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踢到了什么东西。
我用手电一照,发现是一个被踢翻的、不起眼的铁皮盒子。
我打开盒子,里面装的不是磁带,而是一盘盘保存完好的电影胶片。
我拿起一盘,对着手电的光亮,眯着眼看。
胶片上,是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骑着自行车,载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穿过林荫道。
阳光透过树叶,在他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那画面,干净得像一首诗。
我忽然想起林薇在天台上说的话。
我们“观测者”要做的,就是为这座城市建立一个“记忆备份”。
也许,这些胶片,就是这条“地下的银河”,留给我们的,最珍贵的记忆。
我小心翼翼地把这盒胶片放进背包,准备回头去找林薇。
可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刻,我的后颈忽然感到一阵冰凉。
不是因为地下潮湿的空气。
而是一束比我的手电更亮、也更冷的光,从通道的另一头,毫无征兆地,照在了我的脸上。
光线太强,我下意识地用手去挡。
我听到一个陌生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通道里响起,不带一丝感情。
“放下东西,观测者。”
“这里,已被格式化。
所有冗余数据,都必须被清除。”
清除者那束光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剖开了我们与世隔绝的黑暗。
光线的源头是两个人。
他们穿着银灰色的、类似某种特殊制服的连体工作服,脸上戴着完全不反光的全覆盖式面罩,看不清任何五官。
他们走路的姿势很奇怪,精准、同步,像是被某种程序控制的机器人。
“清除者。”
林薇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她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将我挡在了身后。
“他们是什么人?”
我压低声音问。
“他们是机器的免疫系统。”
林薇死死地盯着那两个人,“当机器发现有冗余数据,也就是这些被遗忘的记忆,将要被重新激活时,就会派出他们。
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格式化,清除一切。”
我握紧了背包里的那盒胶片。
原来,林薇之前说的“被机器排斥的风险”,指的就是这个。
他们不是普通的保安,他们是这个城市规则的执行者。
“根据《城市机能保护条例》第 7 条第 3 款,”其中一个清除者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