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去阿婆的面摊,我随后就到。”
“可。”
跟着内官进了御书房,我没有直视天颜,撩袍而跪。
“免了。”
腿刚弯了一半的我,“……谢陛下。”
龙椅上的人眯着眼抬眉,“刚才在大殿上,不是犟的肆无忌惮,怎的现在一副怕了朕的模样。”
底下的人脖子缩了缩,“哪儿有,臣这叫如实道来。”
皇帝随手抄起一本奏疏轻飘飘的向我砸了过来。
“朕的状元郎会看不出来朕的意图?”
“右相欲与长公主结亲壮大势力,如此一来,既增加了长公主登基的概率,右相一族又可屹立朝堂百年不倒。”
“既知道还敢搏了朕的意图,柳澜言,你好大的胆子!”
“微臣不敢!
……要跪吗?”
我微侧着头看着上位的人问。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放肆。”
“谢陛下夸奖。”
说着我拢了拢袖子站直身子。
“……把奏折给朕捡上来。”
“是。”
龙椅上的人正正身子,执笔翻开奏折,“说说,怎么破局。”
我拢着手站在一旁道:“西部多有战役,连年战争西部小国早已不堪重负,已有和亲之意。”
手中的笔顿了顿,眉头舒展,唇角扬起一抹笑,“还得是你啊,澜言。”
“陛下过誉。”
一丢沾了墨的笔,身子向后靠着龙椅,眼皮下垂,语气略带嘲讽,“不过是先皇当年捡回来的孤女,仗着这些年在朝中积累的权势,竟妄图坐上朕的位置。
右相也是舍得将独子许给她,真是下了血本。”
柳澜言附和道:“长公主殿下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右相将所有赌注都押在她的身上,怕是打错了算盘。”
女帝伸手卸下龙冠,随手丢给柳澜言,“没听到现在大街小巷的流言蜚语吗,说长公主是先皇血脉,这是要给她正名了。”
“流言蜚语终究是流言蜚语,成不了真。”
女帝看着身旁的女子。
当年皇位之争,她意外落险身负重伤,回顾往昔,笑自己技不如人时,一背着背篓的女子出现,什么也没问就救了自己,自己在养伤期间与她同住。
事后她曾问她不怕自己对她不利吗,到现在她还记得那个女子说。
“这座山上只我一人,无亲无故,你一威胁不了我,二你当时伤成那样,能有多大危险。
嘶,我也不是什么人都救的,其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