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王婶,我家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妈妈的语气冰冷得能掉下冰碴。
她说完,就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几乎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她强行把我拖回了家。
一路上,我能感觉到村民们投来的异样目光。
那目光里,有同情,有恐惧,也有麻木。
他们,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
回到家,妈妈“砰”地一声关上大门,把我甩进院子。
我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谁让你回来的?”
她质问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我想奶奶了,回来看看不行吗?”
我反问她。
“看奶奶?”
她冷笑一声,“林晚,我警告过你,不要去打听不该打听的事!”
“什么是不该打听的事?”
我鼓起勇气,直视着她的眼睛,“是关于柳仙庙的事吗?
是关于祭品的事吗?”
“你!”
我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情绪的闸门。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充满了被戳穿秘密的惊慌。
但很快,那惊慌就变成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
“是,又怎么样?”
她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有些事,你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这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
我几乎要笑出声。
“为了我好,就是让我从小到大被病痛折磨?
为了我好,就是让我被一个纸人逼得失去朋友和爱人?”
“你懂什么!”
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冲我大吼。
“你以为你那些病是怎么来的?
你以为你凭什么能活到今天!”
我愣住了。
她的话里,似乎藏着更深的东西。
看着我震惊的表情,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她脸上的疯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和痛苦。
她的眼神,不再是冰冷和狠戾,而是一种我看不懂的……挣扎。
她没有再跟我多说一句话,只是把我关进了我以前住的房间,然后锁上了门。
那个晚上,我一夜没睡。
我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那轮残月,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妈妈和王婆婆的话。
祭品。
我能活到今天。
这两个信息,藏着我想知道的所有真相。
深夜,院子里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我屏住呼吸,悄悄凑到门缝边。
我看到妈妈,鬼鬼祟祟地走到了院子角落的一口枯井旁。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因为离得远,我听不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