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兄妹。
他比我大两岁,今年大三,这学期作为交换生去了国外,前脚刚走。
我从小体质偏弱,又赶上军训第一天,他放心不下,就委托他最好的哥们儿江砚白带了点家里熬的滋补药汤来看我。
其实我一开始是拒绝的。
毕竟被江砚白拒绝后,再见面总有些难言的尴尬,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薄冰。
况且我现在身体调理得不错,早不是当年那个动不动就脸色苍白、需要人紧张兮兮看着的病秧子了。
但我哥那个神经大条的家伙,完全没get到我的抗拒,电话那头大喇喇地嚷着“砚白又不是外人!
他办事我放心!”
,执意让江砚白来。
江砚白是我哥的铁哥们儿,高中同窗三年,大学又一起考进了A大的王牌专业——金融数学,如今已是学院里赫赫有名的学神级人物。
哦,对了,我哥也是校草榜上的常客,阳光帅气,人缘极好。
而江砚白,则是公认的“高岭之花”——清冷矜贵,学神光环加身,对谁都温和有礼,却又带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仿佛周身笼罩着一层无处的屏障,让人难以真正靠近。
偏偏这种疏离感,更引得无数人心驰神往。
这样的人,谁会不喜欢?
反正我是彻底栽了,从情窦初开懵懵懂懂的十四岁,栽到了如今心绪翻涌的十八岁。
我和江砚白认识也有五年了。
记忆里,父母总是很忙,常年满世界飞,偌大的家常常只有我和哥哥两个人。
照顾我这个“拖油瓶”的重任,自然落到了我哥头上。
男孩子嘛,哪能闲得住。
但因为我早产加上小时候确诊过轻度心肌炎,体质一直偏弱,三天两头小毛病不断。
他不放心把我一个人丢家里,每次出去玩都捎上我。
作为他们小团体里唯一的女孩,我自然成了团宠,被一群半大少年笨拙又真诚地呵护着。
每个人对我都很好。
而江砚白,是其中最特别的那个。
他对我细致入微的照顾,有时甚至超过了我哥。
我哥大大咧咧,是他总记得提醒我按时吃药;我哥疯玩起来忘了时间,是他会默默帮我带件外套;我哥惹我生气,也是他最先察觉到我的委屈,不动声色地帮我哥收拾烂摊子,再温声细语地哄我。
我也一直喜欢黏着他,像个小尾巴。
他看书,我就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