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的秽物,从头到脚,扫视了一圈。
我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身上的粗布衣裙早已被血水和雨水浸透,凌乱的头发粘在脸上,浑身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在这样一个风华绝代、权势滔天的男人面前,我此刻的模样,确实狼狈得像一只丧家之犬。
“苏清鸢?”
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本王还以为,你已经烂死在这臭水沟里了。”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想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误会,想告诉他我不是那个“勾引”他的苏清鸢,可喉咙里只能发出 “嗬嗬”的嘶哑气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剧烈的咳嗽再次袭来,我弯下腰,咳出更多的血沫,溅在冰冷的地面上。
萧玄见状,眉头皱得更紧,眼中的厌恶又深了几分。
他后退半步,像是嫌弃我身上的血腥味玷污了他。
“呵,”他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嘲讽,“看看你这副丑态,形容枯槁,满身污秽,也配肖想本王?
苏清鸢,你和你那个卑贱的母亲一样,天生就带着一股子下贱的味道。”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进我的心里。
我知道,他恨的是原主,或者说,是他以为的那个 “设计陷害” 他未婚妻的原主。
可我现在占据着这具身体,这些侮辱,便结结实实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 我没有……”我用尽全身力气,终于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
不是委屈,是愤怒,是不甘,也是对这具身体原主遭遇的痛心。
“没有?”
萧玄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俯下身,凑近我,那双冰冷的眸子死死锁住我的眼睛,“当初在花园里,你故意冲撞本王,衣衫不整地倒在本王怀里,难道是本王看错了?
还是说,是清月故意冤枉你?”
他口中的 “清月”,便是他的未婚妻,原主的嫡姐苏清月。
原主的记忆碎片里,那场 “勾引” 的戏码,分明是苏清月事先安排好的,原主不过是被她设计,当了替罪羊。
可现在,在萧玄眼中,我就是那个不知廉耻、妄图攀附权贵的恶毒庶女。
我想反驳,想嘶吼,可喉咙的剧痛和身体的虚弱让我无能为力。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