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桌上的啤酒猛灌了一口。
冰凉的液体也压不住翻腾的心绪。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勉强平复下来,转过头,却看到她露出了一个……久违的,自然又甜美的笑容,带着几分了然:“嘻嘻,你哭啦?”
那笑容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
曾经,她也是这样,在我偶尔脆弱的时候,用一个调皮的笑容化解我的尴尬。
我没有回应,她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去,取而代C的是一丝不安。
她谨慎地拿起一个卤鸭脖,默默地起身,坐到了离我最远的单人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啃着,眼神却时不时瞟向我,充满了戒备和疏离,像只受惊的小鹿。
一整晚,就这样眼神沉沉地看着我。
就感觉很害怕我的样子。
如果在以前,她一定会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我怀里,分享着食物,叽叽喳喳地说着一天的趣事。
我们会抢同一个鸭脖,会为了最后一口可乐而打闹……可如今,我们之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鸿沟。
那道鸿沟,不是我不爱她了,而是她对我那份刻在记忆深处的、本能的信任,消失了。
她吃完鸭脖,小心翼翼地想收拾桌上的垃圾。
我立刻起身:“放着,我来。”
我的手刚碰到她的指尖,她就像触电一般,迅速缩了回去。
那一刻,她脸上的慌乱和尴尬显而易见。
她无措地坐在那里,眼神不自觉地东瞟西看,这个紧张时的小习惯,倒是没变。
她知道我们是夫妻,也看过那些甜蜜的合影,但对她而言,我依旧是那个“抢”了她“爱人”杨泽勇位置的陌生人。
能和我同住一个屋檐下,或许已经是她妥协的极限。
我想,或许能让重新爱我一次,我也是能接受的。
第十一章“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我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有些沙哑。
“哦。”
她轻声应着,依旧垂着头。
“先去洗漱。”
她起身朝主卧走时,我提醒道。
这个睡前必须洗漱的好习惯,还是在她的“监督”下养成的。
等她进了主卧,我将白天在医院洗好带回来的衣物重新晾晒。
找了半天没找到晾衣杆,才想起上次为了打一只“杰瑞”时,已经把晾衣杆给干断了。
还好我个子够高,踩着小板凳,勉强能够到阳台的晾衣架。
次日清晨,我如常做好早餐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