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处不疼,尤其是脑袋,像是被塞进了一台高速运转的榨汁机,嗡嗡作响,剧痛难忍。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手肘撑地的瞬间,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眼前又开始发花。
无数陌生的信息碎片在意识深处翻滚、冲撞:星盘、八字、紫微斗数、面相手纹、奇门遁甲……那些古老玄奥的知识,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力量,硬生生烙印在她的记忆里。
她甚至清晰地“看”到了一些画面:苏柔在一个奢华套房里,对着一个秃顶发福的中年男人巧笑倩兮,男人油腻的手指在她腰肢上流连;傅沉砚独自坐在书房巨大的落地窗前,手里摩挲着一个样式古旧的小盒子,窗外是城市璀璨却冰冷的灯火,他的背影孤寂得令人窒息;还有她自己……在一个光线昏暗、堆满杂物的出租屋里,对着电脑屏幕,屏幕上快速滚动的弹幕里充斥着“骗子”、“神棍”、“滚出直播圈”的字眼……“嘶……”林晚倒抽一口冷气,用力甩了甩胀痛的脑袋,试图驱散这些混乱诡异的画面。
是幻觉?
还是被雷劈傻了?
她挣扎着爬起来,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一辆出租车经过,司机大概是看她可怜,停了下来。
林晚报了那个刚才在“幻觉”里看到的出租屋地址。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眼神带着点同情和不易察觉的戒备。
车子七拐八绕,最终停在老城区一栋外墙斑驳、爬满藤蔓的旧楼下。
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
林晚凭着那股强烈的直觉,摸到了三楼尽头那扇贴着褪色福字的门。
钥匙就在门口一个破旧脚垫下面——这习惯还是她以前为了以防万一设置的。
推开门,一股陈旧的尘埃味扑面而来。
不到二十平米的空间,逼仄昏暗。
一张折叠床,一张缺了角的旧书桌,上面放着一台屏幕裂了条缝的笔记本电脑,旁边散落着几本泛黄的、封面印着八卦图案的旧书。
墙角堆着几个空泡面盒。
寒酸得触目惊心。
这就是她“预见”的未来?
离开傅沉砚后,她林晚就活该烂在这种地方?
林晚走到那张吱呀作响的书桌前,手指拂过冰冷的电脑屏幕。
屏幕映出她此刻的倒影:脸色惨白如纸,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额角还有一块摔倒时擦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