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然和无奈。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语气带着一丝疲惫的温柔:“不是我。
是我一个室友,就是以前跟你提过那个,叫周放的,大一就转去计算机系那个。
他前几天骑机车耍帅摔了,骨折加轻微脑震荡,他父母在外地一时赶不回来,我这几天在照顾他。”
“哦。”
我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随即一股被亲哥坑了的火气又窜上来——苏屿!
你这个不靠谱的大嘴巴!
说话说半截吓死人了!
等回来再跟你算账!
“晚星。”
江砚白的声音忽然低了些,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嗯?”
我仰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撞进他深邃如夜空的眼眸里,那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能不能……先松开?”
他微微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声音压得很轻,带着点沙哑,“很多人看着。”
我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
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里是医院人来人往的大厅!
周围已经有路过的病人、家属和护士投来好奇和善意的目光!
丢死人了!
我像被烫到一样,瞬间从他怀里弹开,退到一米开外,窘迫地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走吧,小脸红,再待下去真要成景点了。”
江砚白眼底带着一丝揶揄的笑意,伸手极其自然地轻轻捏了下我发烫的耳垂。
我们再次走向V11病房,推开门,病床上的周放看到我们,眼睛一亮,露出促狭的笑容:“哟,我就知道江哥你俩得聊出点火花!”
江砚白没理会他的调侃,只是把保温袋打开,开始给周放准备饭菜。
等一切安顿好,他转头看向我,眼神认真:“晚星,我们出去说。”
我们来到医院的小花园,夜晚的风带着些许凉意,吹散了我脸颊的燥热。
江砚白双手插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那些照片,是梁薇发给我的。”
我心里一震,虽然猜到可能是她,但得到证实还是有些意外。
江砚白继续说道:“收到照片的那天,我确实很生气。
不是气你,而是气自己。
气自己明明在意得要命,却没有立场质问你。”
他顿了顿,目光温柔地看着我:“那天在课堂上没有否认,是因为我发现,我不想否认。
我害怕一旦否认,就真的把你推远了。
这段时间的冷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