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三皇子精心编织的罗网。
天牢深处,阴暗潮湿。
沈清欢被重重推入一间狭窄的囚室,铁门在她身后轰然关闭,锁链碰撞发出刺耳声响。
霉味与血腥味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她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坐下,手腕被绳索勒出的红痕火辣辣地疼。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囚犯呻吟。
三皇子,你果然够狠。
她闭上眼,脑中飞速思索着破局之法。
然而,证据确凿,人赃并获,皇帝即便有心,恐怕也难以偏袒。
难道,真的要困死于此?
不,她不甘心。
母亲的仇刚刚昭雪,她与萧景珩的未来才刚刚开始。
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冰冷潮湿的空气裹挟着霉味,刺入沈清欢的鼻腔。
她背靠着粗糙的囚壁,指尖的凉意直透心底。
三皇子,萧景琰。
这一局,他布得滴水不漏。
谋反的罪名,伪造的信件,禁军的围困。
每一个环节,都透着置人于死地的狠绝。
但她沈清欢,从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脑中闪过一道身影——御史大夫,林博文。
那位以刚正不阿闻名的老臣,她曾在他孙儿急症时,隔着屏风献过一方,救了孩子一命。
林博文当时未曾多言,但那份人情,此刻或许是唯一的生机。
她还需要王府内的助力。
那些在她立威后,真心归顺的管事和侍卫。
特别是管事老周,沉稳可靠。
必须把消息传出去。
沈清欢摸向发间,拔下一支尖细的银簪。
她撕下囚衣内衬的一角,指尖蘸着伤口渗出的血珠,混着墙角的些许灰尘,开始在布条上飞速书写。
字迹细密,却条理清晰。
“吱呀——”牢门下方的小窗被推开,一只粗瓷碗被不耐烦地塞了进来,装着些许馊掉的米粥。
送饭的是个年轻的狱卒,眉宇间带着一丝不忍。
沈清欢眼中微动。
她从怀中贴身处摸出一枚小巧的羊脂玉佩,是她入府时母亲旧物中唯一随身携带的。
“这位小哥,”她声音虚弱,却透着一股奇异的镇定,“这玉佩赠你,只求你帮我送一封信,或者,换些干净的水。”
年轻狱卒本想呵斥,可见她脸色苍白,又瞥见那玉佩质地上乘,心中一动。
他接过玉佩,又接过那染血的布条,只迅速扫了一眼上面的“林府”二字。
“我尽力。”
他含糊