事!”

霍景良也往床边一坐,表情认真严肃。

“爷爷下任务了,年底之前要咱俩无论如何怀个孩子!”




一年前的某天早上,程家人推开门,看见程素和霍景良赤身裸体躺一张床上。

程素不吃不喝躺了两天两夜,霍景良被他爷爷和爸爸打了个半死。

不孝子干出这种事,霍家人觉得教子无方,老老少少押着霍景良一起来程家赔罪。

霍老爷子舍下老脸,孙子平时顽劣也就罢了,如今欺负了程素,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

最后两家商议,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无益,干脆两家结亲,倘若霍景良以后再犯浑,不等程素开口,老爷子先打断他的腿。

从那以后,霍景良里里外外讥讽程素处心积虑,人前人后都不给她好脸色。

程素也是倔,和霍景良上床这事她半点印象都没有,凭什么霍景良就认定是她别有用心?为此俩人越吵越烈,婚后日子过得纷争不断。

半年前,程素怀过一次孕,后来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流产了。

霍景良在她流产后,跑到她面前冷嘲热讽。

“当初处心积虑、费尽心机爬上我的床,现在终于有了母凭子贵的机会,你倒不好好珍惜!”

“看来是老天爷有眼,命中注定不让你这样的人如愿!”

两人怎么说也是夫妻,她小产后虚弱的脸唇发白,他站在床前冷眼讥讽。

最后程素强撑着一口气,软绵绵看了他一眼。

“我以为霍先生这样的人,不会信神明天意这些东西。”

“还有,霍先生是怎么自信到认为,我会稀罕生你的孩子?”

她轻飘飘将他的讽刺不当回事,反倒惹得霍景良气得直喘粗气。

“程素,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程素迎头直视,毫无惧色:“字面意思!”

霍景良气得额角青筋暴露,拳头握了又握,最后反倒平静微笑起来。

“程素,别太难过,好好养身体,你的机会还在后头呢!”

他丢下这句就走。

两人再见面,是半个月后。

当时霍景良正和当红明星绯闻闹得沸沸扬扬,霍老爷子被气的紧急送医。

后来霍家人出手,不光手撕造谣媒体,还将一切处心积虑试图接近的明星网红洗牌铲除。

杀鸡骇猴、以儆效尤的结果是:霍景良身边算是狠狠消停了,毕竟,谁有单胆子不要命的和霍家斗?

霍景良之所以这么花天酒地,就是因为和程素的婚约全是长辈们的一厢情愿。

程素对他,根本谈不上喜欢。

他对程素,更谈不上珍惜。

两人自幼便不对付,程素从十几岁就看霍景良身边围着形形色色的女生,看她们为了他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既看不起霍景良浪荡花心,又看不起那些女生轻浮不自爱。

霍景良对程素也没好到哪里去,整天阴阳怪气,不是骂她告状精,就是笑话她书呆子,嘲讽她一天到晚假正经、太无趣。

所以,两人结婚,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霍程两家是世交,战乱年代,两人是上下级关系,是上过战场的生死之交。

和平年代论功行赏,两个老伙计还和从前一样,无论把家安在哪里,还是一样的你当老大我当老二。

为了关系更近一步,霍老爷子又主动提出做儿女亲家,谁知道两家都是儿子,到了孙辈这里,霍家只有一个霍景良,程家孙儿众多,孙女就只有程素一个。

本是世交的好姻缘,无奈霍景良自幼顽劣不堪,霍家不敢耽误程素,谁知道不孝子搞出那样一幕,虽说让两人结婚是无奈之举,可霍家人到底是觉得亏欠程素。

程素这人看着温婉听话、懂事乖顺,其实性子最是倔强,对霍景良再不满意,也只是点头答应。

只是婚后两人关起门来过的什么日子,她从来不在人前说。

两人新婚当晚,霍景良便给了她下马威。

“程素,你别以为有爷爷替你撑腰,就以为我会对你言听计从,以后,我的事你少插手!”

程素当初怀孕是意外,流产后更是没向两家长辈透露半点,这都过去半年多了,霍老爷子不知道从哪里得来消息,气得挥着拐杖把霍景良打了一顿。

“你个混蛋!你媳妇好不容易怀孕,硬是被你生生气流产了!”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混账,都没脸去见祖宗!”

老爷子打骂一通后,想到程素又心疼又愧疚。

“老程一堆孙子,就这一个孙女,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你一再的欺负人家,老程嘴上不说,心里难道不记恨我吗?”

“你要是有良心,想让你爷爷我多活两年,就好好和程素过日子,别再搞这些乌七八糟了,行吗?”

当初是他提议两家结亲,程家也是给足了面子。如今孙子不争气,他老脸没地方搁。

霍景良挨了一顿打,又被他爸妈骂了一顿,委屈的跟什么似的,当天晚上就被赶回去向程素赔罪。

两人前天吵架也正是因为这事,如今长辈催生,霍景良也是又恼又没办法。

生孩子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也要合伙人点头答应才行!

眼下,程素得知霍景良是领了命令、带着任务回来的,心里更加恼怒。

转头往下一躺,抓起被子给自己蒙个结结实实。

“你去外头找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生,生完抱回来给我!”




霍景良听见她瓮声瓮气的话,脸都气绿了,一张狷狂张扬的脸上全是怒意。

这说的是人话吗?

他去哪里?跟哪些乱七八糟的女人生?

程素孩子流产,真跟他没关系,无端端被老爷子打一顿,霍景良已经觉得很冤枉了。

程素还防贼一样,碰都不让碰!

傲娇性子一上来,霍景良转身就走。

可刚走到门口,转念一想:凭什么要走的人是他?

他偏不走!

接着就赌气转过身,径直往里进。

人一旦打定了主意,便什么都不管不顾。

他站在床边脱了衣服,掀被上床。

程素感觉床边下陷,本能往另一边躲。

还没等挪动,就被霍景良长手一拉一抱,顷刻间如乌云盖顶,整个人被他压在身下。

程素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顿时恼羞成怒,伸开手去推他:“霍景良你发什么疯?”

霍景良也不说话,只管凑近了,毫无章法地去啃。

他刚从外面回来,一身的烟味酒气,下巴上的胡渣更是粗粝倔强,狠狠磋磨着她皮肤,让她本能起了鸡皮疙瘩。

顾不上呼疼,程素两手执着地想要推开他,一边推一边骂:“霍景良你混蛋,你究竟要干什么?”

男女力量悬殊,霍景良一手固定她两手腕,往头顶一压,便卸下她全部努力,让她的挣扎变成白费劲。

说话都开始咬牙切齿:“你说我要干什么?”

“我半夜三更上你的床,还能干什么?”

话说得粗鲁无理,程素蹙眉,厌恶嫌弃毫不掩饰:“你不觉得你很恶心吗?”

霍景良无动于衷:“恶心?恶心什么?”

“你处心积虑去爷爷那里告状,不就是为了这点事吗?”

“说我恶心,你又能高贵到哪里去!”

程素恼羞成怒,声音拔高几度:“我才没闲心管你那些破事,更不关心你跟哪些女人闹绯闻!”

她的话让霍景良更生气,动作更加粗鲁无礼:“你当然不关心,你巴不得我死了你更清静!”

人一旦打定主意,便真的不管不顾。

手往下探,又一路往上。

程素只觉得屈辱愤怒,无奈手被固定,便曲起膝盖去攻击他下腹。

霍景良早有防备,一只手轻松钳制她一双手腕,另一只手死死扣住她的膝盖,略一屈膝。

两人像斗鸡一样,互不相让、互不妥协、互喘粗气。

到最后,程素到底是输在力气小。

既然躲不开,干脆瘫软全身,放弃了。

很快,无动于衷的表现,让粗鲁无礼的进攻,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霍景良在她脸颊颈间啄了几口,试图唤起她的斗志,可试了几次,无论他怎么激怒,程素都是一副鱼肉模样,随便他怎么宰割!

最后,霍景良缓缓抬起头,慢慢直起身,居高临下打量她,鼻间哼出一声冷笑。

“怎么,企图用这种方式让我更加讨厌你,然后远离你和你的身体吗?”

程素没说话,黑暗中两人互相对视,眼中都是互不相让。

霍景良再次冷笑一声,松开手从她身上下来,冷眼看着程素坐起身,整理被他扯乱的睡衣领口。

“程素,你不觉得你这样做,是在垂死挣扎、做无用功吗?”

程素继续无视他,仿佛自己被疯狗咬了。

她越是这样,霍景良就越是觉得怒不可遏,发了狠一样,生出一种残忍的快意来。

“程素,你这样做,真不知道是该佩服你情真意切,还是骂你愚蠢无知!”

程素闻言警觉起来,同样冷眼直视他:“你什么意思?”

霍景良捡起地上的衬衫穿上,一边穿一边嘲讽她:“意思是,你这样的守身如玉,这样的自视清高——

“你喜欢的那个人,他真的领情吗?”




话一出口,房间里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如果此刻房间里亮着灯,霍景良一定可以看见程素的反应。

她脸色发白,嘴唇颤抖,双眼盛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和被人拆穿后的窘迫。

霍景良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他最擅长乘胜追击、补刀剜心。

“为什么你表现的这么惊讶?”

“是因为你觉得,一些事情只要你不说,就没人会知道,对吗?”

此刻窗外月色正好,隔着纱帘照见房间里两个人影。

霍景良已经穿戴整齐,双手插兜站在床边,审视着床上的程素,心里一阵快意。

程素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她淡定站起身,下床,和霍景良面对面。

影影绰绰的月光将她的脸照的清晰洁白,能看得见脸上的面无表情。

“霍景良,我喜欢谁、不喜欢谁,为什么会让你这么感兴趣呢?”

“你这么打探我的隐私,用这种话题质问我,是因为我喜欢别人这件事,让你很不爽吗?”

她的嘲讽反问,像针一样,让霍景良一时语结。

他张了张嘴,随后突然就笑了:“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因为你是我老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和我结婚,一副受多大委屈的样子,说到底,你自己也有私心。”

“你不过就是气不过被人甩了,随便拉个人结婚,以此证明你不是没人要的!”

霍景良毫不客气,将程素的心挖了又挖。

刚好有云飘过,月亮躲在云后面,黑暗遮掩,霍景良看不见程素脸上一闪而过的绝望和死心。

沉默在两人当中爆发,过了好一会儿,程素轻笑一声。

“霍景良,你这样子,很容易让我以为你喜欢我。”

“尤其是现在,知道我喜欢别人不喜欢你以后,你破防了!”

程素在嘴硬,也在用激怒的方式,掩盖深埋心底的秘密被发现后的心虚。

这种激怒显然很奏效,霍景良下一秒就恼了!

“程素,你还真是看得起你自己!”

“就凭你在床上死鱼一样的反应,我霍景良会喜欢你?”

程素面上不惊不变:“那你为什么一再的往我床上爬?”

两人从结婚到现在,近一年的时间里,亲密的次数屈指可数。

程素不是扭扭捏捏小家子气的人,知道夫妻间这事不可能不发生,一开始也躲,实在躲不过便被动接受。

眼下霍景良被程素用这事diss,恼怒中又有点无语。

“别把你自己说的那么清高,说的好像你不喜欢一样!”

来呀!

互相伤害呀!

难听话谁不会说?刀子剜心这事谁不会做?

“就你那性子,要是不喜欢做这事,早他妈又哭又叫的到处编排我了。”

“说到底,还是你愿意!”

霍景良一针见血,在和程素较真这件事上,有时候真挺不客气。

程素对于他的讽刺,也只是略一停顿,紧接着不辨喜怒回道:“所以,你明知道我心里有其他人,还毫不计较的跟我做这事,是因为你喜欢我吗?”

一句话成功堵的霍景良半天没吭声,最后恶狠狠啐了一口。

“谁他妈稀罕你!”

“我霍景良以后要是再跟你睡一回,我是你孙子!”

他说完转头就走,把门摔的山响!

程素靠在床头,一颗心慢慢下沉,目的达成,可并没有想象中的得意。




第二天早上,程素起床下楼,餐厅里空无一人。

吴妈看见她下来,上前打招呼:“太太,先生一早就走了,吩咐我一定要让你用早饭。”

程素点点头,没说什么。

只要不用面对霍景良!!

程素吃过早饭要出门,司机老马老远就打开车门迎接。

她却拦着:“老马,今天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开车。”

路上,程素接到闺蜜沈璇的电话。

“宝贝儿,你到哪了,我和阿宝都到了,就等你了。”

三人合伙开了间餐馆,装修好有一阵了,沈璇还特意找了高人看了开业的吉庆日子,今天店里最后收尾,几个人聚在一起开火烧灶。

“马上到,还有一个路口。”

沈璇让她注意安全,挂了电话才抽空胡乱吃了点东西。

“阿宝,宝贝儿马上到,你把那桌子上的东西归置归置。”

李大宝忙的脚不沾地,店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真要整理起来,也挺让人手忙脚乱的。

“我说老沈,这装修可真是看着容易做着难,就那一袋水泥,我看着人师父搬起来毫不费劲的,我自己一提,我的妈呀,差点没累断我的腰!”

“就那小小一袋,一百斤,我是真佩服这些装修师傅,真的!”

沈璇不以为然,一口一个生煎包,说话瓮声瓮气:“你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王子,你没见过的多着呢!”

“不过没关系,以后有的是你被社会敲打的机会!”

李大宝送走工人,一抬头正好看见程素的车子开到门前停稳。

“哎呦,我的大小姐,你可算来了!”

他亲切地挽上程素的胳膊,嗔怪里总是带着一股子黏糊劲:“怎么看你一副没睡好的样子,跟霍景良又吵架了?”

程素随口扯谎:“没有,昨天晚上失眠。”

两人进门,沈璇招手:“宝贝儿你来啦,快过来!”

三人围桌而坐,沈璇献宝似的拿出一个保温壶,往程素面前一推:“我家老沈研究的新菜式,宝贝你尝尝看。”

沈璇她爸爸老沈年轻时在星级饭店当过大厨,后来辞职己开过几家餐馆,可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开一家黄一家,开两家黄一双。

老沈后来还专门找人算过,人家说他没有当老板的命,老沈只好把一身的做菜本领传给了宝贝女儿,希望女儿哪天继承衣钵。

沈璇有个会做饭的爹,从小到大口味自然被养的刁钻挑剔,如今开餐馆,既能施展才艺,又能让老沈圆满,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程素着急来,早饭没怎么吃,看见沈璇递过来的那一盒水晶包子,顿时就饿了。

“新口味吗?”

李大宝看见了不依不饶:“有点好东西你就想着程素,亏得我一早上忙到现在,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沈璇连连安抚,双手合十:“没事的宝,你多吃点,多吃点!”

三人分食一盒包子,吃的津津有味。

过了一会儿沈璇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昨天碰见霍景良了,这家伙跟神经病似的,突然跟我打招呼,笑的跟吃屁了一样。”

程素听到霍景良就没什么好脾气,刚想打断,可抬头就看见霍景良从前门进来。

俩人眼对眼、脸对脸,都没给什么好脸色。

沈璇背对门口,一点没察觉,依旧滔滔不绝。

“你说霍景良这家伙是不是受刺激了?他家老爷子又修理他了吗?”

“我跟你说,你最近可要防着点霍景良,我总觉得这家伙好像又在憋着什么坏水!”

程素倒没什么,视线一直盯着霍景良,眼看他走到沈璇身后。

李大宝看见霍景良就腿软,眼看沈璇还在说他坏话,尴尬紧张到脚趾直抠地。

沈璇眼看气氛不对,突然住嘴,只觉得后背一阵寒凉。

“不要告诉我,霍景良这家伙,现在,此时,正好就站在我身后!”

霍景良手插口袋,邪魅中带着痞帅,笑着环视一圈。

“沈小姐好像对我意见很大呀!”

沈璇尴尬的转过身,讪笑着:“呵呵,霍总——”

“你来这里干什么?”程素打断他们,也算是缓解了沈璇的尴尬。

霍景良转过身面对她,笑的意味不明。

“我老婆新店开业,我这做老公的,怎么能不来支持祝贺!”

他越是这样说,程素就越是觉得他在讽刺她。

程素知道他来者不善,但是当着其他人的面不便发火,只好耐着性子。

“你的祝贺我已经收到,你可以走了。”

霍景良却不理会,径直走到她身边,示意她往外看:“那怎么行,我贺礼都还没展示!”

他说完朝助理阿斌点点头,就见阿斌出门去,很快就听见外面锣鼓喧天、敲锣打鼓的声音。

程素无语至极,霍景良这个显眼包,搞了个要多显眼有多显眼的舞狮队。

这种高调让程素十分无语,但是沈璇和李大宝却十分喜欢,留下他们两个跑出去看热闹。

程素把脸一拉,盯着霍景良:“你又想搞什么坏主意?”

霍景良看看外面花红柳绿的舞狮表演,十分真诚。

“看你这话说的,你创业开店,我好心请舞狮队表演祝贺,怎么能是坏主意呢?”

程素不为所动:“你会这么好心?”

霍景良更是脸不红心不跳:“那当然,我的好心也分人的,别人不保证,对你嘛——”

他说着,故意凑近对着程素耳朵。

“一腔热忱毫无保留!”




霍景良白天去程素店里当显眼包,晚上拉着程素一起回老家看霍老爷子霍正声。

“不是我非要找你,是爷爷下命令,要我们晚上回老宅吃晚饭。”

程素也不好拒绝,上了霍景良的车一起回霍家老宅。

晚上,霍正声一见到程素,高兴的连晚饭都多吃了几口。

饭后坐着说话,老爷子脸上的笑容就没离开过。

“素素啊,爷爷听说你跟朋友合伙开店,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爷爷认识几个很会做店面的人,你的店子想装成什么样的,他们都可以帮忙。”

程素受宠若惊,能和老爷子搭上关系的,不说行业泰斗也算业界宗师,她这间小小店面,哪里敢惊动这样的大神。

“爷爷,您认识的都是大佬,用在我们这样的小店面上,简直太屈才了。”

“我知道爷爷您是好意,不如这样,等哪天我们店面做大做强了,到时候再请爷爷出面麻烦那些大佬们操刀,您说好不好?”

说完还不忘恭维两句:“爷爷,您要真想帮孙媳妇的忙,等哪天我们店开起来,请您去光临指导。”

“您就什么都不用说,往那一站,就是最好的宣传,就是我们最好的形象代言人。”

程素自幼经常随爷爷程望一起到霍正声家里拜访,霍正声当她亲孙女一样宠爱,在霍正声面前,程素说话做事都十分随意不拘束。

眼下她几句话哄得霍正声连连点头:“好,好,好,素素说什么就是什么。”

“爷爷这把年纪了还能帮上你的忙,爷爷也很高兴啊——”

霍景良在一旁看的起鸡皮疙瘩,揶揄又讽刺地冲程素竖起大拇指,暗讽她鬼话连篇。

程素自然是装作看不见,不光无视他的讥讽,还当场有仇必报。

“爷爷,景良好像对我刚才说的话很有意见,我刚看见他吐槽我!”

霍正声一听,顿时收起笑意,一脸严肃地把视线移到霍景良那里:“兔崽子,你对素素有意见?”

霍景良正懒懒散散地吃葡萄,闻言一紧张,“噗”的一声,一整颗葡萄囫囵下肚,噎得他直翻白眼。

“咳——咳咳,爷爷您冤枉我了——”

他咳了几声,调整呼吸,正襟危坐:“我哪里敢有什么意见,程素说什么就是什么!”

霍正声满意点点头,一双干枯却精明的老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那就好!你媳妇的事业,你要无条件的支持,在任何有需要的时候,你都要优先给予帮助。”

“倘若让我听到半点的风言风语,你仔细你这一身的皮!”

看得出来,老爷子说这话确实不只是说说而已。

霍景良有时候真的很怀疑,到底谁才是老爷子的亲孙子?

“爷爷您放心,我就算不为别的,就为我这一身皮,也不敢惹程素生气。”

“我一定在程素面前夹着尾巴做人,她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她让我抓狗,我不敢逗鸡。”

他几句话逗得霍正声哈哈大笑,笑完又拿起拐杖作势要敲他。

“兔崽子,什么夹起尾巴、狗啊鸡啊的,你们两个和和美美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程素心知霍正声之所以这么说这么做,是给足了自己面子,因此对于霍景良的耍宝讨巧也只是笑笑配合。

“爷爷您就放心吧,我有爷爷您替我撑腰,不管是谁都没在怕的。”

“日子还长着,景良从前爱玩,现在已经收敛改了很多。不说我们俩好好的没什么事,就算有什么,有您坐镇,他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程素明敲暗打、明褒暗贬、明争暗斗,几句话说得霍正声连连点头,少不了对着霍景良又是一顿敲打警告。

“看看,看看你媳妇多向着你说话!”

“你要是有素素十分之一的懂事体贴,我也就放宽了心不管了。”

一番交战,程素以绝对胜利 姿态占据上风,她明明就只是坐在那里,却让霍景良觉得她正居高临下地对自己趾高气昂。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霍景良看看眼前这对祖孙,再一次无奈叹气:“好的爷爷,您说的我全都记在心里了,保证不会叫您再烦恼操心。”

程素当然不能落下风,赶紧也信誓旦旦起来:“爷爷您放心,我们一定和谐相处好好过日子,不再让您操心。”

霍正声对程素的表决十分满意,连连点头:“那行,有你这句话,爷爷就放心了。”

两人都暗自松口气,哪成想老爷子接下来又开始蓄力:“我看你们也是时候要个孩子了。”




程素一听就很头大。

孩子,又是孩子!

她转头看了霍景良一眼,意思很明显:

这个麻烦你来解决!

霍景良用眼神回她一个“爱莫能助”、“无可奈何”。

霍正声自然没看见两人的眉来眼去,继续长吁短叹。

“咱们家人丁稀少,多少年都没听见过孩子声音了,几个大人天天你看我、我看你的,也怪无趣。”

“趁年轻,你们赶紧生一个,我还能动弹,还能帮你们看一看。”

“别等到以后我老了,动不了了,到时候想抱重孙子都抱不动了。”

一说到这个话题,程素就有点不自在,笑容都勉强起来:“爷爷,这——”

霍景良眼看着老爷子越来越心急,恨不得现在就凭空里变出个孩子,只能呵呵干笑着胡乱应付过去:“爷爷,这生孩子也不是一天两天,要准备准备——”

老爷子哪里听得下他们打哈哈,主意已定:“诶——就这么说定了。”

“今天太晚了,你们就不要走了,楼上房间我早已经叫人打扫好了,你们快去休息。”

老爷子每天早睡,今天到这个时候已经是强撑着,说完也去休息,留下程素和霍景良你看我、我看你。

霍景良反正无所谓,在哪里都能睡,程素却有点抗拒抵触。

“你刚才为什么不回绝了爷爷?”

霍景良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夸张地指了指自己:“我?回绝爷爷?你看我像是有那种胆子的人吗”

“我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我今天要是敢回绝爷爷,明天你就等着当寡妇!爷爷不活剥了我才怪!”

程素想象了一下,不是不可以!

霍景良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半眯着眼睛表情危险地警告她。

“我劝你收起你脑子里那些有的没的,如果你在背后陷害我,我死之前一定拉着你垫背!”

程素却并不把他的威胁恐吓放在心上,毕竟,在老爷子面前,她明显更得宠。

至于生孩子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程素不想再搭理霍景良,转身往楼梯走,回房休息。

霍景良跟在后面,不放心的叮嘱:“我告诉你,你以后说话最好注意点,你这种喜欢恩将仇报、挟势弄权的人,最容易招来仇人。”

“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惹我没关系,到时候惹了外面的人,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程素仰首挺胸走在楼梯上,闻言轻飘飘回头看他一眼:“我不用管别人,我只用惹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就行!”

一句话,气得霍景良又开始吹胡子瞪眼!

等到两人回到房间,程素头一个跑到床边躺下,转头得意起来:“床归我,你想睡哪睡哪去!”

霍景良气得咬牙切齿,环顾一圈,别说沙发了,连张椅子都没有。

他反正是不打算睡地上。

有床不睡睡地上,他又不傻!

于是,他径直走到床边,大喇喇躺下去,翻身寻个最舒服的姿势,满意地嘟嘟囔囔:“我今天哪也不去,就睡这,你想睡哪睡哪去!”

这下轮到程素生气。

她推了推霍景良:“你起开!你另外找地方睡——”

霍景良装死,闭着眼睛不动弹:“我才不走!要走你走!”

两人你来我往间,门外响起敲门声。

霍景良随口回了句:“进来!”

门打开,就见家里的老保姆端了个木托盘走进来。

“先生,老太爷吩咐我给你和太太准备的参汤,你们趁热喝。”

老保姆是家里照顾霍老爷子饮食生活的,老爷子对她十分信任,能让老爷子吩咐老保姆亲自端来的东西,他们谁都不敢瞒混过去。

霍景良接过来放在一边,本想着等晾凉了再喝,老保姆却不依。

“趁热喝吧,趁热喝了才有效,不然等凉了,功效少一半。”

二人又不好拒绝,就这样在老保姆的注视下,把各自那一盏参汤喝完。

等到老保姆离开,霍景良突然后知后觉起来。

“这老太太刚才说什么?什么功效?”




一盏参汤喝下去,十几分钟后霍景良就开始全身燥热。

他怎么也想不到,为了让他们夫妻两个生孩子,老头子能做出给参汤里下东西这样卑鄙的事。

眼看着程素面色绯红,坐在窗前贪凉风,他又开始皱起眉头。

“深秋十月,你穿这么单薄坐在风口,不怕感冒吗?”

程素拿手扇风,无奈又疲倦地看他一眼:“霍景良,我有点难受——”

她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就变了腔调,一改从前的清冷,带了股黏糊糊的呢喃,听得霍景良心里一揪,本来就跟猫抓一样,这下更是燥热难忍,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往一处聚。

他驼着背,略微背转过身,不自觉清了清嗓子:“你喝点水,喝点水就好了。”

程素也知道无济于事,干脆站起来打开衣柜找睡衣。

她要洗个澡,一股子邪火在五脏六腑里穿来穿去,找不到出口,烧的她里外难受,不管怎么贪凉扇风,都没一点用。

眼看着程素去了浴室,霍景良松了口气。

他小声怒骂:“你给我老实点,别这么没出息!”

浴室里的哗啦流水声,听在霍景良耳朵里,仿佛某种指引一般,勾引着他不由自主的浮想联翩。

他想象着浴室雾气蒸腾里,程素微微闭着双眼......

霍景良知道自己不是圣人,甚至都算不上人。

他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本想忍一忍,可努力几次最后干脆心一横,三两步也去了浴室。

程素正站在花洒下冲水,听见开门声本能抱住双臂,转头就看见霍景良已经进来。

她吓得花容失色,捂住前胸便开始骂人:“霍景良你个流氓,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霍景良不理她,边脱衣服边往前凑。

他两三下就把自己扒个精光,挤过来站在花洒下面冲水

水柱打在身上,略略冲散燥意,可霍景良觉得不够,叫嚣的燥热一波接着一波。

程素一脸怒意,站在浴室角落里瞪他。

“你这个人,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

霍景良依旧不言语,仿佛没有听见程素在说话,将水温调的更低,头顶大花洒的无数水柱打在他头上身上,溅起水雾,灯下一照,给他渡上一层朦胧光晕。

程素看着他两手从前额向后面捋过头发,闭着眼睛半仰着头,细密的水柱接连不断冲刷在他身上,溅起的水珠四处迸溅。

说真的,那一瞬间,她有点羞耻。

霍景良冲了一阵冷水,心中燥热略微压了下去。

他转头看看一旁低垂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程素,坏心眼起,随手捞点水弹向她。

程素正在发呆,冷不丁被他溅了一脸水,顿时变了脸,上前来就和他揪打在一起。

“霍景良你是不是闲得慌!”

霍景良人高马大的,她哪里是对手,没几下就被钳制住,气喘吁吁的直瞪眼。

“霍景良你放开我。”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霍景良哪里肯放开她。

程素被他从背后贴着,挺直腰背想拉开点距离,心里一慌,嘴上更是不客气。

“你是不是真的有病?”

霍景良挤过来:“你说的是哪方面的病?”




程素又恼又羞,反手往后推着他腰拒绝。

“你,你先放开我!”

霍景良才不会乖乖听话!

双方开始暗自较量,一较高低。

程素到底是输在力气小,不一会儿就败下阵:“霍景良,你有完没完?”

霍景良摇摇头:“没完——”

他说出口的话,仿佛带着火,所到之处,炽热燎原。

程素腿软站不稳,霍景良早就预判了她的反应,长手一伸,便将她捞起来。

“你不想吗?”

俩人第一次到底是怎么睡到一块的,到现在都没弄清楚。

程素那天失恋心情不好,只记得自己喝醉了,好好的回了酒店房间,不知道为什么,睁开眼发现自己和霍景良睡一张床。

霍景良更是一脸懵逼摸不着头脑,他虽浪荡,可还没丧心病狂到吃窝边草,更何况程素是他好兄弟的妹妹。

两人努力回想,可依旧记不起半点细节。

后来,霍景良被打个半死,程素则不吃不喝绝望了两天,最后两家商议,干脆让两人结婚。

这事被两人归结于酒后乱性。

程素从那以后便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至于那次意外怀孕,程素更是没看出有半点在意惋惜。

霍景良知道她流产后,特意跑到她面前冷嘲热讽,她也不甘示弱回怼,二人生了好大一场气,冷战了近一个月。

此时,对于霍景良的蛊惑,程素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智。

对于生孩子这事,不止霍家人着急,程家人一样旁敲侧击。

程素不是喜欢孩子的人,霍景良更不是个肯为了孩子老实就范的人,所以一开始两人就说的很清楚。

“两年为期,两年后如果我们还是互相看不顺眼,那就离婚各自自由。”

可如今,生孩子这事一再被身边的人提上日程,让程素颇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无奈。

和霍景良这样流连花丛的人,体验感不会差到哪里去,可对于汤里放药这种事,程素到底是有点在意的。

她没搭理霍景良的诱骗,侧面看过去:“你家人还真是难以理解,如果这次计谋不成,他们下次还会怎么做?”

霍景良也想问问这个问题:如果这次没有成功让他们怀上孩子,那些人还会打什么主意?

只是他此刻没心情管这些。

“不知道,反正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冷水打在身上掀起一阵战栗,程素如同置身炼狱,身上冷一阵、热一阵,脑子渐渐不清醒。

霍景良抱了一阵,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不光我爷爷,你爷爷也一样。”

“我前几天还看见两个老不修坐在一起,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又在密谋什么诡计!”

“现在看来,说不定就是今天这事。”

程素没说话,却也没有再抵触。

霍景良大手一扒拉,两人成了面对面。

他两手一伸,抱孩子一样的把人抱起来。

程素低声惊呼,本能抱他脖子:“你吓到我了!”

这一声撒娇般的埋怨,让霍景良心里发软,忍不住贴近她脸颊。

程素被他胡渣刺疼,全身紧绷瑟缩。

她一向倔强忍耐,此刻突然呼疼,霍景良听在耳朵里,只觉她在紧张。

“别怕,我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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