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感叹,连换脸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可能发生,那么在夜阑君身上,再发生什么,似乎都并不奇怪了。
虽说墨渊的样貌与夜阑君相差甚大,但他那沉稳如山的气质,与深邃如渊的眼神,却与夜阑君如出一辙。
后来我才知道,失去双亲的夜阑君,自小便由墨渊一手带大。
看着眼前两人,如父如子般进行着眼神的交流,我突然意识到,脱离了血缘的亲情,也可以如此纯粹,不求回报。
就像,凌若水对我一样。
“这位便是?”
墨渊看向我,似笑非笑地问道。
夜阑君在之前的传讯飞官中,定然已经提起过我。
墨渊的明知故问,让我很是想反过来捉弄他一番。
出人意料的是,我还来不及将自己说成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夜阑君便已先一步开了口。
只是,我想说“他”,是指墨渊;而夜阑君所说的“他”,是指他自己。
横竖,我是作弄不成,反被作弄了。
墨渊眼底浮现出的喜色,真真切切如同看见自家儿子终于带回了道侣一般。
他激动地将手,搭在夜阑君的肩膀上,感慨道:“不枉老夫对你含辛茹苦的栽培,你小子的眼光,果然没让我失望。”
末了,墨渊还补充了一句,“比你娘,要强得多。”
耳边传来夜阑君清脆爽朗的笑声,他一把揽过我的腰,朗声道:“墨叔说的是。”
我还在琢磨着墨渊最后那句话的深意,以至于夜阑君当众占我便宜,我也并未在意。
好似看穿了我的心思,夜阑君一边搂着我,向城主府走去,一边传音入密,咬着我的耳朵告诉我,墨渊原是他母亲青梅竹马的师兄,奈何在他母亲情窦初开之时,却遇上了他那风流不羁的父亲。
“幸运的是,墨叔比你命长。
即使得不到对方的爱,他也可以默默地守在对方身边。
甚至在对方死后,将这份早就分不清到底是爱还是亲情的感情,转移到对方的孩儿身上……”见我脸色逐渐变得阴沉,夜阑君又话锋一转,道:“可命活得长,又有何用?
连被爱的滋味都不曾尝过,一到寒冬,连个暖床的人都没有,这活着,比死了还惨。”
在墨渊那足以杀人的目光下,夜阑君趁我发怔的一瞬间,吧唧一口,亲在了我的脸颊上:“所以,我未过门的妻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