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了。”
我清晰地看到,他眼底掠过一丝清晰的愠怒。
大概是从未有人敢这样当面顶撞他。
尤其是我这个曾经对他百依百顺的“前妻”。
“砚辞哥哥!”
旁边的女孩不乐意了,用力摇晃他的手臂,嘟着嘴,“你跟这个穷酸设计师废什么话嘛!
我们快走吧,这里空气都不好了!”
沈砚辞没动。
他的目光依旧锁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
气氛僵持着。
咖啡馆的老板大概是听到了动静,急匆匆跑过来:“哎哟,沈总大驾光临!
有失远迎!
这位是……苏设计师?
你们认识?”
老板是个圆滑的中年人,看看沈砚辞,又看看我,一脸疑惑。
“不认识。”
我抢先开口,语气恢复平静,“沈总只是对店里的改造提了点意见。
老板,角落这个柜子的尺寸我量好了,回头方案里会考虑替换建议。
我先去量其他区域了。”
说完,我拿着工具,目不斜视地从沈砚辞身边走过。
他的目光,一直如芒在背。
直到我走到店另一头,还能感受到那股沉甸甸的视线。
后来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
只是埋头工作,把卷尺拉得哗哗响。
只是手指,有些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不是因为伤心。
是愤怒。
凭什么?
他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仿佛我离开他,就活该落魄潦倒?
沈砚辞,你也太小看我苏晚了。
咖啡馆的改造设计,我做得格外用心。
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推敲,方案改了又改。
老板看到最终稿时,赞不绝口。
施工期间,我几乎天天泡在工地上,和工人沟通,盯着进度和质量。
皮肤晒得更黑了,人也瘦了一圈。
但看着原本有些老旧的咖啡馆,一点点变成我设计图上那个温暖又富有格调的样子,心里的满足感难以言喻。
开业那天,老板非要搞个小小的庆祝仪式,拉着我一起剪彩。
我拗不过,只好换上了唯一一套还算正式的连衣裙——一条简单的米白色棉布裙。
剪彩时,台下围了一些人。
我拿着剪刀,有些紧张,手心微微出汗。
目光无意间扫过人群外围。
心脏猛地一跳。
沈砚辞。
他居然又来了。
一身休闲打扮,少了些商场的凌厉,但依旧鹤立鸡群。
他靠在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旁,手里夹着一支烟,并没有点燃,只是静静地看着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